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相柳和鬼方辰打算先回鬼方谷弄清楚血脈的秘密。鬼方辰對小九和雪舞說道︰“小九，雪舞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們是在這里繼續修養，還是等我回到鬼方谷後，再讓毛球來接你們？”
雪舞回道︰“娘親不必麻煩毛球來回跑了，我再休養幾日，應該也可以飛了，到時候我送哥哥去鬼方谷，這幾天父親也會來陪著我的。”
“也好。”鬼方辰看向小九︰“照顧好妹妹，我們先走了。”
小九回道︰“娘親放心，我會照顧好雪舞的。”
毛球低鳴一聲，展翅高飛。小九和雪舞目送父母離去後，回到月影泉內。
小九問道︰“這兩天身體感覺如何？”邊說著邊為雪舞把脈。
“哥哥，我已經恢復不少了，能吃能睡的，哥哥的藥膳很有用。我靈力恢復五成了。”
小九把完脈後又取出一顆靈藥喂給雪舞，說道︰“再修養些日子，靈力應該能全部恢復。現在你體內的兩種靈力融合得不錯。完全恢復後，你的靈力應該比之前增長很多，走吧，回房躺著。”
雪舞卻拉著小九袖口撒嬌道︰“哥哥，我都躺了好幾天了，躺在床上也睡不著。我想在溫泉里泡泡洗個澡，可是……”
“可是什麼？”小九不解的看向他，“溫泉不是在這里嗎？”
“哥哥，這個溫泉是連通海底的，我又不會游水，你能不能教我游水？”
小九這才恍然大悟，全家就雪舞和毛球從小都沒下過海。只是教雪舞游水這件事團子更合適。他看著雪舞期待的眼神，心中想著拒絕，說出口的卻是︰“好，哥哥教你游水。”
他帶著雪舞來到溫泉邊，兩人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只著一件白色寢衣，小九拉著雪舞的手，緩緩走進溫泉。溫暖的泉水沒過他們的腳踝、小腿，直至脖子。小九雙手扶住雪舞的腰，輕聲說道︰“別害怕，有哥哥在。先試著活動下雙腿。”雪舞緊張地咬著嘴唇，按照小九說的做，雙腿在水中輕輕擺動。可沒一會兒，她就身體一歪，差點滑倒。小九眼疾手快，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雪舞的臉瞬間紅透，心跳如鼓。她感受到小九有力的懷抱，一時間竟忘了害怕。小九看著雪舞慌亂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別慌，慢慢來。”
在小九的耐心教導下，雪舞漸漸放松下來，開始能在水中小範圍移動。她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歡快地說道︰“哥哥，我好像有點會了！”小九看著雪舞的笑容，心中也滿是歡喜。
他鼓勵道︰“雪舞真棒，再大膽些。”說著，他慢慢松開了環著雪舞腰的手。雪舞心里一緊，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小九趕忙又扶住她，輕聲安慰︰“不怕不怕，哥哥就在你身邊。”雪舞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再次嘗試。她雙腿用力蹬水，雙手也有節奏地劃動起來，竟然真的向前游出了一小段距離。
“哥哥，快看我！”雪舞興奮地大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小九看著雪舞靈動的模樣，眼神里滿是寵溺，“雪舞學得真快。”
隨著練習，雪舞游得越來越熟練，她歡快地在水里轉圈，濺起的水花灑在小九身上。小九伸手輕輕拂去臉上的水珠，看著雪舞，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雪舞游到小九身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哥哥，謝謝你教我游水。”小九看著近在咫尺的雪舞，心跳陡然加快，他輕聲說︰“只要你開心就好。”
“哥哥，我想去海底看看。”
“下次吧，哥哥身邊沒帶魚丹，你到了水下也不能呼吸。”
“哥哥能呼吸，我就可以。”說著朝小九俏皮的眨了眨眼楮，就一頭栽進海底去了。
小九心中一慌，趕忙追趕上去。兩人已經來到海底，雪舞看見海中景色，眼中閃著興奮與好奇。小九摟住雪舞的腰肢，將她牢牢護在懷中。突然雪舞側身湊近小九的臉，主動吻住了他。小九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他從未想過雪舞會有這樣大膽的舉動，只覺得一股電流順著身體傳遍全身，心跳聲在寂靜的海底格外響亮。
雪舞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與堅定。過了好一會兒，雪舞才緩緩松開，她紅著臉，不敢看小九的眼楮。小九回過神來，臉頰也變得滾燙，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將雪舞抱得更緊。他看著雪舞，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雪舞……”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想起之前雪舞虛弱時，自己給她渡藥的事，這才明白雪舞之前的意思，原來她是想讓自己渡氣給她。他心中既欣喜又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
