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何師傅，果然不愧是廚房里的霸王。
這哪是開玩笑的事兒！
以後可別和他起沖突。
這小子出手也太狠了吧？
專挑下三路下手！
傻柱指著自己說︰
"我都不知道，我又沒結婚，哪里懂這些事？"
"昨天，是被許大茂打了。”
"這小子，下手真夠黑的。”
工人們心里暗罵，
"再黑，能有你的？"
"你已經讓人家絕後了！"
"真是個不地道的東西。”
"難怪梁歡師傅的丈夫天天給她送飯，原來是為了躲你啊！"
一些聰明的工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何師傅，許大茂來找你麻煩，我們可以理解。”
"但為什麼許大茂還要找易師傅的麻煩？"
傻柱嘆了口氣，
"這是遷怒！"
"許大茂是我把他弄成絕後的，這和易師傅有什麼關系？"
"他硬要說我們在打架時，易師傅總是偏向我，偏幫著我。”
傻柱想起這事就搖頭，
"不僅是易師傅，連劉海中劉師傅也被牽連了。”
工人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忽然覺得事情不對勁！
傻柱，廚房一霸，心狠手辣。
和許大茂打架，直接把對方給廢了！
這樣的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來的。
劉海中是個官迷，在廠里的口碑很差。
問題是，
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貫被視為道德模範的易中海易師傅，怎麼會和劉海中、傻柱這些人混在一起？一些聰明的隱約感覺事情不簡單。
可也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而已。
也許別人的院子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工人們並未多加思索，但易中海卻感到十分不適。
他恨不得沖上前去狠狠教訓傻柱一頓！家丑怎能外揚？可這家伙不僅不收斂，反而像是要將整個大院的事鬧得盡人皆知。
除了傻柱，還有許大茂，這兩個家伙簡直不分伯仲。
易中海幾乎崩潰。
他費盡心力試圖封鎖消息，營造和睦氛圍，如今卻適得其反，工廠里的多數人都知道了四合院里的那些事。
他臉上火辣辣的，覺得難以啟齒。
臉上的傷痛算不了什麼，不過是短暫的刺痛，幾天後自會消散。
但四合院的瑣事被知曉，影響卻是深遠的。
易中海氣得一口飯都沒吃。
壹大爺正生著悶氣時，保安王隊長匆忙趕來，邊跑邊喊︰“易中海師傅，您愛人心髒病發作，已經送醫院了！”車間內一片寂靜。
易中海頓時頭昏眼花，站立不穩。
他的徒弟見狀趕緊扶住他。”完了，我的名聲！”他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名譽，而非易大媽的病情。
王隊長氣喘吁吁趕到，“快，易師傅，楊建設在外面等您，他說帶您去醫院。”
易中海猛然驚醒，穿上外套便往外跑。
兩人匆匆離開。
跑著跑著，易中海突然說道︰“小康，幫我去找廠長請假！”
小康無奈地大喊︰“師傅，現在這樣了，還顧忌這個，師娘要緊啊！”
工人們竊竊私語︰“易師傅的愛人有心髒病？沒听說過！”“他們可是模範夫妻，易大媽有心髒病，易師傅居然不知？”“可能是易大媽不想讓易師傅擔心，所以沒說吧？”
“放屁，他們家就倆人，易師傅這麼細心怎會不知？”
忽然有人冷冷說道︰
“除非易師傅根本不在乎易大媽。”
“否則怎麼會沒發現……”
車間瞬間安靜下來。
似乎，確實有這可能。
若真如此，模範夫妻豈非假的？
小康怒了︰
“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
“我師娘病了，突發心髒病。”
“你們背後還編排人家？”
“這樣還算團結友愛嗎？”
剛才說話的人不理他，
“我們只是猜測。”
“小康，想想你那麼愛女友，她一點變化你都會知道吧？”
“易師傅對易大媽也公認的好。”
“可他竟毫無察覺。”
“這難道沒問題？”
小康抓起扳手，
“再說？”
“再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們的嘴！”
工人們散了。
聰明人心想，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和劉海中、何雨柱混一起的人，能有多好？”
“誰信？”
但小康是易中海徒弟，自然護短。
沒人再提此事。
為這點事打架太無聊。
楊建設早騎上三輪等易中海。
易中海跑向王隊長道謝，慌忙爬上車斗。
楊建設不多言，蹬車便走。
路上簡單明了說了情況。
易中海急道︰“建設，多謝你。”
“錢回頭還你。”
“我家錢都在你大媽那。”
楊建設笑說︰
“該謝的是小娥姐。”
“要不是她喊易大媽，我們都不知道她暈倒。”
