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呼瑤國公主?”跡部景吾猜來猜去,還是被這個女子驚住了,
    誰會上來毫不掩飾的說自己是公主的,簡直離譜!
    女子點頭,望著明顯比之前沉了的小船,對著手冢國光說,“可否快些?”
    手冢國光臉色本就十分冷,本來被迫劃船已經讓他對跡部景吾這個只看不動的公子感到無語,如今又要被一個自稱公主的人支配,他還只能認命,
    雙手加快劃槳的速度,一言不發。
    跡部景吾察覺女子對他態度平淡,猜想女子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姑娘是公主的話,為何身邊無人保護,若是遇見了危險,如何自保呢?”跡部景吾試探的問了一下。
    “我認得他。” 呼瑤國公主听出跡部景吾的言外之意,指著手冢國光,繼續道︰“也能猜到你是誰。”
    “那你救我們有什麼目的?”跡部景吾
    “我只是完成一個約定而已,很小的時候有個人救了我,我問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公主目中毫無波動的回憶,“他說我們萍水相逢,之後也難遇,若想還恩,還給需要幫助的陌生人即可。”
    “可你既知道我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們不是陌生人,而是敵人。”跡部景吾雙目微寒,似乎將女子的想法看透了。
    女子眼中全無該有的國仇家恨,“與我來說,你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你是蓮葉?”手冢國光想起了這個女子,很小的時候,他和越前龍馬曾在那個懸崖下的活島練劍,
    這個女孩從懸崖上落下,被越前龍馬救了下來,
    他印象深刻的事,那個女孩並沒有過多的感謝之意,
    那時,
    越前龍馬渾身濕透,和遠處正劃著小船的手冢國光打招呼,“師兄,我沒事!”
    “你救了我?”女孩不解,看著十分陌生的男孩,想不明白,
    越前龍馬點頭,“算是吧。”畢竟這個懸崖的高度,就算這個女孩會游泳,也會被海水擠壓溺斃。
    “為什麼救我?”女孩坐了起來,“我們明明不認識。”
    “一定要認識,才能救你嗎?”越前龍馬也不理解了,“那你叫什麼?”
    女孩歪歪頭,“我叫蓮葉。”
    “我叫越前龍馬,這樣我們就認識了。”越前龍馬坐在小島的一邊,等著他師兄上岸接他回去。
    蓮葉疑惑,點頭後又搖頭,“好像不對。”
    “哪里不對,活下來就對了。”越前龍馬脫了濕漉漉的鞋,晃著自己的腳丫,在海水里清洗,面對女孩的疑惑,他也有好奇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從上面掉下來。”
    蓮葉“我自己跳下來的。”
    “啊?”越前龍馬轉頭驚訝,“為什麼?”
    “因為我想死,因為我好像和別人不一樣。”女孩機械般的回憶,她的父母對她很好,可是她甚至給不了她父母一個笑,“我好像感覺不到歡喜,感覺不到悲傷,”
    越前龍馬仔細思考,“感覺不到悲傷的話,為什麼會想死呢?這說明你是有感覺的吧,只是不明顯。”
    女孩愣了一下,“是嗎?”她好像確實在苦惱,苦惱也是一種感覺吧,
    這時手冢國光上來了,
    他先給越前龍馬換上了干淨的衣物,然後問越前龍馬,“身體感覺怎麼樣?”
    “完全沒問題。”越前龍馬很自信的回答,
    手冢國光卻在這時開始說教,“以後不能擅自行動,如今才習武不過兩年,就游這麼深的海,凡事要量力而行。”
    “好了師兄,別小看我,我完全沒問題的。”越前龍馬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完全沒問題?”手冢國光語氣有些波動,把手搭到越前龍馬的背上,輕輕一推,
    越前龍馬立刻吐了一口海水,之後便是不停的咳嗽,
    “看來,確實完全沒問題。”手冢國光面無表情的拿出手巾給越前龍馬擦嘴,
    “咳咳咳!師兄!還有別人在呢!”越前龍馬臉色微紅,太不給他面子了!
    手冢國光看了眼旁邊的女孩,轉頭敲了下越前龍馬的腦袋,“撐大裝強,回去加練,我親自盯你。”
    隨後禮貌的問起蓮葉,“你沒事吧,可要送你回家?”
