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設笑著問︰“傻柱,你為何不讓報警?”
傻柱性子上頭︰
“楊建設,你也太沒品了吧,欺負個寡婦?”
“我知道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但他做了叫花雞分給妹妹,不是什麼壞孩子。”
“給他一個機會!”
楊建設難以置信地盯著傻柱︰
“你的意思是我缺錢就能去你家拿?”
"照你這麼說,我偷你的錢是為了養活家人,所以不算壞人,對嗎?"
鄰居們被傻柱的話震驚了。
"傻柱,我們也很窮,能不能也去你家偷點?"
"我們也不是壞人!"
"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傻柱憤怒地說︰"棒梗才七歲,只是個孩子。”
鄰居們繼續說道︰"我們也有孩子,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傻柱更加生氣︰"走開!你們在胡鬧什麼?"
楊建設看了看旁邊的秦淮茹,瞬間明白了傻柱為何如此堅持。
秦淮茹無聲地流淚,眼淚如泉水般涌出。
一向自稱硬漢的傻柱哪能承受這種場面?
楊建設心里暗罵︰"活該你被秦淮茹牽制,她顯然掌控著你的一切。”
傻柱大聲喊道︰"楊建設,難道你不給七歲的孩子一個機會?"
不得不說,傻柱確實聰明,特意加重了"七歲"和"孩子"這幾個字。
楊建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不是失主!"
"失主是那邊的許大茂和婁曉娥。”
"你找錯人了!"
許大茂恍然大悟。
對啊!
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傻柱不滿地對許大茂說︰"棒梗是你看著長大的,至少給他一個機會吧?"
許大茂豈會輕易妥協?
"閉嘴!"
"你家的雞丟了,關我什麼事?"
他思索片刻,
"報警也行。”
"賠錢!"
"加倍!"
原本楊建設說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只值五塊錢已經夠夸張了,
許大茂更直接翻倍。
傻柱立刻跳起來,四處尋找工具準備教訓許大茂。
許大茂任由他去找︰
"不賠錢的話,我們就報警!"
傻柱頓時停下動作。
許大茂得意揚揚。
"各位街坊鄰居都到齊了。”
"秦寡婦要是不賠我這十塊錢,我就報警!"
"棒梗也該在少管所好好改造。”
秦淮茹快步走到正在嚎啕大哭的賈張氏面前。
"媽,您趕緊拿十塊錢出來。”
"不然許大茂真會報警的!"
一听提到錢,賈張氏哭鬧得更厲害了,在冰冷的天氣里滿地打滾。
"老頭子啊,東旭啊,你們睜眼瞧瞧,"
"記住四合院這些人。”
"他們合伙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真是沒良心!"
"我真是命苦啊!"
賈張氏只顧著撒潑,一分錢也不肯掏。
秦淮茹又氣又急︰"媽——"
滿院子的人都被賈張氏的行為弄得反感至極,紛紛為秦淮茹感到不值。
婁曉娥拉了拉許大茂的衣袖︰"大茂,算了行嗎?"
賈張氏的那一套對別人或許有用,
但許大茂是什麼人?
那可是無賴中的無賴。
他會對賈張氏心生同情?
"不給錢是吧!"
許大茂大聲喊道︰"報警!"
賈張氏嚇得不輕,緊接著哭得更大聲了。
許大茂冷笑道︰"哭吧,盡情哭。”
"不賠錢就報警!"
果然是個卑劣之人。
秦淮茹徹底絕望了。
傻柱實在看不下去︰"許大茂,做件好事吧。”
"這錢我出了!"
"不過十塊錢而已。”
他臉上微微抽搐。
傻柱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十多塊,十塊錢是他工資的三分之一,能不心疼嗎?
楊建設暗暗搖頭︰"沒想到傻柱是個聖母。”
等傻柱把錢給了許大茂,賈張氏立刻停止了哭鬧。
眾人都沉默了。
秦淮茹狠狠瞪了楊建設一眼︰"你現在滿意了?嘿,竟敢惹我?"
街坊鄰居原本準備離開,卻因秦淮茹與楊建設的沖突而停下腳步。
四合院內,除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爺外,還有兩個公認的不好惹的人物。
一是傻柱,行事隨意;二是楊建設,年輕氣盛,向來以強硬著稱。
讓人意外的是,楊建設不僅靠拳頭服人,口才同樣了得,幾句話便讓一位大爺自覺退避。
鄰居們認為楊建設並無過錯,他只是據理力爭,並未特意針對秦淮茹一家。
但因秦淮茹是寡婦,弱勢身份讓她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秦淮茹找上楊建設,一場爭執不可避免。
梁歡鼓起勇氣,抱著孩子站出來,嚴肅地質問秦淮茹︰“你罵我丈夫前,先想想清楚。
他何時虧待過你?許大茂家丟雞時,他正幫忙查找,誰知道竟是你家棒梗所為。
建設也說可能是孩子偷的,讓你回去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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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一大爺問話,你怎麼回答?不是說沒偷嗎?”
