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映前風雲
隨著趙東來那聲底氣十足的 “卡！收工！今天我請客，感謝各位一個多月的努力，我宣布《人鬼情未了》今日殺青！”，片場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歡呼和口哨聲直沖雲霄。眾人有的相互擁抱、有的擊掌相慶，這場歷經千辛萬苦的拍攝之旅，終于迎來了階段性勝利。
鐘楚虹從地上輕盈地站起身，臉上殘留的淚痕在笑容的映襯下，更顯楚楚動人。她像只歡快的小鹿，蹦跳著跑到趙東來面前，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趙先生，真的太感謝您給我這次機會，這一個多月，我感覺自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鐘楚虹說這話真的有些違心，趙東來這一個多月壓根就沒跟她說幾句話。反倒是和劉雪樺說的最多，她的演技都是李翰祥調教的。
趙東來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滿是肯定︰“你這一個多月的表現，堪稱驚艷！我敢打包票，日後你必定是香港影壇最璀璨的明星。”
他心里清楚，鐘楚虹本就天賦異稟，再加上這部電影的助力，走紅只是時間問題。不過，自由總會那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準會限制她的戲路。
但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往後鐘楚虹便能一心跟著他們左派電影人發展了。
要是以後改開了。自己就直接來香港成立一個新左派電影公司，把往後的明星一網打盡。就像小沈陽說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多謝趙先生，借您吉言了。”鐘楚虹笑著說道。
劉雪樺風風火火地湊了過來，身上還穿著神婆的道袍，頭上夸張的頭飾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活脫脫像從奇幻世界里跑出來的。她摘下假牙和眼鏡說道︰“小趙，雖說這次我沒當上女主角，可演這個神婆，還是有很大的挑戰性的！下次有戲，可千萬得想著我！而且不能再讓我扮丑了，你听到沒有。” 她大大咧咧地嚷著。
“放心！只要你演技在線，往後的戲份肯定少不了。要是這部電影大賣，下一部《致命彎道》，女主角非你莫屬！” 趙東來回應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劉雪樺雖然性子急得像鞭炮，但對表演的熱情無人能及，而且後期演技進步飛速。此前，他已和付其提過，要是《人鬼情未了》火了，明年就著手開拍《致命彎道》。
“真的？太棒了！不愧是我前世的乖孫子！” 劉雪樺興奮得手舞足蹈。
“別胡說！這麼多人呢！” 趙東來佯裝生氣，臉上卻難掩笑意。自從劉雪樺听了趙東來編造的奶奶們的故事，就時常以 “前世奶奶” 自居。
這時，李翰祥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來，臉上雖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完成作品後的滿足。“和你合作，雖然我們理念不合，但是還算愉快。片子拍的我還算滿意，希望下次再給我幾個像樣的劇本。” 說著，他重重地拍了拍趙東來的肩膀。
“李導，要是沒有您的專業指導，這部電影絕對沒法這麼順利拍完。不過，做人呢不要太貪心，你手里有三部劇本還不夠你拍的？估計這三部電影夠你籌備好幾年的，也唐朝豪放女你明年就能立馬拍攝了吧？” 趙東來笑著說道。
他心里明白，李翰祥在電影拍攝過程中發揮了關鍵作用，盡管兩人在拍攝進度和藝術追求上有過摩擦，但最終還是攜手打造出了這部佳作。要是讓趙東來獨自拍攝，沒準真就拍成後世抖音里那種短劇風格了。但是自己也付出了三個劇本的代價，雖然都是他日後要拍的。但要是留到改開以後，沒準自己也能拍的。就比如《唐朝豪放女》，自己就可以拍嘛！
李翰祥不好意思的說道︰“誰不希望手里多幾部好的劇本呢！”
當晚，趙東來在香港一家頗具檔次的酒樓擺下慶功宴，劇組全體人員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匣子紛紛打開，開始暢想著未來。
江漢端著酒杯，腳步微微踉蹌地走到趙東來身邊︰“小趙同志，這部電影要是火了，你就是咱們左派的大救星！往後有好劇本，可一定得想著我呀！”
“那肯定！咱們這才是初次合作，往後合作的機會多著呢！” 趙東來笑著回應。
一旁的黎漢持也湊了過來︰“小趙，下次能不能讓我演一回正面角色？總演反派，我都快被定型了！”
“沒問題！下一部電影有個警察角色，就交給你了！” 趙東來爽快地答應。
“真的？太好了！” 黎漢持眼楮一亮，興奮地說。
“到時候讓江漢演反派，你倆對調一下，沒準能踫撞出不一樣的火花，說不定還能成為影壇最佳搭檔！” 趙東來笑著提議。
“小趙，我還沒看劇本呢！你這安排是不是太草率了？” 江漢苦笑著說道。
“放心！這叫創新嘗試，說不定能創造奇跡呢！” 趙東來信心滿滿地說道。
眾人听了，哈哈大笑起來。而坐在角落里的劉得華和梁佳輝，看著在人群中侃侃而談的趙東來，眼神里滿是羨慕。他們作為配角，戲份不多，原本以為殺青後就會被遺忘，沒想到趙東來還惦記著他們，聚會把他們也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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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暗自感慨時，趙東來端著酒杯走到他們面前，坐下問道︰“二位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劉得華有些不自信地撓了撓頭︰“我還年輕，演技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但只要趙先生以後有戲，隨時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呀！我知道你努力上進，以後機會多得是。好好磨練演技，過兩年，說不定就讓你當男主角！” 趙東來鼓勵道。
“多謝趙先生！” 劉得華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一旁的梁佳輝也連忙說道︰“趙先生，我也一直努力提升自己，希望以後能繼續和您合作！”
“一定！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趙東來舉起酒杯，和兩人踫了踫。
阿星和阿杰也湊了過來，阿星笑嘻嘻地說︰“趙先生，這次跟著您，真是大開眼界。往後再有合作的機會，什麼跑腿的活兒，盡管吩咐！要是能混個角色就更好了。”