    越前龍馬不服氣的扭頭,
    蓮葉覺得他們相處的方式很新鮮,但也沒有太好奇,于是站起了身,“你既然救了我,可否想要什麼?”
    越前龍馬搖頭,“沒什麼想要的。”
    “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要,為何要救我?”蓮葉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孩,是她沒見過的類型。
    “因為我看見了,”越前龍馬想了想,“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後估計也什麼相識的機會,如果你想回報我的話,不如,”
    越前龍馬看了眼手冢國光,隨後說,“不如你就還需要幫助的陌生人,如何?”
    女孩點點頭,“好。”
    如今,女孩長大了,
    也是這個女孩特別,手冢國光能想起來,只是沒想到她會是公主,一個從小就想自殺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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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蓮葉點頭,她年年都來這里蹲人,只為完成那個約定,如今也完成了,反而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現在和這個世界也沒什麼關系了吧,父皇母後已死,唯一的弟弟好像也並不喜歡她。
    “蓮葉?”跡部景吾確實查過呼瑤信達是以蓮為姓,不過他面前這個蓮葉還蠻有趣的嘛,
    跡部景吾心中有了一個點子,是時候該查查幕後放冷箭的人都是誰了。
    越國,
    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環三山,郁郁蔥蔥全無晚秋之意,
    其中一山下,停著一輛馬車
    精致寬敞的馬車外,四周都掛著緊密的白綢,而馬車里,四周也布滿了黑紗,
    幸村精市是個極為警惕的人,他的弱點太過明顯,身邊的人他做不到信任,就算在屋里也會有面紗遮臉,夜里游蕩江湖的時候也會在帷帽下穿戴面具,
    如今的他面部完全展現在馬車內,靜靜的看著睡夢中的人,
    “看來你長高了不少。”幸村精市想起上次和越前龍馬離別時,越前龍馬說過下次見面,
    他會重新超過自己,
    幸村精市用手撫摸著越前龍馬眼底抹不開的黑,不到七日就從周國趕到越國,
    怕是一刻也沒休息過,幸村精市躺在越前龍馬身旁,
    調整姿勢,
    手微微扣住越前龍馬的腦袋,向著自己,直到踫到了他的額頭,
    就差這麼一點點了呀,
    幸村精市的唇輕輕吻在了越前龍馬的額頭上,
    “看來,以後你會超過我了。”幸村精市凝視著越前龍馬恬靜的睡顏,“那個時候的你,我還蠻想見到的。”
    幸村精市心中種了一個關于煙花的種子,是在年少時的一次和越前龍馬夜里溜出去,正好綻放在空中的煙花,那個時候越前龍馬望著黑夜中的煙火炸開的瞬間,回頭驚喜的看著他,那一剎那他好像透過面紗看到了越前龍馬瞳孔中自己的樣子,
    原來這麼美啊,
    生命和煙花一樣,短暫,美麗,
    也永恆。
    幸村精市將越前龍馬帶來的紅綢,再次蓋在兩人身上,微微閉上雙眼,
    享受著安靜的美好。
    身邊只有這個人,才讓他無比的放松和滿足。
    馬車上的馬被拴到了一棵柳樹下,靜靜地等著人駕馭它上路,
    而周圍的樹上,藏著數名影子護衛,
    他們的上一任頭,被死了,現在他們要听命守護的是,月落公子。
    夕陽落幕,
    月色初現,
    人神宮的燈盞十分明亮,
    宮內的聲音也十分響亮,一人椅坐在上,姿態隨意,邪魅張狂,渾身都是嗜血的殺氣,下面的人齊齊站成了兩列,
    “別的也就算了,那江湖五怪一個都沒活下來?”
    “去殺個相國府的見光死,居然折了這麼多人,黑木白枝你們這笑話,可真是大了呀。”
    一個偏分小辮的男人穿著青衣,嘲笑跪在殿內的兩人,
    “請宮主恕罪,”白枝跪地行禮,“此事傷忙,並非吾等大意,而是相國府的大公子,幸村精市,是夜鬼烏啼。”
    “夜鬼烏啼?你說無影無蹤,夜里穿行的夜鬼烏啼?”殿下的人都十分驚詫,
    誰也不會把一個出不了的公子和那個幾乎無敵身手利落的烏啼聯想在一起。
    一個白衣手執黑扇,十分不信,“怎麼可能?”
