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來了個賣獵狗的?”
李東陽臉色不太對勁,看向張均的目光中帶著懷疑。
“也不算賣吧,听說是上京來的,那狗訓的老牛逼了。”
“還都是我沒見過的狗。”
“我二叔當時看著都想買,可是人家價碼開的高,一條狗要一萬。”
“不過那人也地道,說是如果狗子喜歡,可以白送。”
李東陽不停在腦海中回憶,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听說過這個事情。
張均仍舊在喋喋不休,描繪著現場那人拖出來的獵狗怎麼怎麼神。
“他那狗我琢磨著斗熊瞎子也行,尤其是那最大的,雖然個頭比不得毛蛋,但是能听懂人話。”
“叫它站著就站著,叫它坐著就坐著。”
躺在炕邊的毛蛋慵懶地滾了滾,伸出舌頭舔了舔懷里兩個小家伙。
“那確實挺神,剛好明兒去鎮上把熊膽賣了,打點年貨,咱一起順道去瞅瞅。”
采買年貨算是大事,不過這回李東陽誰也沒帶。
就是讓冷霜結合家人的要求,寫下了一個清單。
畢竟驢車就這麼大,到時候如果一不小心東西買多了。
那可就裝不下了。
第二天一早,許大虎早早就把驢車借了過來。
鞭子一揚帶著李東陽和張均便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鎮上。
本來是沒打算帶毛蛋的,結果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東陽一出門,這狼就哇哇叫,沒辦法只能把它也帶了出來。
好歹是自己腦海里召喚出來的玩意兒。
李東陽倒是不擔心它傷人,畢竟簡單的情緒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采買東西倒是順利,林場工作可不止發錢,還有各種生活票據。
不過李東陽想著今年要讓家里頓頓白面,這一下買起來,票還真不咋夠。
只好又跑到了黑市找票販子,買了些糧票。
其實李東陽還想給家里添輛自行車。
可他那工業券不夠,一個月林場也就發兩張,現在總共才四張。
之前存的那些早都被換成了錢。
而票販子這也沒有。
後來倒是有個賊眉鼠眼的家伙湊過來,沒票但是有車。
而且還是三輪。
可看那人的樣子,李東陽就知道肯定是贓物,自然沒敢收。
李東陽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搬上了驢車,卻只看到許大虎一個人在旁邊。
“均兒那小子呢?他不是買完了嗎?”
“拉著毛蛋去那了!”
許大虎抽著煙,一臉無語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
李東陽湊過去這才看到,張均居然拉著毛蛋在撩妹。
甭管老的少的,一大群女同志,圍著他轉。
把毛蛋摧殘的不成了樣子。
“咳咳!”李東陽咳嗽了一聲。
毛蛋那耷拉的耳朵立馬樹立起來,掙脫開懷抱就往外沖。
“毛蛋兒!听話,讓姐姐們再抱抱!”張均拍了拍毛蛋兒的腦袋,想要安撫它。
結果一回頭就對上了李東陽的目光。
“嘿,東哥你咋過來了?”
“你當是接客呢?看給我家狗子薅成啥樣了!”
李東陽白了他一眼,拽著毛蛋就離開了人群。
“陽哥,陽哥,你听我說,我這不是想著咱屯子連個小母狗都沒有,帶著他出來溜達溜達嘛。”
“別逼逼了,那賣狗的擱哪呢?帶我們過去瞅瞅。”
李東陽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毛蛋兒找啥母狗。
毛蛋自己就是母的。
那賣狗的地方人聲鼎沸,雖然沒人買得起,但是這老板挺有節目。
吆喝聲不時傳來。
許大虎得看著東西,就沒跟著。
張均拉著李東陽鑽到了最里面。
“嘿!就這兒!”張均扒拉著看熱鬧的人群,油光水滑的棉帽子蹭到了旁邊大嫂的圍巾。
惹來一頓白眼。
“昨兒我就在這瞅見的,那狗跟毛蛋似的大•••”
話沒說完,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李東陽抬頭望去,就見個穿皮夾克的中年男人正蹲在木箱前,手里攥著根牛皮鞭,身後並排蹲著三只狗。
最左邊那只毛色漆黑,耳朵豎得像兩把刀,見有人靠近,喉嚨里立刻滾出威脅的低吼;
中間那只黃狗體型稍小,卻生著雙吊楮眼,爪子下還壓著只半死不活的山雞;
最右邊的狗個頭最大,脊背足有毛蛋齊肩高,渾身灰毛泛著金屬光澤,此刻正吐著舌頭沖人群咧嘴,露出滿口尖牙。
“都看好咯!”男人揮了揮鞭子,山雞撲稜著翅膀想逃,被黃狗一口咬住脖子甩回原地,
“這是川東獵犬,攆山能手!上個月剛在大興安嶺咬死過一頭狼!”
人群里響起抽冷氣的聲音。
李東陽感覺毛蛋的爪子在靴面上輕輕刨了兩下,低頭一看,狼正歪著腦袋盯著那灰毛大狗,尾巴卷成個問號。
“還有這只!”男人拍拍灰狗的腦袋︰
“甦聯來的高加索犬,能斗熊!前兒個剛幫我從林子里拖出只二百斤的野豬!”
“吹呢吧!”有人在後排起哄︰“熊瞎子一巴掌能拍碎狗頭!”
男人冷笑一聲,從腰後拔出把匕首,在灰狗眼前晃了晃。
那狗立刻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咯咯的響聲,前爪在雪地上刨出兩道深溝。
李東陽注意到,灰狗的耳尖缺了塊肉,顯然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傷疤。
“咋樣?”張均捅了捅他胳膊︰“這狗比毛蛋凶吧?”
喜歡重生80︰我在東北當獸倌請大家收藏︰()重生80︰我在東北當獸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