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前院這。
閻家又聞到一陣濃郁的炒雞蛋香味了，不用說，肯定是何雨澤家里，剛才下班的時候，這小子一口氣帶著三十來個雞蛋回去。
閻家這一家子人聞著味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次，閻解成和于莉兩口子也是如此。
每個人跟前就兩個棒子面窩頭，每人五根咸菜，平均分得整整齊齊，絲毫都不差。
于莉心里忍不住嘆氣，自己吃粗糧窩窩頭要吃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沒想到是跳入了火坑。
閻埠貴不禁道︰“何雨澤就是太年輕了，手里有倆錢不知道要攢著，這麼大手大腳花錢，以後可不得了，別看他現在瀟灑，結婚了，有孩子，花錢地方多著。”
“這有什麼的，人家那可是領導，工資都是爸你的雙倍。”閻解成滿不在乎道。
“你還知道說，你也沒比他大多少，你怎麼就考不上大學，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閻埠貴听到這話就像是被踩著尾巴一樣。
看閻解成無話可說，閻埠貴又說道︰“你們想要吃好喝好，那得自己有本事，光想著靠老子有什麼用，老子每個月就這麼點收入，要是不算計著來。”
“能把你們幾個都拉扯這麼大嗎，我這點工資，還沒讓你們都餓死，我算是對得起你們幾個了。”
閻埠貴這話確實是理直氣壯，這年代誰家里孩子都多，讓家里每個人都吃飽，這幾乎是沒幾戶人家能做到的事情。
把孩子送走都是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女娃子。
沒把孩子送走，還能讓家里幾個孩子不餓死，這可不多虧了閻埠貴精打細算嗎？
閻家現在就是吃也吃不飽，餓也餓不死。
于莉心里有了些想法。
回頭不如去找何雨澤問問，看看能不能給自己安排個什麼工作在軋鋼廠食堂後廚。
就算是在那當個臨時工也好。
指望閻解成肯定是指望不上，他那點工資都被自己公公婆婆還算計著。
錢還是要握著在自己手里才是正經事，從跟閻解成結婚以後，他就沒給過自己一分錢了。
讓他拿錢交他爸要的伙食費，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自己還想要找他要錢，恐怕是難于上青天。
等會兒吃完晚飯自己就去問問。
…………
傻柱下班回到了院子里，在中院沒有如往常一樣看到秦淮茹，他也沒有心思想這個事情。
這會兒他心疼著自己被扣了的半個月工資和三個月的獎金，打定主意了，明天可千萬不能夠再遲到。
不能夠再讓何雨澤抓到把柄了。
“嘎吱……”
傻柱剛做好三個棒子面窩頭，打開了自家的咸菜罐子，準備解決晚飯的時候，家門就被推開了。
“秦姐，你怎麼來了？”傻柱的心情有些低落，對于秦淮茹不及以往熱情。
“柱子，你這是怎麼了，不歡迎姐過來？”秦淮茹故作不高興道。
“你有什麼事情嗎？”傻柱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窩頭，一邊道，他太知道秦姐了，肯定是賈家吃不飽，想來他這問問有沒有吃䱇
他得趕緊吃了，不然秦姐肯定會拿走他的窩頭。
這可不是食堂的剩飯剩菜，是他真金白銀買回來。
“柱子，我是想跟你借點錢，你也知道我家現在這日子……”秦淮茹有些為難道。
傻柱當即就搖搖頭，打了個飽嗝，“嗝……秦姐，我今天被扣了半個月工資，三個月獎金，我那里有什麼錢？雨水每個月都要花不少錢。”
“柱子，你每個月工資也不少，你就幫幫姐，借給我2塊錢，成不成？”秦淮茹懇求道。
她想好了，從傻柱這里要到2塊錢，回去就說是1塊錢，反正這傻子不可能叫她還。
“我真的沒有錢，我這媳婦還沒娶呢，老太太說了，她幫我收著錢，給我找個好媳婦，說以後幫我把錢給我媳婦。”傻柱故作為難道。
如果不是知道他也是個摳搜鬼，看他這老實忠厚的樣子，秦淮茹就真的信了。
傻柱怎麼可能是要把錢給聾老太太。
就聾老太太那把老骨頭還想給傻柱說媳婦？
做夢。
秦淮茹心里很生氣，不過面上卻不顯，打趣道︰“喲，柱子，沒想到，你心里是惦記著娶媳婦，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娶媳婦呢。”
“不過，你要是不想娶，那也沒事兒，大不了以後就讓我家棒梗給你養老，放心吧。”
傻柱听到這話，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秦姐，你說的什麼話，我們家就我這麼一根獨苗，我要是不結婚，香火不就斷了嗎？”