兩人就這樣在海底玩了幾個時辰，每隔幾分鐘，小九就主動為雪舞渡氣。他們眼前的海底宛如一個夢幻世界，色彩斑斕的珊瑚礁像一座座神秘的城堡，在水流的輕撫下輕輕搖曳。各種奇異的魚兒穿梭其中，有的如靈動的絲帶，有的似閃爍的寶石，身上的鱗片在微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雪舞興奮地指著一條拖著長長尾巴的魚，眼楮笑成了月牙。突然，一群水母如夢幻的燈籠飄來，它們透明的身體里閃爍著幽藍的光，將周圍映照得如同仙境。小九緊緊拉著雪舞的手，生怕她被這美景沖昏了頭而不小心游遠。雪舞靠在小九懷里，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覺得此刻的時光無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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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小九帶著雪舞慢慢浮上水面，溫泉水面泛起漣漪。氤氳的熱氣中，兩人的長發濕漉漉地糾纏在一起，雪舞的鮫紗寢衣完全浸透，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少女初綻的曲線，額間若隱若現的冰凰紋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哥哥……”雪舞輕喘著攀住小九的肩，水珠順著她緋紅的臉頰滾落，在鎖骨處積成小小的水窪。小九的寢衣領口早已散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雪舞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頸間淡青的血管，惹得少年喉結劇烈滾動。
溫泉畔的月光石將光影切割成迷離的碎片。小九托著雪舞腰肢的手掌發燙，掌心下那截腰肢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柔軟。雪舞忽然抬起頭，掛著水珠的睫毛幾乎掃到小九下巴，在小九喉結上落下一吻︰“你心跳好快。”又將耳朵貼在他心口，潮濕的銀發鋪滿他的胸膛。
少年猛地攥緊她後腰的衣料，布料發出細微的撕裂聲。蒸騰的熱氣里，雪舞看見小九素來清冷的黑瞳泛起妖異的紅色，像盯住獵物的蛇。他忽然低頭含住她耳垂，齒尖輕輕的啃著︰“雪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水面突然劇烈翻涌，雪舞被抵在溫泉邊緣的玉璧上。小九的蛇尾不知何時已現出原形，銀白鱗片擦過她小腿內側，引起一陣戰栗。他帶著薄繭的拇指撫過她唇瓣，聲音啞得不成調︰“最後一次機會，推開我。”
雪舞卻仰頭咬住他指尖，冰藍瞳孔里跳動著野性的火苗。這個動作徹底擊碎了小九的理智，他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下去，蛇尾纏上她腳踝的力度既像禁錮又像守護。蒸騰水霧中，隱約傳來珍珠發簪落在泉邊青石上的脆響。
小九的吻起初帶著試探的克制，可當雪舞生澀地回應時，他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翻涌的熾熱。他的唇從她柔軟的唇瓣輾轉至耳際，舌尖輕舐她敏感的耳垂，低啞的嗓音帶著蠱惑般的喘息︰“雪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雪舞渾身發燙，指尖緊緊攥住他的衣襟，聲音輕顫卻堅定︰“我……我知道……哥哥，我喜歡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小九壓抑已久的情感。他呼吸一窒，黑瞳中的豎線收縮成細線，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銀發，將她按向自己，嗓音暗啞得不成樣子︰“再說一次。”
雪舞仰著臉，冰藍色的眸子氤氳著水汽，紅唇微啟︰“鬼方凌月我喜歡你……喜歡了百年，不是兄妹的喜歡，是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的喜歡……”
小九的呼吸驟然加重，他猛地低頭封住她的唇，這一次的吻比方才更加熾烈，帶著不容抗拒的佔有欲。他的舌尖撬開她的齒關，肆意掠奪她的呼吸，雪舞被吻得渾身發軟，只能緊緊攀附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帶領自己沉溺在這熾熱的情潮里。
