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虞一開始是對這位師伯的身份有所懷疑的,但這位師伯仿佛知道他沒那麼容易信,抽出他的劍就當場舞了一套劍法。
天玄劍譜的第一卷,鐘虞的父親也會,這時他才打消顧慮。
哪怕這人真有惡意,憑她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什麼事做不成?自己又打不過她,不至于如此設局欺瞞。
師伯沒回答,看起來並沒什麼交談的欲望。
但,可能是看在故人之子的面子上,過了會兒,她還是叮囑了一下。
“天玄地宮已經毀了,以後也不用費心費力去找。”
毀了?!“師伯,可兩月前、我還下過地宮。”
師伯的眼神毫無波動,“下地宮的不是你。”
鐘虞不料她竟全知曉,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解釋,“那是我將要成婚的人,冒犯了師伯,還請恕罪。”
師伯看起來並不在意,她好像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沒有冒犯,他只是翻了東西,拿了本劍譜就走了。”
鐘虞額頭都滲出了冷汗,一時都懷疑她在說反話,“天玄劍譜是我讓他幫我找的,師伯若要收回,我這便回去取來。”
他心里想著,阿澤應該看完了,還回去也沒關系,要不然在師伯手下,他可護不住人。
師伯默默看著他,頭一次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天玄劍譜?”
鐘虞小心又遲疑地點點頭。
師伯喝了口茶,才出聲,“師父曾說過,天玄劍法只能口口相傳,不能成書,你那未婚夫拿走的,是一本養生劍法,專用于根治各種武功帶來的弊病。”
鐘虞瞬間就想到聞人仄體內的寒毒,恭敬問道,“敢問師伯,因為練功在體內積聚多年的寒毒是否也能祛除?”
“能。”
她回答得這般干脆,鐘虞反而懷疑起來了,怎會有如此神奇的劍法,他一時忘了天玄劍法更加神奇。
“那是否有什麼弊病或者危險?”
師伯眯起眼楮,幽幽道,“左不過一身功力散盡,重頭再來。”
鐘虞一听就明白了,這養生劍法是需要人散掉之前的功力,然後慢慢修補滋潤破敗的身體。
他皺起眉頭,阿澤肯散去功力嗎?他想到之前阿澤纏著他學劍法迫不及待想要提升武功的樣子,心里一揪。
“師伯,祛除寒毒,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師伯搖搖頭,自顧自看著外面的竹林,听著逐漸變大的雨聲品著茶,顯出幾分愜意來。
鐘虞卻是欣賞不了,也享受不了,心里的焦躁如同上萬只螞蟻在爬,他在想,阿澤為什麼不說那本劍法的事?他是不是不想練?寧願忍受著寒毒的折磨也不願散去功力?可阿澤可以和他商量啊,他又不會強硬地逼他。
就在這種一邊閑適一邊焦躁的氛圍中,雨聲淅淅瀝瀝地變小了。
鐘虞起身,拱手拜別,“師佷還要趕路回去,就此告辭,望師伯今後安好。”
女子看著窗外,沒應聲。
鐘虞識趣地退下,正要出門時,女子出聲了,“你身上同命蠱的子蠱盡早除掉,省得白白丟了性命。”
什麼?!鐘虞猛地轉身看向她。
“什麼?!”聞人仄听到這兒也慌了,從他懷里退出來,急切地上下打量,“她有沒有說怎麼除掉?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同命蠱?”
鐘虞握住他的手,剛想說話就听見由遠及近的呼吸聲,他壓低聲音,“來人了。”
聞人仄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又痛又急,恨不得打殺了這個打擾他們的人。
"我沒事的,有法子除掉,別擔心。"
聞人仄看著他淡定從容的樣子,信了,他按捺住心里的焦急,扶著人躺床上。
過了會兒,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響。
鐘虞和聞人仄對視一眼,“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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