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詢室

第262章 打撈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寒寺敲鐘人 本章︰第262章 打撈

    小野葵努力平復著呼吸,紅腫的眼楮里帶著追憶的痛楚,聲音還有些哽咽︰“爺爺他…在失蹤前兩天,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平時爺爺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都是我想他了才打回去。那天他打來,先是問我在大學里怎麼樣,吃的習不習慣,功課累不累…說了很多很多,特別�@攏 夢也灰  屠圩約海  詞背苑顧 酢 br />
    “然後…然後他就說…”小野葵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解和後知後覺的悲傷,“他說…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說安如桑是好人,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我的…讓我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記得給安如桑打電話,不要怕麻煩…”

    我的心微微一沉。果然…小野健太郎那時就已經在安排後事了。他是在確認我這條“後路”是否可靠。

    “我當時還覺得爺爺好�@攏 斃∫翱難劾嵊鐘苛松俠矗 瀆嘶諍蓿 拔一垢擔 盟約漢煤醚硤澹 鴆儺奈遙 任曳偶倬突乩純此 盟 芩嫡庵制婀值幕啊 br />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巨大的悲傷和茫然︰“最後…最後爺爺沉默了好久…才又說…讓我以後好好生活,畢業了找個好工作,找個好人家…最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到這里了…他說…海見町…沒什麼好留戀的…”

    一輩子不要回來!我的心猛地一縮。這句話,幾乎就是明示了!他預見到了巨大的危險,希望小野葵永遠遠離這個被詛咒的漁村!

    “我當時…我當時還笑他,說爺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是我的家啊,我怎麼會不回來…”小野葵終于忍不住,再次低聲啜泣起來,“我沒想到…沒想到那是最後一次…听到爺爺的聲音了…”

    “不是你的錯,小葵。”我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低沉而肯定,“爺爺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只是這保護的方式,太過沉重,太過決絕。

    看著小野葵哭得幾乎脫力的樣子,我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食物。這幾天巨大的精神壓力和體力消耗,已經讓她瀕臨崩潰邊緣。

    “林風!”我朝門外喊了一聲。

    木門無聲地滑開,林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恭敬垂首︰“老板。”

    “弄點吃的過來,熱乎的,清淡點,量足一點。”我吩咐道。

    “是!”林風立刻轉身去安排。

    很快,熱氣騰騰的飯菜被送了進來——香濃的魚片粥,幾樣清爽的小菜,還有軟糯的飯團。食物的香氣稍稍驅散了屋內的悲傷氣氛。

    “來,先吃飯。”我把碗筷塞到小野葵手里,“吃飽了才有力氣等爺爺回來。”

    小野葵沒什麼胃口,但在我的堅持下,還是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也許是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了一絲依靠,也許是熱食確實暖了胃也暖了心,她吃著吃著,速度漸漸快了起來,最後幾乎是把一大碗粥和幾個飯團都吃光了。這幾天,她大概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看著她放下碗筷,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但眼神依舊疲憊茫然,充滿了無助感。我知道,此刻讓她獨自一人待著,那些恐懼和悲傷立刻又會將她淹沒。

    “吃飽了?”我看著她。

    “嗯…”小野葵點點頭,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神飄忽,顯然還是無法平靜。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去你房間。”

    小野葵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我的掌心。她的手冰涼,還在微微顫抖。

    我牽著她,走進她那個小小的、布置得簡單卻整潔的房間。榻榻米上鋪著干淨的被褥。

    “躺下。”我指了指地鋪,語氣不容置疑。

    “安…安如桑?”小野葵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休息。”我言簡意賅,“什麼都不要想,閉上眼楮,讓自己放松下來。你需要休息。”

    “可是…我…”小野葵還想說什麼,眼神里充滿了不安,仿佛一閉上眼,那些可怕的畫面和失去爺爺的恐懼就會將她吞噬。

    看著她這副強撐著又脆弱不堪的樣子,我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我沒再說話,直接拉著她的手,走到地鋪旁,輕輕但堅定地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去,然後又扶著她躺下,拉過被子蓋到她身上。

    “安如桑…”小野葵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紅腫卻帶著驚惶和無助的眼楮看著我,像只受驚的雛鳥。

    我沒離開,而是在她地鋪旁邊上直接坐了下來,背靠著牆壁,側對著她。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卻足以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

