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卻信以為真︰
"我去告訴我姐姐。”許大茂露出欣慰笑容。
秦京茹為堂姐秦淮茹感到擔憂。
堂姐是個美麗善良的女人，卻命運坎坷。
從農村來到城市，原以為生活會安穩無憂，但好景不長，丈夫早逝後，她獨自扛起了家庭重擔︰苛刻的婆婆、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這樣一個柔弱的肩膀，如何承受如此壓力？
與之相比，秦京茹對自身的生活非常知足。
許大茂對她百依百順，雖然錢由他掌控，但日常吃穿用度毫無匱乏，時不時還能吃肉。
在農村，這簡直是奢望。
以前只有過年時才能嘗到肉味，而且男女都需要上工掙工分，哪有閑暇？如今，她不用下地勞作，只需打理家務，剩余時間用來打扮或串門。
根本不用辛苦耕作，簡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秦淮茹本應享有這樣的幸福，但她失去了丈夫，不僅要撫養三個孩子，還得面對嚴厲的婆婆。
盡管她通過頂替軋鋼廠工作每月賺取二十七塊五毛錢，勉強維持生計，但這無疑是極其艱難的。
別人稱贊她的堅強，秦京茹卻不以為然。
誰能甘願承受這般磨難呢？誰不想輕松自在地享受生活？
誰願意自找麻煩？
這一切都是命定的吧。
秦京茹覺得，誰都會向往梁歡那樣的生活。
四合院里的住戶，秦京茹一個都不羨慕。
許大茂在四合院里本就處于中上階層。
本來能光明正大地炖肉吃還不被指責的，總共只有三家。
易中海是八級鉗工，月薪比廠長還高。
劉海中是七級鉗工，工資跟易中海相差無幾。
剩下就是許大茂，做電影放映員，那個年代可是待遇極好的工作。
這三家的生活讓人人都羨慕不已。
可和楊建設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這三家隔三差五才能吃一次肉，而楊建設家卻是頓頓有肉。
天壤之別啊！
誰不羨慕梁歡的生活？
四合院那麼小，誰家的事兒都瞞不過鄰居。
楊建設簡直把梁歡寵到了極致！
孩子有聾老太太照看，梁歡完全不用操心。
一日三餐，楊建設全包了，變著花樣做美味給她吃。
梁歡要做的事兒少得可憐︰
偶爾洗洗衣服，打掃下小院子，完事兒就沒有別的了！
縫縫補補也不用操心！
楊建設一家四口的衣服全是新的。
“三轉一響”的四大件，他們早就置辦齊全了。
其中最貴的自行車，梁歡自己也有。
整個院子里的女人，誰能比得過她？
不僅如此，他們家還有縫紉機。
縫縫補補時哪還需要費勁？
楊建設還特意請了冉老師教梁歡讀書寫字，說是為孩子啟蒙，但楊樂樂才三歲。
其實這是專門為梁歡請的。
過去講“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新龍國提倡全民掃盲。
楊建設特地給梁歡請了個老師，讓別人好生嫉妒。
秦京茹自己都不識字。
看著梁歡從零開始學習，這麼快就啟蒙，怎能不羨慕？
這些還只是次要的……
最要緊的是，听大茂講，楊建設不僅為梁歡在工廠里安排好了職位，還打通了一切關卡。
劉海邊、閆埠貴雖是四合院里的長輩，在軋鋼廠卻都要對梁歡恭敬稱領導。
閆埠貴雖是老師，但他在軋鋼廠附屬小學教書，面對集團領導也得低頭。
梁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做到這般地步，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尤其令人艷羨的是，她完全在享受這一切，幾乎未費力氣。
這一切全由楊建設一手策劃。
嫁人就是要靠他養活，但楊建設給予梁歡的遠超這一範疇。
秦京茹雖心生羨慕，但也知足常樂。
比起從前在農村的日子，整日饑寒交迫，如今的生活簡直是天堂。
她是被堂姐秦淮茹從鄉下帶進城的。
飲水思源，秦淮茹更是她的至親。
秦京茹自然希望堂姐過得更好，哪怕不及梁歡，至少全家也不需她一人支撐。
在京茹看來，這兩人堪稱絕配。
尤其是听大茂提到傻柱的本事後，更覺如此。
傻柱越有能力，越能保護賈家，秦淮茹就越不會受欺凌，三個孩子也能安然成長。
秦京茹越想越覺得大茂的話有理，正要起身去找傻柱，卻被大茂攔住︰“你去哪兒？”京茹理所當然地說︰“去傻柱家，催他快和我堂姐成婚。”大茂笑著問︰“就這樣去？”京茹愣了一下︰“難道還要送禮？”
真沒必要送禮，她心里很抗拒。
為什麼要送禮？絕對不行！
許大茂忍俊不禁︰
"京茹，你要怎麼去催促傻柱？"
秦京茹一怔︰
"直接催啊！"
許大茂認真問︰
"怎麼個催法？"
"直接跟他說，趕緊入贅當上門女婿？"秦京茹忽然覺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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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這麼說，傻柱肯定會意識到問題。