“幸好送醫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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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喃喃道︰“還是少了個人啊。”
楊建設暗自鄙夷。
易大媽病重住院，易中海卻毫無關心之意，也不問病情。
這哪里是什麼模範夫妻，不過是表面文章。
易中海常掛在嘴邊的話︰“看人要看他怎麼做，不能只听他說。”可他自己卻是言行不一致的典型。
若非顧及易大媽，楊建設連話都不會跟易中海多說一句。
三輪車速度極快，轉眼間醫院便到了。
楊建設將相關票據遞給易中海，又從婁曉娥手里拿了百元錢給他︰“老大爺，記得還錢。”
易中海連聲道謝。
隨後，楊建設帶著婁曉娥離開。
易中海獨自坐在走廊長椅上自言自語︰“你說自己身體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
婁曉娥坐在三輪車後斗里問︰“建設哥，我覺得你對老大爺的態度好像冷淡了些？”
婁曉娥雖天真卻不傻，她注意到楊建設對易家夫婦的態度截然不同。
易中海雖在四合院備受尊敬，但楊建設對他似乎有些疏離。
“小娥姐觀察得真細致。”楊建設有些驚訝，“為何許大茂做了壞事，你卻沒察覺呢？”
“小娥姐想想，奶奶說昨晚易大媽哭了整夜。
換成其他男人，能讓她這樣傷心嗎？”
婁曉娥搖搖頭，心想只有楊建設這樣的丈夫才會如此體貼妻子，梁歡真是幸運，可惜自己……
如今的社會大男子主義盛行，打老婆、打孩子都是常見現象。
易大媽哭了一晚，丈夫不聞不問，這有何奇怪？
楊建設忘了，這個時代重男輕女和男尊女卑觀念根深蒂固。
他以此為借口，無法引起婁曉娥共鳴，反而讓她更羨慕梁歡。
楊建設平靜地說︰
"若梁歡整晚哭泣，第二天，無論多重要的事，我也只能先放下了。”
"女性情緒波動大，容易惹麻煩。”
"壹大爺自稱四合院的道德典範，他和壹大媽被稱作模範夫妻。”
"枕邊人有事，能逃得過壹大爺的眼楮？"
"壹大媽身體無恙，怎會突然患心髒病？"
"小娥姐，仔細想想便明白了。”
片刻沉默後，
楊建設接著說︰
"咱們這個四合院沒幾個好人，小娥姐你單純，容易上當受騙。
以後離他們遠些。”
婁曉娥哪有閑心琢磨四合院的人際關系。
她只是怔怔地望著楊建設的背影。
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
突然開口問︰
"建設，假如我和梁歡換一下，你會不會也像對她那樣愛我、疼我、寵我？"
楊建設差點連車都控制不住！
這話說得可真是……
如今不是後來那個年代，
外面的花花世界雖誘惑，但只要不被發現，還是可以隨心所欲。
不過這年頭有個流氓罪名，
稍有風聲，便是性命之憂。
雖不及八十年代那麼嚴苛，但社會風氣依舊保守。
別以為只有男人會成為流氓，
也有不少女性因此獲罪。
楊建設索性裝作沒听見！
他開始後悔讓婁曉娥做小樂樂的干媽了。
楊建設未答，婁曉娥也沒再追問，
她輕聲說道︰
"我相信，若我嫁給你，你也會如對梁歡那般對待我。”
"建設，你知道嗎？"
"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我父親對母親很好，但比起你，差得遠了。”
"他對母親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大男人作風。”
"而你對梁歡，是真正的平等。”
"你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而是打心底認為梁歡該與你平等。”
"一種精神上的平等。”
楊建設終于按捺不住，略顯尷尬地說道︰
低聲咆哮道︰"你竟如此了解我？簡直像肚子里的蛔蟲！"
"傻丫頭！"
"該把這份心思用在許大茂身上。”
"你知道他在外頭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嗎？"
婁曉娥突然笑起來，"嘻嘻，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太開心啦！"
楊建設立刻噤聲，暗罵自己失策。
不該和婁曉娥單獨出來。
婁曉娥單純又敢愛敢恨，就像劇中聾老太太撮合她與傻柱一樣。
傻柱雖傻，婁曉娥卻敢豁出去，"做你第一個女人"這句話充分體現了她的性格。
婁曉娥變得開朗起來，"建設，原來你心里有我！"
楊建設啞口無言。
誰心里有她了？只是看你四合院里最可憐，同情而已。
楊建設滿心委屈。
未來的狀況不能說出口，會被當成瘋子，甚至直接被打發去吃"化生米"。
婁曉娥坐在三輪車上，展開雙臂，"建設，聞聞，這空氣多甜美！"
楊建設無奈，這姑娘怕是瘋了吧？空氣中哪有甜味，分明髒亂，一眼望去，薄薄一層黃沙。
"建設，這就是戀愛的味道！"
楊建設裝作沒听見。”戀愛真的甜美。”
醫院離四合院並不遠，但楊建設感覺無比漫長，恨不得一秒回到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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