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仄並不能把眼前的古怪居室和天玄地宮聯系起來,但他確實是陷入流沙才掉到這里來的。
剛進來的時候是一片黑暗,但摔到地上時,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一瞬間亮如白晝。
聞人仄打量著那個亮得刺眼的圓球,面露驚疑之色。
他又看向四周,沒有一樣是他認識的。
這里就是……天玄地宮?
帳中熟睡的人不知夢到了什麼,額上源源不斷冒著冷汗,眼楮也一刻不停地轉動,突然,整個人彈坐起來,驚懼地叫著某個名字,“阿澤!”
無人應答,只有簾子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鐘虞摸著額頭上的汗,扶著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接著,他猛地抬起頭,拿起劍就往帳外走。
“阿澤!”
“阿澤!”
“阿澤!”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幾乎撕裂嗓子。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和漫天的黃沙。
“對不起……”那是昨夜他睡夢中的聲音,悲傷又真切。
鐘虞是該生氣的,他氣得兩只手都是冰冷的,接著就抖了起來,甚至握不住劍。
他心里萬緒千頭,只化為了一滴淹沒在黃沙里的水。
瞬息之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片黃沙之中。
沒有想象中的陷阱機關,層層考驗,除了這地宮讓人覺得古怪不適外,沒有任何危險。
聞人仄謹慎走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耳听六路,眼觀八方,可他的提防好像是多余的。
這里有五個屋子,按照陳設來看,用處是不一樣的。
光潔無瑕的鏡子、如雲朵般的墊子、不知名材質的瓖嵌在地上的半圓桶……
聞人仄沒心思看那些新奇的東西,他進了一間最有可能藏著劍譜的屋子。
這個屋子有一面全是櫥櫃,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書。
聞人仄焦躁起來,這里並不像存放劍譜的地方,可其他地方更不像。
這些書側邊有字,但和他所知的有不少差別,聞人仄只能一本本翻著看。
鐘虞落到天玄地宮入口附近,可今日的流沙平靜地讓人心慌,他在那處走來走去,用內力踏,用劍劈,流沙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坍塌吞噬。
他立在原地,焦躁又無力,心就像被螞蟻啃噬了一樣,越來越空。
太陽升上高空,又緩緩落下,光明不在,黑暗降臨。
鐘虞還在那個地方立著,他仿佛感知不到寒冷,感知不到餓意,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麻木了。
他的面容透著股干枯的慘白,嘴唇發青,眼里的光也暗淡下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流沙又開始緩緩流動,他眼珠一動,有了些許生氣,正要借這個機會陷進去,就被下面沖出來的人撲了個滿懷。
聞到熟悉的氣味,他將要出掌的下一瞬就把人緊緊抱住了。
他的力道很大,恨不得把人勒死,他咬著牙,嘴里彌漫著血腥味,接著,他惡狠狠地把這血腥味渡了過去,這不像親吻,更像是野獸間的撕咬。
聞人仄沉默著承受他的凶狠,手慢慢抱上去,安撫般地一下一下摸著頭。
嘴里的味道很難受,他皺著眉頭,很輕很輕地說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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