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帶著周慕雲離開了電影院。
不過五個人也跟著走了。
當林野走到外面的時候，五個赤裸上身的混混從暗處圍上來。
為首的黃毛咧著嘴露出一口煙燻黃的牙齒。
“哥們。”
“把你女朋友借我們玩玩？”
他的同伙發出猥瑣的笑聲。
目光在周慕雲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
周慕雲憤怒和恐懼同時涌上心頭。
“給你三秒滾。”
林野的聲音冷得像冰。
黃毛愣了一下隨即猖狂大笑。
“喲。”
“還挺橫？”
“哥幾個今天就教教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
林野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五個混混像被卡車撞到一般同時飛了出去。
黃毛重重摔在三米外的垃圾桶上。
發出一聲悶響。
“啊！”
周慕雲驚叫一聲隨即捂住嘴巴。
眼楮瞪得溜圓。
“林野...你太帥了！”
五個混混呻吟著爬起來。
看向林野的眼神充滿恐懼。
黃毛捂著肚子嘴角滲出血絲。
“大、大哥。”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道歉。”林野只說了一個詞。
五人立刻轉向周慕雲點頭哈腰。
“大姐。”
“對不起！”
“我們再也不敢了！”
周慕雲厭惡地擺擺手。
“滾吧。”
“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欺負女孩子。”
混混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林野挑眉看她。
“就這麼放過他們？”
“本小姐有風度。”周慕雲揚起下巴，隨即又笑嘻嘻地挽住林野的手臂。
“再說了。”
“有你在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是他們運氣好。”林野輕笑一聲。
“接下來去哪？”
“電影是看不成了。”周慕雲歪著頭想了想，“什麼都不想做。”
“就想讓你陪我坐一會兒。”
林野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嘆了口氣牽起她的手。
“前面有家茶館。”
茶館很安靜。
木質裝潢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周慕雲熟練地燙杯溫壺。
動作優雅得像在表演茶道。
熱水沖入茶壺。
白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
林野不自覺地看呆了。
霧氣中的周慕雲眉眼如畫。
縴長的手指輕巧地轉動茶具。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說不出的韻味。
“好看嗎？”
周慕雲突然抬頭正對上林野的目光。
林野下意識點頭。
“好看。”
周慕雲的臉瞬間紅了。
她低頭斟茶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
“好看有什麼用，你又不要我。”
茶香在兩人之間彌漫。
周慕雲將茶碗推到林野面前，眉間帶著哀怨。
“其實你是喜歡我的。”
“對不對？”
林野的手指在茶碗邊緣頓了頓想起林玲說的“順其自然“。
他抬頭看向周慕雲發現她的眼楮在燈光下像盛滿了星光。
“我...”林野剛開口。
突然听見心底傳來一聲輕微的脆響，像是某種堅固的東西出現了裂痕。
燈光在兩人臉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光影。
林野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享受這種無需言語的相處。
“在想什麼？”周慕雲輕聲問，“在想"順其自然"這個詞。”
林野放下茶杯。
“或許有些事真的不需要刻意去接受或拒絕。”
周慕雲的眼楮亮了起來但她什麼都沒說。
只是將手輕輕覆在林野的手背上。
林野沒有躲開。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
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該吃早餐了。”林野看了看手表。
街角的早餐店里。
周慕雲小口喝著豆漿時不時偷瞄林野。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發梢上。
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我得走了。”林野擦擦嘴，“今天還有事要辦。”
“嗯。”周慕雲點點頭卻掩飾不住眼中的不舍。
走到店門口林野突然轉身。
“以後...說話小聲點。”
“免得別人誤會。”
周慕雲先是一愣隨即嬌嗔地跺腳。
“誰讓你總是讓我著急！”
但她的臉上已經綻放出甜蜜的笑容。
目送林野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
甦顏家的別墅前。
林野深吸一口氣按響門鈴。
門幾乎是瞬間就被拉開。
甦顏驚喜的臉出現在門口。
“我就知道你會來！”
“還是抵擋不住我的魅力吧？”
她得意地揚起下巴。
“是啊是啊。”林野敷衍地應著，心里卻在吐槽這丫頭的自戀程度。
客廳里。
甦建元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林野進來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
“小林來了。”
“甦叔叔。”
“調令的事情都辦妥了嗎？”林野在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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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接完了。”甦建元嘆了口氣，“雖然升任京官。”
“但我在嶺東省工作這麼多年。”
“還真舍不得。”
甦夫人端著水果走過來。
“小林啊，我們最不放心的就是顏顏。”
“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
“媽！”甦顏不滿地抗議，“我能照顧好自己！”
“再說了有林野在。”
“你們擔心什麼。”
林野笑著點頭。
“甦顏其實很會照顧人。”
“倒是叔叔阿姨到京城要注意身體。”
“北方天氣干燥。”甦建元突然正色道。
“小林。”
“我擔心的反而是你。”
“田志毅接任省長後恐怕會對你不利。”
“我不怕他。”林野神色平靜，“就算他要報復。”
“我也有應對的辦法。”
“其實田志毅這個人...本質還是不壞的。”甦建元話未說完。
門鈴突然響了。
甦顏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健壯。
手里提著精致的禮盒。
“請問您是...”甦顏疑惑地問。
“田志毅。”
“來找老戰友敘敘舊。”
男人爽朗地回答。
甦顏頓時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回頭看向客廳。
甦建元夫婦已經站起身。
臉上寫滿驚訝。
“怎麼不請我進去？”
田志毅笑著調侃。
“啊。”
“請...請進。”甦顏慌忙讓開。
甦建元走上前。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略顯尷尬。
“老田。”
“好久不見。”甦建元最終開口。
“是啊。”
“一晃這麼多年。”
田志毅舉起手中的禮盒。
“特意帶了絕代永盛祥冰釀來看你。”
“市面上可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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