良久，小九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低喘著道︰“我也喜歡你。”
雪舞心跳如擂，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果子，小聲問︰“哥哥是在我化形後才喜歡我的吧？”
小九低笑一聲，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你真的喜歡我百年了？”
“嗯，哥哥第一次抱著我對我笑時，我就喜歡哥哥了。可我們冰凰一族需要千年才能化形，我之前一直擔心，在我化形前哥哥就會遇到喜歡的女子。沒想到這次伏羲琴幫我提前那麼久化形。我好開心，終于可以站在哥哥身邊了。”雪舞淚眼朦朧的開口道。
小九听到雪舞的話，瞳孔驟然收縮，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捧起雪舞的臉，指尖都在微微發顫︰“百年...…你竟藏了這麼久？”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疼惜。
溫泉的水霧氤氳在兩人之間，雪舞的銀發在水中漾開，像一匹流動的月光錦緞。她鼓起勇氣直視小九的眼楮︰“那年冬天你第一次教我認星宿，在月影泉外的雪松樹下，你笑著說我比毛球聰明多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睫毛上掛著的水珠不知是溫泉水還是淚，“那時候我就想，要是能永遠和哥哥這樣在一起該多好。”
小九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忽然將雪舞緊緊摟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雪舞听見他胸腔里劇烈的心跳聲，感受到他壓抑的顫抖︰“我以為...…我以為只有我…...”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調。
雪舞驚訝地睜大眼楮，冰藍色的瞳孔里映著小九泛紅的眼尾。她忽然想起什麼，耳尖瞬間紅透︰“所以哥哥每次去藏書閣，故意在窗邊留道縫是為了…...”
“讓你能鑽進來。"小九低笑著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結果某只笨鳥每次都卡在窗欞上，撲稜得滿屋子都是絨毛。”
雪舞瞪大眼楮，指尖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可那時我還是...…”
“是只毛團子又如何？”小九輕咬她指尖，眼底泛起妖異的紅，"你可知我為何總穿白衣？"他引著她的手撫過自己衣襟，“因為某只小雪凰總掉絨毛，她又老是往我懷里鑽，沾在黑衣上太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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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的淚珠滾落在他的掌心，像融化的星子︰“她紅著臉結結巴巴︰“所以……所以哥哥是因為喜歡我，才讓我鑽進你懷里睡的…...”
“不然呢？”小九挑眉笑著說。他將額頭抵在雪舞眉心，白色的靈力與冰藍色的靈力交織成細碎的光點。雪舞驚覺有無數記憶畫面涌入腦海——她站在桃枝上時，少年假裝路過卻偷偷放慢的腳步；她窩在巢中酣睡時，落在羽毛上又慌忙收回的指尖；每年生辰時突然出現在枕邊的小禮物，原來都是他親手做的。
雪舞含淚不敢置信的望著小九︰“那哥哥上次在雲輦內對姐姐說，要等幾百上千年的心上人，也是我？”
“小傻瓜。”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里早就是你的了——從你第一次賴在我懷里睡時。無論你是小雪凰，還是少女，我要的從來只是你。”
雪舞的瞳孔突然放大，冰藍色的眼眸里泛起粼粼波光，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般顫抖起來。幾乎站不穩，若不是被小九緊緊箍在懷里，怕是早已滑入溫泉之中。溫泉水在兩人相貼的肌膚間汩汩流動，卻澆不滅心頭沸騰的熔岩。
“所以那些年……”她哽咽著抓住小九濕透的衣襟，指節發白，“每次我在你衣襟里打瞌睡時，你突然變快的心跳……”淚珠滾滾而落，在鎖骨處積成小小的水窪，“原來不是嫌我鬧騰？”
小九低笑一聲，笑聲震得胸腔發顫。他忽然低頭含住那汪淚泉，舌尖卷走咸澀︰“是怕你听見我快要炸開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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