    “睡吧。”我放緩了聲音,“我就在這兒。哪也不去。”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擁有奇異的魔力。小野葵緊繃的身體,在我坐下並說出這句話後,明顯放松了一絲。她側過身,蜷縮在被子里,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身上,仿佛確認著我的存在。

    窗外,夕陽的最後一絲余暉也消失了,房間內陷入昏暗。只有屋外屋檐下,暗河成員守衛的身影在燈光下拉出長長的、沉默的影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小野葵逐漸變得平穩悠長的呼吸聲。她一直睜著的眼楮,終于因為極度的疲憊和此刻難以言喻的安全感,開始緩緩地、一下一下地眨動,最終…徹底地合上了。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但緊蹙的眉頭終于微微松開。蜷縮的身體也慢慢舒展開來,陷入了沉沉的、也許是這幾天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睡眠。

    她的一只手,還無意識地緊緊攥著被角,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但她的呼吸,已經變得安穩而綿長。

    我靜靜地坐在黑暗中,听著她平穩的呼吸聲,一動不動。窗外海風嗚咽,帶著咸腥的氣息,仿佛深海傳來的低語。口袋里,蛟魔王的鱗片和清源道人的信件,冰冷依舊。

    看著小野葵沉睡中依舊帶著一絲脆弱的臉龐,我的眼神在黑暗中變得無比幽深銳利。

    小野健太郎…深海…“海神”…歸墟之眼…

    所有的謎團,所有的危險,都指向那片吞噬了禺狨國、帶走了小葵爺爺的黑暗海域。

    海見町的黎明來得格外早。咸濕的海風帶著寒意,透過木窗的縫隙鑽入屋內,也吹散了屋內殘留的一絲沉悶。

    我靠在牆邊,幾乎一夜未眠。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守護著地鋪上沉睡的小野葵。她蜷縮在被子里,呼吸均勻而綿長,眉頭不再緊鎖,只是偶爾在夢中會無意識地抽噎一下,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動物。窗外的天色從墨黑轉為深藍,又漸漸透出魚肚白。

    當第一縷真正的晨光透過窗紙,在地板上投下朦朧的光斑時,小野葵的眼睫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楮。

    那雙紅腫的大眼楮里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和殘留的悲傷,但在看到我依舊坐在原地時,瞬間涌上了安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安…安如桑?”她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您…您一直在這里?”

    “嗯。”我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站起身,“醒了?感覺怎麼樣?”

    小野葵坐起身,揉了揉眼楮,雖然眼圈還是紅的,但精神明顯比昨天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是那種瀕臨崩潰的絕望感。“好…好多了。謝謝您…”她小聲說道,帶著點不好意思。

    “那就好。”我點點頭,“起來洗漱一下,林風應該準備好早餐了。”

    走出房間,林風果然已經在小小的客廳里擺好了簡單的早餐︰熱牛奶、煎蛋、烤面包片和一些水果。看到我們出來,他微微躬身︰“老板,小野小姐,早餐準備好了。船也已經在碼頭待命,隨時可以出發。”

    “嗯。”我拉開椅子坐下,“小葵,坐下吃點。”

    小野葵乖巧地坐下,小口吃著早餐。她似乎想說什麼,眼神里帶著對爺爺下落的急切詢問,但看了看我平靜的臉色和林風嚴肅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吃著。

    早餐在沉默中很快結束。

    “小葵,”我放下杯子,看向她,“今天我和林風要出海一趟,去…找找線索。你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外面有我們的人守著,很安全。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好嗎?”

    “出海?”小野葵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和擔憂,“是…是去找爺爺嗎?我也去!安如桑,帶我一起去!我熟悉海邊…”

    “不行!”我立刻否決,語氣斬釘截鐵,“太危險了。你留在家里。” 龍三角那片海域,連我都沒有十足把握,怎麼可能讓她涉險?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她,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听話。留在家里,就是幫最大的忙。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找到爺爺的下落。”

    小野葵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低聲道︰“…嗯。安如桑…您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站起身,對林風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林風立刻跟上。走出小院,門外早已有數名暗河精銳肅立等候。清晨的海見町依舊寧靜,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單調聲響,以及早起漁民收拾漁具的零星動靜。但那些躲在門窗後的窺探目光,比昨天更加密集和復雜。

    我們沒有停留,在林風等人的護衛下,快步穿過寂靜的村巷,朝著碼頭走去。

    碼頭比村里更顯破敗,停泊著幾艘飽經風霜的小漁船。但今天,一艘線條流暢、涂裝低調卻透著精悍氣息的黑色快艇,如同蟄伏的獵豹,靜靜地停靠在最外側的泊位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艇身上看不到任何標識,但裝備的先進雷達、聲吶裝置和強光燈,無聲地彰顯著它的不凡。