    “這就有意思了。”一綠衫女子眼中是看熱鬧的性質,
    殿內有一對模樣極像的兩人,像到只能從他們身著的衣物分辨,這對雙胞胎听後更是不屑,他們向來和黑白雙靈不對付,其中一人直接翻白眼“白枝,你不會是想逃避懲罰胡說八道吧。”
    其余人也都不信,
    “宮主在上,屬下怎可胡言亂語,”白枝示意了黑木,又看著那個雙胞胎的一人,“黑木是一時不察被襲了一掌,歸息掌,只有夜鬼烏啼能打出的掌法,好在黑木內力深厚,若是你中了這一掌,怕早已斃命了吧”
    那雙胞胎看到黑衣撩開的衣服,斂了聲息,
    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覷,最後看向殿上的宮主,等宮主發話,
    宮主听後,嘴角揚起邪魅的幅度,眼底的笑意更是深不見底,
    “居然是真的。”宮主眼里閃爍著鬼譎的興奮,手指不停地抵著扶手來回撥動,“你們既然殺了夜鬼烏啼,那就賞吧。”
    白枝听後眼里閃過一絲恨意,“宮主此言,是否得知那相國府大公子就是夜鬼烏啼?”
    宮主挑眉,“怎麼?”
    “若是宮主知道為何不提前告知這樣我與黑木也會有所防備,派出的百余人也不會只回來我們兩個。”
    宮主冷哼,“區區一個夜鬼,白日便是是他最大的克星,若你們這也辦不到,死了算了。”
    白枝雙拳緊握,黑木微微拉了下白枝的手,立刻跟話,“宮主所言及是,如今夜鬼已被我們斬殺,那些個江湖人也不會不長眼的把夜鬼和宮主相提並論。”
    “尸體呢?”宮主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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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毀尸滅跡。”白枝再次回命,
    綠杉女子眉頭從看到黑木身上的歸息掌上就沒有松下過,開始出言提醒,“宮主,烏啼他和月”
    “嗯,”宮主直接打斷問起了黑木白枝,“你們先起吧,這次伏殺烏啼,可有見到月落。”
    白枝搖頭,“未曾,月落很久未出現在江湖了,”
    有人開始擔憂,“這烏啼死于我們人神宮,月落會不會找上門來?”
    “找上門?找上門好呀。”宮主更加興奮,“來人,把烏啼死于人神宮的消息傳出去,周國那邊,也給本座傳過去。”
    “周國?”偏分辮子男疑惑,“為何?”
    “白痴,烏啼都是相國公子,那月落怕也是個身份高的公子,月落消失的時間,還不明顯嗎?”白衣男子嘲笑。
    然而白衣男子的話立刻炸開了整個宮殿,
    “不會吧!”
    “這也太荒謬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太子龍馬的師父是藍頌天嗎?”
    “我還以為那太子是個花架子。”
    “難怪那月落的九天劍法,前三式會讓老夫如此熟悉。”
    “不愧是木落秋的孩子。”
    “喂喂喂!月落是太子的話,月落要真找上門來,豈不是要帶著千軍萬馬。”
    “那朝廷最近捕風捉影的政治江湖門派,要是真找上門來。”
    眾人開始揣度思量,有人提議,“宮主,不如先瞞下這個消息,月落真是太子龍馬的話,他身後可不好惹。”
    “不過是個太子而已,我等著他自己送上門來,哈哈哈哈,本座,會親自坐上那個位子的,太子龍馬,玩物罷了。”宮主的野心暴露在眾人面前後,
    讓眾人再次重新認識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宮主。
    翌日,
    太陽露頭,
    原來黑夜也可以這麼短暫,
    幸村精市醒了過來,
    他身旁的越前龍馬還在熟睡,
    一直雪鵠出現,停留在馬車窗口,
    他不知道越前龍馬為什麼會突然找他,但是這一切明顯有人算計,
    將計就計,還是計中計,幸村精市思維陷入了困境,如今已經有人冒充他回到了相國府,江湖也傳來他死于魔教之手,
    幸村精市閉目回想他進宮所遇到的所有人,
    忽的手邊傳來動靜,
    讓他驚喜的睜開眼楮,看到那雙熠熠生輝的雙眼,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楊,“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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