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轉瞬即逝。清靈泉開啟之日,整個天道宗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玄丹子一早便帶著心腹弟子前往山門,名義上是迎接萬獸城貴賓,實則是要盯住他們。而真正的萬獸城隊伍,則在鐵獅長老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朝著落星谷進發——他們收到密報,說玄丹子在那里藏了星辰圖。
凌霄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陰沉的天空,輕聲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青璇和紅漪已經準備就緒。青璇化作鐵獅長老的模樣,連氣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紅漪則變成了墨天狼,連那副倨傲的神情都學得十成像。
"夫君,時辰到了。"青璇——此刻應該稱她為"鐵獅長老"了——沉聲道。
凌霄點點頭,轉向一旁的雲清瑤︰"準備好了嗎?"
雲清瑤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她今日換上了一身萬獸城女弟子的裝束,火紅的獸皮短裙襯得她肌膚如雪,修長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讓她有些不自在。
紅漪——現在是"墨天狼"了——吹了個口哨︰"哇哦~清瑤妹妹這身打扮,主人肯定把持不住~"
"紅漪!"青璇和凌霄同時喝道。
雲清瑤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凌霄無奈地搖搖頭,取出一件斗篷披在她肩上︰"別听她胡鬧。我們出發吧。"
四人悄然離開住所,朝著清靈泉方向行去。路上遇到的弟子見到"鐵獅長老"和"墨天狼",紛紛行禮讓路,根本無人懷疑。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清靈泉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強烈的靈力波動——凌贊他們開始行動了!
"快!"凌霄低聲道,"趁亂進去!"
清靈泉入口處,守衛的弟子正慌亂地望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見"萬獸城"的人到來,一名弟子急忙上前︰"鐵獅長老,宗主有令..."
"滾開!"青璇模仿著鐵獅長老的聲音怒喝道,"沒看到出事了
我們要立刻進入清靈泉!"
守衛弟子被這股威壓震懾,臉色慘白地退到一旁︰"是...是...長老請..."
凌霄暗中向雲清瑤使了個眼色,四人迅速穿過泉口禁制。就在他們踏入清靈泉範圍的剎那,遠處又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整個山體都微微震顫。
"凌贊得手了。"紅漪小聲道,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千幻化形術進入清靈泉後就不再需要,泉內的濃郁靈氣會自動扭曲外界探查。
清靈泉從外面看只是一口直徑三丈左右的泉眼,但內部卻別有洞天。氤氳的靈氣形成濃霧,能見度不足一丈。泉水分成明顯的九層,每一層的靈氣濃度都呈幾何倍數增長。
凌霄從腰間取下黑色小塔,輕輕一晃︰"青禾、青璃,出來吧。"
兩道嬌小的身影從塔中躍出。青禾一襲翠綠羅裙,青璃則穿著淡藍紗衣,兩個少女一出現就驚呼連連。
"大哥哥!這里就是清靈泉嗎?"青禾興奮地轉著圈,發梢都沾上了靈霧凝結的水珠。
青璃則小心翼翼地伸手觸踫泉水︰"凌大哥,這靈氣...好濃郁..."
凌霄揉了揉兩個小姑娘的腦袋︰"沒錯,這就是能讓你們脫胎換骨的清靈泉。趁此機會快泡。"
雲清瑤卻緊張地拉住凌霄的衣袖︰"夫君,清靈泉不能久待。每下沉一層,靈氣濃度倍增,稍有不慎會爆體而亡的!"
"我知道。"凌霄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我會控制時間。青璇紅漪,你們照顧好青禾青璃;雲姑娘跟緊我。準備好了嗎?"
眾人齊聲應是。凌霄深吸一口氣︰"跳!"
六道身影同時躍入泉中。
剛一入水,眾人就感覺仿佛置身于靈氣的海洋。遠比外界濃郁百倍的靈力從每一個毛孔瘋狂涌入,在經脈中奔騰流轉。
"啊——"青禾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的翠綠羅裙無風自動,發絲間竟然生出幾片嫩綠的葉片,這是她體內木系靈根被激發的表現。
青璃情況稍好,但也是渾身顫抖。她周圍的水流自動旋轉,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顯然水系靈根正在瘋狂吸收靈氣。
凌霄見狀,立刻運轉混沌吞天訣。他周身毛孔全部張開,形成一個恐怖的靈氣漩渦。泉水中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他匯聚,在體表形成一層青金色的光繭。
"這是..."雲清瑤看得目瞪口呆。她知道凌霄天賦異稟,但這樣鯨吞海吸般的靈氣吸收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青璇和紅漪作為劍靈,吸收方式又自不同。青璇整個人化作一柄三尺青鋒,劍身上古老的符文逐一亮起,每亮起一個符文,周圍的靈氣就被吞噬一大片。而紅漪則化作一團躍動的火焰,火中隱約可見劍形,貪婪地灼燒著周圍的靈氣,每灼燒一分,火焰就凝實一分。
"第一層太淺,往下潛!"凌霄傳音道。
眾人開始下潛。每下沉一丈,周圍的靈氣壓力就大一分。到第三層時,青禾青璃已經滿臉痛苦,小小的身子不停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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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們..."青禾艱難地開口,嘴角已經滲出一絲鮮血。
凌霄立刻游到兩姐妹身邊,雙手分別按在她們後背︰"靜心凝神,跟著我的靈力引導!"
他分出一縷精純的混沌之氣,幫助兩姐妹梳理體內狂暴的靈氣。只見青禾身上的葉片越來越多,漸漸在發間開出一朵小白花;而青璃的皮膚則變得近乎透明,能隱約看到體內流動的靈力。
"堅持住,這對你們大有好處!"凌霄鼓勵道。
又下潛了兩層,到達第五層時,兩姐妹終于到了極限。
"大哥哥...我們...不行了..."青璃虛弱地傳音。
凌霄當機立斷︰"你們先回塔里鞏固修為!這次吸收足夠你們突破到渡劫境了。"
將兩姐妹收回鎮魔塔後,凌霄看向其他人。青璇和紅漪已經恢復人形,但外貌發生了明顯變化——青璇的銀發變得更長,幾乎垂到腳踝,發梢還泛著淡淡的青光;紅漪則更加明艷動人,眉心多了一道火焰紋路,雙眸中的火光幾乎要實質化。
"你們怎麼樣?"凌霄問道。
青璇閉目感應了一下︰"我的劍體純度提升了三成。"
紅漪興奮地轉了個圈︰"我感覺能燒掉一座山!夫君要不要試試?"
"別鬧。"凌霄無奈搖頭,轉向雲清瑤,"你怎麼樣?還好嗎?"
雲清瑤此刻的狀態頗為奇異。她周身環繞著點點星光,秀發無風自動,原本白皙的肌膚變得近乎透明,能看見里面流動的星輝。听到凌霄詢問,她睜開眼,眸中竟有星河流轉︰"嗯,我還能堅持。如果我撐不住了,會告訴你的。"
凌霄點點頭︰"那我們繼續下潛。星辰圖應該在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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