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突然嗚咽一聲，整個人撲進小九懷里。她哭得像個孩子，銀發濕漉漉地黏在兩人相貼的肌膚上︰“我以為……以為要等好久好久……等到我化形時，你說不定都已經……”她的聲音淹沒在小九的肩窩里，溫熱的淚水滲進他的皮膚。
小九的手掌撫上她後背，指尖觸到她肩胛骨處微微發燙的冰凰紋。那是她情動時的反應，百年前她窩在他懷里打盹時，這片肌膚也曾這樣發燙。當時他只當是小鳳凰體溫高，如今才明白其中深意。
“傻瓜。”他的唇貼在她耳畔，聲音里帶著壓抑的顫抖，“你可知我為何總在月圓夜帶你去觀星台？”指尖輕輕描摹她後背的紋路，"因為那晚的月光最亮，能看清你每根羽毛上的冰晶。"
雪舞猛地抬頭，沾濕的睫毛像蝶翼般輕顫。她突然想起什麼，臉頰騰地燒起來︰“那一日我落入你藥浴里……”
“我故意沒關窗。"小九低笑著承認，眼底泛起妖異的紅光，"誰知道某只笨鳥真的會從屋檐滑下來。"他的拇指撫過她緋紅的臉頰，“那日你撲稜著要逃，我卻想著……若能永遠將你圈在懷里該多好。”
“現在知道了……”他的唇擦過她頸間跳動的血脈，聲音啞得不成調，“百年前那個總往我懷里鑽的小雪凰……”尖牙輕輕磨蹭她鎖骨，“其實你早就把我標記成你的所有物了。”
雪舞被小九的話徹底擊中，淚水決堤般涌出，撲進小九懷里放聲大哭。百年來小心翼翼藏起的愛意，那些躲在羽毛下偷偷注視的時光，那些害怕永遠無法站到他身邊的惶恐，此刻全都化作滾燙的淚水。小九緊緊摟住她顫抖的身軀，像過去無數次擁抱那只小雪凰一樣，只是這次，他的吻終于可以落在她光潔的額頭，而不是柔軟的絨毛上。
雪舞的哭泣聲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慢慢地減弱，最後完全停止了。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仿佛余波未平。她緩緩地從小九的懷抱中抬起頭來，那美麗的臉龐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宛如清晨荷葉上的露珠，惹人憐愛。
她的雙眸此刻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小九，那眼神就像深邃的湖水，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其中。小九被她這樣注視著，竟然有些心慌意亂起來，他覺得雪舞的目光好像有千斤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雪舞深吸了一口氣，用那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的聲音說道︰“哥哥，我愛你。”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又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她仰起臉，主動吻上小九的唇︰“現在……要補上這百年的印記。”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小九的理智。他扣住雪舞的後腦加深這個吻，蛇尾將人牢牢圈在懷中。蒸騰的霧氣里，少年低沉的呢喃伴著水聲響起︰“雪舞，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小雪凰...…”
白光閃過兩人已瞬移到雪舞房內的榻上，小九的靈力已烘干兩人的發絲和寢衣。房內紅燭搖曳，光影在兩人身上流轉。小九的吻愈發熾熱，從雪舞的唇蔓延至脖頸，留下淺淺的痕跡。雪舞嚶嚀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攀附上小九的脖頸，身子微微弓起，迎合著小九的撫摸與親吻。
小九的手順著雪舞的腰肢緩緩游走，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觸踫下泛起漣漪。他的吻一路向下，停在雪舞心口處的傷痕上輾轉。
嗚……她呼吸急促，臉頰緋紅，緊緊閉著雙眼，手指穿過小九的長發抓著他的肩膀，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小九感受到雪舞的回應，愈發情動，他的蛇尾緊緊纏繞住她的雙腿，每次游移都讓雪舞輕顫。
雪舞在小九熾熱的攻勢下，渾身燥熱，意識也逐漸迷離。她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溫暖的雲霧之中，每一處感官都被無限放大。小九的氣息如滾燙的火焰，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隨著小九的動作愈發大膽，雪舞的嚶嚀聲也愈發嬌柔。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著，想要更貼近小九，又因太過羞澀而想要躲避。小九察覺到雪舞的矛盾，意識到她的青澀與不安，放緩了動作。他溫柔地在雪舞耳邊低語︰“別怕，我會慢慢來。”雪舞感受到小九的體貼，緊張的情緒漸漸舒緩，雙手也放松下來，輕輕撫摸著小九的背脊。
小九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翻騰的欲望，將熾熱的吻轉為輕柔的吻，像是羽毛般輕輕拂過雪舞的肌膚。他的手也不再急切，而是溫柔地描繪著雪舞身體的輪廓。雪舞漸漸沉浸在這溫柔的愛意中，嚶嚀聲也變得更加婉轉。他的指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蛇尾緩緩松開對她的纏繞，轉而輕輕摩挲她的腳踝以示安撫，“我們有的是時間。”
雪舞睜開水霧朦朧的眼楮，看到小九眼底的紅光正在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溫柔。他執起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個羽毛般的吻︰“等你準備好後……”
燭光下，小九替她攏好散開的衣襟，動作細致得像在整理珍貴的羽毛。他掌心中浮現出一支冰晶發簪，“還記得這個嗎？”
雪舞看著那支冰晶發簪，眼中泛起淚光，輕輕點了點頭。“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沒想到哥哥一直保存著。”她聲音輕柔，帶著幾分羞澀與感動。
小九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冰晶發簪︰“我一直隨身帶著它，我知道這是你的護心羽。”他的聲音突然哽住︰“那年你送來這支冰晶發簪告訴我要隨身帶著後就消失了。我在你的鳥巢里發現了大量的血跡。我不敢告訴娘親，就去問了老族長，他告訴我這是鳳凰的護心羽所化極其難得。”
“我騎上毛球，在極北之地找了你三天三夜，那日我循著血腥味找到寒潭，看見昏迷的你。毛球當時只以為你是被其他靈獸所傷，我們把你帶回鬼方谷後，給你喂了很多靈藥。也不知道娘親當時有沒有看出你是自傷，而不是被其他靈獸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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