看著他板著臉，語氣是半點都不帶說笑，秦淮茹嚇了一跳，自己怎麼就把心里話說出來，她心里是巴不得傻柱不要結婚，不要娶媳婦。
以後的財產和工資，最好像一大爺給東旭那樣，全都給棒梗，一下子就吃了兩個絕戶。
那日子該有多好。
傻柱看著秦淮茹，心里卻是覺得可惜，要是這是自己媳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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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嫁給賈東旭？
“柱子，你不知道了吧，我找你借錢，其實是想要回一趟老家，我老家有個堂妹，今年也18歲了，上次老家那邊來信說，想給她在城里找個婆家。”
“長得可漂亮了，所以才一心想要嫁到城里來，比我當年都更好看，我是想著把人介紹過來了，給你個驚喜，你看你，這2塊錢都不舍得，那就算了吧，當我就沒說。”
秦淮茹急中生智，來了個反客為主。
本來她堂妹的事情，她是不大願意管。
真以為長得漂亮就能嫁到城里？那不是還需要運氣嗎？
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秦淮茹這樣運氣好。
“算了吧，農村的，不用了。”傻柱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了。
“柱子，你怎麼這樣，我那堂妹長得可不錯，比我都漂亮，你起碼先見見再說。”秦淮茹還想要推銷推銷，再從傻柱這多要幾塊錢。
買點東西回去看看自己爹媽，回老家風光風光。
指望賈東旭給錢自己回老家？
還不是指望老母豬能上樹。
“我不找農村的，你想，我這是城里戶口，我要是找個媳婦也能是城里戶口，我就是雙職工，收入就更高一些。”傻柱振振有詞道。
別看傻柱自己條件很一般，可他想的很不一般。
傻柱每個月雖然工資很不錯，還有個手藝，城里有房子，按理說找個城里人不過分，過分的是他要求城里戶口，知書達理有文化，黃花大閨女要年輕漂亮。
這樣的條件姑娘，怎麼會看得上傻柱？
傻柱都已經上了東直門這片媒婆的黑名單，這不是想找媳婦，是想找事情。
“柱子，你……”秦淮茹都要被氣死了，就你傻柱也不照照鏡子，現在有人給你介紹媳婦都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
“秦姐，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扣了工資心里正不舒服呢。”傻柱又擺擺手，只要想到自己工資獎金被扣，他心里就難受。
讓他的小金庫又少了些錢，他想著結婚的時候能買上三轉一響，怎麼都壓何雨澤一頭。
“何雨澤是你堂弟，你就對他這麼沒辦法嗎？你不是說你手藝最好嗎，怎麼不拿捏拿捏他？”秦淮茹反問道。
這坐以待斃不像是傻柱風格。
“你就別提了，今天他露了一手，手藝不比我的差，我要是咋呼，我立刻就得滾蛋，要是下車間的話，我能看懂鉗工圖紙嗎？”傻柱沒好氣說道。
“怎麼可能呢？他有那麼厲害嗎？”秦淮茹不可置信道，傻柱的手藝她是知道的，說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的，完全不為過。
“篤篤篤……”
“傻柱，出來開全院大會了。”
門口外，傳來易中海通知的聲音，打斷了他們說話聲。
“來了。”傻柱應了聲。
“我親眼看著他切菜，確實比我好，食堂里大鍋菜，做的都比我好，還寫成烹飪方法貼著在後廚里，我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傻柱嘆氣道。
說著，傻柱就打開門，拿著板凳出門了，留著秦淮茹還在屋子里呆愣。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何雨澤會有那麼好的做飯手藝，又有文化還有手藝，長得模樣還不錯，家里房子也夠大。
秦淮茹想著，如果自己能拿下何雨澤，跟他打好關系的話，那該有多好？
………
何雨澤也被通知出來開全院大會，他知道，是自己今天去街道告狀奏效。
果然，等他拿著自家凳子來到這的時候，王大媽和兩個大媽，還有治安隊的兩個隊員都在這。
現在每個街道都有專門的治安隊員，負責巡邏和處理小偷小摸的那些。
警察們現在還在清掃著敵特，或者是處理重大的案件。
易中海今天下班回來就有很不好預感，果然，剛吃完晚飯沒多久，街道辦主任就找上門要他馬上開全院大會了。
何雨澤這麼斤斤計較，以後肯定是成不了氣候。
還上過大學的人，跟他一把年紀的人計較這麼點事情。
實在是可惡。
自己沒把他當做養老人是對的，讀太多書的人，肚子里花花腸子最多了。
