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听完眾人的分析,緩緩搖了搖頭。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活脫脫一只藏著壞心眼的老狐狸。
“這張王牌,咱們可得捂緊咯,還不到亮出來的時候。”
這話一出口,天煞等人暗自松了口氣。畢竟誰都清楚,走到魚死網破那一步,沒一個能落得好下場。
天誅按捺不住心中急切,往前一步追問道︰“教主,那您可有啥高招啊?再這麼干耗著,黃花菜都涼了!”
魔尊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他們能結盟,咱就不能找幫手了?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話仿佛一道光,瞬間讓在場眾人眼楮一亮。
天邪趕忙附和,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可不是嘛,這些年咱給血影宗送的資源,那可不少,連化神級的修士都送了倆過去呢!這次該他們還人情了!”
魔尊听了,仰頭哈哈大笑。那笑聲里滿是自信與狡詐,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正是如此,這次就靠血影宗,跟他們好好掰掰手腕!”
話音剛落,魔尊神色一凜,語氣變得低沉而威嚴︰“天邪、天誅,你們多帶些人手,去把萬魔陣加固加固。這陣法要是破了,咱們的老巢可就守不住了。”
“遵命,魔尊!”天邪和天誅齊聲應道,眼神中滿是堅定與忠誠。
兩人領命後,迅速分頭行動,去落實加強萬魔陣防御的事兒。
待兩人離去,魔尊又轉向天煞,聲音里帶著絲絲陰冷︰“天煞,你去指揮暗查使,把敵人的一舉一動都給我盯緊咯。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遵命!”天煞應了一聲,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陰影里,去執行他的秘密任務。
三人領命分頭離開後,魔尊獨自來到密室,準備跟血影宗宗主血皇談判。
血影宗是西基洲的霸主,和東道洲隔著十幾萬里的汪洋大海,因此,他倆只能通過血影宗的幻像傳音術溝通。
密室中,血皇的幻像慢慢凝聚成形。他的聲音從幻像中悠悠傳出︰“魔尊,雖說咱倆隔著千山萬水,可要是有事兒商量,我隨時奉陪。”
魔尊也不含糊,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說︰“血皇啊,我這統一大計踫上點麻煩,想請你們幫把手,給點支援。”
血皇的幻像微微點頭,聲音里透著幾分狡黠︰“支援嘛,好說。我先送你一個血魔煉獄大陣,保準盟宗攻不破你的魔淵。”
魔尊一听,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趕忙說道︰“血皇兄真是夠意思,我先在這兒謝過了!”
血皇的幻像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接著說︰“魔尊兄客氣了,之前送來的那倆化神級供血修士,可好用了。”
魔尊心領神會,點頭應道︰“這次要是能把盟宗擊退,我肯定再送幾個過去。”
血皇的幻像頓了頓,提出自己的條件︰“要是沒有化神級修士,給我一個宗門的管轄權也行。”
魔尊听了,微微遲疑,眼神里閃過一絲權衡,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笑著說︰“行,都好商量!”
兩人的交易談妥後,幻象漸漸消散。魔尊站在原地,眼神里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和血影宗談完,魔尊轉身來到大殿。只見天魔五老中的魔中、魔東、魔南、魔西、魔北五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殿中等著。
魔尊清了清嗓子,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眼下到了關鍵時刻,得請天魔五老提前出關啦!”
天魔五老里的魔西,臉上皺紋縱橫,扯著沙啞的嗓子滿是驕傲地說道︰“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五個早就盼著大顯身手了!”
魔中倒是沉穩一些,緩緩開口︰“魔尊不必客氣,我們此次閉關,目的已然達到,時機恰到好處。”
魔尊一听,頓時哈哈大笑︰“這麼說,你們修為都突破到化神了?太好了!既然如此——”
他大手一揮,下令道︰“魔東、魔西、魔北,你們分別去靈虛山、翠月山、玄極山,把當地百姓都給我抓到魔淵的幽谷里去。”
魔東立刻挺直了腰桿,搶著說道︰“魔尊,這靈虛山就交給我,我定能將那些百姓乖乖帶來!”
魔西一听,眼楮一瞪,大聲反駁︰“你能有啥本事?我去翠月山,抓的人數肯定比你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
魔北在一旁實在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們倆別爭了,我去玄極山,保證抓的百姓又多又精!”