    “老板,船準備好了。”快艇上,一名穿著黑色防水服、氣質精悍的暗河成員跳下來,恭敬行禮。他是這艘船的船長,也是暗河在倭國海域的頂尖好手。

    “嗯,出發。”我率先踏上快艇。

    引擎發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快艇如離弦之箭般劃開平靜的海面,朝著遠方那片被薄霧籠罩、傳說中詭譎莫測的海域——龍三角疾馳而去。

    林風站在我身邊,遞過來一個防水文件夾︰“老板,這是昨晚整理的最新資料,包括龍三角已知的所有異常磁場坐標,以及我們聲吶掃描到的幾次異常聲波位置圖。”

    我接過文件夾,快速翻閱著。海風帶著咸腥和寒意,猛烈地吹拂著頭發和衣襟,讓一夜未眠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快艇的速度極快,海見町那破敗的輪廓迅速被拋在身後,變成海岸線上模糊的小點。

    隨著深入海域,天空變得更加陰沉,厚重的雲層低低壓在海面上,仿佛隨時會塌陷下來。陽光被徹底遮蔽,海水的顏色也從近岸的灰綠,逐漸變成了深沉的、近乎墨黑的藍。四周除了快艇引擎的轟鳴和海浪的呼嘯,再無其他聲音,連常見的海鳥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感籠罩著這片海域。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那不是風暴來臨前的沉悶,而是一種更深邃、更粘稠的,仿佛來自深海的、帶著硫磺和腐朽氣息的惡意。呼吸間,都能感受到那股陰冷潮濕、直透骨髓的寒意。

    “老板,我們進入龍三角外圍了。”林風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凝重,他指著駕駛艙內的一個屏幕,“磁場讀數開始異常波動,比預想中更快。”

    我看向屏幕,代表磁場的曲線如同狂亂的蛇群,劇烈地上下竄動。聲吶屏幕上,原本清晰的回波也開始變得模糊、扭曲,時不時出現大片無法解析的雜波區,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深海之下緩緩蠕動,干擾著探測。

    快艇繼續向前,海水的顏色更深了,墨藍中甚至透出一種不祥的幽綠磷光。浪頭也變得詭異起來,不再是規律的起伏,而是毫無征兆地突然拱起,形成短暫的、如同小山般的陡峭浪峰,又無聲地塌陷下去,留下翻滾的白色泡沫漩渦。海面上漂浮著一些難以名狀的、仿佛油脂般的污濁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減速,保持警戒。”我沉聲下令。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這片死寂而躁動的墨海。

    快艇在墨黑幽綠的海浪間起伏,引擎保持著低沉的轟鳴。

    這片海域,我並不陌生。不久前,就是在這里,我們撕裂了海坊主那混合著章魚觸手與海龜甲殼的龐大身軀,吞噬了它那蘊含著怨念與深海本源的污穢核心。也正是那次深潛,在鋪滿禺狨國猴族骸骨的平台上,我悄悄藏起了那片深青色、邊緣帶著暗金梵文痕跡的蛟魔王鱗片。

    此刻,鱗片在貼身口袋里微微發燙,仿佛與這片吞噬了它主人的海域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共鳴。、

    “老板,聲吶受到強烈干擾,探測深度和精度都大幅下降。”船長緊盯著屏幕上扭曲跳動的線條和混亂的雜波區,聲音透過防風通訊器傳來,帶著凝重,“深海掃描幾乎失效。只能依靠目視和海面漂浮物搜尋了。”

    “知道了。保持航速,沿著洋流方向和最近幾次異常聲波點的連線區域巡航,重點觀察海面漂浮物。”我沉聲下令。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掃視著波濤起伏、泛著不祥磷光的海面。林風和其他幾名暗河成員也分散在船舷兩側,手持強光手電和高倍望遠鏡,仔細搜尋。

    時間在壓抑的死寂和引擎的轟鳴中流逝。在如同巨大墳場般的海域穿行。

    除了偶爾出現的、散發著惡臭的油脂狀漂浮物和一些破碎的海洋垃圾,一無所獲。那份沉甸甸的“找不到”的可能性,像冰冷的鉛塊壓在心頭。

    “東北方向!有情況!” 一名在船頭了望的暗河成員突然高聲喊道,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強光手電的光柱也齊齊打向那個方向。

    只見距離快艇約兩百米外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個暗色的物體。它不像常見的垃圾或浮木,輪廓模糊,隨著海浪沉沉浮浮。

    “靠近!慢速!”我立刻下令,心髒不受控制地收緊。

    快艇小心翼翼地調整方向,放慢速度,朝著那漂浮物駛去。距離逐漸拉近,那模糊的輪廓在強光下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人!

