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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離別,歸位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寒寺敲鐘人 本章︰第252章 離別,歸位

    最後一頓晚餐的氣氛有些微妙。小野爺爺似乎了卻了心事,胃口不錯,話也比平時多了些,絮叨著回京都後要小野葵好好讀書,別惦記他這個老頭子。小野葵則顯得有些沉默,低著頭小口扒飯,偶爾偷瞄我一眼,眼神復雜難明。

    我依舊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三個人圍坐在矮桌旁,咀嚼著離別前最後的家常味道。飯後,我默默地將自己簡單的背包和小野葵那個略顯陳舊的行李箱並排放在客廳角落。明天一早,暗河的車會準時停在村口。

    小野爺爺率先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深深看了一眼小野葵,沒多說什麼,慢慢踱回了自己的房間,輕輕拉上了紙門。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小野葵。我們沒有說話,默契地一起收拾碗筷,擦桌子,掃地。動作比平時更慢,也更仔細。這個承載了她童年短暫溫馨和漫長苦難、也短暫容納了我這個“闖入者”的老屋,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空曠。明天之後,這里又將只剩下小野爺爺一個人,守著大海和回憶。

    一切收拾妥當,兩人默默洗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臉頰,卻洗不去心頭的沉重和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躁動。

    再次走進小野葵的房間。兩張地鋪依舊並排鋪在榻榻米上,月光透過窗欞,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這段時間,早已習慣了同處一室,最初的尷尬早已在日復一日的共處中消弭,只剩下一種近乎家人的平靜。我像往常一樣,走到靠中間的那張地鋪前,準備躺下。

    “安如桑。”

    小野葵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顫音。我沒回頭,只是“嗯”了一聲。

    一陣的聲音響起,接著是赤腳踩在榻榻米上的細微聲響。她靠近了,帶著剛沐浴後的淡淡皂角香和一絲少女特有的溫軟氣息。我正要轉身詢問,一個帶著涼意和決絕的柔軟觸感,猝不及防地印在了我的臉頰上。

    我渾身一僵,猛地轉過身。

    月光下,小野葵就站在我面前,仰著臉,眼楮亮得驚人,里面翻涌著孤注一擲的勇氣和深藏的悲傷。

    “我知道,”她不等我開口,聲音又輕又快,卻像錘子敲在我心上,“你回京都,是因為你的朋友們要回來了吧?那個齊天先生,那位我見過的黑先生,還有…甦雅姐姐,對嗎?”她準確地報出了名字,顯然在那些閑聊的夜晚,她記住了我無意間提起的每一個字。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向前一步,幾乎貼到我身上,仰視著我,月光勾勒出她縴細脖頸的線條“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獨佔著你了。安如桑。”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夢幻感,“我相信是天神的安排,讓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一次次出現。你就是我的守護神…我知道以後,你身邊會有甦雅姐姐,會有你的朋友們,也許…也許再也不會有像在老家的這些日子了…”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濃重的鼻音,眼神卻更加執拗“但是此刻…安如桑,你屬于我!”

    ‘守護神’? 這個詞像一根淬毒的針,狠狠扎進了我最深、最痛的傷疤!白安茹的破滅,明朝朱棣魂飛魄散前揭露的“點化試煉”,項羽、劉邦、許仙被當作磨刀石的慘死,花果山被神佛血洗的真相…天庭和西天,不正是這樣高高在上地扮演著“命運守護者”,將凡人和妖靈視作隨意擺布的棋子嗎?

    她此刻眼中閃爍的、投射到我身上的神性光輝,與那些操縱命運的冰冷神佛何異?這恰恰是我窮盡一生也要掀翻的噩夢!

    可直到這時,借著清冷的月光,我才驚駭地看清——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睡衣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地。少女初綻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眼前,白皙的肌膚在月華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縴細的腰肢,微微起伏的曲線,帶著一種獻祭般的脆弱和驚心動魄的美麗。

    這一幕,與松本婆婆口中那被拖入深海的童男童女,與那用泥塑人偶偽裝的衣冠冢,形成了一種跨越時空的、可怕的呼應!漁村黑暗歷史的血污,仿佛在這一刻,通過她獻祭般的姿態,再次彌漫開來。

    “小葵!你…”我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想後退,卻被她伸出的雙臂緊緊環住了腰。

    她的身體帶著微微的涼意和輕微的顫抖,貼了上來。帶著淚水的吻再次落下,這次是笨拙而急切地印在我的唇上。少女特有的馨香、淚水的咸澀、以及那份不顧一切的灼熱情感瞬間將我淹沒。她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纏繞,生澀卻用力地抱緊我,仿佛要將自己揉進我的骨血里。

    她的身體冰涼,帶著細微的顫抖,卻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帶著淚水的吻再次落下,生澀而急切地印在我的唇上。

    少女的馨香、淚水的咸澀、不顧一切的灼熱情感,混合著那份令我痛恨的“神性投射”,瞬間將我淹沒。

    我幾乎本能地回應,手臂不受控制地環住她單薄的背脊。她的肌膚細膩冰涼,觸感如同最上等的絲綢,又帶著生命的溫熱。在清冷的月光下,在窗外那如同潮汐般永恆而規律的海浪聲中,我們相擁相吻,氣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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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只有兩顆心跳在劇烈地、不規律地擂動著胸腔,與窗外那亙古不變的、冷漠的節奏形成刺耳的對比。 她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急切地摸索著,冰涼的指尖觸踫到我腰際的皮膚,試圖解開那最後的束縛…

    就在那冰涼的指尖觸踫到我腰際皮膚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寒意如同冰水澆頭,瞬間澆滅了我所有的意亂情迷!

