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這麼大真的會死的吧！”
“你不要過來啊！咱保證以後全都認真听課，認真修行，再也不去廚房偷吃了...”
“┬┬ ┬┬嗚嗚嗚~咱不想做個死狐啊！”
三月七無助的哭嚎著，但很可惜，作為人皇艦最專業的抽血師傅，黑塔女士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半刻鐘後。
病床上的三月七一臉燃盡的樣子，雙眼帶著深深的黑眼圈，顫顫巍巍的握緊星的手，虛弱的說道︰
“阿星...能認識你...”
“咱真的很高興...”
“以後...恐怕你只能一個人了...”
——啪！
苟頭沒好氣的在這只蠢狐狸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行了，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不就是抽了一點血嗎？大驚小怪的。”
“你看我，前前後後抽的血恐怕都能繞地球一周了，這不還是照樣生龍活虎的嗎？”
三月七炸毛，一口咬在苟頭手臂上。
“那能叫做一點嗎？那麼大一根...咱都快要被抽干了好不？”
苟頭掰開三月七的嘴，往里扔了個不死果。
姬子在一旁順著三月七炸起來的毛，說道︰
“好了好了~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我們小三月的血管用，把果子吃了...一陣就補回來了。”
說話間。
黑塔手中的那些青丘天狐精血就被做成了「隔離抑制劑」。
“這個裝置大概能保證我們抵抗10至15次「模因污染」，而且我們單獨從「老歌德」身上復制出來的「模因」也有次數限制，所以每次進去都必須要慎重做出決定。”
眾人紛紛點頭。
苟頭則是看向眾人說道︰“不可能所有人都進去，你們誰看家？”
黑塔︰“我肯定不行，「夢境」接入「夢境」，奇點是以我的人偶中樞為跳板的，我不入夢你們都進不去。”
三月七也搖頭︰“咱都被抽了這麼多血了，要是不讓咱進去，就太不人道了吧？！”
星雖說沒說什麼，但金燦燦的大眼楮就那麼看著眾人，那副「我想去、我想去、我真的超想去」的表情太過閃耀，苟頭無法拒絕。
最後還是姬子站了出來。
“雖然有點擔心...但這次的開拓之旅還是由你們推進吧。”
姬子說著，有些不放心再度叮囑道︰
“小星、三月...到了里面以後，一定要听苟頭的話，別亂來。”
...
...
優雅的鋼琴曲在空蕩的大廳之中和往日一樣回蕩，可听到這歌聲的人卻再也不能感受到絲毫的輕松愜意。
【空氣像凝固的琥珀，沉重而粘稠。】
【巨大的水晶吊燈低垂著，大部分燈泡都已然熄滅，僅存的幾盞發出病懨懨的、渾濁的琥珀色光芒，非但沒能照亮，反而在磨得 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扭曲拉長的影子，如同某種深海生物緩緩蠕動的觸須。】
苟頭緩緩睜開眼，他這次終于不是在以「老歌德」的視角進入「回憶夢境」之中。
他低頭將臉對準碎裂的玻璃，入目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是誰？”
苟頭有些疑惑，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張臉的主人。
一旁有聲音傳了過來。
“姓名︰雷金「苟頭」”
“身份︰「民間科學家」”
“呵呵...這種人雖然不能說是騙子，但在我看來...也和騙子差不多。”
“其言論可能吸引一些缺乏辨別能力的學生，讓他們誤以為科學發現可以脫離系統學習和嚴謹方法，僅靠腦子里閃過的奇思妙想或挑戰權威就能實現，這不利于培養扎實的科學素養和正確的科研態度。”
“在這種人的誆騙下，很可能埋沒真正有可能接觸到科研領域的人才。”
“當然幾率不大就是了...但增加愚昧之人，對于整個宇宙來說，不也是一種模因污染嗎？”
苟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嘴這麼毒，肯定是黑塔...”
他說著轉過身，可等看清楚來身後「人」的樣子。
但旋即...
苟頭瞪大了眼楮。
“這...這對嗎？！”
“你這畫風都不一樣了吧？！”
“而且不是說植入「身份」嗎？怎麼你還是你自己？”
面對苟頭的一連三問，頂著「? ? ?」臉，如同一個玩偶的「二次元版」黑塔，一臉不屑的說道︰
“沒辦法，這些人模型挑挑揀揀半天也沒找到能配得上我的，就只好用這個了...”
“我的身份是「玩偶」，漂亮優雅，很適合不是嗎？”
苟頭嘴角抽了抽。
漂亮...
他勉強能承認。
但是優雅...這躊比大頭的二次元fufu模樣，怎麼看也和這個詞搭不上邊的吧？
就在這時，一聲驚叫響起。
“喵嗚~咱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一道粉色閃過，直接跳到了「玩偶黑塔」的腦殼上。
“三月？”
苟頭看清楚之後，這才發現那只貓的身上居然還穿著個小裙子，而且不論是看眼楮還是小裙子的樣式，都是三月七。
“咱怎麼變成貓了？瞄。”
黑塔攤攤手︰“這個你不能問我，除了我這個中樞跳板，其他人的「身份」都是隨機的。”
苟頭則是一副可惜的表情。
“要是有相機就好了，把你現在這副模樣拍下來，就說——震驚！青丘聖女竟變成貓娘？是背叛還是...”
“喵嗚...！”
三月七零幀起手，直接在苟頭臉上畫起了畫。
苟頭原本還想要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比想象之中沉重許多，行動緩慢地嚇人。
黑塔解釋道︰“回憶里的身體素質都是按照「身份」所構建的，所以你一個「民科」是躲不開貓貓的攻擊的。”
“各位...我這件衣服......”
一道青澀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看去，就發現位陌生少女正站在面前。
苟頭看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出來這個人是誰。
“......”
少女似乎也看出了幾人的困惑，沉默了好半晌，才緩緩說道︰
“...是我，丹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