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潮洶涌
夜色如墨，城市霓虹在雨幕中暈染成破碎的光斑。林羽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樓下那輛黑色轎車已經徘徊了三個小時。車窗半降，隱約可見車內人握著望遠鏡，鏡頭正對他所在的頂層公寓。
"林先生，查到了。"銀發老者沈叔推門而入，手中平板電腦閃爍著冷光，"跟蹤的人隸屬王氏集團旗下的安保公司，車牌經過三次套牌處理。"他調出監控畫面，畫面里刀疤臉正與王強在私人會所密談，桌上擺著一張黑卡的復印件。
林羽摩挲著手中真正的至尊黑卡，金屬質感的紋路硌得掌心生疼。自從同學會那晚後，類似的跟蹤和試探從未間斷。三天前，他在餐廳用餐時，鄰桌突然發生煤氣爆炸；昨天去醫院探望甦晴父親，病房的輸液管被人動了手腳。
"沈叔，聯系法務部。"林羽轉身，目光掃過牆上的城市沙盤，"我要在三天內，收購王氏集團旗下所有盈利的子公司。"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幫甦晴安排出國進修，這里不安全。"
話音未落，門鈴突然響起。監控畫面里，李悅抱著一束紅玫瑰站在門外，精致的妝容下難掩眼底的焦慮。林羽示意沈叔退下，打開門時，玫瑰的香氣裹挾著香水味撲面而來。
"林羽，我知道錯了。"李悅的聲音帶著哭腔，高跟鞋踉蹌著往前半步，"當年換志願表是王強逼我的，他說如果不這麼做，就把我爸的公司搞破產..."她伸手去拉林羽的衣袖，卻被側身避開。
"所以現在王強失勢，你就想換個靠山？"林羽冷笑，目光掃過她腕間新換的百達翡麗——正是王強之前戴的同款，"李悅，有些錯誤，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
李悅臉色瞬間煞白，突然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我有王強違法犯罪的證據！洗錢、偷稅、操縱股市..."她急切地說，"只要你肯幫我，這些都歸你！"
u盤落在地毯上發出輕響。林羽彎腰撿起，金屬外殼還帶著李悅的體溫。他想起高中時，這個總是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會在老師提問時悄悄踢他的凳子提醒答案。可現在，那雙曾經清澈的眼楮里，只剩下算計和貪婪。
"證據我收下了。"林羽將u盤遞給趕來的沈叔，"至于你，好自為之。"他正要關門，李悅突然尖叫︰"你以為王強是唯一的敵人？他背後還有..."話未說完，一聲悶響傳來，李悅的瞳孔猛地放大，身體直挺挺往後倒去。
林羽眼疾手快接住她，溫熱的血從她後背滲出，染紅了昂貴的真絲襯衫。沈叔迅速將人拖進屋內，反鎖大門的瞬間，子彈擦著門框飛過，在牆上留下焦黑的彈孔。
"是專業殺手。"沈叔扯開李悅的襯衫，傷口呈詭異的十字形，"軍用十字弩，淬了神經毒素。"他抬頭看向林羽，"對方想滅口，而且不希望尸體落入警方手里。"
李悅的手機在此時震動，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下一個就是甦晴。"
林羽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抓起車鑰匙沖向電梯，布加迪威龍的引擎在地下車庫轟鳴。雨越下越大，雨刮器瘋狂擺動，卻依舊擋不住前方突然沖出的大貨車。
千鈞一發之際，沈叔操控車載系統緊急轉向。豪車擦著貨車車身沖進巷子里，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林羽摸出黑卡，在車載終端快速輸入指令︰"啟動全境監控，定位甦晴手機。"
屏幕藍光閃爍，地圖上甦晴的定位正在醫院附近的廢棄工廠不斷閃爍。林羽握緊方向盤，引擎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後視鏡里，十幾輛黑色轎車窮追不舍，車燈在雨幕中連成猙獰的光帶。
廢棄工廠的鐵門虛掩著，銹跡斑斑的鐵鎖被暴力破壞。林羽推門而入，潮濕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地上散落著甦晴的發夾，還有半干涸的血跡延伸向深處。
"甦晴！"林羽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回蕩。黑暗中，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緊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響。
他打開手機電筒，光束掃過牆面，赫然發現用血寫成的挑釁話語︰"黑卡主人，敢不敢玩個游戲？"而在光束盡頭，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蜷縮在角落，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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