“各位鄰居們，今晚這個全院大會，是街道王主任親自過來主持召開，我們大家熱烈掌聲歡迎。”劉海中打著官腔，爭著表現機會。
院子里眾人響起喝彩聲。
“好了，不要弄這些，說事情就說事情，要切合實際，不要搞這些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我們反對的就是這樣作風。”王大媽皺眉道。
看來，這個院的風氣是需要好好整頓。
“我今晚過來，是接到了群眾舉報反映的一些問題，現在要做個嚴肅處理批評……”王大媽開口道。
易中海和傻柱听著心里都在發虛。
王大媽今天已經帶著街道的人來院子里做過走訪調查，這院子的大媽和小媳婦們面對街道問話，自然是不敢有半點隱瞞。
從走訪調查得知，95號院的這三位大爺確實存在一手遮天，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作風，封建大家長式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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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王大媽很生氣，還好何雨澤是來她這里告狀，要是跟她更上級領導告狀，那連帶著她都得吃瓜落。
王大媽狠狠地批評了易中海一頓，把他說的都抬不起頭，宣布了對他的處理，“經我們街道一致研究決定，免除易中海95號院大爺的職務。”
“並且打掃院子里衛生三個月，何雨柱同志負責胡同的衛生打掃工作三個月。”
“各寫檢討書兩千字，以作為懲戒。”
這結果是易中海沒想到的，他明明都已經老老實實的認錯了，就這麼點事情，怎麼還撤了他一大爺職務？
“王主任，我知道錯了，這麼些年我為院子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大爺職務，能不能繼續給我保留，讓我將功折罪？我保證好好反省錯誤。”易中海請求道。
“不成，還苦勞，你看看院子里這些浮躁的形式主義作風，你就是這麼管理院子嗎？”王大媽呵斥道。
“王主任，我們這院子里可一直都是被評為文明大院，之前風氣都是好好的，這就是個誤會。”易中海還想狡辯。
“我之前就是讓你們給糊弄了，以後，文明大院的評比會更加切合實際，你們是徒有虛名，等會兒我就把牌子拿走，名不副實。”王大媽更加嚴厲的訓斥道。
住戶們听著這些話，心里覺得有些可惜。
這年頭可是很講究名聲，尤其是講究團結，他們平時說自己住的大雜院是文明大院，說出去也很有面子，別人就會覺得他們這院子里風氣很好。
連帶著對這個人的人品多敬服信任幾分。
對易中海不滿，敢怒不敢言，也已經是很久了。
因為這老東西總是偏袒賈家，偏袒著傻柱。
賈家和傻柱仗著易中海的偏袒在院子里說話做事從來就毫無顧忌。
誰家有點什麼好東西，老虔婆賈張氏都敢舔著臉來要點。
傻柱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不給東西賈張氏還不成，易中海就會來“主持公道”，說什麼鄰里之間要以和為貴，說賈家不容易。
比賈家困難的人家多了去，別人也沒這麼不要臉。
傻柱先動手打人，被打了以後，易中海“主持公道”還是那句話，以和為貴和團結。
直接把人噎得說不出話。
好像如果要計較，要分個對錯是非，就是他們無理取鬧了。
大家嘴上不說是怕以後在院子里見面尷尬而已，早就不想忍。
兩相對比之下，他們覺得損失了文明大院，能讓賈家和傻柱不那麼囂張跋扈也不錯，里子才是最重要。
“以後賈張氏還鬧，我也去街道辦告狀了。”
“簡直是大快人心，看他傻柱以後還敢隨便動手打人嗎，我也告街道。”
“……”
許大茂更是迫不及待，滿臉得意地說道︰“傻柱，這下有人能治治你了吧，你以後還敢跟你茂哥我動手，我就去請王大媽給我做主，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他這得意洋洋的樣子，驕傲的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
傻柱嘴笨說不過他，以後還不能打他了，不就是被他攥著在手里拿捏。
這讓傻柱氣的惡狠狠瞪著他，下意識就想要去收拾許大茂，狗仗人勢的東西，居然敢落井下石，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他傻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
“何雨柱，你要做什麼，我還在這里！”王主任把他的舉動看著在眼里，不滿道。
