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四九城，饒是已經到了下午下班時候，天地間還是熱得如同蒸籠一樣，樹上知了叫著個不停。
南鑼鼓巷的95號院這里，院子里的人也都放學下班回來了。
“何主任，下班回來了。”
“雨澤又買肉吃。”
“那是，人家可是咱們這一片的大學生，現在不都當領導了嗎？”
“……”
幾個大媽跟著何雨澤打著招呼。
何雨澤都一一點頭示意，就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回了後院里自己家。
往後院走著何雨澤感覺到後面有一道仇恨的目光，恨不得能把自己看出個窟窿，不用說，那是院子里的亡靈召喚大師賈張氏。
“這個小兔崽子，還領導，什麼思想覺悟，我們都吃不上肉，他吃肉，也不說給我們各家各戶都送點。”賈張氏哼了一聲道。
院子里其他人听著都覺得這老虔婆可笑，你想吃肉就自己去買，打著別人的主意是幾個意思？
誰家要是想吃肉都去找何雨澤的話，那他估計都管不過來。
別人家憑什麼管她賈家吃肉的事情，真以為每個人都是何雨澤那個堂哥—傻柱，那個大傻子嗎？
這不，正想著，一個看著有四十來歲，其實就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吊兒郎當的從外面也回來了。
大名鼎鼎的四合院戰神，傻柱，何雨柱，也是何雨澤的堂哥。
“柱子，回來了。”
他剛走進來，一個年輕漂亮，身材窈窕婀娜，舉手投足間還帶著小媳婦成熟韻味的女子就笑臉盈盈過來了，順其自然要拿過他網兜里飯盒。
這親密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口子，其實卻不是，這女的，就是南鑼鼓巷長得最漂亮的小媳婦秦淮茹。
傻柱一直是她的忠實迷弟，從她進這個院子里第一眼看到，就深深的喜歡，只可惜，秦淮茹嫁給了賈東旭，還有個賈張氏那樣的惡婆婆。
而她為什麼要拿傻柱的飯盒？
當然是沖著飯盒里面的飯菜。
第三軋鋼廠現在雖然還沒有到萬人大廠，可也有好幾千人，每天都會有些剩菜剩下，這些剩菜當然是都被食堂後廚一霸傻柱給據為己有了。
傻柱拿回來，就給小媳婦秦淮茹。
這些飯菜讓他和心秦淮茹拉近了關系，傻柱把這些飯菜給她，她也投桃報李幫他洗衣服，收拾屋子做家務。
別看就這麼一點剩菜，這可是公私合營，憑票購買的年代。
如今這年代，就是想買棒子面紅薯都要粗糧的糧票，
想要買二合面和面粉，小米，米糧這些，那就要細糧的糧票。
甚至小到買火柴，煤油都有專門固定的火柴票，煤油票，甚至各家各戶根據人家，還定量供應冬天煤炭。
賈家就只有賈東旭一個人是城市戶口，有定向糧食，秦淮茹和兩個孩子老三槐花現在還沒有出生），
連帶著賈張氏都不是城里戶口，那就是五個人吃一個人的定向糧食，還不夠賈東旭吃。
賈東旭每個月的工資還要花去一大半去鴿子市買高價糧食，才足夠一家人吃喝，那家里其他花銷就緊張，還好有他師傅，院子里一大爺，道德楷模易中海的熱心幫助。
易中海和一大媽老兩口一輩子也沒有個一兒半女，每個月貼補賈東旭還不是指望他以後給老兩口養老。
別看老兩口指望賈東旭養老，卻也在考慮傻柱，看這兩個人能夠利益最大化，就是小投資大回報，不用花多少錢，就能夠好好孝敬老兩口。
對于那個條件下的賈家來說，傻柱這點子飯菜，幾乎是他們家能夠更多沾點油水的唯一機會了。
平時，傻柱都是很順其自然就把飯盒給秦淮茹了，今天卻面露難色。
“怎麼了，舍不得，不願意？你還有良心沒有？姐平時對你可不差。”秦淮茹嗔怪道，語氣頗有點打情罵俏，給傻柱又拋了個媚眼，算是又給他些甜頭。
“不是，秦姐，何雨澤現在是食堂主任，他今天來食堂就立了規矩，讓我們都要搞衛生，剩菜都是所有人輪流拿，我得一個星期後才到我。”傻柱為難道。
“什麼？輪流拿？這不是向來剩菜都歸你嗎？”秦淮茹立刻就拉下臉。
“他現在是食堂主任，他是領導說了算，我……”傻柱無可奈何低下頭。
“秦淮茹，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回來做飯。”賈張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趕緊讓自己兒媳婦回來。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呵斥，只得趕緊走過去，並且把事情告訴她。
賈張氏听到這話後，頓時就勃然大怒，立刻跑去後院找何雨澤算賬，憑什麼飯盒要輪流，就該是他們賈家的。
這斷了飯盒，讓他們去吃西北風不成？
………
何雨澤家在後院佔了兩間倒罩房，還是打通在一起了，是他爸何大明當年分下的房子。
另一邊的那間是許大茂和婁曉娥家，左右兩邊耳房分別是二大爺劉海中家和聾老太太家。
何大明以前是給領導家當專門的廚師，後來跟領導出差，保護領導和重要資料，被敵特分子刺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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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澤的母親，就因為這也郁郁寡歡去世了。
原生本來是在鄉下當知青，因為趕回來奔喪，情緒激動下，就讓他這個後世穿越而來靈魂注入了身體。
突然就回到了六十年代，還住著在這個滿是禽獸的院子里，還成了傻柱的堂弟，他也很是無奈。
不過沖著原生這大學生的身份，剛安排工作，就是領導了，軋鋼廠食堂主任。
【叮！簽到系統空間成功綁定宿主，宿主身體體內雜質被去除】
【叮！系統空間內泉水可提升體質，治病救人，利用泉水灌溉動植物，可獲得快速生長，提升品種】
【叮！系統空間內可儲存任何物品，根據宿主意念來提取】
