賈張氏卻咬緊牙關，雙手顫抖著捂著臉，似乎想忍住淚水，但聲音里卻隱隱帶著顫抖︰“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讓他知道，賈張氏不是誰都能惹的！”
徐峰站在門口，依舊握著那把已經沾滿辣椒水和灰塵的掃把，眼楮痛得直眨，但他的眉宇間，卻多了幾分冷峻和堅決。他清楚，這場斗爭遠遠超出了掃把和面粉的爭執，而是一場關于尊嚴和底線的對抗。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到院子中央，聲音冷冷地傳出去︰“賈張氏，你的眼楮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半夜翻牆進我家，已經逾越了所有規矩。以後別再來我的院子里搗亂！”
話音剛落，他看到賈張氏用手扶著牆，緩緩站起身，眼中那股倔強的火焰依舊未滅，“規矩？我告訴你，徐峰，規矩是別人定的，不是我！你家的掃把壞了，我要修！我要用！再說了，這四合院誰不是靠著一點東西活著？你以為你一個人就了不起？”
徐峰冷笑一聲，心里卻生出幾分復雜的情緒。賈張氏的話刺耳卻真實，四合院里的生活本就不易，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和尊嚴掙扎。
“是啊，誰都不容易，”他語氣柔和下來，“但是事情有個度。你弄壞了我的東西，半夜來我家鬧事，這已經不是生活的難處了，是挑釁，是不尊重。”
賈張氏听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硬氣道︰“不尊重？你這態度倒是挺“講規矩”的，倒不如說，是你不識大體。”
徐峰的心里一震，他突然意識到，這場矛盾或許並非那麼容易化解。
他停頓了一下，試圖讓自己冷靜︰“我也不想跟你過不去。掃把的問題，咱們可以好好談，但你這樣硬闖，傷害了誰都沒好處。”
“談？你當我是什麼？”賈張氏嘲諷地笑了笑，“我哪里還有臉跟你談？你要的，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許大茂在旁邊勸道︰“嫂子，別激動了，咱們還是先回去養養眼，明天再說。”
賈張氏盯著徐峰，眼神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仿佛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咬牙轉身，帶著許大茂消失在黑夜里。
空氣中彌漫著未散的辣椒味，四合院的靜謐被這場風波打破，徐峰站在院子里，望著遠去的背影，內心卻是一片沉重。他明白，這些年積累的矛盾，終于有一天要爆發出來，而他和賈張氏，只是這場風暴中的兩個人物。
他輕聲自語︰“或許……這不是掃把的問題，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們所有人都被困住的生活，無處釋放的焦躁和無奈。”
夜色更深，四合院的燈光逐漸熄滅，只剩下窗戶里昏黃的燈光像點點星火，照亮著這場未完的紛爭，也照亮著每個人心底最深的那份掙扎與期盼。
徐峰深知，明天之後，一切還將繼續，而他，必須比昨天更堅強。
第二天清晨，院里還沒完全亮透，雞鳴聲才響了一陣，徐峰就起了床。他洗了把臉，站在窗前望著那道翻修得不太平整的院牆，眉頭緊鎖，腦海里還回蕩著昨晚賈張氏摔倒時那一聲悶響和她臨走時狠戾的眼神。
“她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徐峰心里清楚。
他走出屋門，掃了一眼昨夜賈張氏跌倒的位置，地面上還有點殘留的辣椒水斑跡。徐峰嘆了口氣，轉身回屋，提了水桶和拖把出去清洗。手上動作雖快，心里卻不平靜，總覺得昨晚這事兒不過是個開始。
正擦地擦到一半，門外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誰這麼早？”他皺了皺眉，手上的拖把一頓，起身走去開門。
門一開，是何雨柱，一臉睡意未消，拎著個空飯盒，眼神卻有些古怪，“峰哥，昨兒晚上……你听見什麼沒？”
徐峰目光凝了下，轉而問道︰“你說哪件？”
“就……你家後牆那邊，”何雨柱壓低了聲音，“我夜里起夜，剛好透過窗戶看到，有人拿著棍子翻你院牆，後來動靜不小，像是摔了東西。”
徐峰沒立刻答話，只是抿了口氣，然後淡淡道︰“她摔了。是她自己翻牆，踩斷了磚頭。”
何雨柱臉上抽了抽，“果然是賈老太。那人骨頭硬得很，你小心點，她要是再鬧，你別硬頂——你也知道她什麼德性。”
“硬頂？”徐峰冷笑了聲，“她都翻我牆了，難不成我還請她喝茶？”
“話不是這麼說，”何雨柱嘿嘿一笑，“她現在那性子，越攔她越來勁。你可得想辦法疏，不然你跟她耗下去，這四合院哪還有太平日子？”
徐峰沒接話，手一抬，“進來說吧，別站門口。”
兩人進了屋，何雨柱坐下就咕咚喝了口熱水，然後壓低聲音說︰“你昨晚真用了辣椒水？”
“沒撒她臉上是我手下留情。”徐峰淡聲道。
何雨柱“呃”了一下，眼神閃爍，“她眼楮好像腫得不輕……我今兒早上去東邊菜攤，路上听許大茂說她一早上都沒睜開眼，說不定真中招了。”
徐峰沒有絲毫憐憫，只是把茶杯輕輕往桌上一擱︰“她翻我院子，我用辣椒水，是防賊。不是我找她麻煩，是她自己犯賤。”
何雨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你這招挺狠的，不過也是，她不給你點教訓還真以為你軟。”
屋外這時突然響起吵嚷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徐峰起身推開窗子一看——賈張氏果不其然又在院里罵街。
“徐峰！你出來！你個黑心腸的——把我一把好眼楮都害瞎了！你出來給我個說法！”她的聲音刺耳得像鐵刷子刮門，外頭圍了幾戶鄰居，一邊看熱鬧一邊搖頭。
徐峰臉沉了下來，冷靜地將窗子推開一半，探頭出去，“賈張氏，你要說話就好好說，別一大早就在這撒潑。你昨晚是翻牆跌的，你臉摔腫了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摔的！”
“放你娘的狗屁！”賈張氏捂著眼楮，聲音尖銳刺耳，“你不拿辣椒水潑我，我能摔？你這是故意謀害！我要讓大家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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