傻柱听到呵斥聲，就像是打了個韓嬋，立刻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許大茂。
“王大媽，還有賈東旭怎麼處理，他就那麼上門去討肉吃，要是您不處置他，以後大家豈不是有樣學樣。”許大茂又說道。
王大媽的視線當即就朝著賈東旭那看過去，她當然沒忘記這個典型。
“老易，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老賈走得早，你又老早就把東旭收為徒弟，平時不但要教好技術，這為人處世也要教育好。”
“賈東旭，你去負責清理胡同的公廁三個月，好端端的你去人家家里討肉吃，你還帶著孩子去，還在那鬧著，也不看看影響多不好，檢討兩千字。”王大媽冷冷道。
賈東旭本來還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自己又沒有動手。
都是許大茂，這個壞胚子，打心眼里就是黑心的狗東西。
“以後，我希望你們這個院子里的人都能安分守己，如果有什麼事情，請及時向我們街道請示報告，我們會給大家做主，互相監督好，樹立文明風氣。”王大媽叮囑道。
“謝謝王大媽，您可真是青天大老爺，終于來為我們做主，為我們帶來了希望的曙光，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被他們壓迫多久。”許大茂激動道。
看到賈東旭和傻柱日子都不好過，他心里就覺得很舒服。
哪怕是損人不利己，只要能損人就好。
“許大茂，現在是新時代，沒有什麼青天大老爺，大家都是平等的，男女老少都平等，少在給我弄這些官僚主義作風話語，你要是再讓我听到，我也讓你寫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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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媽很是不高興道，許大茂不正經，完全是被這院子里風氣給影響。
“王主任，我這大爺您看能不能商量商量，我以後保證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易中海懇求。
這可關系到他的養老計劃，如果他不是一大爺，沒有那麼高的威望，養老人怎麼會把自己好好伺候著？
他要的是養老人完全听話，孝順，衣食住行無微不至，以及對他保持著尊敬。
沒有自己的孩子，讓易中海的自尊心很強烈，受不得別人憐憫的語言甚至是目光，別人背後怎麼議論他管不了。
人前的尊重是必須要，一大爺名號要是被撤，那不就說明他這麼多年的人品道德不可靠，讓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就沒有。
“小王，咳咳……咳咳……”
聾老太太在一大媽的攙扶下從後院姍姍來遲了，她也是看易中海這會兒自己招架不住才不得不出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易中海和一大媽好吃好喝給她，可不僅是為了給院子里的人做個榜樣。
還是看中聾老太太五保戶的身份，跟街道那邊說得上話。
街道對于這樣五保戶老人，向來是更加保護和偏向。
“老太太，這麼晚，你都這麼大年紀，怎麼還出來，有事情您讓人來跟我說一聲，我們去您屋子里說。”王大媽看到聾老太太出來，趕忙迎了過去。
這是因為聾老太太年紀大，又是五保戶。
聾老太太擺擺手，“小王，我想為中海說句話，昨天的事情確實是他的不對，這麼些年他的為人還是不錯的，從他對我這里你就能看出來了。”
“不能因為他一時的過失，就掩蓋他這麼久以來所做的一切，他對這個院子里還是盡心盡力的。”
何雨澤冷嘲熱諷道︰“老太太，誰不知道他盡心盡力都是對賈家和傻柱，還有您，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女干，你當然幫他說話。”
“你……你個小兔崽子，你胡說八道，你敢指責我老太太，你還有長幼尊卑嗎？”聾老太太看到何雨澤敢這麼說話，氣急敗壞道。
誰讓這小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王大媽，剛才您說男女老少平等，這會兒聾老太太說長幼尊卑，到底听誰的？法律上是怎麼寫的？”何雨澤毫不客氣道。
王主任開口道︰“老太太，這會兒，都是講究男女老少平等，你還說這些話，不應該，您錯了。”
“凡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這幾天，我都讓人來上門給你做思想工作教育。”