【叮！在固定地方簽到，即可獲得積分，積分可用于抽獎兌換技能】
【叮！恭喜宿主獲得新手大禮包】
何雨澤還沒來得及看看新手大禮包是什麼，門口這就傳來迫切踹門聲。
“小畜生，你給老娘出來。”
“你個沒良心的混賬東西，老娘今天跟你沒完。”
這破鑼鼓一樣的聲音，尖酸刻薄的語氣，四合院里面找不出第二個，非賈張氏莫屬。
何雨澤打開門一看，門口這站著的可不止有賈張氏，還有秦淮茹，易中海，劉海中，傻柱，許大茂等等，一個個都在這。
“老虔婆，你是不是神經病，瞎嚷嚷什麼，你想進來搶劫還是怎麼？”
“還帶著一幫人，光天化日之下，像什麼樣子？”何雨澤站著在門口，睥睨的打量著這幫人。
賈張氏听著何雨澤這番話，刻薄的三角眼眼神更加惡毒，氣急敗壞道︰“何雨澤，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傻柱給我們家帶飯盒？”
賈東旭也知道飯盒沒有了，這可關系到他們家口糧，當然也急了，“就是，你明知道我家這麼困難，你還不讓傻柱給飯盒，你是不是故意的？”
“都是一個院子里，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你想餓死我們家，我兒子現在還在長身體，要是影響了我兒子長身體，我跟你沒完。”
看著賈東旭理所應當的樣子，何雨澤嘲弄的看著他，冷聲道︰“都說人不要臉則無敵，你也不能這麼不要臉。”
“按理說，食堂後廚又不是他何雨柱一個人上班，那里來的臉，剩菜就必須要歸他？”
“你一個生產車間的工人，有什麼資格來說三道四食堂里剩菜的事情？”
“你兒子長身體，你既然知道還不努力努力，這麼多年了還是個二級工，跟你同期進廠的起碼都要三級工了吧？”
“怎麼，傻柱才是你兒子親爹，指望他每天拿著口糧，你騰個地方給孩子住？你可真是好人。”
何雨澤的話有理有據，說的壓根就讓人無法反駁，眼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都想方設法想能夠吃好點，對于賈家每天能有傻柱帶回來飯盒，別提多羨慕。
他們都只有羨慕的份兒，傻柱為什麼給飯盒賈家，那還不是沖著秦淮茹。
賈張氏為什麼盯著秦淮茹那麼緊。
還不是傻柱和秦淮茹背後的名聲都臭了，完全都不堪入耳。
即使賈張氏知道傻柱是有色心沒色膽，也不敢不緊盯，可想而知那些話都傳成那樣。
“我不管，反正飯盒一直都是給我們家的，你說不給就不給了，我可不答應。”賈張氏看自己不佔理，干脆就開始無理取鬧。
身為院子里一大爺的易中海看到賈張氏這麼鬧著，背著手，一副正義的化身姿態開口道︰“雨澤，你這事做的有些不應該。”
“你身為大學生，工資高，一直不缺吃不缺喝，你不能理解他們這樣普通人家的不容易。”
“說斷就斷了他們家的這麼點糧食，就是普通人都不應該這麼做，你良心何在，于心何忍？”
“你還是大學生，還要跟工農團結在一起，你就是這麼做的嗎？”
易中海說的是理所應當，振振有詞，這樣子，不知道他在給何雨澤開批評大會。
“我剛才說話，你耳朵是聾了是吧，耳朵聾了就去找醫生，沒功夫廢話，都說了剩菜飯盒以後在食堂工作人員里面輪流。”
“憑什麼就要給他何雨柱一個人拿了？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院子里比他們家更困難的人家也不是沒有，中院的王奶奶家，前院的馬叔家里，都是不容易，還都身體不好。”
“傻柱怎麼不給飯盒他們，賈家好歹還有賈東旭有工作，秦淮茹還糊紙盒，你身為院子里一大爺就是看不到別人不容易，只看到自己的徒弟，以公謀私是吧？”
“你個老絕戶，就等著賈東旭給你養老，那你就好好接濟他們家，憑什麼要拖著別人一起？”
“我今天就把話放著在這，只要我何雨澤是食堂主任一天，我就一定不讓任何人破壞食堂後廚規矩，剩菜必須是輪流，保證每個人公平，再也沒有一家獨大，稱王稱霸。”
“你們誰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對，大可以去廠里舉報我，少在這浪費大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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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是沒有孩子，大家背地里沒少說他家，不過，也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這麼說。
大家誰都沒有想到，何雨澤平時挺好說話的，大學生斯斯文文，有文化，怎麼能說話這麼不中听，雖然說的也沒有錯。
傻柱更是覺得戳著心窩子，他就是食堂後廚一霸，沒想到何雨澤今天新官上任第一天就給立規矩了。
他還不能覺得不服，就連楊廠長都對何雨澤很器重。
“何雨澤，你怎麼說話呢，一大爺怎麼說都是長輩，你還懂不懂長幼尊卑。”傻柱很是生氣道，他在廠子里已經忍了很久。
此時，他也忍不住，要是沒有了飯盒，他還怎麼跟秦姐有來有往。
“傻柱，你是姓傻還是姓易，可別說你姓何，何家好像是沒有這位長輩吧？你見著年紀大的都喜歡把人家當做長輩？”
“永定河里面王八，比你爸年紀大，你敢去拿回來供著嗎？何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真夠丟人的，在食堂里面上躥下跳，張牙舞爪，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傻子。”
“飯盒的事情，你們誰要是不服，就去廠子里舉報我，別在我家門口這瞎嚷嚷，再嚷嚷，我就讓街道治安隊來處理你們，別怪我不客氣。”何雨澤冷聲道。
說著，何雨澤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有了他那番話，倒是沒有人敢不識趣敲門。
