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謙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滿地傀儡殘骸和仍在微微震顫的黑絲，心里一陣後怕。剛才那一戰，真他娘是差點把祖傳褲子都給嚇掉了。
甦曼曼也靠在牆邊，腿上的黑絲像是剛洗完澡一樣閃亮發光，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她低頭看了眼那條絲襪，挑眉道︰“你有沒有發現，這玩意兒現在越來越像活物了？”
“不止像活物。”花自謙抹了把汗，“它簡直快成精了。”
話音剛落，甦曼曼忽然整個人一僵，瞳孔驟然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大腿上的黑絲。下一秒，一股熾熱的能量從她體內爆發而出，宛如火山噴發般沖天而起！
“我靠！”花自謙猛地跳起來，一把扶住她，“你這是……走火入魔還是渡劫飛升？”
甦曼曼嘴唇緊抿，額角滲出細密汗珠，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又神聖的光芒。她的黑絲開始發出嗡鳴聲，仿佛有千萬根金線在其中穿梭流轉，隱隱勾勒出一張復雜的圖紋。
“系統……覺醒？”她咬牙吐出幾個字，聲音里帶著幾分陌生與興奮。
“啥玩意兒系統？”花自謙一臉懵逼。
“玄學戰姬系統。”她緩緩睜眼，眸中閃過一抹金光，“黑絲能吞噬怨氣解鎖上古秘技，每次升級還得你用舌尖血繪制《璇璣圖》才能激活。”
“等等！”花自謙瞪大眼楮，“你說我得用自己的血？！”
“對。”她點頭，“而且必須是你畫出來的《璇璣圖》，不然無法激活。”
“這不是要命嗎？”他倒吸一口冷氣，“我可是正經玄門鑒寶師，不是修仙流主角啊！”
“你現在不就是了？”甦曼曼嘴角微揚，“再說了，你不幫我誰幫我？難不成指望七姑那老太婆？”
“她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花自謙嘀咕，“倒是玄青子可能有點譜，不過那家伙整天板著臉，跟魯班尺過不去似的。”
兩人正說著，黑絲忽然劇烈震動，一道金色文字憑空浮現︰
【玄學戰姬系統已激活】
【當前等級︰v.1】
【技能解鎖︰織魂鎖鏈可操控亡靈絲線）】
【升級條件︰吞噬怨氣值 x 999 + 花自謙繪制《璇璣圖》】
“好家伙，這才一級就這麼牛。”花自謙盯著那行字，眉頭直跳，“以後要是到十級，豈不是能織出個閻羅王來？”
“別瞎說。”甦曼曼輕笑，“不過確實挺厲害的。剛才那一戰，如果不是系統自動激活，我們可能還真拿那個傀儡沒辦法。”
“所以你是說……”花自謙眯起眼，“這套系統其實是你體內的墮仙之力衍生出來的？”
“有可能。”她點頭，“但也不排除是某種遠古遺留的程序——畢竟這年頭連旗袍都能帶ai芯片，黑絲自帶系統不是很合理嘛。”
“你這話听得我頭皮發麻。”花自謙撓了撓頭，“不過話說回來，這系統怎麼突然就醒了？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場戰斗激發了什麼隱藏機制？”
“八九不離十。”甦曼曼活動了下腿，“反正現在它是我的了，以後打架就更省力了。”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花自謙翻了個白眼，“關鍵是我得用舌頭舔出血來畫畫，這操作太反人類了吧？”
“你可以先練練。”她一本正經地說，“比如先用番茄醬模擬一下口感。”
“你還真當我是廚子呢？”他無奈攤手，“算了，反正都已經卷進來了，多一個系統也不差。”
“聰明。”甦曼曼滿意一笑，“接下來，咱們得去找點怨氣值。”
“去哪找？”他問。
“陰桃花局那邊最近動靜不小。”她眼神一冷，“听說他們在商場試衣間搞了個‘情絲幡’，專門收集女性的失望、悔恨、自卑這些負面情緒。”
“听起來像現代版的女鬼養成計劃。”花自謙皺眉，“不過這種地方我去不了吧？男廁才三個隔間，女廁永遠排隊。”
“你不是有乾坤袖嗎？”她提醒，“變個小姑娘混進去就行。”
“你當我易容術是開掛的？”他嘆氣，“而且我穿裙子肯定被認出來。”
“那就直接打上門。”她聳肩，“反正他們遲早會來找我們麻煩。”
“也是。”花自謙摸了摸下巴，“不過你這個系統既然能吸收怨氣，那以後遇到什麼邪祟，說不定還能順便收割一波經驗。”
“沒錯。”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而且每解鎖一個新技能，黑絲的能力也會更強。”
“听著像網游抽卡。”他苦笑，“不過咱倆現在也算組隊副本了。”
“你才是npc。”她翻了個白眼，“我是主c。”
“好好好，你最厲害。”他舉雙手投降，“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說黑絲以前只是封印你的力量，現在願意跟你一起戰斗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它的本質也在改變？”
“可能是因果輪回的作用。”甦曼曼輕聲道，“三世糾纏，連黑絲都被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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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的狀態……算不算徹底掌控它了？”他問。
“還不確定。”她低頭撫摸黑絲，“但我感覺它已經不再抗拒我了。”
“那就好。”花自謙松了口氣，“至少以後不用提心吊膽怕它哪天反水。”
“它要是敢反水……”她冷笑一聲，“我就把它送去干洗店。”
“這威脅方式還挺接地氣。”他忍不住笑出聲，“不過你這高定設計師連詛咒都能繡進裙擺，干洗店估計都不敢收。”
“那是當然。”她揚起下巴，“我可是能把《璇璣圖》穿在腳上的女人。”
花自謙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女人真是美得不像話。黑絲包裹下的雙腿線條流暢，仿佛藏著無數秘密，而現在，那些秘密終于開始一點點向她敞開。
“走吧。”甦曼曼站起身，黑絲輕輕一抖，“這一世，我要親手解開三世因果。”
“行，我陪你。”他拍拍褲子上的灰，“不過下次升級的時候，能不能換個材料？我不太想總用舌頭放血。”
“不行。”她干脆利落地拒絕，“系統規則就是這樣。”
“果然，談戀愛就要付出代價。”他嘆氣，“我還以為只要送奶茶就行了。”
“你要是天天給我送奶茶，我可能會考慮少讓你流幾次血。”她斜睨他一眼。
“成交。”他立刻伸出手，“拉鉤。”
甦曼曼笑著伸手與他小指勾在一起，黑絲在指尖纏繞了一圈，像是簽下了某種契約。
遠處的陰影中，那只穿著黑色絲襪的女人腳再次緩緩收回，消失在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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