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王女士正在跟兒子通話,例行公事地吐槽鄙視一番,答應了他的請求。
王女士看著旁邊看狗血電視劇看得不亦樂乎的老頭子,把手里的雜志掀到下一頁。
“崔家那個還不消停?”
“嗯?”鐘陽摘掉耳機,“崔濂?他鬧什麼ど蛾子了?”
“兒子說人家專門打電話破壞他們夫夫感情。”
“嘁!臭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知道啃老!”
王萍說完就安靜看雜志了,剩下的交給兒子他爸去解決。
鐘陽幽怨地關掉電視,再次拿起了手機,準備聯系聯系那幾個老朋友。
看來上次教訓不夠,崔濂還有精力折騰。是他年紀大了,心太軟了啊。
鐘陽決定給他來個狠的。
崔家可不只有一個正牌繼承人。
崔濂之後便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生活里。
鐘虞滿意一笑,他翻著手里新出爐的紅本本,看著上下兩個無比般配的名字,笑得更開心了。
改天,把人都挪到一個戶口本上。
嘿嘿!鐘虞暢想著未來熱鬧而充實的日子,打開電腦,瞬間就更有干勁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格外快,鐘虞經營得有聲有色,郁景言看了財報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還挺有經商天賦,而小崽子這幾個月也跟吃了槍藥一樣,學習特別刻苦,據他說要拿到第一名,才拿的出手。
至于郁景言自己,工作有鐘虞,吃飯有伯母,養得簡直不要太好,他甚至會懷疑以前那些壓抑痛苦絕望都是假的。
也許痛苦刻骨銘心,可愛意卻能將其一點點挖出來,再把自己塞進去融為一體,將骨骼塑造得瑩潤美好,將心髒泡進一汪暖泉,任其自在徜徉。
可故事總有波折,生活亦如此。
一家人度過一個充實幸福而難忘的新年後,立春那天,一場春雨驟然而至,帶來一個突兀的不合時宜的消息。
“郁總,郁老爺子昨夜去世了。”
爺爺這個詞對于十歲前的郁景言來說,代表的是一片空白。
他從懂事起,就和他的爸爸住在一間公寓里,公寓不算高檔,只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但對于他和爸爸來說又足夠大。
他小的時候,爸爸會給他做飯,抱著他講故事,可隨著他慢慢長大,爸爸踏出屋子的時間越來越少,害怕陽光,害怕見人,吃的東西越來越少,藥卻越來越多。
不過,每當有人送藥和食物時,他便能看見爸爸。
門鈴響起,他踮起腳尖,打開門,門外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嚴肅男人,他接過東西,關上門。
把爸爸的那一份食物和藥放到門口,敲門,然後跑到不遠處的拐角,藏起來,悄悄扒頭看。
有時爸爸會開門,有時不會。
而這次,足夠幸運。
門打開兩指寬的縫隙,黑暗里有一只眼楮露出,然後門縫擴大,郁景言看見了爸爸。
面容已經模糊不清,他只看到瘦削蒼白的臉頰和空蕩蕩的黑色衣服。
爸爸太瘦了,皮包住骨頭,顯得驚悚而慘烈。
他眼中麻木空洞,機械般抓起地上的東西,回到黑暗里。
喜歡快穿︰說好的渣攻火葬場呢請大家收藏︰()快穿︰說好的渣攻火葬場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