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又氣又痛,眼圈都紅了,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我哪知道門口那一攤雪會滑啊,我是出來看看棒梗去哪兒了……”
一听到“棒梗”兩個字,何雨柱心中一緊,頓時想起了早上那套工具不翼而飛的事。他盯了賈張氏一眼,心道︰“這老太太要真護犢子護到連偷東西都睜只眼閉只眼,那我可得小心了。”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伸出一只手臂,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我扶你就是了。來,抓緊點兒,可別拉我一塊摔了。”
賈張氏哼哼唧唧地掙扎著站了起來,雙腿打顫,站穩後狠狠地盯了地上的那一片雪,罵罵咧咧地道︰“這雪誰堆的?啊?都往我門口倒,這不是成心讓我摔嗎?”
何雨柱不咸不淡地說︰“這四合院誰沒點雪?大家都鏟出門口來,沒人往你家特意倒雪。再說了,你門前那堆,是不是昨兒你家棒梗刨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賈張氏一听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嘴硬︰“他才沒刨,是不是你又亂栽贓?”
“哈,”何雨柱冷笑一聲,“我有那閑心栽你家一孩子的贓?我屋那一套工具就不翼而飛了,你要說不是棒梗拿的,那咱們找大家評評理去。”
這下賈張氏心虛了,眼神一躲閃,轉而換了一副態度,哼哼著說道︰“唉喲,我這腰是真疼,回屋都難啊。雨柱啊,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就別跟我計較啦。我這老骨頭都快散了……”
“你骨頭好不好散我不管,但你要是再護著棒梗,沒完!”何雨柱一甩袖子,也不扶她了,“自己想辦法回去吧。你家門口那攤雪,我可一仸沒動。”
說罷,他轉身進了屋,重重地關上門,把一臉陰郁的賈張氏晾在了雪地里。
他一進屋,先是把炭火添旺了,熱水倒進茶缸,猛灌一口,熱氣涌進胸膛,那股從院子里帶進來的寒意才終于散去。
“一老太太,一個許大茂,再加一個小棒梗,真是能攪得我一鍋粥。”他暗暗皺眉,眼神卻冷了幾分,“行,既然你們仨一條心,那我也不客氣了。這場雪,還沒下到頭呢。”
屋里火爐 啪作響,熱氣蒸騰,何雨柱剛靠著椅背坐下,心里的火氣卻遲遲未散。他腦子里還反復回想著賈張氏那張扭曲的臉,嘴里碎碎念著︰“摔一跤就摔一跤,還賴到我頭上來?門前有雪,難不成還得鋪毯子接駕?”
他手里的茶缸冒著白氣,剛抿了一口,就听門外又響起一陣拖沓的腳步聲,伴著一聲低低的呻吟。何雨柱眉頭一跳,心說︰“不是吧,這老太太還能爬回來?”
還真是賈張氏,她扶著門框,一瘸一拐地進來了,臉上還掛著點雪,身子抖得像風中殘葉。
“雨柱啊……”她一進屋,聲音軟得跟炖爛的豆腐似的,“我這老身子骨是真撐不住了,剛才站太久,腿又抽筋了……”
何雨柱雖然嘴硬,但到底不是個涼薄人,看她哆嗦得厲害,還是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她扶到了炕沿邊坐下。
“你這干嘛啊,天兒冷成這樣你還往外跑,你就不知道在屋里歇著?”
賈張氏一坐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捂著腰道︰“我這不是擔心棒梗嘛,那孩子出去一上午了,天又這麼冷……”
“他冷?我都快給他手腳暖化了。”何雨柱一邊說一邊從架子上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腿上,嘴角卻忍不住抽了抽,“他在我家可滋潤著呢,順便還拿我工具練手,倒挺忙。”
賈張氏干笑兩聲,裝听不懂,低頭扯著毯角不說話。
何雨柱心里有氣,也不想繼續圍著她轉了,便坐回自己那邊,剛拿起茶缸,卻听見她低低地呻一聲︰“哎呦——哎喲喂……這腰,這屁股……”
他皺了皺眉,抬眼看她那一臉皺巴巴的痛苦模樣,雖說厭煩,但到底心軟了幾分︰“疼得厲害啊?摔哪兒了?”
“還不是……屁股這塊,整個都紫了!”賈張氏嘴里嘆氣,語氣里還帶點控訴,“你說這雪誰堆的那麼厚,我一腳踩空就……哎呦……現在動一下都像火燒似的。”
“你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怪雪堆得高?”何雨柱白了她一眼,“我跟你說,今天這事,你可賴不著我。”
他說話間,不知是沒注意,還是下意識靠近了些,手臂往旁邊一撐,正好撐在了賈張氏的腰側。就那麼一下,他明顯感覺到她渾身一僵。
“哎呦我的媽喲!”賈張氏尖叫一聲,身子一歪,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要我命是不是?!”
何雨柱一個激靈,趕緊往後縮了縮,連連擺手︰“哎哎哎!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這位置正好是傷處?”
“你這不是雪上加霜嗎?我好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你下手也忒重了點!”賈張氏咬牙切齒地罵著,嘴角疼得抽抽,眼里卻沒多少真正的怒意。
何雨柱一臉無奈地道︰“我這才踫了一下,你至于嗎你?”
“至于,怎麼不至于?”賈張氏火氣沖沖,“我這年紀要是再磕一下,怕不是明天就得抬出去!”
何雨柱這下是真煩了,干脆站起身︰“得得得,既然你這兒也坐不了,話也說不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走!”賈張氏倔得像頭老牛,“我腿都沒知覺了,你送我回去還不得再摔一跤?你家這暖和,我就在這待會兒!”
何雨柱咬了咬牙,壓下那口火,心道︰“你倒是賴得住臉。”
屋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只有爐火 啪作響。賈張氏半靠在炕邊,閉著眼楮假寐,嘴里還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氣。何雨柱坐回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門外那落雪如織的天色,腦中卻已經在盤算下一步。
“老太太這算半躺平了,但許大茂那邊還欠我一筆賬。”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已有計較。
炕上的賈張氏仰靠著被子,手扶著腰,嘴里不斷發出一連串“哎喲哎喲”的哀嚎,那聲音仿佛能響徹整條巷子,像是在呼喚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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