等會兒，要是真的被送到街道治安隊，誰也不想這樣。
屋子里，何雨澤看了下系統給發放的新手大禮包。
【叮！恭喜宿主獲得烹飪食神廚藝】
【叮！恭喜宿主獲得過目不忘記憶力】
【叮！恭喜宿主體能進階為霸王之力】
【叮！恭喜宿主獲得千里眼，順風耳，可通過意念對特定個人使用】
【叮！恭喜宿主獲得50張大團圓】
【……】
何雨澤拿起自己家一個碗，稍微那麼用力了下，這瓷碗就全部都粉碎。
他又嘗試著用了下順風耳，中院那邊果然在罵著他。
他才懶得听這些犬吠之言，忙著做晚飯了。
有了烹飪食神廚藝，他還買了肉，沒一會，家里就傳來誘人香味。
香味飄散在院子里，這會兒一個個剛忙完整天，想著回來吃晚飯，聞著這香味都忍不住咽口水。
“這是誰家做什麼好吃的了？”
“明擺著是肉味，今天只有何雨澤買了肉。”
“對，只有他家里能舍得買肉。”
“他一個人工資還這麼高，當然是舍得買肉。”
“沒想到他的手藝也這麼好。”
“……”
院子里這些老少爺們一個個議論著，他們都只有逢年過節才想著能佔點肉味，能吃肉自然是給孩子和老人吃了。
中院西廂房里面的賈家，當然也聞到誘人的香味，和听到鄰居們議論。
別看賈張氏年紀這麼大，嘴是饞著呢，就她這體型，比過去地主老婆子都還胖。
秦淮茹當初選擇嫁到賈家，就是看這婆婆樣子，就覺得賈家伙食好，以後肯定虧待不了自己。
誰知道，嫁進來才發現原本以為能幫襯自己的婆婆，居然是個好吃懶做，光吃飯，不干活，吃的還不少。
“何雨澤這畜生，不讓傻柱把飯盒給我們，居然自己偷偷在家炖肉吃，真是個壞胚子。”賈張氏咬牙切齒道。
賈東旭冷哼一聲道︰“他可真是夠歹毒，故意斷了我們家飯盒，自己就在家做好吃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東旭，你去找他要點吃的，他既然說食堂後廚的不能給我們，那他自己總要貼補些回來給我們吧，我們的損失總要找人補吧。”賈張氏理直氣壯道
反正讓賈家吃虧就是不能夠。
“媽，何雨澤可不是傻柱，他從小就看不起我們，仗著他自己有文化，剛才他還說了，去拍他家門就要找治安隊，畜生。”賈東旭攥緊著拳頭道。
賈張氏心里那個氣，好好的飯盒就這麼斷了，傻柱每天給他們帶的飯盒雖然都是些素菜，架不住食堂里的菜還是大油大鹽，吃著有味道。
廠里工人們生產要力氣，飯菜自然是要大油大鹽做著才讓工人們有力氣做事情。
“奶奶，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肉。”棒梗聞著那紅燒肉的香味，口水一個勁的咽著，對賈張氏說道。
“東旭，你听听，趕緊去找他，他都斷了我們家飯盒，給我們家點肉吃怎麼了，我今天可看到，他買了不少肉，他自己能吃得完嗎？”賈張氏蠻橫道。
賈東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心里也覺得很生氣，你何雨澤自己是吃香的喝辣的，你想過我們嗎？
平時也沒有得罪你，不就是以前拿過你家些棒子面和臘腸，雞蛋嗎？
你說斷了飯盒就斷了，既然你自己吃肉，那給點肉吃，不是過分吧？
賈東旭把心一橫，“走，兒子，爸帶你去吃肉，是他先不仁，別怪咱們不義。”
“東旭，你別光著在他那吃，你得把肉拿回來，我還要吃呢。”賈張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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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走，棒梗，咱們拿肉吃。”賈東旭說著，拉著棒梗再次來到何雨澤家門口。
………
何雨澤對于自己廚藝烹飪出來紅燒肉，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嘗了口以後，香而不膩，肥而不油，他吃著是很滿意。
正準備大快朵頤著，門口就傳來敲門聲，這次的敲門比剛才賈張氏那樣可陣仗小。
“篤篤篤……”
“來了。”何雨澤應了聲，就過來開門，是卷毛狗賈東旭。
“你來做什麼？”何雨澤看到他，就沒有好語氣。
“我來拿肉吃，你不是做了紅燒肉嗎，你斷了我家飯盒，難道你不應該補償補償嗎？”
“我家現在沒菜吃，你在這吃香喝辣的，像話嗎？”賈東旭開口就是興師問罪，眼楮還盯著屋子里冒著熱氣的紅燒肉，那麼的一鍋紅燒肉，何雨澤吃得完嗎？
這個吃獨食的狗東西，買了肉，都不知道叫他一起來吃。
“你家沒菜吃，我憑什麼管著，食堂後廚里剩菜，不是都說了嗎，你覺得有不對，就去廠子里舉報我，滾。”何雨澤毫不客氣道。
“我家從沒招惹過你吧，你今天剛上班，明知道傻柱給我家帶飯盒，你不讓他帶了，我家這麼不容易，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你不讓他給我家帶飯盒，你就在這吃香的喝辣的，有這個道理嗎？”賈東旭看著肉就在眼前，自己卻不能吃，他是越想越氣。
“都說了，不服氣就去廠子里舉報我，我等著，別在這浪費時間廢話。”
“再廢話，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何雨澤不耐煩道。
這院子里只要是想來他這佔便宜，那肯定是不能答應，這幫禽獸們就會得寸進尺。
他今天剛到軋鋼廠食堂擔任主任，第一件事就是把剩菜公平分給所有後廚工人，就是要拿掉傻柱這個霸王，來個殺雞儆猴。
只要把這個傻愣子解決，那其他幾個食堂風氣就自然煥然一新。
這一招，也確實是很好使，讓他得到了很多人心，其實主要是後廚都不滿傻柱久矣。
這里的吵鬧聲還吸引了其他幾家人都紛紛推開窗出來看著，甚至中院里有幾個小子跑過來听著。
“雨澤，你這事確實是不應該，飯盒本來一直都是傻柱拿的，他怎麼說都是你堂哥，你應該給他幾分顏面。”