“老易這也不是一時的過失，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這樣的行為存在很長時間，必須要撤除他大爺的職務身份，是我們街道一致商量決定。”
“他都這麼胡鬧，那里還能擔任大爺的職位，你這些年思想也跟不上了，要好好接受思想教育。”
劉海中心里大喜過望，自己就要這麼如願了。
他想當這個一大爺很長時間，院子里就應該歸于他的英明管理下才對。
劉海中更是火上澆油道︰“是啊，老易確實是太胡鬧，他偏幫傻柱和賈家的事情，我有好幾次都實在看不過眼，奈何大家是鄰居，我也不好說。”
“我其實還覺得挺對不起大家，晚上睡覺都不踏實，現在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對得起大家。”
劉海中這些話無疑是坐實了易中海存在以公謀私，偏幫的行為。
雖然大家心里都清楚，現在是被證實了，看著易中海的眼神都變得不屑和唾棄。
易中海也能想到自己以後在這院子里和廠子里，胡同里都要不受待見，劉海中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落井下石嗎？
好個劉海中，以後千萬別讓他抓到這老小子把柄。
劉海中顯然做賊心虛了，知道易中海瞪著自己，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看。
閻埠貴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平時都是把心思放著在教書上，想著讓班里孩子提高些成績，對院子里的事情不是那麼清楚。”
“但是對這些事情，也有所耳聞吧，老易確實是不該那麼偏心賈家，身為大爺處事就要公道，怎麼能以公謀私，對得起他們叫咱們這聲大爺嗎？”
“實在是不應該，傻柱這脾氣性格，也該要改改了，動不動就動手，都是老易你和聾老太太給慣得。”
閻埠貴倒是敢跟易中海的目光對視，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你易中海難道平時不是這樣？
傻柱這家伙跋扈，連他這個三大爺都不放在眼里。
易中海不當這個大爺了，院子里就是他跟劉海中說了算。
劉海中就是個大老粗，什麼都不懂，最後還不是仰仗他？
易中海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做牆倒眾人推。
王大媽嚴肅道︰“聾老太太，你听听，易中海叫做一時的過失嗎？他不適合擔任大爺，這會損害其他住戶們利益和應有的權力，都成他一言堂，豈有此理。”
“你們該清掃院子的，胡同的，公廁的，都老老實實去把事情給做好，我會每天讓人都檢查，檢討盡快交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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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你和閻埠貴也要引以為戒，群眾們和我們街道，都是會監督你們倆。”
劉海中當即信誓旦旦道︰“王主任，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會把易中海的教訓引以為戒，回頭我就寫一份報告給您，表表我決心。”
“不錯，就要有這個態度才對，不過你也別光說的好听，我們也是看著你怎麼做的。”王大媽點點頭。
跟院子里的住戶們又說了下法律相關知識，尤其是他們的監督權以後，王大媽才帶著街道的人離開。
眾人們都沒有散去，三三兩兩湊著在一起竊竊私語，尤其對賈家和傻柱，易中海指指點點。
易中海知道，自己顏面這次是徹底被掃地，他覺得自己很委屈，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全部都是別人小題大做。
以後總有何雨澤和劉海中倒霉的時候，到時候他一定會把今天的恥辱加倍奉還。
于莉本來是想著去找何雨澤說說能不能給自己安排個食堂臨時工的事情，哪怕工資低一些都無所謂，只要能讓自己有個工作， 有點收入就好。
不然到時候要是耽誤了交伙食費住宿費，自己家那公公可是要擺臉色。
就這麼點錢，晚一些交了，那可是要算利息。
她總不能還回去娘家，去跟自己父母說這事要錢吧？
只能是等著明天晚上了，再想想怎麼跟何雨澤說會更好。
………
何雨澤回到自己家，用順風耳听了下，听到的都是些造孩子的聲音，還有賈東旭和賈張氏，易中海，傻柱都在家罵自己的聲音。
