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之前才扮演過那個清冷師伯,現在又得跑來當這個隱姓埋名的蠱聖,它很煩。
星戰游戲打到一半就來趕場了,007它們估計得罵死自己。
006打了個哆嗦,然後就看見它的宿主和一個大美人走了進來。
本來006是不記得這個大美人的,因為像它們這樣的系統經過太多世界了,儲存的數據十分龐大,但很多又沒有什麼用,復雜又冗余,為了讓自己干淨一些,有的就會直接刪掉,有的則會買專門的儲存容器,把數據導進去,以備以後的不時之需。
而006自認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系統,以防有些世界需要返修,它那些數據從來都是分門別類、整整齊齊。
在扮演師伯之前,它就找出了儲存器,打開小魚兒戀愛記錄的文件夾,第十三個,封面就是這個瀲灩多情的大美人,不過那個封面做的更加黑暗系一些,眼下的美人則更加溫柔。
問題不大,006回憶著鐘虞進入小世界前給的劇本,順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大的偏差,老老實實地坐好,捋著長須,準備走戲。
聞人仄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滿臉皺紋的干癟老頭瞧他,並沒什麼特別意味,就好像看見以前認識的人,帶著些熟悉的樣子。
“老夫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已明了你們的來意,是想除掉這位小兄弟身上的同命蠱子蠱吧?”006一副世外高人模樣,顯得高深莫測,一下就把鐘虞和聞人仄唬住了。
鐘虞拱手抱拳,恭敬中又帶著一絲激動,“苗先生慧眼,在下的確為此事前來。”
聞人仄一同行禮,並未說話,但他眉眼也染上了喜色。
他二人心里想到了一處,
這人一見面就能看出來體內有蠱蟲,而且成竹在胸,肯定有辦法解決。
006看鐘虞這副乖順恭敬的樣子,幾乎要笑出聲來,雖然打擾了它打游戲,但它不介意多來點這樣的戲碼。
“除去這蠱,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願聞其詳。”
006從坐墊上起身,它佝僂著腰,裝模作樣地圍繞著鐘虞轉了兩圈,“說難是因為天下只有我一人可除。”
這話可不是大話,同命蠱本來就是性命攸關的蠱蟲,又在鐘虞體內扎根了十多年,憑借這個世界的蠱蟲之術基本不可能除掉,真要除那人也會在這個過程中精血耗盡,衰弱而死。
“說簡單是因為只要我出手,是一定能保住這位小兄弟性命的。”
他話里有話,聞人仄琢磨了一下,“除了保住性命之外,可有其他損害?”
006看著這一任的宿主老婆,滿滿的欣慰,“不錯,此蠱難除,自然需要一些代價,而這代價就是主人壽命減半。”
“什麼?!”這一聲是聞人仄先發出來的,鐘虞只是緊皺著眉頭面色凝重。
006不待他們問,又補了一句,“只有這一種辦法。”
聞人仄面色灰敗,不死心地追問道,“如果手里有母蠱呢?”實在不行,他就想辦法把竇飛鴻擄過來。
006搖搖頭,不想打亂劇本,“沒用。”
它悄悄瞥了眼聞人仄難看至極的神色,心想,就算宿主壽命不減半,你也活不長吧。它可記得這個去蠱套餐是宿主特意挑選的打折套餐,余下來的壽命肯定比聞人仄長一些來著。
它又瞧此刻沒有記憶的宿主,見他只是面色凝重一些,並沒什麼過激的反應,松了口氣。
鐘虞牽住聞人仄的手以作安撫,才又說道,“能活著在下就很感激了,多謝苗先生願意出手相救,只是不知道這診金——”
006早有準備,或者說是之前的鐘虞有所準備,之前有個叛逃者在這個世界攪風攪雨,還把超出這個世界上限的天玄劍譜拿到了這個世界,折騰了一百多年,把世界都折騰脆了。
鐘虞上次來就是毀掉天玄劍譜和天玄地宮的,也幸虧叛逃者沒太離譜,還知道收斂,工作量並不大。
但過了這麼多年,後遺癥出來了,世界壁不僅沒有自行修復,還變薄了,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往這兒穿了,然後惡性循環。
因此,這次鐘虞重返這個世界,不僅要做感化任務,還要完成遣返穿越者、修復小世界的任務,當然,此時的鐘虞並不記得。
006看著那鮮紅的一百七十八,小小地同情了鐘虞一把,估摸著宿主得干到死。
這還是剛到這個世界的數據,它及時修補了世界壁壘,才沒有再增加,“老夫不要什麼金銀財寶,老夫子需要你們為我做兩百件事。”
006預留了一些,怕之後有什麼意外。
這個數量的確是驚到了鐘虞,話本里有三件,有十件,就是沒有兩百件。而且辦事的事可大可小,可善可惡,鐘虞在不清楚時實在不敢應承。
聞人仄甚至有些懷疑這人是來戲耍他們的,他低下頭,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冰冷的目光。
“敢問先生需要在下做的是何事?”
見著鐘虞的遲疑,006也是讀過劇本知道人設的統,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在擔憂什麼,“放心,事兒雖然雜了些,但不會讓你為難,如果實在做不來可以和我說。”然後大不了它親自出手,之後找宿主要報酬。
總之,他們很快談好,約定明日就開始,為期七日,但只有鐘虞一人能住寨子里,聞人仄要在山下等。
事情整體還是順利的,順利到鐘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苗先生是蠱聖,他要是肯出手,名利地位都不在話下,還真不一定願意為他們診治。
苗先生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捋著長須,淡淡道,“我和你師伯是好友,你是他的後輩,理應照拂一二。”
鐘虞的疑惑解開了,他師伯只說過在這里有個蠱聖,語氣很淡,也並未說二人關系,于是他只以為這二人交集不深,也就沒有提他師伯的名諱,沒想到兩人竟是好友,看來他們之間有書信往來,師伯還特意提了自己。
“勞煩先生代我謝過師伯。”
“嗯。”
此時天色正值晌午,寨子里沒有留人用飯的打算,鐘虞和聞人識趣地下了山。
聞人仄緊緊攥著鐘虞的手,力道很大,汗打濕了也不松開,他明顯是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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