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追問下,六長老道出一段塵封往事︰
原來這天衍宗有三大秘寶——周天星斗圖、太初星砂,以及最神秘的萬象悟道台。此台乃開派祖師偶得,修士在其上修煉,可大幅提升對功法、陣法的領悟速度。百年前,天衍道人的師弟"玄冥子"覬覦此寶,暗中修煉魔功,企圖將其據為己有。
"那場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陸青冥撫摸著道台邊緣的裂痕,聲音低沉,"玄冥子被掌門師兄打得肉身盡毀,只剩一縷神魂逃遁。悟道台也在混亂中失蹤..."他抬頭環顧四周,"沒想到竟被藏在大陣之下。"
楚清霜若有所思︰"難怪歷代掌門都找不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凌霄走近道台,發現台心處有個凹槽,形狀與掌門玉印完全吻合。當他示意楚清霜嘗試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玉印放入凹槽的剎那,八盞古燈同時大亮。道台晶體內部浮現出無數金色文字,正是天衍宗失傳已久的《太虛衍天道經》!更神奇的是,每個人看到的經文都不盡相同,仿佛道台能根據修煉者特質展示最適合的內容。
"這才是悟道台的真正用法。"凌霄贊嘆道,"以掌門印為鑰,開啟量身定制的傳承。"
慕容楚突然指向道台底部︰"那里有字!"
眾人俯身查看,果然在基座上發現一行小字︰
「師兄,你贏了。但混沌才是永恆。——玄冥子絕筆」
字跡中殘留的魔氣讓周圍溫度驟降。凌霄與慕容楚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那個逃走的混沌海第七魔——怠劫冥主無相。
"莫非..."楚清霜臉色發白。
陸青冥沉重地點頭︰"玄冥子很可能投靠了混沌海,甚至...就是無相魔尊的一部分。"
這個猜測讓地洞陷入沉寂。最終是凌霄打破沉默︰"無論如何,悟道台重見天日是天衍宗的大幸。"他轉向楚清霜,"有此寶相助,師姐定能帶領天衍宗更上層樓。"
離開地洞時,夕陽正好灑在主峰殿宇上。嶄新的護山大陣流轉著星辰光輝,將整個天衍山脈籠罩在夢幻般的藍光中。
凌霄站在山門前,最後看了眼生活多日的宗門。慕容楚已經先行一步去準備飛舟,此刻只有楚清霜來送行。
"保重。"新任掌門遞過一個儲物袋,"天衍宗永遠是你的家。"
凌霄剛接過楚清霜遞來的儲物袋,忽然眉頭一皺——七鑰印記毫無征兆地發起燙來。他猛地抬頭望向東南方向,天際線處有十余道黑點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
"有敵襲!"凌霄一把將楚清霜護在身後,太初之力瞬間在周身形成灰金色屏障。儲物袋還未系緊,里面的悟道台碎片發出刺目亮光,似乎在發出警告。
幾乎同時,護山大陣自動激活。星輝流轉的屏障剛剛升起,那些黑點已至山門前。為首之人黑袍獵獵,枯瘦如鷹爪的右手輕輕一劃,大陣光幕竟如布帛般被撕開一道裂口!
"玄...玄冥子?!"六長老陸青冥的驚呼聲從殿前廣場傳來。這位素來沉穩的長老此刻面色慘白,手中拂塵"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你竟然重塑了肉身?"
黑袍人凌空而立,陰鷙的面容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猙獰。他左臉有道貫穿至脖頸的陳舊傷疤,隨著獰笑扭曲如蜈蚣︰"陸師兄,百年不見,你這老眼倒還沒花。"
山門處的動靜已經驚動全宗。各峰長老御劍而來,弟子們迅速結成戰陣。慕容楚原本已登上飛舟,見狀立刻折返,血色折扇在掌心蓄滿靈力。
玄冥子目光掃過人群,忽然皺眉︰"我那親愛的掌教師兄呢?該不會是躲起來了吧?"
凌霄踏前一步,星核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將太初之力催動至極致︰"天衍前輩已經仙逝。"
"死了?"玄冥子先是一愣,繼而爆發出一陣癲狂大笑,"哈哈哈...死得好!當年他毀我肉身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笑聲戛然而止,他陰冷地俯視眾人,"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臣服于我,交出萬象悟道台,立刻開啟天衍秘境,奉我為宗主;或者..."
他右手虛握,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憑空出現。劍身纏繞著詭異的灰霧,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吞噬︰"讓我用這"噬魂劍"送你們去見我那好師兄!"
"放肆!"陸青冥怒發沖冠,金仙威壓全面爆發,"你當年修煉魔功,殘害同門,被掌教師兄打得肉身盡毀。非但不知悔改,竟還敢勾結混沌海!如今混沌海與天界的聯系已被斬斷,就憑你這喪家之犬也配染指天衍宗?"
玄冥子臉上傷疤突然滲出黑血,周身魔氣翻涌。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他身後數十道身影齊聲喝道︰"那再加上我們呢?"
這些人同時掀開斗篷,露出統一的黑紅相間服飾。每人胸前都繡著猙獰的骷髏圖案,骷髏眼中跳動著血色火焰。
"黑煞教!"四長老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羅盤" 嚓"一聲捏得粉碎,"你們竟然還沒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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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閃身至凌霄身旁,壓低聲音解釋︰"黑煞教是方圓萬里最臭名昭著的魔修宗門,尤其擅長"九幽噬靈陣"。百年前被天衍宗聯合各派圍剿,沒想到還有余孽存活。"
凌霄神識掃過,心頭微沉。對方最弱的也是天仙大圓滿,更有六名虛仙,三名金仙。尤其是站在玄冥子右側的魁梧男子,氣息已達金仙八品巔峰!
"介紹一下。"玄冥子陰笑著指向魁梧男子,"黑煞教現任教主,厲天行。他父親就是死在天衍道人劍下的上一代教主。"
厲天行上前半步,地面隨之震顫。他臉上布滿蛛網般的血色紋路,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天衍宗欠的血債,今日該還了。"
楚清霜青霜劍已然出鞘,劍鋒凝結的冰晶在地面蔓延出十余丈︰"要戰便戰,天衍宗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有骨氣。"玄冥子舔了舔嘴唇,金仙五品中期的威壓如山岳般壓下,"那就從你這個新任掌門開始殺起!"
他劍指一點,噬魂劍化作百丈黑芒直取楚清霜咽喉。凌霄早有準備,龍鑰印記亮起,一道龍形氣勁咆哮著迎上黑芒。
"轟!"
兩股力量相撞產生的沖擊波將方圓百丈的地皮整個掀起。煙塵中,玄冥子突然臉色大變——他的噬魂劍竟被震飛出去,劍身上的灰霧消散了近三成!
"什麼?"他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凌霄,"你小子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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