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听見謝明揚的聲音,不敢上前,遠處就開始對著兩人放箭。
剎那之間,就在箭矢就要落下的瞬間,靜安周身散發出了濃烈的靈氣,他們腳下,一朵靈氣凝結的金蓮綻開,只是一瞬間,為二人撐出了一個結界,箭矢被靈氣一擋,全都化作了灰塵散在空中。
暗衛們都看得瞠目結舌,看著金色蓮花,立刻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了!
“金蓮佛陀,靜安!!”
“撤!!撤!!”
可哪里來得及!
靜安的金色蓮花,在腳下瞬間就擴大數十倍,向外擴散而去。
那些暗衛甚至都沒來得及逃走多遠,被金色蓮花沾到,一瞬間就化作了血霧!
白刀客們察覺到強大的靈氣襲來,紛紛朝後扯遠。
好半天,空中的血霧才堪堪散去。
“阿彌陀佛..”
白刀客們再看去時,謝明揚已經暈在了靜安的懷里。
靜安察覺到懷里的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也都是血,他拿著佛珠的手,猶豫片刻,終究鄭重地還是穿過她的膝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佛珠,隨著他的走動,在空中晃著。
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變化,朝著白刀客們點頭。
“女施主傷的重,不宜舟車勞頓,還請諸位移步到寺里”
阿文從後面趕來,看到靜安懷里已經傷痕累累的謝明揚,不可置信得眨巴著眼楮。
腳步有些艱難挪動著,眼楮盯著已經昏迷的謝明揚,有些不可置信。
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脫了自己外袍,上前︰“給我”
靜安看他一眼,將謝明揚小心過到阿文懷里。
阿文接過謝明揚的手都在抖,將衣服裹在謝明揚身上,不小心踫到了謝明揚的後背,謝明揚昏迷著雛了眉頭,他立刻不敢再動,小心將人靠在自己懷里。
夏至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護好謝明揚,可現在,謝明揚出氣多進氣少。
他只覺得血液都冷得渾身發麻,心髒不知道為何,一下沒一下的跳著。
靜安示意幾人跟著。
阿文每步都走得十分穩健,臉上已經沒有那副吊兒郎當的不服氣的模樣,沉著冷靜,抱謝明揚的手穩當得很。
隨行的靜安斜著睨了一眼阿文,隨即悄無聲息移開了視線,手中的佛珠隨即快速撥動了好幾下。
很快,幾人就跟著靜安走了小路,到了靜國寺的後廂房。
“諸位稍等,慧能師太今日剛好在寺中,我這就去請”
說完,朝著眾人行了個佛禮便快步離去。
阿文守在謝明揚床邊,就這麼盯著她,臉都白了。
幾個年長的也不敢勸他。
阿文進入白刀客的時間最短,起初夏至是不同意他來白刀客當差的,已經說好了讓他去阿什手下當差。
可這小子骨頭倔,非要死磕。
夏至拗不過這小子,便允了。
他年紀最小,又是大家看著長大的,白刀客里的漢子們,大都是刀口舔血的孤家寡人,對阿文就像是他們的兒子或者弟弟,平日有什麼危險的任務基本都不會派到阿文頭上。
保護謝明揚去靜國寺,是阿文的第一個白刀客任務。
可現在,謝明揚差點斷了氣。
阿文年紀小,別說死人,就是傷這麼重的大家都沒讓他見過,所以見到謝明揚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阿文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他討厭謝明揚,可現在,他怕她死了。
“她不會死了吧?”
阿文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正常一點,可他的嘴唇在抖。
白刀客們見慣了死人,可謝明揚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屁大點孩子,他們不敢斷言她不會死。
他們也不想騙阿文,即便是謝明揚真的死了,那這就是阿文成為白刀客的第一課。
阿文沒得到回答,他慘白著臉,小心將謝明揚又摟回到懷里。
此刻謝明揚,臉色蒼白,像是睡著了一樣,乖巧又瘦弱,阿文手都在抖。
慧能師太很快就來了。
屏退一眾白刀客後,慧能師太給謝明揚進行了兩個多時辰的診治。
靜安衣服沒換,跟著一眾白刀客們站在門口,比起失魂落魄的阿文,靜安面色沒什麼變化,只是閉著眼在念經文,手中的佛珠轉得噠噠作響。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接了出來,看著實在是太嚇人了。
屋里應該是給謝明揚拔箭,她痛得悶哼出聲。
阿文听見她的聲音,眼神有了一絲光亮,急忙靠近了門幾步。
等止血包扎完,慧能師太額頭都是汗,推門出來,告訴眾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是得小心照看,謹防她晚上高熱。
阿文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靜安向慧能師太道謝,請著人出去了。
謝明揚畢竟是女孩子,白刀客們也不好進門,只好趕緊傳信回謝家。
靜安送走慧能師太之後,背後就響起了老住持的聲音。
“安兒,你過來”
靜安閉了閉眼,垂著眼跟著住持去了戒堂。
戒堂里,靜安已經褪了外袍,身材精干結實,雙手合十,朝著佛祖虔誠跪拜。
“安兒,你不該救她的!!”
大師傅痛心疾首,幾乎是捶胸頓足。
靜安雙手合十,身體筆直,跪在蒲團上,眼神清明,盯著面前的佛祖。
“可師傅們也說過,出家人應當慈悲為懷,不能見死不救!”
看他沒有絲毫悔改,掌律的師傅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戒尺,又狠又重,直接打出了血印子。
靜安只是悶哼一聲,穩住身形,一言不發。
大師傅繼續問︰“你今日因此女殺生,又因此女錯過了最後一次佛訓,你明知她是...”
“師傅”靜安打斷大師傅的話,他眼神深沉,道︰“因為那個預言,我已經躲了九年了,可你們也看到了,是那些人要她的命,她沒有出手傷人,這樣的她,跟你們的預言中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
“還敢頂嘴!”
戒尺,狠狠抽打在他結實的後背,他只是沉默著忍受,雙手合十,閉眼誦經。
幾十戒尺下去,靜安已經嘴唇泛白,背後已經打得血肉模糊。
老住持痛心疾首︰“罷了,罷了,是老衲的錯啊”
看著老住持幾乎是要暈厥的模樣,幾位師傅急忙去攙扶。
背後的傷以及跪麻的雙腿已經讓靜安神智有些模糊,大師傅命人將他送了回去。
不久,大師傅推開他的門,拿了傷藥替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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