魔尊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吼道︰“都別吵了!趕緊去辦,出了事我兜著!”
三人這才不情不願地領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大殿的陰影里。
而魔中和魔南則留在幽谷,開始布置法陣。
魔東腳踏黑霧降臨靈虛山。衣袂翻飛間,他還不忘在空中擺了個金雞獨立的造型,扯著嗓子喊道︰“看我大顯神通!”
他掌心燃起幽綠魔火,朝著天際狠狠一擲。
剎那間,烏雲如潮水翻涌,紫色閃電劈開雲層。地面轟然裂開的縫隙中,一道水桶粗的黑色旋風拔地而起,卷著碎石瓦片直沖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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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頭老槐樹旁,張大娘剛把洗好的粗布搭在晾衣繩上,風刃便將布料撕成碎片。她踉蹌著扶住樹干,驚恐地望著自家方向。
窗台上還晾著給孫子做的虎頭鞋,灶膛里的火沒熄,鍋里熬著的野菜粥正咕嘟冒泡,此刻卻無人再能享用。
旋風所過之處,襁褓中的嬰兒被卷上半空。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混著被掀翻的房梁倒塌聲,在呼嘯的風聲里碎成齏粉。
魔東撫掌大笑,腰間懸掛的骷髏鈴鐺隨著笑聲叮當作響︰“哈哈!這可比抓妖有趣多了!”
與此同時,翠月山巔的魔西指尖纏繞著猩紅咒印,冷笑著將符紙撒向夜空︰“魔東那蠢貨,抓的都是老弱病殘!”
血色符紙化作千萬道紅線,如蛛絲般垂落山腳。熟睡的村民們被褥上突然爬滿細小符文,還未睜眼便被紅線捆成粽子。
村尾私塾里,先生批改到一半的作業被風掀起,墨汁在“仁義禮智信”五個字上暈染成猙獰的血斑。
魔西望著被捆成球的村民堆,從懷中掏出把骨梳慢條斯理地打理頭發︰“論抓活人,還得看我的‘縛仙索’改良版。”
竹林村的月光被黑霧吞噬時,小毛床頭的煤油燈突然熄滅。
他夢中呢喃著“姐姐”,枕邊放著未寫完的《三字經》手抄本,牆壁上貼著他和姐姐用木炭畫的歪扭太陽。
母親手中的織布梭“啪嗒”掉在地上,織到一半的粗布上還留著未繡完的蓮花紋樣。
當紫色閃電劈開窗欞的瞬間,小毛死死揪住母親的衣襟。卻見父親被電光拖出房門時,腳上還套著那只補丁摞補丁的舊布鞋。
玄極山的魔北將法杖重重杵在地上,杖頭瓖嵌的魔眼迸發出幽光︰“都看好了!”
數百道紫色電光如毒蛇出洞,順著煙囪、門縫鑽進每一戶人家。
白福田家供桌上的香灰簌簌掉落,祭祖用的三牲還冒著熱氣。他攥著族譜的手被電光穿透,眼中倒映著家族祠堂的方向,尚未說出口的“福澤綿延”四個字,永遠凝固在扭曲的面容上。
村民們的靈魂與軀體化作光點匯入法杖時,長林村的老井突然涌出黑水,將倒映的滿天星光染成墨色。
幽谷深處,魔中指尖劃過之處,空氣如實質般裂開,浮現出改良版的“困仙符”。符文邊緣泛著金紅交織的光芒,那是姜子牙當年斬妖除魔的印記,此刻卻被融入了魔紋。
“快!東南角的陣眼還差三枚鎮魂釘!”他的衣袖被符文灼傷,焦糊味混著空氣中的硫磺氣息。
魔南雙手結出九曲黃河印,腳下的岩石如活物般翻涌重組,每塊石頭上都刻著縮小版的黃河河道︰“著什麼急?看我這‘九曲鎖魂陣’,連楊戩的哮天犬來了都得迷路!”
隨著最後一道符文嵌入地底,整個幽谷嗡鳴震顫。十二根刻滿猙獰魔面的石柱破土而出,柱身流淌的暗金紋路與空中漂浮的“困仙符”遙相呼應,形成了恐怖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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