“你看你要是不給他飯盒，他還怎麼勾搭賈東旭媳婦，這一對狗男女還怎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旁邊有一個陰陽怪氣聲音響起。
何雨澤往那一看，這個長臉尖嘴猴腮的家伙，不就是許大茂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傻柱的罵人就響起，“許大茂，找揍呢，老子打你打少了是吧，王八蛋。”
傻柱一听這話就急了，說著，拿起一個石頭朝著許大茂家窗戶砸過去。
“怎麼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惦記賈東旭媳婦，你不是好人，你不要臉，你敢這麼做，你還怕別人說，傻柱，你就是慫貨。”許大茂不甘示弱道。
說著，許大茂就急忙關上自家窗戶。
“孫子！”
傻柱暴跳如雷了，又是拿起一個石頭扔過去。
“ ！”
這下是打準了，許大茂家窗戶頓時就破了個洞。
“何雨柱，你個王八蛋，敢砸我家窗戶。”一個潑辣的女聲響起，破口大罵道。
比劇里更漂亮好看，留著齊耳短發，模樣很漂亮，杏臉桃腮，身材也不錯，嬌柔柳腰，明明是一張很溫婉端莊臉，此時卻怒容滿面，水靈靈的杏眼正瞪著何雨柱。
何雨澤都不禁感慨，許大茂這家伙可真是有福氣，找著婁曉娥這麼個漂亮媳婦。
許大茂也是個能算計的人，當初找婁曉娥，可不光是看上她漂亮，還因為她的家庭背景，解放前，婁曉娥的父親婁半城，在四九城可是數一數二的資本家。
就說現在的第三軋鋼廠，那以前都是婁家的產業之一，雖然如今這年代，資本家不受待見了，但婁家比別人更識時務，提前就把產業交出來，做了好榜樣。
不然現在指不定在那里勞改，那里能夠在四九城逍遙。
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大茂就是看上婁家的物質條件，不過，從結婚到現在，婁曉娥都把嫁妝攥得很緊，根本就不讓他知道，他連窗戶都摸不著。
“誰讓你們家許大茂胡說八道，你把他的嘴關好，瞎說，放屁，再胡說，老子就打他。”傻柱毫不在乎道，一副混不吝樣子。
“賈東旭，听到沒，還讓他這麼拿著飯盒，你就這麼願意讓你媳婦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嗎？還是看好你自己媳婦，別為了一口吃的，就把自己媳婦送到別的男人屋子里。”
何雨澤鄙夷道。
“孫子，你也敢胡說，老子和秦姐可是清白的。”傻柱勃然大怒道。
他心里既享受和秦淮茹這點子曖昧緋聞，又不願意听這些話，因為這些話傳到賈張氏和賈東旭耳朵里，會攔著秦淮茹來找他，會為難自己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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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解釋，你們那點子事情還有誰不知道？院子里還有其他幾家困難，你怎麼不說給飯盒他們，就這麼給著秦淮茹。”
“誰家大小伙子能讓一個小媳婦收拾屋子和洗衣服，也就是你了，還有你賈東旭，才能讓自己媳婦為了口吃，去做這樣的事情。”
“院子里的臉面都讓你們丟盡了。”何雨澤又是戳著他們的肺管子。
賈東旭和傻柱其實心里面都對于這些事心照不宣，奈何，院子里的人都為了見面不尷尬，只是背後說，沒有人當著他們面說過，所以，他們就當做不知道。
何雨澤這麼說，他們是不能裝聾作啞了。
尤其是傻柱，這暴脾氣當即就忍不住，他覺得何雨澤也欺人太甚，斷了飯盒秦姐家還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又這麼“污蔑”他和秦姐，實在是可惡。
在傻柱看來，只要他和秦姐沒有做那個事情，那他覺得自己和秦姐就沒有那回事。
但他又很享受秦淮茹幫他洗衣服，收拾屋子，這里面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個王八蛋，不講鄰里情分，還敢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傻柱說著揮著拳頭就朝著何雨澤那打過去。
何雨澤卻輕輕側開身子，傻柱撲了個空，差點沒摔著在地上。
“哎喲！”
傻柱的身形還沒站穩，就被何雨澤一腳給踹到了門外。
“混蛋，你偷襲，你還大學生，你居然敢打我。”傻柱覺得自己還算是了解這個堂弟，平時看著讀書人的樣子，怎麼會動手？
傻柱摔著在地上，覺得還挺疼，剛想要爬起來，就又被何雨澤一頓拳打腳踢。
這下子，院子里更多看熱鬧的人了，看著傻柱被何雨澤就這麼摁著打，其他人都覺得不敢相信。
傻柱一直以來可是四合院戰神，何雨澤卻是都沒跟人紅臉過，沒想到打起架來，傻柱居然不是對手。
“救命，救命，何雨澤殺人了。”傻柱被打的大聲嚷嚷著。
“打得好打得好，傻柱，你也有今天。”許大茂是听到傻柱嚷嚷，這才再次打開自己家窗戶，看到的就是傻柱被打的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樣子，興奮不已道。
婁曉娥本來就氣著傻柱砸了家里窗戶，雖然是許大茂先招惹他，但這樣，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如今看到傻柱被打，婁曉娥心里也覺得出了口氣。
“住手，住手，何雨澤。”易中海在中院听到是傻柱被打，急忙跑了進來。
“何雨澤，你怎麼敢跟傻柱動手，你放肆，你說你斷了傻柱的飯盒，說是你們食堂規定，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在院子里打人，我身為一大爺，就不能不管。”
