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顏一邊吃，一邊滿足地眯起眼楮。
“比昨天的甜度高了0.3度呢。”
周慕雲看著甦顏紅唇含住吸管的模樣。
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林野面不改色地又摘了三顆果實，分別遞給剩下的人。
“金縷酥香芋的汁液在接觸空氣後會形成溫度梯度。”
“你們都嘗嘗...”
趙新國師徒加上周慕雲接過來金縷酥香芋。
趙新國顫巍巍咬下第一口時。
老花鏡"啪嗒"砸在青磚上。
酥皮在齒間炸開的剎那，七旬老人突然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混著金桂蜜汁的芋泥裹著九重香氣在舌尖炸開煙花。
他瘋狂拍手︰"這不可能！芋頭怎麼會有龍涎香尾調！"
葉知鳶吃完直坐在地上，捧著滾燙的酥芋啃得鼻尖泛紅。
汁水順著下巴滴在衣服上都不知道。
周慕雲最是矜持，可當第三重回甘漫過喉頭時，她突然揪住林野袖口。
平日伶俐的口齒只剩含糊嗚咽︰"我要用京城燕子全部流水線……換這個配方……"
林野見事態有點失控，立刻暗中用神農之力幫忙解勁兒！
很快，三個人清醒過來。
林野卻暗自記錄︰現有果實濃度過高，容易引起欣快成癮反應，要注意。
三個人都不知道林野暗中給解了癮，否則他們這輩子只能為了得到這個果實而活著了。
所以對他們三人來說，這東西好吃，是絕對美味，但是為什麼是美味，不知道。
趙新國覺得異常神奇，開始和林野討論這些神奇植物的生長環境等專業術語。
很快，他渾濁的眼中迸發出駭人的精光。
“我明白了！”
“整個溫房是個閉環生態系統！”
他踉蹌著奔向天穹蟠木。
枯瘦的手掌貼上樹干。
“這些金色光鳥...是能量載體！”
“這棵樹...這棵樹是母體！”
林野唇角微揚不動聲色地站到甦顏身後。
當老教授瘋魔般的吶喊在溫房回蕩時。
他修長的手指悄悄纏上甦顏的發梢。
把玩著那朵瑩藍的小花。
這個動作被周慕雲捕捉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不可能！”
趙新國教授的聲音在溫房內炸開。
他雙手顫抖地撫摸著天穹蟠木粗糙的樹皮。
老花鏡後的眼楮瞪得滾圓。
“這紋理...這年輪...至少五百年樹齡！”
林野倚在一株金縷酥香芋旁，指尖輕撫著葉片上凝結的露珠。
“趙教授好眼力。”
“確切說是五百二十三年。”
葉知鳶立刻掏出筆記本瘋狂記錄。
圓框眼鏡後的目光卻不斷往林野身上瞟。
她故意將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林先生這棵樹的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小林啊“
趙新國突然轉身。
白大褂在轉身時掀起一陣風。
“我代表中科院植物研究所正式請求將這株天穹蟠木移栽到我們的科研溫室！”
他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
“國家會給你補償。”
“絕不會讓你吃虧！”
溫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甦顏正在修剪枝葉的手停了下來。
周慕雲則挑了挑眉。
饒有興趣地看向林野。
“不行。”
林野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冰砸在地上。
趙新國臉色驟變。
“年輕人你要以大局為重！”
“這種珍稀植物的研究價值很高，我可以申請資金！”
“您誤會了。”
林野走到天穹蟠木旁手掌貼上樹干。
“不是錢的問題。”
“是您帶回去也種不活。”
葉知鳶立刻插話。
“林先生太小看我們研究所了！”
“我們擁有全國最先進的生態溫房系統。”
“是嗎？”
林野突然笑了。
他走向溫房邊緣，從支架上取下一塊玻璃。
陽光透過他手中的玻璃在地面投射出七彩光斑。
趙新國狐疑地接過對著光線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玻璃內部布滿了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螺旋紋路，像無數微小的銀河在流轉。
“這是...仿生光合導流層。”
林野解釋道︰“沒有這個天穹蟠木的光合效率會下降90。”
“金縷酥香芋更是活不過三天。”
葉知鳶不服氣地撇嘴。
“不就是特殊玻璃嘛，有什麼難的...”
“知鳶！”趙新國厲聲喝止，他顫抖著扶正眼鏡。
“小林這技術是你研發的？”
林野笑而不答只是從架子上取下一個小盒子。
“這里面有十片樣品。”
“如果貴所能復制出來。”
“溫房里的植物任您挑選。”
趙新國如獲至寶地接過盒子。
突然又想起什麼。
“那個...能不能再給點金縷酥香芋的樣本？”
“就一點點！”
林野無奈搖頭，從架子上摘下一顆金色果實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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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小心翼翼地用白手帕包好塞進貼身口袋。
送走趙新國師徒後溫房終于恢復了寧靜。
周慕雲靠在門框上紅唇微揚。
“所以...冰心麥芽蓮的事...”
“早就準備好了。”林野走向角落的培養架。
掀開遮光布。
整排冰藍色幼苗在人工月光下熠熠生輝。
“足夠永盛祥用三年。”
周慕雲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你知道我要來？”
甦顏噗嗤笑出聲挽住林野的手臂。
“慕雲。”
“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誰呀？”
夕陽西下時。
三人回到了林家老宅。
高鳳琴正在院子里擇菜。
看見兒子帶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來眼楮都笑彎了。
“哎喲顏顏來啦！”
“這位是...我好像見過？！”
“阿姨好。”
“我是周慕雲，之前來過村里一次！”
周慕雲乖巧地行禮，完全不見商場女強人的鋒芒，“打擾您了。”
林建國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鍋鏟。
“都別站著，快進屋！”
“今天炖了山參雞湯！”
晚餐豐盛得令人咋舌。
高鳳琴不停地給三個年輕人夾菜。
尤其是對甦顏，恨不得把整只雞都夾到她碗里。
“顏顏多吃點。”
“看你瘦的！”
“阿姨我真吃不下了...”
“再喝碗湯！”
“這湯里加了小林特制的藥草。”
“美容養顏！”
周慕雲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里泛起一絲酸澀。
不過對于林野來說，飯後的正餐，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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