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看到cathy拿出兩張紙幣遞給了司機,然後司機找回給她一些in,不清楚多少。他們一邊向著casino走去,知了還是忍不住地問道︰“打車多少錢?”
cathy憤憤地說︰“這麼點兒路,二十多刀,太夸張了!在國內,夠我家去機場了。”
還不到casino門口,知了在螺旋樓梯上就聞到了濃烈的香味,那是從賭場里飄出來的。接著知了就看到賭場門口站著一群人,那些人嘰嘰喳喳的,十分吵鬧。
知了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听到了人群的談話,都是同胞。一個抱怨著︰“啥鬼要求,進賭場還要看護照!”另一個附和道︰“就是,怕我們沒錢玩嗎?”
知了看了他們一眼,挺好奇的,他低聲問cathy︰“不是只因為懷疑年齡才查驗證件嗎?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未成年吧,怎麼還要護照?”
cathy搖搖頭,一邊拿護照一邊說︰“不知道為啥。”
正這時,那群人有眼尖的看到知了他們的動作,也低聲說了起來︰“你看那兩個也出示護照進去的,可能就這規定吧。”聲音很低,但知了和cathy都听見了。
賭場里面一如既往地熱鬧,外面的奧克蘭已經昏昏欲睡了,里面的世界就是一個獨立的不夜城,人人興奮異常。
知了問cathy︰“哪里去找他?你打電話吧。”
cathy點著頭掏出手機,放在耳邊時間不長,就听她說︰“你在哪里?別說瞎話了,我和j大哥現在就在里面。”然後就是一陣沉默,應該是對方在說話。
知了看著cathy的臉色由擔心轉為了放松,像是媽媽找到了不听話的孩子。接著又听到cathy繼續說︰“好!你就在那里等著!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然後就看到她臉上露出那種帶羞的笑容,知了心想︰“你倆床頭打架床尾合,我這算咋回事嘛!”
cathy掛了電話,回頭對知了說︰“就在21點那邊。”說完指了一個方向,就大步向前走,知了跟在後面。
左面是各種桌子,人群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右面是各種機器,叮叮當當的聲音此起彼伏。知了還注意到,無論是哪個方向,亞洲面孔都明顯多于其它族裔。
cathy很快在一張牌桌前停了下來,知了也發現了jack,就坐在一群人中間。
知了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站在斜對面的位置觀察著。jack面前的籌碼堆起一座小山,好像運氣不錯?知了再看看其他幾位,面前的山都不如jack的高,有的頂多算個小土丘。
cathy走到jack身邊,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兩人對視一眼就笑了起來。知了看得出來,他們都挺開心的。接下來的場面就像港台片中出現過的一樣,一位賭博高手,旁邊站著一位妙齡女郎。女郎的手一定要搭在高手的肩上,仿佛在宣示著主權。
高手嘴里叼著煙,眯眼看著牌桌上的風雲變幻,很有一種英雄氣概。女郎也時不時地遞來一個媚笑或是耳語,既強調了主權也獻上了崇拜,這對高手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滿足,財色雙收!
知了看了一眼手表,從進賭場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不是來抓他的嗎?怎麼也玩開了?”
知了愈發後悔今天的決定了。他實在忍不住走到了這對鴛鴦的身後,拍了一下cathy也喊了一聲jack︰“你們還不走嗎?!”
cathy馬上清醒了一些,也跟著說道︰“jack,該走了,現在!”
jack回過頭,意猶未盡地說︰“最後一把!最後一把!今天運氣好。”
cathy轉身和知了解釋道︰“今天這小子還真是運氣不錯,贏了四千多刀。”知了听了心中一驚,天吶!那是兩萬多塊人民幣!
知了站在他們身後,完全看不懂,就听到周圍很多華人在給jack出主意,什麼跟或不跟的。
jack扭臉問cathy︰“你說跟不跟?”
cathy瞪眼盯著牌桌上的形勢,一看也像個老手。
知了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心里說︰“這倆真是一路的,以後要敬而遠之了。”
cathy這時說道︰“有點兒為難啊,怕跟爆了。”說完就扭頭問知了︰“你說跟不跟?往往新人都運氣好。”
知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懂,你們繼續吧,我先回家了。”說完就拔腿離開。
知了現在不止是後悔,更多的是懊惱︰“我不是來撈人的,我這是送她來和他一起賭博的。”
出了賭場,知了看到剛才那群人還在門口站著,忍不住嘴里嘟囔了一句︰“一群賭徒!”
知了沿著樓梯螺旋下降,心里盤算著,現在應該還有公交車吧,唉!
剛走到一半,知了听到有人喊他,一回頭就看到了cathy追了過來。他沒有絲毫停留,繼續邁步,cathy一邊追著他的腳步一邊說道︰“jack在後面馬上出來,咋能讓你自己回家呢。”
知了沒好氣地說︰“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叫我了!”
cathy馬上拿出一包中華,滿臉的歉意,說道︰“真是抱歉了,耽誤你休息。”
知了不假思索地回復說︰“休息不會耽誤,只是沒想到你這不是叫我撈人,你這是叫我送人啊!”
這時jack也出現了,他拉了知了一把,說道︰“大哥別生氣,來這邊抽煙。”說著就一邊掏煙一邊拉著知了往旁邊走,知了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們各自點上了一支中華。cathy打著圓場問道︰“車停在哪里了?太遠你就去開過來,我們在這里等你。”
jack比劃著ok,嘴上說︰“沒問題,沒問題,我去開。”
知了抽第二口的時候,暈乎乎地像喝醉了酒,他忍不住開口問︰“今天贏了多少?”
jack像是挑開了一個可以緩解尷尬的死扣,立刻回答︰“今天運氣還不錯,不算最後那一把,贏了四千八百多刀。最後一把怪我貪心了,還回去五百刀。”
知了冷笑了一聲︰“你今天的本錢多少?昨天呢?前天呢?上周呢?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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