“許大茂，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真該讓你媽看看你這個樣子。”
“就知道到底是咱們誰的問題了。”婁曉娥低聲咒罵道。
“娥子，娥子，再來，再來，沒事，剛才都是意外。”許大茂哄著道。
只听嘎吱嘎吱幾聲動靜，那邊就偃旗息鼓。
婁曉娥低聲唾棄道︰“許大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沒用的東西。”
何雨澤剛才听著聲音在數著，合著就這麼幾下，心里不由得心疼了婁曉娥幾秒，成熟有韻味最有女人魅力的時候，怎麼就攤上許大茂了？
許大茂也真是給男人丟臉，還不夠一分鐘就這麼丟盔卸甲了，
………
次日。
“簽到。”
【叮！宿主通過簽到200積分】
【叮！200積分兌換獲得五只野兔，可隨時取用】
何雨澤的系統空間里面就多了五只活蹦亂跳的野兔子，每只目測都是有十多斤以上，是成年的野兔。
這到底是紅燒好，還是炖著或者做成干鍋？
他做早飯的時候，沒有炒雞蛋，而是起床洗漱後，就直接出去吃早飯，工資高，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到外面，直接來了一屜小籠包，又要了一份鹵煮。
剛好，賈東旭和易中海上班的路上，就看到何雨澤在店里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
“師傅，你看他，吃的像什麼樣子。”賈東旭不滿道。
“以後少去招惹他，有的事情你要麼就別做，要做，你就得完全有把握，之前都是我們小瞧他。”易中海教育道。
他雖然很生氣賈家之前的行為，現在自己連一大爺都不是了，賈東旭就算不符合他意願，也只好就這麼捏著鼻子認。
看著何雨澤吃的那個暢快樣子，易中海心里想著，等回頭，自己也該來外面吃個早點了，周末再出去開個小灶。
哼，又不是只有何雨澤能吃得起，他易中海也有這個錢。
何雨澤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和鹵煮給吃完了，來到軋鋼廠食堂後廚。
昨天懲罰傻柱起到很好效果，在上班的時間之內，所有人都已經到齊。
就連傻柱都得老老實實幫著切菜，以前他是不願意做這個，只負責炒菜就好。
“傻柱，你也有今天，以前不是說什麼讓你切菜是大材小用嗎？”劉嵐嘲諷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傻柱沒好氣說道。
“我看你不樂意吧，怎麼樣，還不是讓食堂主任給管的服服帖帖。”劉嵐鄙夷道，她家里也很困難，也想帶飯盒，奈何都是被傻柱獨佔。
平時兩個人在食堂就鬧不和。
“劉姐，我師傅再怎麼樣，論手藝還是最好的，平時領導們吃的菜，不都得指望他來做嗎？”馬華有心幫自己師傅說話。
“何主任在嗎，這個是李副廠長批的條子，還有菜單都在這，中午的飯菜現在要準備了。”李懷德身邊的辦事員過來，掃視著四周。
“在這呢，好，我知道了，等會我去倉庫取東西，耽誤不了中午的事情，放心吧。”何雨澤點點頭，說道。
說著，到了門外面，拿出一根煙分給了辦事員，“哥們，辛苦了，謝了。”
辦事員接過煙，點頭道︰“沒事，咱們幫領導辦事，這都是應該的，有事情就盡管吩咐。”
誰說大學生的腦子是只知道讀書，人情世故不是也挺好嗎？
怪不得昨天李副廠長還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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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員也知道這些大學生以後前途無量，願意跟何雨澤交個好。
何雨澤親自去了趟倉庫那邊，拿著李懷德批的條子去把食材取回來。
這都是計劃外采購的物資。
每個廠子里會根據人數的不同，有基本的計劃物資供應，想要些額外物資，讓工人們加餐吃得好一些，就要讓采購科的同志們發揮作用，去鄉下公社收購了。
鄉下的農民們平時都會上山去采摘菌子，野果，打野味，或者是自家養殖的雞鴨，這些雞鴨會下蛋，這些都是可以被額外采購的物資，只要拿著軋鋼廠的采購證明就可以。
普通人可沒有隨便就去下鄉采購的權力。
傻柱心里也蠢蠢欲動著，這麼快就又要有招待餐？
這是何雨澤當上食堂主任的第一頓招待餐，還是要找自己這個有經驗的人來做才好吧？
何雨澤手藝再好，給領導做飯，經驗必須要有，菜品要很仔細，火候，調味料絲毫都不要有差錯才好。
要是真的有什麼錯漏，那可怎麼跟領導交代？
到時候何雨澤想讓自己做小灶的話，剩下的那些菜，自己可要給帶走。