易中海覺得自己這次理直氣壯了，一定要好好批評何雨澤。
在這院子里，就算何雨澤是領導，那又怎麼樣，還是要听他這個一大爺的話。
對于他以後在院子里威信就更重了，以後誰也不能越過他。
實在不成的話，就讓何雨澤去吃牢飯，看他的領導還怎麼當。
“好啊，那你想怎麼管，說吧。”何雨澤滿不在乎道。
“你這樣的行為，我們當然要讓治安隊過來，你還要給傻柱賠償醫藥費，至少要三十塊錢，看看，這都被你打成什麼樣。”易中海疾言厲色道。
“好，那你就讓治安隊的過來，你要是不讓治安隊過來，那你就是個孫子，還三十塊錢你也敢開口，你這老糊涂，作威作福是吧。”
“你不去找治安隊，我還要去找街道，就你這樣老糊涂的人，怎麼當這個一大爺，還沒了解事情清楚，就上趕著要讓治安隊過來，還開口就是三十塊錢，你給我記著。”
何雨澤咬牙切齒道，他也是被這老東西給氣得跳腳。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明目張膽偏袒傻柱和賈東旭，別人能忍著，何雨澤是不能忍。
要想讓自己能夠在這個院子待下去，就不能讓易中海還當著一大爺。
易中海沒想到，到了這會兒，何雨澤居然敢這麼嘴硬，他立刻就後悔，到底這是個大學生，有見識不一樣，跟院子里的人都不同。
沖動了，可這小子也太不給自己面子，讓自己現在想要找個台階下機會都沒有。
他也在埋怨賈東旭和傻柱，怎麼這麼蠢，又來後院這找事，明知何雨澤不好惹。
連帶著自己一大爺位置都要動搖，這是易中海萬萬不能容忍，事關自己的養老計劃。
“傻柱到底是被你打成了這樣吧，你們還是堂兄弟，醫藥費你要是不賠，那就說不過去吧。”易中海想用道德綁架來強詞奪理，只能是抓著何雨澤打人這事。
“想要醫藥費？那就讓街道來評評理，看看該不該讓我賠醫藥費，總不能你易中海說要賠錢就要賠錢吧，說要找治安隊就找治安隊。”
“你想怎麼樣，就要怎麼樣，你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剛才是傻柱來找事，我看你們是想趁機敲詐勒索。”何雨澤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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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易中海這麼兩下子，忽悠這些沒文化小老百姓就夠了，想要來唬他？
那可不管用，只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傻柱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要是能夠賠醫藥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易中海依舊保持著大爺的姿態，其實內心已經慌了。
就他剛才那樣習慣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偏袒傻柱和賈東旭的行為，肯定會被街道批評，還能不能當大爺，他心里是沒底。
“還是那句話，想要錢，就去找街道，你不找街道，我都是要去找的，你好好想想，你這個行為怎麼跟街道交代。”何雨澤依舊是寸步不讓。
易中海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己這也沒道理，要是有道理，還能跟何雨澤廢話？
“既然都不說話了，那我們回頭讓街道評理，你們現在去把街道找來也可以。”何雨澤沒好氣說道，說著，就關上門了。
看著這門關上，還嚷嚷著要去街道告自己，易中海真是氣得鼻子都冒煙。
“我不管你們的事了，你們這兩個人就不能安生點。”易中海直接拂袖而去，他確實要好好想想怎麼跟街道交代這里面事情。
院子里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何雨澤完全是不尊重他這個一大爺，目無尊長，囂張至極。
傻柱看著是鼻青臉腫，其實是皮外傷，就算是真要賠醫藥費，都花不了幾個錢。
剛才還那麼多人看著，是傻柱先動手，再說，那些風言風語不是空穴來風，要追究起來，以平日里他跟秦淮茹所作所為，是生活作風問題。
還沒結婚的單身漢又被扣上生活作風問題，想要娶媳婦，更加不容易了。
………
賈家。
賈東旭帶著棒梗就這麼空手而歸，他覺得很丟人，明明自己說好今天要帶兒子吃肉。
“這個傻柱真是沒用，連何雨澤那樣的書生都打不過。”賈張氏很是嫌棄道。
“奶奶，我想要吃肉，我不管，你們答應我吃肉的。”棒梗哭著鬧著道。
“別吵了，再吵老子就收拾你，本來正煩著。”賈東旭狠狠一拍桌子，怒斥道。
棒梗這下子被他吼的哭的更大聲了。
“你自己受氣，憑什麼吼我大孫子，你有能耐對著何雨澤撒氣，混賬，斷我們家飯盒，故意想讓我們以後多花錢買菜，存不下來錢。”賈張氏依舊是怒氣沖沖道。
“東旭，我可不管那麼多，以後家里開支花錢買菜多，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每個月3塊錢養老錢肯定是不能少。”賈張氏說著，開始維護起自己利益。
秦淮茹心里暗罵賈張氏真是不要臉，家里都困難成什麼樣子，還想著養老錢，半點不知道為孩子分擔，真是個自私的老人。
賈東旭听著這話，心里也很是煩躁，直接趁機攤牌，“媽，我正想跟你說這事，以後要是沒有傻柱給咱們家飯盒了，我每個月最多就給你1塊錢養老錢買止疼藥。”
“別的，可真沒有錢了，這可不能怪我，我上哪有那麼多錢，除非你能讓何雨澤繼續飯盒，這樣還能省點錢。”
“你個不孝子，什麼，你真的要斷我養老錢？”賈張氏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少了養老錢。