“你們倆這段時間辛苦了，等電影上映賺了錢，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趙東來豪爽地說道。
這時演被別撞死的女鬼關之林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說道︰“趙老板，希望下次還能合作。”
“不要叫我老板，你的演技水準在線我當然希望有繼續合作的可能。但是你知道的，哪天你在我們這里火了，自由總會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他們會逼著會讓你寫悔過書的，那個時候你別哭著賴我就好了。”趙東來笑道。
“怎麼會！趙先生年輕有為，我很喜歡電影里的歌曲。那些都是你寫的嗎？”關之林問道。她直接把話題轉移到歌曲上面了，對于自由總會的事兒，她選擇逃避。現在自己是個小角色，自由總會的人不會理睬自己的。以後就未必了，她還是看看風向再說。
“對，都是我寫的。”趙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那我覺得，趙先生應該去做歌星，你肯定會大火的。”關之林說道。
“你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如果哪天我在香港開演唱會，你願不願意給我伴舞呢？”趙東來問道。
就在他和關之林聊的正開心時，付其邁著大步走進了宴會廳。他一進來，全場瞬間安靜了片刻。“大家都別拘束，盡情吃，盡情喝！” 付其笑著說道，然後走到趙東來身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小趙，這次咱們左派電影人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電影拍完了，接下來就看宣傳和上映後的效果了。”
“付先生放心，宣傳的事我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 趙東來胸有成竹地說道。心里卻暗自嘀咕︰這壓力可真不小，感覺自己成了左派電影的救命稻草。你們現在的實力還是有的，現在又不是1984年。
慶功宴結束後，趙東來回到僑辦宿舍，一頭栽倒在床上，回想起這一個多月的拍攝經歷，心中感慨萬千。從最初和李翰祥因理念不合鬧得不愉快，到後來相互理解、默契配合，再到如今電影順利殺青，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好在付出終有回報，一個月搞定拍攝。
第二天，趙東來便馬不停蹄地投入到電影的後期制作和宣傳工作中。他帶著片子回到現代時空，眼楮緊緊盯著公司的團隊。
而公司的幾個小伙子是一幀一幀地對電影進行精細剪輯。每一個畫面、每一個鏡頭，他們都反復斟酌，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同時，趙東來利用 ai 技術復制了自己的聲音，深情演繹了經典歌曲《奔放的旋律》。此外，還創作了幾首貼合劇情的歌曲。比如，在江漢開車的場景中，收音機里播放著後世的經典歌曲《朋友》，為電影增添了不少時代氣息。
還有江漢和鐘楚虹在酒吧里跳舞的背景歌曲《單身情歌》，拍攝的時候沒有。主要描寫拍鐘楚虹和江漢在舞池里跳舞。趙東來自己在現代拍攝完成後，讓團隊里的小伙子們把自己拍的這段戲給加進去。讓自己成為背景板。
在宣傳方面，他先是在香港左派以及親近左派的各大報紙上刊登了電影的海報和預告片。精美的海報和充滿奇幻色彩的預告片一經推出，便迅速吸引了眾多觀眾的目光，大家紛紛議論起這部神秘的電影。
同時，他借助付其和李翰祥的人脈關系，聯系了香港的電台和麗的電視台。經過一番努力，終于爭取到了電影主題曲的播放機會，還安排主演們參加了多個訪談節目，讓更多人了解電影背後的故事。
就在趙東來忙得不可開交時，唐老打來電話。“小趙啊，听說你的電影拍完了？” 唐老那沉穩又親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唐老。剛殺青不久，現在正忙著做後期和宣傳呢。” 趙東來連忙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他知道唐老打來電話，肯定有重要的事。
“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子行！要是這次電影大火，你離實現夢想就不遠了！” 唐老欣慰地說道。
“唐老，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趙東來敏銳地察覺到唐老的語氣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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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中影那邊有人舉報我，說我破壞團結。我心里清楚，這是因為我們動了他們的利益蛋糕。” 唐老無奈地解釋道。
“我明白了，唐老。您放心，等這部電影大火，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趙東來堅定地說道。
“我信你！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回家幫忙看孩子唄！” 唐老半開玩笑地說。
掛斷電話，趙東來加快了宣傳工作的節奏。他心里清楚，這次來香港拍電影，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肯定有人暗中使絆子。
和左派電影人一起合作拍的電影，中影沒有機會插手，就沒有發行的權力了。更沒有分錢的機會。電影要是撲街了，中影肯定無所謂。要是電影大火，中影自然是想分一杯羹的。截止今年，國內的中影已經連續虧損2000多萬了，他們也很缺錢的。
唐老那里有人舉報，肯定是長城這邊有人中影或者其他部門人的眼線。一部電影能不能火，只要不傻，看看劇本就能知道。
趙東來突然想起劉副院長的話，哪里有什麼簡單的地方？真是要有，我也想去的話來。看來哪里都有斗爭呀！哪怕自己人在香港，也逃不了這種事。
阿星和阿杰這兩天很忙的，趙東來從現代時空印了大量的電影彩色宣傳畫。
阿杰說道︰“趙先生，這手筆也太大了吧？這麼多的彩色宣傳單？”
“你們找些人，去學校，去寫字樓，去商場門口發放。我要讓這部影片吸引全港的年輕人。”趙東來說道。
他現在豁出去了，本來想低調一些的。但是如果沒有成績，唐老那邊也不好交代。
然而，就在電影即將上映之際，趙東來接到消息，自由總會打算聯合部分影院抵制《人鬼情未了》。一場激烈的較量，似乎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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