“劉嵐，睜大你狗眼好好看好了，等會兒做招待餐，他手藝再好，沒有經驗還不是要靠我？”傻柱冷哼了一聲道。
“你一輩子你也上不了灶台做菜，你就是個做雜工的。”傻柱氣憤的破口大罵道。
“傻柱……你……”劉嵐被這麼說，卻氣得說不出話來反駁。
“我好歹還有男人和孩子，像是你這樣，總好過你一輩子都是要打光棍。”劉嵐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句話。
“你可就想多了，昨晚還有人想著要給我介紹對象。”傻柱不忿道。
“給你介紹對象，那你這麼大年紀了，你倒是結個婚看看，老大年紀不小了，還沒有結婚，是沒有人能看上你吧？”劉嵐使勁擠兌道。
傻柱都二十七八歲了，在這個年紀完全是大齡剩男了。
在他們吵吵鬧鬧著的時候，何雨澤已經拿著做菜要用到的食材回來了。
何雨澤沒有叫傻柱做菜，是自己一邊系上圍裙，親自開始洗菜和切菜。
他做的第一刀菜就是要先把肘子給炖上，從洗菜到放入各種調味料，到調控火候，他都很熟練。
肘子炖著需要很長的時間，何雨澤當然要把這個先做好了。
緊接著，何雨澤又把各種所需要菜的食材都給切好，這次他更加盡顯刀工實力，切回鍋肉的肉片時候，每片肉的厚薄大小居然都一樣。
傻柱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樣的刀工，尤其是在用一塊土豆連貫性快速切片，他做不到不是因為切出來的效果，而是何雨澤的速度，看得他都眼花繚亂。
那一條黃瓜被何雨澤直刀切開三分之二，間隔一到二毫米之間微小距離，正反兩面的深度都是切開三分之二左右的深度。
經典的漂亮簑衣花刀，直接把原有的黃瓜長度都增加了一倍，速度還這麼快，傻柱覺得自己做不到。
何雨澤是怎麼做到的，從小到大也沒看他練過手藝。
傻柱弄不清楚這些，心不在焉的切菜做著大鍋菜，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以後在食堂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何雨澤就是能治住他，他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傻柱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不多讀書。
要是他當年好好讀書的話，他肯定也能當食堂主任。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李懷德身邊的辦事員就來告訴何雨澤，該準備上菜，卻看到是他自己系著圍裙在忙活著。
辦事員不禁有些吃驚，“何主任，您自己做小灶？您也會做菜？”
何雨澤點點頭，“會一些，給領導做個招待餐還是可以的，你嘗嘗味道，可以吧？”
說著，何雨澤拿出來一碗菜來。
辦事員別看工資不錯，也要養著一家老小，平時也沒有什麼肉票。
何雨澤這算是也讓他開了開小灶，能嘗嘗就好，自己能吃到就不錯了，食堂這麼多人看著，還想要帶走帶回家就是吃相難看。
“不錯，味道是真的好，何主任，這真的是你做的菜？”辦事員驚訝道。
“我作證，這就是我們何主任做的菜，我們都看著呢。”劉嵐開口道，說這話的時候還瞪了眼傻柱。
剛才傻柱那麼振振有詞，結果呢？
何主任這可是讓她出了一口氣，小灶以後怕是用不著傻柱。
看這傻愣子以後還有什麼可得意。
“對，確實是何主任給做的。”
“昨天我們看他給的大鍋菜烹飪方法，我們就知道他是有手藝的，沒想到會這麼好。”
“今天領導們是有口福的，趕緊趁熱給領導們上菜吧。”
“……”
食堂里的其他人都這麼說。
辦事員吃著，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領導們今天確實是有口福，準備下，我去看看領導去車間檢查完沒有，我等會過來，咱們就可以上菜了。”
“放心吧，都在這準備著了。”何雨澤點點頭說道。
工業部的領導本來今天過來檢查完工作以後，想著在食堂吃點就可以了，不用那麼鋪張浪費。
但到底還是盛情難卻，他不吃，手底下一起陪著來做檢查的人，都要吃，況且也已經準備好了，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極力推薦軋鋼廠的廚子手藝有多好。
讓領導听著也想要嘗一嘗，口腹之欲是人都會有。
等到上菜了以後，領導才知道所言非虛，光是看著這些菜的賣相就知道差不了。
何況，還有這香味，他早飯沒有吃太多，還真有些處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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