“媽，你要理解理解我，誰讓咱們家以後晚飯要自己買菜，怪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找何雨澤去鬧。”賈東旭可不管那麼多。
他不得不多給秦淮茹些錢，要不然晚上家里就沒菜吃，咸菜都吃不上，光吃棒子面窩頭不是個辦法。
“你這個傻子，你沒錢，不會讓傻柱貼補嗎，秦淮茹，你讓傻柱補上我們家飯盒菜錢。”賈張氏直接道。
“媽，現在外面說的都那麼難听了，我也想趁機讓淮茹不要搭理傻柱，還去找他直接折成錢，那別人還怎麼看我？”賈東旭不願意。
“是啊，媽，咱們要是直接要錢，那吃相太難看，傻柱肯定不會願意，他又不是真的傻。”“食堂剩菜給我們，是不用花他錢，用他的錢說不定能把他逼急了。”
“要是花他錢，以後更加說不清楚。”秦淮茹太了解傻柱這個人，整天秦姐長秦姐短，要是想從他手里弄點實在錢，還真是不大可能，也就是能拿點吃的。
傻柱的錢都用來存起來小金庫，後面何雨水出嫁，能給有輛自行車當嫁妝，證明他現在明面上看著是幫了賈家很多。
其實不過是用食堂飯菜，慷他人之慨而已。
真正的算起來自己的工資，傻柱是猴精。
“那不是還有你師傅老易嗎？他是你師傅，全院都知道，他指著你養老，你工資就這麼點，貼補貼補你怎麼了？”
“東旭，回頭就去跟他說，每個月接濟咱們的錢，從5塊錢漲到10塊錢，不，給15吧，不，還是20塊錢吧，反正他們老兩口沒個孩子。”
“那麼高工資，他們留著做什麼，難道帶到棺材里不成，還不如留著給我們花。”賈張氏振振有詞叮囑道。
“賈張氏，你什麼意思？”易中海的聲音冷不丁在賈張氏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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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差點沒把賈張氏嚇一跳。
“老……老易……，你……你……你怎麼來了？”賈張氏嚇壞了，話都說的不利索。
“我在家听到棒梗嚷嚷著要吃肉，想著給你們拿兩個雞蛋過來，我什麼時候說指望賈東旭養老？”易中海呵斥道。
雖然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過被這麼說出來，還想要拿這個要挾自己，易中海是不能接受。
他看中的就是賈東旭听話，孝順。
如今看來賈家不是那麼好選擇，以後要增加接濟賈家錢糧，他是不願意。
沒讓賈東旭拿錢孝敬他這個師傅都好了，還想要繼續往上要錢？
他還要孝敬賈東旭？
“老易……這……話也不用說得這麼清楚，我們都知道，況且，我們又不是不願意給你養老。”賈張氏不服氣道。
“師傅，我媽她是胡說，我沒有那個心思。”賈東旭急忙解釋道。
他最怕師傅翻臉了，等會兒每個月5塊錢都沒有。
“哼，不知所謂東西！”易中海很生氣，也舍不得就這麼跟賈家翻臉。
說完，易中海就生氣要回家。
“老易，老易，你不是說雞蛋給棒梗嗎，你留下雞蛋。”賈張氏立刻攔住易中海不讓走。
她可不管易中海生氣不生氣，說好給他們賈家東西就得給。
鬧不過何雨澤，還鬧不過易中海這老絕戶？
“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你們家！”易中海把雞蛋放著在賈家灶台這，氣的臉都紅著了。
居然敢拿養老事情要挾他，簡直是豈有此理，自己好心幫助他們家，結果他們家反過頭想要挾自己？
“老易，他一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賈張氏又急急忙忙追著易中海，生怕他不高興了，就不接濟自己家。
易中海很生氣，今天都是因為賈家和傻柱，現在大爺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結果賈家背後算計自己。
現在易中海真的是氣的想打人，尤其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
他感覺自己的處境就是前有強敵，後又有賈張氏扯後腿。
“你不用說了，我以後不跟你們來往，免得你以為我指望你們家養老。”
“我都是看著東旭是我徒弟的份上，才這麼一直幫著你們家，誰說我指望他養老。”易中海憤憤不平道，好似他真的受了莫大委屈。
其實到底怎麼樣，大家都知道，只是被這麼說出來，他就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說著，易中海就直接關上自己家門。
賈張氏自討了個沒趣，心里暗罵易中海給臉不要臉，給他們家等著吧，以後還不是要求著他們賈家給養老？
裝什麼？
今晚各家各戶議論紛紛的都是何雨澤，對他的看法都改觀不少。
以前看著是個斯斯文文的人，現在這當了領導了，就是不一樣，連一大爺都敢要去街道告一狀。
易中海也真是，叫著他大爺，他又不是正兒八經領導。
何雨澤那才是真大學生，正經的領導。
易中海怎麼能擰過？
以後還是別招惹何雨澤了，就這樣一個人，可是不會給面子誰，傻柱還是他堂哥，有面子可言嗎？
這場鬧劇就這麼暫時落下帷幕了，
何雨澤倒是很讓他們佩服，這院子還沒有人不給面子易中海，也沒有人敢跟傻柱動手過。
所有人都樂的看賈家笑話。
以後沒了飯盒，只怕日子不那麼好過，剛才還跟易中海吵架。
……………
吃完晚飯後。
賈家的氣氛有些微妙。
“豈有此理，都怪那小王八羔子，他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這麼的迫害我們老百姓。”賈張氏提起何雨澤，氣得身子都哆嗦。
“那咱們家現在怎麼辦，媽，你說你也真是，怎麼就得罪我師傅，這下好了吧，他要是不接濟我們家，更難辦。”
賈東旭懊惱道。
