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剛端起茶缸,正準備再喝一口,門口就傳來了“咯吱”一聲輕響。他側頭一看,果然,一排人頭探了進來,都是四合院的街坊鄰居,三嬸、王寡婦、閻解成、再加個大嗓門的二大媽,一個個探頭張望,像是听到了風聲趕來看熱鬧。
    “哎呀,張氏你這是怎麼了?”三嬸第一個擠進來,手里還拎著個搪瓷缸子,“這都哼哼了快半個時辰了,是摔了還是扭了?”
    “是啊,剛才我在井邊听著她嗓子跟殺豬似的,心說不會又是哪個小輩氣著她了吧。”王寡婦一邊說,一邊湊了進來,視線在炕上的賈張氏和何雨柱身上掃了個來回,眼角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打量。
    賈張氏一見這幫街坊圍攏過來,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聲音高了八度︰“你們說說,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一個老太太,就因為門口堆了雪,一腳踩空摔了個屁股墩,疼得我三魂丟了七魄——”
    “然後你猜怎麼著?”她猛地往炕邊一指,“何雨柱,還在我腰眼上給了一下子!你們說說,他是不是想我死得快點?”
    “哎喲!”王寡婦倒吸一口冷氣,“雨柱你……你真下得去手?”
    何雨柱一听,險些把茶噴出來,臉上的表情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
    “我那是踫了一下好吧!她坐我炕上,我好心幫她拿毯子,手沒拿穩點,不小心按到她腰上了,她這一嚎,把你們都給招來了!”何雨柱皺著眉,嘴角帶著壓不住的怒意,“你們要是信她的話,我倒成了四合院的大惡人了?”
    “唉唉唉,別急別急,咱听听老太太怎麼說。”閻解成開口了,手里還攥著半截雪糕,看樣子是邊吃邊趕來的。
    “你看啊,”賈張氏抬手抹了把眼角,強行裝出幾滴淚,“我這把老骨頭,經不住這麼一摔,再被人這麼一壓,我要真哪天起不來了,你們這些鄰居是作證的啊……”
    何雨柱臉都快青了,站起身來往屋中央走了兩步, 地一聲把茶缸往桌上一放︰“我說賈張氏,你少來這套!你那雪是哪兒來的?不就是你家棒梗前幾天把我門口的工具偷走,把院子里堆的雪全搬你家門口去了?你摔倒也好,被人壓了也好,那都是自找的!”
    “喲,你這是開始翻舊賬了?”賈張氏當即瞪眼,“你還說我棒梗偷了你的東西?他那是借!借懂不懂?”
    “借?他借過一句話沒?拿了還藏後院煤堆里,要不是我自己翻出來,怕是要一直等你們良心發現嘍?”何雨柱冷笑一聲,眉宇間火氣蹭蹭蹭往上冒,“你們娘兒倆倒好意思,雪是我清的,工具是我買的,倒頭來我還得背個害人的罪名?”
    “哎呀呀呀,你們兩個別吵了,別吵了!”三嬸趕緊出來打圓場,一邊推著王寡婦往後退,“張氏,你這事兒也不能一口咬死是雨柱故意的,人家這屋里本來就不大,踫一下也算正常吧?”
    “就是啊,”閻解成邊嚼著雪糕邊說,“這要真動手,估計你現在連腰都抬不起來了。你看你能坐能躺能喊,說明傷得不重,何必鬧得這麼大?”
    “哼!”賈張氏哼了一聲,把臉偏向炕里頭,不說話了。
    屋里終于安靜了幾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何雨柱在心中冷笑︰“這老太太,慣會裝模作樣,見有人看就飆戲,沒人理就裝可憐。虧得她不演戲,不然這條胡同都得讓她拿獎。”
    王寡婦臨出門時,還不忘多嘴︰“雨柱啊,下回你要是真想照顧她,記得輕點啊,老胳膊老腿禁不住你那一身蠻勁。”
    “去你的吧!”何雨柱沖她背影吼了一聲,卻也沒真生氣。
    等人都走了,屋子恢復了寂靜。賈張氏依舊斜靠著,嘴角勾著一絲得逞的小笑,仿佛覺得這番熱鬧鬧得不虧。
    而何雨柱端起茶缸,又狠狠灌了一口,心中暗道︰“行,老太太你有你的招兒,我雨柱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敢再掀一回,咱就對著干到底!”
    賈張氏窩在炕上,腰上還貼著一塊熱水袋,眼珠子卻滴溜溜轉個不停。窗外雪還沒停,寒風嗚嗚地吹著,把屋檐下的冰凌吹得直響。她听著風聲,卻一點都不慌,反倒顯得頗有心計。
    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腰,仿佛那一摔真能把骨頭摔成粉似的,一邊還哼哼唧唧地發出點聲音,像是在提醒屋里某人——
    何雨柱正在灶台前燒水,水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他嘴角緊抿,臉上帶著不耐煩,心里卻隱約覺得事情還沒完。
    “雨柱啊……”賈張氏忽然出聲,聲音還帶著點嬌滴滴的味兒,“你說說,我這麼大歲數的人,要不是你那一按,我也不能傷得這麼重。你這心里該不會真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吧?”
    何雨柱一愣,轉頭,眯著眼瞅她一眼,那眼神就差沒寫上“你又想干嘛”四個大字。
    “你要是想讓我賠你醫藥費,那就別做夢了。我手頭可緊著呢,鍋碗瓢盆都快當了。”他冷著臉回了一句。
    賈張氏卻笑了,嘴角一翹︰“哎呀,我說的哪是錢的事兒啊。咱們都是一個院的鄰里,哪能真撕破臉皮不是?我就想著,這幾天我腰疼得不行,棒梗那孩子也還小,做飯都困難了。你……你這不是手腳勤快嘛,要不你就來家里幫幫忙?”
    “幫忙?”何雨柱眼皮一跳,心里頓時起了戒備,“你想讓我伺候你?我看你是摔得腦子也不清楚了。”
    “哎呀別這麼說嘛,我這不也就是幾天不能動彈嘛。你給我燒燒熱水,幫我剁剁菜,順便做點飯,晚上給我熱熱腳,別的我都不指望你。”
    “你指望我去你那兒當老媽子?”何雨柱忍不住冷笑,“賈張氏,你要是真疼得動不了,怎麼剛才還能從我這屋吵得整條巷子都听見?你那嗓門比我家大公雞叫得還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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