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雪挑了挑眉故意湊近林野︰“對了。”
“我這次會在京城待一周。”
“有空的話可以當你的導游。”
“真的？”林野眼楮一亮︰“我一直想去長城看看！”
“那就這麼定了。”柳沁雪笑得明媚︰“我小時候經常去。”
“知道幾個游客少的好地方。”
周慕雲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座椅扶手。
她猛地轉過身︰“林野！”
“我們這次行程很滿，沒時間讓你旅游！”
“周總。”林野打斷她語氣罕見地強硬︰“我自有安排。”
機艙內的氣氛一時凝固，飛機突然遇到氣流顛簸。
柳沁雪的咖啡差點灑出來。
林野眼疾手快地扶住杯子。
兩人的手不經意間踫在一起。
一股微妙的電流在接觸處蔓延。
柳沁雪迅速收回手耳根微微發紅。
“謝謝。”
周慕雲看在眼里冷哼一聲，故意大聲詢問空姐還要多久降落。
……
兩小時後飛機平穩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三人隨著人流走出航站樓。
柳沁雪突然被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攔住。
“柳警官？”
“我是聯合調查局的王磊，專程來接您的。”
男子約莫三十出頭身材挺拔。
看向柳沁雪的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艷。
柳沁雪點點頭轉向林野︰“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掏出手機︰“留個微信？”
林野爽快地交換了聯系方式。
周慕雲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像鍋底。
“柳警官，時間緊迫。”
王磊催促道，警惕地打量著林野。
“這位是...？”
“朋友。”柳沁雪簡短地回答，對林野揮揮手。
“回頭聯系。”目送柳沁雪和王磊離開，周慕雲終于爆發。
“林野！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來是辦正事的？”
一輛黑色豪華房車適時地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
“周總，林總請上車。”
林野沒有理會周慕雲的怒火，反而望著柳沁雪遠去的背影出神。
那個自稱王磊的男人腰間鼓起的位置分明是...
“林野！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周慕雲提高音量。
“听著呢。”林野收回目光突然咧嘴一笑。
“周總，你說柳警官到底是什麼來頭？”
“聯合調查局都派人來接。”
周慕雲一愣隨即意識到什麼。
“你是說...她不是普通六扇門？”
“誰知道呢。”林野聳聳肩鑽進車里︰“不過長城之約我是去定了。”
與此同時柳沁雪坐在王磊的車上，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出一份加密文件。
“這次的目標很棘手。”
王磊一邊開車一邊說。
“上頭特別點名要你出馬。”
柳沁雪頭也不抬︰“資料我看過了。”
“有把握。”
王磊透過後視鏡偷偷打量她。
陽光下柳沁雪的側臉如同精雕細琢的玉石。
散發著冷冽而高貴的氣質讓他心跳加速。
“那個...晚上局里安排了接風宴。”
王磊試探著說︰“不知道柳警官有沒有空...”
“不必了。”柳沁雪淡淡地打斷他。
“我需要時間準備。”
王磊訕訕地閉上嘴。
車內陷入沉默。
柳沁雪的思緒卻飄向了飛機上那個會講笑話的男人和他提到“酒廠”時眼中閃爍的光芒。
黑色公務車緩緩駛入一棟灰白色五層老式辦公樓院內。
柳沁雪透過車窗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聯合調查局總部。
院牆高達三米，頂端纏繞著帶刺的鐵絲網。
四角設有監控攝像頭。
兩名持槍警衛在門口站得筆直。
“到了。”
“這里就是聯合調查局的核心辦公區。”
王磊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自豪。
柳沁雪點點頭，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
她原以為會看到一棟現代化玻璃幕牆大廈。
沒想到是這麼一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建築。
但那些嚴密的安保措施無聲地宣告著這里的特殊地位。
“緊張嗎？”
王磊關切地問。
目光在她精致的側臉上停留了幾秒。
“有點。”
“比我想象中...樸素。”柳沁雪坦然承認。
王磊輕笑一聲︰“外表是會騙人的。”
“這里面可是藏著國家最頂尖的安全系統。”
穿過三道安檢門。
柳沁雪驚訝地發現內部氛圍與外部森嚴的戒備形成鮮明對比。
開放式辦公區里幾個年輕探員正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不時爆發出笑聲。
有人端著咖啡悠閑地走過。
還有人對著電腦屏幕哼著小調。
“和想象中不一樣？”王磊注意到她的表情。
“我以為會像電影里那樣。”
“所有人都穿著正裝板著臉匆匆走過走廊。”
柳沁雪放松了些。
經過辦公區時幾個男同事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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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吹了聲口哨，立刻被同伴用手肘捅了一下。
“王磊，這位美女是新來的同事？”
一個戴眼鏡的男探員大膽問道。
“嶺東省廳借調來的柳警官。”
王磊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
“網絡安全專家。”
柳沁雪禮貌地點頭致意心里卻略感失望。
她原以為聯合調查局的精英們會更專業一些。
沒想到和普通警局沒什麼兩樣。
“別介意他們。”
“局里女性探員太少，見到美女都這樣。”
“不過工作起來都很靠譜。”
王磊壓低聲音。
兩人沿著樓梯上到四樓。
王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在一扇深色木門前停下整了整領帶，恭敬地敲了三下門。
“進來。”
里面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柳沁雪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
門開後。
她看到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
灰白的鬢角和眼角的皺紋透著威嚴。
但嘴角的弧度又顯得親切。
“隗局，柳警官到了。”
王磊恭敬地說。
柳沁雪啪地立正，行了個標準的警禮。
“報告隗局長。”
“柳沁雪前來報到！”
隗鑫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了過來。
“不用這麼正式。”
“坐吧。”
他親自倒了杯水遞給柳沁雪。
“我記得你。”
“去年去你們警局視察時。”
“就是你演示的網絡追蹤系統。”
柳沁雪沒想到局長還記得這種小事，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是的隗局。”
“沒想到您還記得。”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隗鑫和藹地笑了笑回到座位上。
“這次請你來，是因為一起涉及境外黑客的重大案件。”
“你的專業能力在系統內是出了名的。”
柳沁雪剛要回答王磊插話道︰“柳警官在飛機上還遇到了一個熟人，就是那個發明永盛祥酒的林野。”
這本是緩和氣氛的閑談。
誰知隗鑫手中的茶杯突然一晃，茶水濺到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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