“誰知道這個老絕戶會突然跑過來。”賈張氏不滿道，說這話時候還一個勁往著外面看，生怕易中海又來。
賈家一家子都窩了一肚子火氣。
………
次日。
“簽到！”
何雨澤直接選擇了就在自己家簽到。
【叮！恭喜宿主通過簽到200積分】
【叮，200積分兌換獲得五張大團結】
何雨澤今天簽到得到的是錢，其實他不缺錢，他作為大學生，入職就是軋鋼廠食堂主任，工資每個月就有85塊錢。
加上各種補貼可有90多塊錢每個月。
這年代大學生就是這麼金貴。
何雨澤早上煮了稀粥，又炒了兩個雞蛋。
雞蛋的香味飄散在全院里，對于沒怎麼沾過葷腥的院子里眾人來說，又把他們饞的口水直流。
前院，閻家。
別看閻埠貴身為小學老師每個月工資也有差不多四十塊錢，要養著一家老小。
全家四個孩子和他老兩口的吃喝都在他身上。
平時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早飯和午飯每人1個粗糧窩窩頭，晚飯就2個窩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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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菜都要按根算，還都是差不多大小，人送外號閻老摳。
“爸，我剛才出去看了下，是後院何雨澤家里傳來的，真香，他肯定是炒雞蛋吃了。”閻家老二閻解放兩眼發光道。
“爸，咱們家也很久沒吃肉了，今晚，不如咱們去割半斤肉回來吃吧？”閻家大兒媳于莉開口道。
于莉跟閻家老大閻解成兩口子，現在是每個月都還沒個正式工作呢，到處打零工。
每個月還要給家里交10塊錢生活費，結果，交了生活費，吃著的就這個。
于莉心里很是不願意，嫁到閻家幾個月，見過肉還沒超過三次。
本來每個月給了10塊錢，他們就存不下多少錢。
這樣的話還不如分家，他們小兩口自己拿10塊錢伙食費豈不是吃得更好？
分家的話，他們也沒有房子，住哪？
現在那10塊錢還有一份住宿費，還是就那麼大點地方，隔著擋板隔開閻家老二和老三。
于莉以前覺得有愛情了，牛奶會有的，面包也會有。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父母說的沒錯，她想後悔都沒辦法。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听父母的話，找個家里條件好一些？
“買什麼肉吃，咱們就是普通人家，可不敢跟他何雨澤一個人似的，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們這麼一大家子要精打細算過日子，于莉，你身為我們老閻家大兒媳，都說長嫂如母，要做好榜樣，你過日子就得算計著來。”
“這麼大手大腳，以後怎麼過日子，我們閻家勤儉持家的家風怎麼傳承。”閻埠貴很不高興道。
吃完早飯後，何雨澤出門，沒有直接去軋鋼廠，而是來到了街道辦。
不給易中海個教訓，以後老東西還要來惡心自己，他才不願意。
這會兒，街道辦也還是剛上班。
“雨澤，你怎麼來了？”街道辦的主任王大媽問道。
這年代難得出一個大學生，尤其何雨澤考上的還是很不錯的大學。
“我是有一個事情要跟你反映，是我們院子里的事情。”何雨澤說道。
“來，進來，坐吧，你說。”王大媽招呼著他進來辦公室里面。
听完何雨澤說完的話以後，王大媽剛開始還不敢相信平時道德楷模一樣的易中海能這麼是非不清，黑白不分。
在何雨澤的再三肯定下，王大媽這才略微相信了，“這個易中海，真是不像話，怎麼能這樣，沒有這樣當一大爺的，這把我們街道的形象都給拉低了。”
“雨澤，你放心，我們去調查看看，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言的話，我們肯定會嚴懲他。”
“成，那您就去好好問問我們院子里的鄰居們，他易中海是不是這麼做，是不是這麼說，如果他不是，那我願意承擔舉報的誣告責任。”何雨澤斬釘截鐵道。
看何雨澤這樣子，王大媽不由得更加多相信幾分，如果不是有完全事實，小伙子肯定不敢這麼說話。
“你言重，作為群眾就對這些大爺大媽是有監督的職責，你等著結果吧，今天我就親自去處理這事。”王大媽嚴肅道。
“王大媽，我還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何雨澤故作有些為難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這歡迎群眾反映情況。”王大媽說道。
“那我就說一下我自己的意見，以我在95號院這些情況來反映。”何雨澤也就有話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比如建議王大媽他們街道要加強對老百姓們的法治教育普及，說清楚這些大爺大媽是為各院服務的，不是讓老百姓把他們都供著，老百姓也可以監督大爺大媽們。
不然這些老百姓事事都以這些大爺大媽們的意見為主，如果大爺大媽們沒有私心還好，有私心，就像是易中海這樣，還不是損害老百姓利益？
到時候要是矛盾鬧得深了，更加加大了街道和老百姓之間的隔閡。
這年代的老百姓大多都還是不懂那麼多，盡管有掃盲班，現在識字的也不是很多，更不用說了解街道的政策或者是法律相關知識。
提高他們的文化知識的同時，更要讓他們的法律意識得到普及，能讓他們更加懂得使用自己的權力和履行自己的義務。
何雨澤提出的這些想法，讓王大媽贊嘆有加，不愧是大學生，讀過的書多，到底是更加進步和思想覺悟高。
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能被軋鋼廠直接要去做食堂主任。
以後這孩子有前途。
…………
