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勁風掃過, 當一聲,門應聲關上。
吼聲傳來,“出去!”
上官燕嚇了一跳,盯著那扇門,心里咒罵著。
她根本沒邁進去好吧。
鞭子、緬鈴、勢……
聞人仄在發抖,他抖得厲害,腦海里的片段支離破碎,它們織成了一張巨大的蛛網把他吊了起來,窒息感蔓延上喉嚨,聞人仄想要求救,但卻發不出聲音。
他脊背是挺直的,但鐘虞總覺得他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就像那天一樣。
鐘虞走過去,走到他的前面,把他緊緊抱住。
這個懷抱溫暖而堅實,把聞人仄從那些久遠的、惡心的、粘稠的畫面中拽了出來,窒息感還未散去,他止不住地顫,他緊緊貼著這個懷抱,眼淚開閘似的流進鐘虞的心里。
“疼……阿虞……我好疼……”
聞人仄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鐘虞听清了,他只是更緊地把人抱住,告訴他,“我在。”
內室里哭聲和呼吸聲清晰可聞,一刻鐘後,漸漸安靜下來。
發泄完之後便是冰冷的空寂,懷抱是不夠的。
聞人仄意識到這點兒,他扭著身子貼上去,很想鐘虞像之前那樣弄他。
可這人狠心地按住他,不讓他動。
聞人仄抬眸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卻只看見一雙溫柔清澈的眸子。
“還疼嗎?”
聞人仄停下動作,搖搖頭。
“你以前,是不是很難?”
猶如滾燙的水滴炸入冰湖,波濤洶涌。
從不曾有人疼惜他來時路。
早就好了的傷疤又隱隱作痛,卻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
聞人仄近乎眷戀地看著這個風光霽月的少年俠客,一抹沖動突然升起。
在這個暗沉狹小的內室里,他笨拙得解開了自己腰間的束帶。
上官燕正拿著一本書架上的書看得津津有味,“嘖嘖嘖,這豫王真會玩兒,這麼多書,書名看著倒是挺正經,里面竟都是些避火圖。”
男男的,男女的,女女的,應有盡有,上官燕都不由高看這位聲名狼藉的王爺一眼。
方蘭茵拿著本好不容易找到的真正的醫書,正坐在椅子上細細讀著,听她這話,無奈地搖搖頭。
聞人星和聞人月也到了,正守在書房門口,跟兩個石像似的。
上官燕又瞥向那扇門,紋絲不動,一絲聲音也傳不出來,可惜地嘆口氣,直覺告訴她,她表哥和柳曉風一定在里面做些壞事,但她恐怕無緣觀摩了。
要不然就她表哥那個小氣鬼,怕不是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正念叨著,那扇門就開了。
她道貌岸然的表哥抱著人走了出來,她很想看看柳曉風的樣子,但那人埋進她表哥懷里,她一點兒都窺探不到,還被表哥給瞪了。
上官燕吐了吐舌頭,朝他做鬼臉。
你都把人折騰到走不了路了,我看一眼又怎麼了?
哼!小氣鬼!
“你們有什麼發現?”
上官燕剛才已經把四個人的發現整合了一遍,此時娓娓道來,“這應該是兩百年前的陵墓,陵墓的主人是當時頗受皇帝寵愛的三皇子,後封豫王,豫王嘛,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清楚,所以,咱們應該是來錯地方了,誰也不知道豫王居然在這里建了陵墓,他和他的侍妾、男寵都躺在後院的棺材里。”
豫王,風流成性,聲稱要睡遍天下美人,男女不忌,常年混跡青樓楚館。
不僅如此,他若看上了朝廷官員的子女,也是不肯罷休的。更甚者,曾欺到當朝丞相獨子身上,惹得那丞相一連參了他十幾本折子,而那些曾被欺凌的官員也抓住時機紛紛附和,但耐不住皇帝疼這個豫王啊。
最終也只是被打發回了封地,無召不許再進京而已。
這算什麼懲戒?丞相獨子當天就氣病了,一個月後撒手人寰,丞相心灰意冷,上書乞骸骨,而皇帝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沒攔著,還送了很多金銀珠寶。
這段野史流傳甚廣,人人皆知,鐘虞他們自然不陌生。
上官燕這時神秘一笑,“表哥,你絕對想不到那棺材里有誰?”
“嗯?”
“據說一個月就撒手人寰的丞相獨子傅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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