傻柱的外號雖是"傻柱"，但並不真傻。
他很精明。
秦京茹生怕弄巧成拙，虛心求教︰
"大茂，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許大茂招手示意靠近︰"就這樣……如此這般。”
秦京茹連連點頭，眼中閃著亮光︰
"大茂，你太聰明了！"
秦京茹滿懷期待地說︰
"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得到許大茂指點後，秦京茹歡歡喜喜地出門了。
許大茂在背後冷笑著︰
"傻柱，看你怎麼應對！"
以傻柱的性格，娶妻之事早已急不可耐。
秦淮茹只需稍微施壓，便能得償所願。
若傻柱與秦淮茹成婚，此生便不會有太大變化。
甚至可能晚景悲涼——不！這是必然的。
然而，此事尚存變數。
許大茂絕不容許這種變數存在。
他必須通過行動，將這些變數徹底消除。
一旦成功，傻柱必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許大茂嘴角微揚，露出陰狠笑意，
"讓你絕後，你也別想過得安穩！"
此時，秦京茹滿心歡喜地離開家，徑直前往傻柱家。
傻柱見狀頗為疑惑︰
"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面對秦京茹，傻柱心情復雜。
秦京茹年輕貌美，更重要的是他的前相親對象。
若非自己在單位里名聲盡毀，
這樣的女子怎會落到許大茂手里？
分明該屬于自己！
昔日種種，皆成過往。
傻柱雖試圖以平常心待秦京茹，卻難以如願。
言辭間不免尖酸。
秦京茹似未能察覺其中深意，單純得令人哭笑不得。
許大茂說什麼，她便信什麼，全無防備之心，倒像是六十年後的“傻白甜”。
秦京茹急切地對傻柱說道︰“你和我堂姐的事兒，你怎麼還有心思跟我打趣？”
傻柱疑惑︰“怎麼了？這又不是玩笑。”
秦京茹嚴肅回應︰“你沒听說嗎？這事是真的。”
傻柱一驚︰“你是听到了什麼消息？”
傻柱憂慮重重。
身為青年，他有戶籍、有房、有工作，本應前途光明。
可提及婚事，卻屢遭挫折。
秦京茹與冉仁秋年輕貌美，卻始終對他無意。
甚至因他在廠里的口碑不佳，讓人以為他與秦寡婦有所牽連，怎會讓其他女子青睞？
好不容易秦淮茹答應嫁給他，賈張氏那邊也已妥協，他卻仍擔心會有變數。
至于入贅之事，不過是形式上的稱呼罷了。
他依然住在自家房子里，與尋常娶妻有何區別？
秦淮茹雖是寡婦，還要照顧一家老小，但傻柱毫不在意。
秦淮茹確實美麗，每當想起她的眼神，傻柱的心就亂了。
要是連這樣的媳婦都搞不定，傻柱覺得自己可能真沒這個福分。
秦京茹嚴肅地對傻柱說︰"你得抓緊了。”
"你和我姐定了名分，但這還不夠。”
"你需要讓它成為事實。”
傻柱輕松回答︰"那就慢慢等吧。”
...
"既然名分已定，早晚她會嫁給我！"
秦京茹搖頭︰"你太樂觀了。
若賈張氏以孩子小為由拒絕，你願意等十年八年嗎？"
傻柱急了︰"她敢！"
秦京茹笑著看他︰"你覺得她敢不敢？"
傻柱啞口無言。
賈張氏還有什麼不敢做？
前幾天不是還在家門口燒紙錢的人嗎？
把家布置成靈堂的也是她，哪管孩子害怕。
秦京茹低聲提醒︰"傻柱，你知道棒梗對你印象不好。”
"若賈張氏借口棒梗反對你們婚事..."
"拖個十年八年的，你受得了嗎？"
傻柱立刻答︰"我..."
話到嘴邊又停住。
他看似粗心，但在某些事上很講道理。
尤其涉及秦淮茹時，更是如此。
他知道棒梗不喜歡自己，但他喜歡棒梗。
棒梗只偷他的東西，從不踫雨水的。
這說明什麼？
說明棒梗親近他，只是表達方式不對。
棒梗偷雞時還記得兩個妹妹。
要知道，現在重男輕女。
像楊建設那樣寵愛女兒的很少見。
最常听見的，是女孩們總是受到諸多挑剔。
但棒梗不同，她心中始終裝著兩個妹妹。
傻柱很欣賞她。
賈張氏若以此為由，
傻柱確實難以反駁。
內心焦慮，卻不願在秦京茹面前顯露軟弱︰
"我...我可以等。”
秦京茹忍不住鼓掌︰
"傻柱，我姐嫁給你真是找對人了。”
不過，她又認真地說︰
"如果你真的要等個十年八年的，"
"那你的人生可能就毀了。”
傻柱震驚︰"你別嚇我！"
秦京茹語氣嚴肅︰
"我為什麼要嚇你？"
"你想想，我姐快三十了，"
"再過十年，都接近四十了，"
"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嗎？"
"難道真要靠棒梗三兄妹養你？"
"我姐十年後還能生育嗎？"
"難說！"
這番話直擊傻柱的痛處！
對啊！
婚姻與生育，乃人生大事。
贍養更是長久之計。
不是親生的，他能像對待自己父母一樣對待他們？
未必吧？
那後果...
傻柱開始不安。
沒料到，
秦京茹的話讓他更加慌亂︰
"十年八年過去，棒梗就成年了。”
"那時你和我姐結婚，棒梗沒有義務贍養你。”
"這是法律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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