    不,更準確地說,是半個人!

    一具穿著深藍色、沾滿海藻和污漬的漁民布衣的上半身尸體,面朝下漂浮在海水中。腰部以下的位置,是如同被某種無法想象的巨力硬生生撕裂開的、參差不齊的斷口!斷口處血肉模糊,被海水浸泡得發白腫脹,一些破碎的衣物縴維和…難以名狀的暗紅色組織粘連著。海水在斷口處形成小小的漩渦,帶出絲絲縷縷的暗紅色。

    雖然面目被海水泡脹且朝下無法看清,但那身熟悉的衣服,那花白的頭發,還有那干瘦的體型…瞬間擊中了我的記憶!

    小野健太郎!

    “是…是老爺子!”林風的聲音帶著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顯然也認出來了。

    快艇終于靠近。引擎熄火,只留下低沉的怠速聲。海風嗚咽著,卷起冰冷的水汽撲打在臉上。船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嘩嘩聲,顯得格外刺耳。

    兩名穿著防水服、戴著厚手套的暗河成員迅速放下小型打撈網,動作精準而肅穆。他們小心地、盡可能輕柔地將那漂浮的半截遺體打撈上來,平放在快艇尾部臨時鋪開的防水布上。

    我走上前,蹲下身。海腥味混合著一種淡淡的、難以形容的腐敗氣息彌漫開來。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殘軀,看著那猙獰的、仿佛被野獸撕咬開的腰部斷口,我的拳頭在身側無聲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這傷口…這手法…和小野葵奶奶當年的死狀,如出一轍!

    海坊主明明已經被我們徹底消滅了!它的核心都被我吞噬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難道真如清源道人所言,海坊主只是“看門狗”?真正的“海神”,那個需要童男童女獻祭、能用如此殘忍手段懲罰信徒的恐怖存在,依然潛藏在這片深海的某個角落?!

    憤怒如同冰冷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燒,幾乎要沖破理智。但看著這具殘破的遺體,看著林風等人肅穆而隱含悲痛的眼神,我強行將那股毀滅的沖動壓了下去。

    “確認身份了嗎?”我的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林風蹲在另一邊,小心地檢查著遺體的特征,重點看了看那干枯的右手。他沉默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基本確認,是小野健太郎。右手食指和拇指關節處的舊傷疤痕,特征吻合。”

    果然…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帶著死亡氣息的空氣。腦海中浮現出老人渾濁卻充滿托付的眼神,浮現出他最後對小葵說的那些如同遺言般的話語…他果然是以這種方式,“去見”他那個同樣死于“海神”之手的妻子了。用自己的命,去平息那未知存在的“怒火”,妄圖換取小葵的安全。

    愚蠢!悲壯!卻又充滿了底層凡人面對無法理解、無法抵抗的恐怖時,最絕望的掙扎!

    “老板…”林風看向我,等待指示。是帶回去,還是…按照漁民的傳統海葬?

    我睜開眼,眼底的赤金色光芒一閃而逝,隨即被深深的冰冷覆蓋。我站起身,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那殘破不堪的遺體上,遮住了那猙獰的傷口。

    “收殮好。”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重,“帶回去。”

    “是!”林風立刻應道,指揮手下進行細致的包裹處理。

    快艇引擎重新發出低吼,調轉船頭,朝著海見町的方向駛去。來時帶著沉重與探尋,歸時卻載著冰冷的死亡與更加深邃的謎團。

    我站在船頭,迎著冰冷刺骨的海風,望著那片吞噬了禺狨國、吞噬了小野葵爺爺奶奶、也隱藏著真正“海神”的墨黑色海域。蛟魔王的鱗片在口袋里散發著持續的、冰冷的悸動。

    清源道人的信,蛟魔王的鱗片,禺狨王的石碑,還有眼前這血淋淋的“海神”印記…所有的線索,所有的血債,都指向了這片深海的更深處,指向了那個所謂的“歸墟之眼”和“被遺忘的戰場”。

    小葵…我該如何告訴你這個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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