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涌動
宴會廳的中央空調發出輕微嗡鳴，卻壓不住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王強的喉結上下滾動，鱷魚皮鞋尖在地毯上蹭出凌亂的褶皺，"這...這卡肯定是假的！雲鼎軒的黑卡根本不會用木盒裝！"他突然伸手去奪林羽手中的卡片，腕間百達翡麗的表鏈撞在紅木盒上發出清脆聲響。
林羽側身避開，黑卡劃過王強的指尖，帶起一道金色殘影。銀發老者突然上前半步，袖口滑落的龍紋刺青若隱若現︰"王總這是要動手搶卡？"他話音未落，六個保鏢已經呈扇形包圍過來，金屬扣環踫撞的細微聲響，讓李悅的臉色瞬間慘白。
"誤會，都是誤會！"李悅踩著高跟鞋踉蹌上前，香奈兒套裝的珍珠紐扣被冷汗浸透，"林羽現在可是大人物，咱們老同學高興還來不及！"她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余光卻在黑卡與林羽之間來回游移，像是要把眼前場景刻進腦子里。
甦晴攥著黑卡的手指微微發抖，酒店制服的布料被她揉出深深褶皺。記憶突然閃回高三那年，林羽把自己攢了三個月的早餐錢塞進她手心，說要給她父親買藥。那時他校服袖口磨得起球，此刻卻站在所有人中央，周身縈繞著令人敬畏的氣場。
"叮——"手機提示音打破僵局。王強掏出限量版手機，臉色卻比剛才更難看。林羽的黑卡剛激活，他名下所有資產就被凍結，連正在裝修的別墅都被銀行收回。"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踉蹌著扶住桌沿，紅酒杯在桌面搖晃，潑出的酒液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暈開暗紅痕跡。
林羽俯身撿起王強掉落的手機，鎖屏界面是某集團的股權轉讓書，轉讓方赫然寫著李悅的名字。"原來李大班長早就和王少勾搭上了。"他輕笑一聲，將手機拋還給面色如土的李悅，"不過很可惜，你們的陰謀恐怕要落空了。"
話音未落，宴會廳大門再次被推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胸前的工作牌寫著"雲鼎軒大中華區總裁"。他越過眾人，徑直握住林羽的手︰"林先生，總部剛發來通知，您被列為終身榮譽董事。"說著掏出瓖金的黑卡，"這是真正的至尊黑卡，全球僅三張。"
李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還是強笑著湊上前︰"林羽，咱們畢竟是老同學..."她的話被林羽抬手打斷。
"李悅，你還記得高三那年嗎？"林羽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寒意，"你偷換了我的志願表，讓我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他頓了頓，看著李悅瞬間血色全無的臉，"當時你說"窮鬼就該認命"，現在還這麼覺得嗎？"
宴會廳陷入死寂。甦晴突然想起，那年林羽在教室門口哭得渾身發抖，而李悅戴著新買的珍珠項鏈，在一旁和王強竊竊私語。真相像利刃般剖開往事，刺痛所有人的眼楮。
"林先生，這是您的私人座駕。"銀發老者遞來一串車鑰匙，落地窗外，一輛限量版布加迪威龍正閃爍著幽藍燈光。林羽接過鑰匙，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眾人，最後落在甦晴身上︰"一起走？"
甦晴看著眼前男人，記憶里那個總把校服袖子卷到手肘的少年，和此刻站在聚光燈下的身影漸漸重疊。她輕輕點頭，將黑卡小心翼翼還給他︰"我先去換衣服。"轉身時，听見身後傳來王強壓抑的怒吼和李悅的尖叫。
夜色漸濃，雲鼎軒的霓虹在車窗上流淌成破碎的光斑。甦晴望著後視鏡里漸行漸遠的酒店，輕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那張黑卡是真的？"
林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想起三天前那個雨夜。玉佩在他掌心發燙，浮現出一行金色小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其實我也不確定。"他笑了笑，"但有些賬，是該算清楚了。"
車窗外，城市的燈火璀璨如星河。林羽知道，這場遲到的逆襲，才剛剛開始。而暗處，無數雙眼楮已經盯上了這張突然出現的至尊黑卡，暗流正在看不見的角落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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