鄰居們附和道︰“秦寡婦,你找錯對象了。”“明明理虧,還一味指責。”
秦淮茹慌了神,從未有人如此公開指責她。
楊建設驚訝于妻子的果斷,這份成長令他欣慰。
在這個復雜的大院里,梁歡無需多強,只需堅定立場即可。
她只需分清誰善誰惡,以免受騙吃虧便好。
其余的,還得靠自己。
秦淮茹默默落淚,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大院里的人見狀,漸漸收住了議論聲。
恰巧,秦淮茹的側臉正對著傻柱。
傻柱怒氣上涌︰"楊建設,你堂堂男兒竟欺凌一寡婦,有何顏面?秦家寡婦拉扯三個稚子,奉養一位老母,實屬不易。
你們難道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這整座院子,誰家比她更艱難?不妨自行思量!"鄰里頓時沉默。
秦淮茹低聲啜泣。
傻柱越說越激動︰"棒梗偷雞,還不是因為活不下去?若非窮途末路,誰舍得讓孩子這般?你們只知欺負寡婦,可曾覺羞恥?"眾人被他質問得無地自容。
是啊,這麼多人,竟聯手對付一個弱女子,豈非荒唐?
婁曉娥拽了拽許大茂衣角︰"大茂,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許大茂瞪她一眼︰"听這傻子胡言亂語!"楊建設突然發問︰"三大爺,您家六口人全靠您一人養活吧?"閆埠貴搖頭嘆息︰"日子難熬啊。”楊建設又問︰"我看您家生活不錯,想必薪水豐厚?"
閆埠貴苦笑著回答︰"與人閑話作甚?我每月僅二十七塊五,處處精打細算。”眾人笑成一片。
三大爺閆埠貴的小氣在鄰里間早已聞名。
楊建設裝作驚訝︰"原來您的薪水和秦寡婦一樣少?"
閆埠貴臉色陰沉︰“這話說得沒錯。”
寺寺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楊建設冷嘲熱諷︰“三大爺家六口人,孩子都比棒梗大,正是花錢的時候。”
“可誰見他成天嚷嚷日子難過?”
大院里頓時議論紛紛。
閆埠貴和秦淮茹的收入相同。
三大爺一家生活平靜,也沒喊苦,只是過得稍微拮據些。
物資短缺時期,又有幾戶能過得富足?
街坊鄰里低聲交談,剛剛升起的同情瞬間化為對被欺騙的憤怒。
秦淮茹總訴苦家庭艱難,但事實上,她一人收入足以支撐全家,甚至還有余。
傻柱不滿︰“楊建設,你莫要含血噴人。”
閆埠貴輕哼一聲︰“我的薪資大家不知道?”
三大爺坐不住了。
傻柱提及的事與楊建設何干?
三大爺暗自得意,這麼低的收入仍能養家、略有儲蓄,全憑他的精打細算。
傻柱否認的難道是楊建設?不,是閆埠貴!
許大茂冷笑︰“小娥,看明白了吧。
可憐這種人有何意義?你不知嗎,她什麼都不缺,偏有個傻子時不時借大錢給她。”
三大爺忙附和︰“都是五塊、十塊的大鈔!”
傻柱怒不可遏︰“三大爺,您這說的什麼話?秦寡婦哪需要我們幫忙,加上我這點補貼,他們家早富裕得很了。”
確實是個富裕之家!
竟還四處訴苦說自己家困難?
什麼困難?
人怎麼能這樣不要臉?
劉中海和閆埠貴心中暗想︰"易中海肯定也幫忙了。”
"嘿,這秦淮茹一家,看似柔弱,實則是大院里少見的富戶啊。”
"看走眼了!"
楊建設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傻柱,你連媳婦都沒娶,卻如此熱心幫別人。”
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傻柱更生氣了︰"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管得著嗎?"
楊建設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那錢是你的,你想怎樣都行。”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雨水不是已經被趕出家門了嗎?"
傻柱頓時啞口無言。
他下意識地想看看秦淮茹,
卻發現她和賈張氏早已回到自己屋里。
楊建設抱起樂樂︰"走,回家啦!"
身後傳來一片混亂的聲音。
楊建設毫不在意自己闖下的麻煩,
抱著女兒,牽著媳婦的手,高高興興回到家。
將孩子交給梁歡後,
他拿出三個碗,撒了些香蔥,
又倒上濃郁的雞湯,香氣四溢!
梁歡懷里樂樂的眼楮亮了︰"媽媽,我要喝湯。”
楊建設把女兒抱過來,拿了把調羹,
舀了一勺雞湯試試,太燙了,輕輕吹了吹,
"樂樂,張嘴!"
小丫頭開心地張開嘴︰"啊——"
甜甜的雞湯滑入口中,油脂的香味和雞湯的獨特鮮味讓她欣喜不已。
楊建設很有耐心,一勺一勺地喂,
每次喂之前都會嘗嘗湯的溫度。
雞湯用料十足,每碗上面都厚厚一層雞油,即使天冷也不易涼。
梁歡怔怔地看著丈夫喂女兒。
孩子出生三年多了,
男人從未這般對待女兒。
他極其細致,一手扶著孩子讓她坐穩,另一手舀著雞湯,生怕滴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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