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聲鼎沸,一群人圍坐在桌邊大呼小叫。
    賭徒們跟中了邪似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撲克牌。
    “莊家七點,閑家六點,莊家贏!”
    荷管面無表情地翻開最後一張牌,然後對賭客們宣布結果。
    頓時有人笑得合不攏嘴,有人唉聲嘆氣。
    特別是悶棍這家伙,他已經連著輸了十六把閑家了,現在簡直是賭得眼紅心跳。
    他摸了摸癟癟的口袋,發現錢早就輸得一分不剩了,于是朝著荷管大聲嚷嚷︰“快給我拿一萬塊來!老子還要再押閑家!這次非得贏回來不可!”
    這兒的人哪個不知道悶棍的德行,誰也不肯借錢給他。
    “沒錢就快走!”荷管一臉嫌棄地說,“這兒可不借錢給你!”
    悶棍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扯著嗓子吼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洪義的大哥!你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叫人砍死你?”
    “悶棍,你這德行誰不知道?是不是想找打?趕緊滾!”這時,一個負責看場子的人沖著悶棍吼道。
    一看看場子的人真要動手,悶棍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剛走出賭場大門,一個陌生人就湊了上來︰“堅哥,你真是洪義大哥的干弟弟嗎?”
    悶棍立馬挺直了腰板說︰“那當然!誰不知道這事!怎麼著,你想跟我混?”
    “那當然啦,誰不知道洪義大哥的大名!能跟著洪義大哥混那是最好的了!”小弟連忙點頭附和。
    悶棍一听就樂了︰“這樣吧,先給我包個五千塊的紅包!要不要我親自引薦你見見洪義大哥?”
    “哎呀,還要紅包?”小弟一臉驚訝。
    “那當然啦!沒紅包怎麼辦事!”悶棍急得直搓手。
    小弟猶豫了一下說︰“紅包是沒有了,但我還有些籌碼,不過是在油麻地那邊賭場的。”
    悶棍哪管這些,只要是錢能去賭就行,不管是紅包還是籌碼,一把從小弟手里奪過籌碼︰“籌碼也行!帶我去哪兒?”
    “堅哥,我帶你去!”小弟看到悶棍上鉤了,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一個小弟慌慌張張地跑到正在吃早飯的飛瓏和唐豹面前。
    “老大,大事不妙!剛才太子松派人傳話來了,說悶棍在太子松的賭場輸了幾百萬,讓我們還錢!”
    “什麼?幾百萬?”飛瓏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生意剛有點起色,別說幾百萬了,幾十萬都拿不出來。
    唐豹直接開罵︰“媽的,太子松這是明搶!幾百萬,干脆直接把悶棍做了算了!”
    小弟看著兩個暴脾氣的老大,嚇得在一旁直打哆嗦。
    飛瓏皺著眉頭說︰“不行,得把他弄回來!”
    唐豹不滿地說︰“怎麼弄?錢你出還是我出?早就讓你看好他,現在鬧出這麼大亂子!太子松是什麼人你不清楚?”
    唐豹最怕見陳松,他和雷耀陽合謀坑陳松的事讓他心里發 。
    飛瓏深吸一口氣,對唐豹說︰“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去把悶棍弄回來!”
    唐豹驚訝地看著飛瓏︰“你這是要豁出去了?生意不做了?”
    飛瓏不耐煩地嚷嚷道︰“錢的事先別管,趕緊把人給我弄回來,不然咱們洪義的面子往哪兒擱?”
    唐豹罵罵咧咧的,一腳就把桌子給踹翻了,帶著手下直奔油麻地。
    ……
    到了油麻地,果欄的地下室里。
    陳松看著悶堅寫的欠條,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墨水干了,他把欠條擱到一邊,對著被打得不像樣的悶堅說︰“你個爛賭鬼,還算有個好哥哥!不然你這樣的廢物,我早把你扔進海里了!”
    接著他又對地下室里的其他賭徒說︰“大伙兒都听著,這爛賭鬼欠的錢,可不是我設局坑他的!”
    賭徒們都紛紛點頭,昨晚他們都親眼目睹悶堅在這里輸得底朝天,往外掏錢呢。
    正聊著,手下跑來說︰“老大,洪義的唐豹來了!”
    “讓他進來。”陳松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唐豹帶著人就進來了,一看見鼻青臉腫的悶堅,滿臉嫌棄。
    他轉向陳松說︰“太子,你想怎麼著,給個痛快話吧!”
    陳松淡淡地說︰“沒什麼別的,還錢就行。道理很簡單,你們洪義在我這兒借了五百萬,錢還清了,人你們就能帶走。”
    唐豹不服氣地說︰“五百萬就五百萬?欠條拿來瞧瞧!”