軋鋼廠，後廚。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傻柱才姍姍來遲，來到這，還打著哈欠。
昨晚都怪何雨澤，把自己氣得一晚上都沒睡，不過，他也想了一個好辦法來對付這小子，就算他能打又怎麼樣，能有技術嗎？
廠子里炒菜這些活，還不是要求著自己。
逼急了，到時候他要是不炒菜，看何雨澤怎麼辦。
“傻柱，你這臉怎麼了？”
“師傅，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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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是去找了那個小媳婦，被人家男人給打了吧？”
看到傻柱頂著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來到這的時候，後廚雜工和廚子們一個個都覺得很新奇。
平時這可是軋鋼廠後廚一霸，眼楮稍微那麼一瞪，就沒有人敢反駁他。
現在居然被打了，可真是活該，簡直是大快人心。
“去去去，滾，你們都給我滾，少在這起哄架秧子，有你們什麼事，想找打是吧？”傻柱被眾人這麼問，心里很是不舒服。
“師傅，何主任找你，讓你來了以後，去他辦公室找他一趟。”傻柱的徒弟馬華，小心翼翼道。
“馬上就要炒菜了，老子哪里有功夫去找他？閑得！”傻柱一副渾不吝的樣子道。
“這麼說，還是我請不動你了。”何雨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了。
“不敢當，何主任，您要是要讓我去辦公室的話，那這些菜誰來炒，要是耽誤了工人們吃午飯，責任誰能承擔？他們到點吃不上午飯，那可是要來鬧的。”傻柱哼了聲道。
“不會耽誤的，馬華，今天中午你和劉嵐也上灶去掌勺。”何雨澤開口道。
“我……何主任，我不成，我都還是個學徒，我還沒出師。”馬華低著頭道。
“何主任，您這可為難我們了，我們那里會這個。”劉嵐擺擺手道。
“哼，你想讓他們能替代我做飯？你就不怕別人把食堂的牌子給砸了？他們倆可不會做飯。”傻柱很是鄙夷道。
“放心，不會的，食堂的牌子砸了，我重新再做一塊就是了。”
“今天中午你們就按照我這個配方表用油鹽調味料比例來炒各種菜，就沒有炒不好的，我現在示範，你們來幫忙。”何雨澤說道，說著就系上圍裙開始忙活。
“傻柱，至于你的問題，等會兒再來解決。”何雨澤忙著，看都沒看他。
“我又怎麼著你了？”傻柱不服氣道。
何雨澤沒理會，而是按照自己寫出來的大鍋菜烹飪秘方，來教劉嵐和馬華以及其他雜工學徒來炒大鍋菜。
如果可以的話，他就要用這個大鍋菜烹飪秘方來統一幾個食堂的口味了。
因為一食堂有傻柱這麼個廚藝高手能人在，飯菜一直都是比其他幾個食堂的要更加好吃。
很多工人們都願意來這里打飯，但傻柱一個人能做的大鍋飯也有限，這就導致了其他吃不到他做的大鍋飯的工人心里憤憤不平。
還為此鬧過，起初是一食堂先到先得，後來公私合營有飯票，就每個車間輪流發放一食堂的飯票才得以解決。
工人里，也有人在倒賣一食堂飯票，畢竟能吃的好點，誰又會不想。
傻柱這人確實是不怎麼樣，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手藝確實是好的。
“我就看你們能炒出個什麼花樣來，沒有個十年時間，想要把大鍋菜炒好，做夢。”傻柱冷嘲熱諷道。
何雨澤讀書就那樣，想要學手藝，再花個十年慢慢學。
“別管他，專心看，按照上面的調味料給我配好，看我怎麼炒菜。”何雨澤沒搭理傻柱，他還有著更要緊的事情做。
食堂里的學徒，雜工，廚子，都覺得何雨澤就是個讀書人，應該坐著在辦公室里面就得了，還來摻和後廚的這些事，能靠譜？
領導發話又讓他們不敢不听，不敢不去做。
在何雨澤的帶領下，幾個人一通忙活著，很快，一鍋飄散著香味的大鍋菜就這麼出鍋了。
光是聞著味道就讓人垂涎三尺，後廚里一些沒吃早飯的雜工和學徒，聞著這味道就迫不及待想要嘗嘗。
“你們都拿點來試試味道吧，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我們幾個食堂大鍋菜標準就按照我給出的秘方來辦，這樣口味就統一了，大家也不用鬧著都要來一食堂打飯。”
何雨澤開口道。
“何主任，這味道，做的可真是不比你堂哥做的差，你們老何家在這廚房這，還真是祖師爺賞飯吃。”後廚里的陳師傅開口道。
隨即，他就夾起一筷子，嘗了嘗，口味鮮香，有滋有味。
吃完了這一筷子，又忍不住夾了第二筷，在要夾起第三筷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住了，要是這麼的吃下去，非得要吃飽才能停下來。
“陳師傅，你說說味道怎麼樣，剛才你也學會了吧，可以以後咱們就這樣做。”何雨澤開口道。
“好，實在是好吃，以後要是能讓那些人都多去其他食堂打打飯，咱們就不用這麼累。”陳師傅點點頭說道。
“對，這菜真是好吃，咱們以後就不用打那麼多飯菜，那麼辛苦了。”劉嵐也嘗了一筷子，說道。
傻柱不信邪，不管那麼多，也夾了一筷子嘗著，嘗完後，就算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何雨澤這個辦法很好，大鍋菜都做的跟小灶一樣的口味了。
在院子里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何雨澤屋子里飯菜香味，以為是在做小灶。
做小灶做的好吃算什麼本事，大鍋菜才是最要緊，關系到全廠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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