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折騰大半天，夜如晝才仰著頭往床上一躺，再不敢輕易起來。
“愛妃，你先把衣服穿上，朕只要一看到，鼻血就控制不住。”
楚江晴之前只顧慌慌張張的又是給夜如晝止血，又是清洗血跡，根本來不及想其他。
現在緊繃的神經一松，瞬間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又排山倒海的襲來，不得不掐著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
“听陛下這意思還怪臣妾了？”
夜如晝用手指捏著鼻孔，聲音也是甕聲甕氣的。
“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朕突然覺得好受多了，朕還得謝謝愛妃。”
楚江晴看夜如晝這個樣子，估計今晚也難成事，而且看她一點兒不受影響，估計藥性也隨著鼻血給流完了。
“陛下先躺一會兒，臣妾去沐個浴。”
夜如晝剛才把鼻血也噴了楚江晴一身，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明天朕再命人給愛妃多送兩匹上好的絲綢。”
楚江晴現在根本什麼都听不進，只急匆匆的往浴房趕，直到身體浸入水中，波濤洶涌的感覺才稍微退去一點兒。
心中慶幸，剛才若是走的再慢點兒，估計她就已經控制不住撲夜如晝身上了，那還不得又噴鼻血。
夜如晝躺了一會兒，身體就又開始脹痛，而且比之前還要厲害，感覺血液馬上就要崩開血管。
哇靠！
這迷魂香點的真是差點兒要了她的命！
咦？等等！迷魂香還點著呢！
夜如晝剛想起來把香滅了，突然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意識。
楚江晴越泡越覺得不對勁兒，不止那種感覺來的越發洶涌，就是神志都有些不清醒。
看來這種辦法不管用，並不能減緩藥性發作，不行，還是得回去，而且要在她失去理智之前。
“陛下，你現在感覺如何？”
楚江晴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顧了，但凡夜如晝還能動一下，她就先撲上去再說。
可夜如晝依舊仰躺著沒有絲毫反應。
楚江晴頓感不妙，是真撲了上去，“陛下，你怎麼了！你別嚇臣妾！”
夜如晝睜著眼，直愣愣的盯著屋頂，好像並沒有听到楚江晴說話。
楚江晴只听心咯 一聲，腿也開始發軟，甚至連已經不太清醒的大腦都瞬間清醒，隨後鼓足所有勇氣才顫顫巍巍的抬起手。
直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指尖，楚江晴緊提著心才敢一松，只又瞬間到癱軟到夜如晝身上，眼淚跟著洶涌而出。
“陛下，你剛才真是嚇死臣妾了！”
溫熱的眼淚一滴滴掉在臉上，夜如晝的眼楮突然開始骨碌碌的轉動，終于不再盯著屋頂。
這時楚江晴才發現異常，夜如晝的雙眼猩紅，瞳孔無神，怕是早已經神志不清。
“陛下，你堅持住！臣妾這就去傳御醫！”
楚江晴不過才剛一動身，就發現眼前景象天旋地轉，下一刻就已經被夜如晝壓在了身下。
而被驚嚇過後僅存的那點兒理智也隨著灼熱的吻消失殆盡。
宮殿里的兩盤“安神香”不知何時已經燃盡，只空氣中還殘留著奇異的香氣。
而雞叫聲也跟著響起。
這次是楚江晴直愣愣的盯著房頂，好像丟失了魂魄。
她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絲毫歡愉，現在有的，只有疼痛。
是身體上的疼痛，也是心尖上的疼痛。
夜如晝眼楮依然布滿血絲，好似不知疲倦，不停的索取，再索取。
楚江晴忍不住痛呼一聲，眼神也終于落到了夜如晝身上。
就是這瘦弱的身軀，還有那絕美的容顏，騙的她好苦。
如今孩子也沒了。
她想哭，可現在連掉眼淚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天光大亮，夜如晝才又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隨後眼前一黑，眼冒金星，倒在楚江晴身上。
“愛…愛妃…快傳御醫，朕…朕感覺要不行了…”
而楚江晴早就只剩喘氣。
………
莫輕寒皺著眉，看著楚江晴的位置，久久不發一言。
而顧良娣，梅寶林，還有藍御女臉上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心里同時在想一個問題。
楚昭儀到底有沒有發現陛下的身份。
若是發現，依照她的性子鐵定會鬧起來，那陛下的皇位可還坐的穩？
那她們…
可若沒有發現，那為何沒來請安。
莫輕寒思考半天，還是沒有把握，對楚江晴來說，金錢地位她不缺，就算夜如晝倒台，她爹還是丞相。
所以皇帝的身份對她沒用，估計還很難拿捏，那該怎樣才能讓她保守秘密？
“今天不用請安了，都散了吧。”
莫輕寒不管她們都是什麼反應，直接領著人去了永壽宮。
“去把好門，誰都不許出永壽宮半步！”
殿外守著的宮女不知發生了何事，一大早竟是讓皇後娘娘親臨，且還一臉嚴肅的樣子，個個嚇得撲通一聲跪地。
“奴婢恭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莫輕寒懶得廢話，一揮衣袖，冷聲道，“沒本宮命令誰都不許進！”
寢殿內“安神香”的氣味還未完全消散。
莫輕寒鼻翼聳動，瞬間眼楮一抬，直射向紗帳。
地上衣裳凌亂不堪，床上兩具紅果果的身影還在相互交疊，透著紗帳若隱若現。
“夜如晝！”
都這個時辰了，竟然還…
可等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回應，莫輕寒心一突，再顧不得什麼非禮勿視，急匆匆的把紗帳一掀。
“快傳御醫！”
“快打熱水！”
一時間永壽宮里全都亂了手腳。
莫輕寒閉著眼把兩人分開，強忍著心里的反感把夜如晝的小玩具用衣服一包。
她早晚要把那些東西全都處理掉！
“熱水放下，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莫輕寒趁著御醫趕到之前，趕緊把夜如晝身上簡單的擦洗一遍，只是擦到後背的時候，發現上面血痕交錯，幾乎遍布。
莫輕寒看著滿床的狼藉，此刻真的很想狠狠抽夜如晝一頓。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玩的這麼狂野！
“去幫你家娘娘清洗清洗，還有，趕緊把床鋪給換了！”
莫輕寒又把手中的衣服給嬤嬤一遞，“快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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