    陳松讓手下把欠條遞過去︰“看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唐豹一看那上面的數字,頓時火冒三丈︰“靠,借五百萬給這種小混混,你倆是不是串通一氣想坑我們洪義?誰不知道你太子松最不守規矩!”
    這話把和聯勝的手下惹毛了,立馬就開罵起來。
    陳松站起來攔住手下,笑著走到唐豹耳邊低聲說︰“你猜得沒錯,我就是想算計你!你跟雷耀陽他們聯手對付我,這事我可沒完。今天我可不是來找你閑聊的,我是來要你命的!”
    唐豹一听這話,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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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壓根沒想到陳松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的計劃,還特意設了個局來對付他。
    于是唐豹二話不說,拔刀就朝陳松砍去。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陳松剛一張嘴,他就跟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
    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陳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只手抓住刀刃,另一只手猛地用腦袋撞向唐豹的臉。
    唐豹眼前一黑,站都站不穩了,搖搖晃晃地往後退。
    陳松惡狠狠地說︰“唐豹,我好心好意給你時間籌錢,你居然想殺我!小喇叭,把這些洪義的小嘍�@幾  醫餼雋耍   br />
    隨著一聲令下,和聯勝的小弟們立馬掏出了刀具。
    陳松的手下大豬和猴子沖進人群里,開始瘋狂地動手。
    唐豹很快緩過神來,悲憤地喊道︰“太子松,你使詐!”
    但還沒等他說完,陳松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幾拳下去,唐豹已經說不出話了,嘴里不停地往外冒血。
    這次到油麻地,唐豹那是做足了功課,帶了好些個手下過來。
    可一看見老大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再加上陳松那邊勢力確實太大,洪義的人立馬就垮了,被沖得七零八落。
    陳松看準機會,連著干掉了好幾個洪義的人,這才停了手,剩下的那些嚇得全跑了。
    回到老窩,手下們已經開始收拾戰場了。
    這時候的唐豹,就剩一口氣吊著了,不死也得落個重傷的下場。
    陳松看了眼快不行的唐豹,跟旁邊的不知鈥舞說︰“小舞,你有沒有什麼招兒,能讓他下半輩子再也張不開嘴?”
    不知鈥舞可不是那種光好看沒本事的人,她可是個真忍者,擱現代那也是頂尖的特工!
    不知火流的忍術里有很多折磨人和審訊的招數,她玩得可溜了。
    一听陳松這麼說,不知鈥舞笑得那叫一個迷人︰“這事包在我身上!”
    ……
    到了下午,重傷的唐豹被抬到了飛瓏面前。
    看著快咽氣的唐豹,飛瓏能不氣嘛。
    唐豹可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飛瓏真想立馬找陳松拼命,可他是社團的頭兒,只能強壓著火。他對手下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弄得這麼亂?”
    那手下嚇得直哆嗦,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飛瓏听得那叫一個愣,唐豹居然主動去找太子松的茬,這也太出乎他意料了。唐豹雖然平時脾氣暴,但也不至于這時候犯渾吧?
    可事已經出了,旁邊還有一堆看熱鬧的,想解釋也沒用了。
    正頭疼呢,大哥大響了。手下接起來給他,說是魏叔打來的。魏叔是洪義社的老一輩,也是飛瓏以前的上司,威望那是杠杠的。
    魏叔就是想問問聯勝的事︰“鄧威找我施壓了,說這事你得給個說法。你是老大,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但你得把社團的利益放前頭。”
    飛瓏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就先談談吧。”
    當天晚上,灣仔樺酒樓。
    洪義社和聯勝的人都來了,那氣氛緊張得跟要打仗似的,連差佬都派人來盯著了。
    不一會兒,幾輛車開了過來,鄧威、林懷樂、串爆和陳松下了車,手下們把整條街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上樓一看,洪義社的人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兩邊坐下後,鄧威平靜地說︰“陳松,為了讓大伙兒都明白,再說一遍事情的經過吧。”
    陳松傲慢地說︰“爺爺,沒什麼好說的。飛瓏哥的鐵哥們兒在我那兒借了五百萬不還,他親兄弟唐豹直接來找我茬了。這事大伙兒可都瞧見了。”
    ……
    陳松拍了拍手,讓手下把悶堅給拽了出來︰“飛瓏哥,您是前輩,我給您面子了。現在事情鬧這麼大了,您說怎麼整吧!”
    悶堅一看見飛瓏,立馬躲到他後面,指著陳松大喊︰“干哥,這家伙出老千,我沒欠他五百萬!”
    陳松冷笑一聲,吩咐手下把借條遞到飛瓏眼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昨晚好多人都看見他怎麼出老千了,還敢反咬一口說我作弊?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悶堅實在是煩人精,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他說話。
    飛瓏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決地說︰“悶堅實欠的債,我來還。”
    “行,那咱們再來談談唐豹的事情。”陳松接著說,“他跑到我的地盤上想取我性命,這事該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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