    不能!

    腦海里猛地炸開甦雅溫柔的笑臉、小野爺爺渾濁眼底沉重的托付、還有松本婆婆口中那血淋淋的真相…這個女孩,背負著如此沉重的黑暗,失憶讓她像個在懸崖邊行走的盲人。而我,剛剛才鄭重承諾要“拉她一把”!

    不! 我怎麼能成為她獻祭的對象?怎麼能重蹈這漁村黑暗歷史的覆轍?

    我怎麼能…在她最脆弱、最迷茫、最想抓住什麼的時候,成為那個將她推向更黑暗深淵的人?這和她奶奶當年收下錢將她交出去,又有何本質區別?都是利用了她的無助!

    “不行!”我猛地抓住她那只試圖解開我褲子的手,聲音嘶啞,帶著內力強行壓制住翻騰的氣血和幾乎要焚毀理智的欲火。丹田火苗被我強行壓制,發出不甘的嗡鳴。

    小野葵的動作驟然僵住,抬起頭,眼中那不顧一切的光芒瞬間熄滅,只剩下茫然、受傷和難以置信的脆弱。月光下,她赤裸的身體微微顫抖,像一片在寒風中即將凋零的花瓣。

    “為什麼…”她聲音輕得像嘆息,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低沉而清晰“小葵,不可以。我不能這麼做。”我松開她的手,但另一只手依舊穩穩地扶著她,防止她跌倒。

    “為什麼?”她固執地追問,淚水漣漣,“是我不夠好嗎?還是因為…甦雅姐姐?”

    “不是!”我斬釘截鐵地否認,眼神復雜地看著她,“你很好,小葵。堅強、善良、努力…比很多人都好。但這和好不好無關。”我頓了頓,組織著語言,盡量不去看她月光下那令人心碎的身體,“我不能…不能讓你這樣做。這不是愛,這是…獻祭!是絕望的自我放逐!我痛恨那些高高在上、操弄凡人命運的神佛! 我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你眼中那樣的存在,我不能…不能在這種時候,用這種方式…毀了你。你的人生還很長,你會有屬于你自己的、完整的、光明的未來,而不是…依附于誰,更不允許你為了抓住什麼,把自己當成祭品!我答應過爺爺,要拉你一把,而不是…把你拖進更深的泥潭里。”

    我看著她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刺痛,但語氣更加堅決“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身上背負的東西,比深海更沉重,比黑暗更冰冷。靠近我,對你沒有好處。今晚的事…就忘了吧。回京都去,好好讀書,好好生活,去過屬于你自己的、不被任何人定義、更不需要向任何人獻祭的人生!。”

    小野葵呆呆地看著我,淚水無聲地流著,過了許久,她才低下頭,肩膀微微抽動。她沒有再試圖靠近,也沒有再爭辯。

    “那…”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低得幾乎听不見,“安如桑…最後…最後抱抱我,可以嗎?就一晚…像戀人那樣,抱著我…求求你…”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的祈求和無助,像一只被遺棄在雨中的幼獸。看著她這副模樣,任何拒絕的話語都顯得無比殘忍。

    “…好。”我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我迅速彎腰,撿起地上她滑落的睡衣(更像是一件薄浴袍),抖開,動作有些僵硬地裹在她赤裸的身上,仔細地系好帶子,將她嚴嚴實實地包好。然後,我在自己的地鋪上坐下,對她張開了手臂。

    小野葵幾乎是撲進了我的懷里,將臉深深埋在我的胸口。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隔著薄薄的浴袍,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冰涼和脆弱。我收攏手臂,將她小心翼翼地圈在懷里,像護著一件易碎的瓷器。她的發絲帶著淡淡的皂角香,蹭著我的下巴。

    “睡吧。”我低聲說,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一個受驚的孩子。

    她在我懷里蜷縮起來,緊緊攥著我胸前的衣襟,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沒過多久,均勻而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傳來,她似乎真的睡著了。只是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在月光下反射著微弱的光。

    我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少女身體的柔軟和溫熱隔著衣料傳來,鼻息間是她發絲的清香和淚水的微咸。丹田里那縷被強行壓制的火苗依舊在不安分地跳動,提醒著我剛才的驚心動魄。懷中的重量如此真實,又如此脆弱。

    窗外,海浪聲不知疲倦地拍打著礁石,如同亙古不變的嘆息。

    這一夜,注定漫長。我睜著眼楮,望著窗外那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墨藍夜空,感受著懷中女孩的呼吸,心緒如同海面下的暗流,洶涌澎湃,卻又被冰冷的理智牢牢鎖住。

    黎明,終將到來。而離別,也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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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墨藍開始被一絲極淡的灰白稀釋。黎明將至。

    我凝視著懷中女孩沉睡的側臉,那淚痕未干的模樣讓心底的憐惜與沉重交織翻涌。

    小心翼翼地,極其緩慢地,我將手臂從她緊握的衣襟和溫軟的身體下抽離出來。 這個動作輕柔得如同剝離粘在傷口上的紗布,卻帶著一種抽離物理接觸卻永遠無法抽離責任的沉重感。仿佛被抽走的不是手臂,而是某種無形的枷鎖,卻留下了更深沉的烙印。

    門外,新的一天已經開始。而深海的陰影,與掀天的誓言,都在無聲地迫近。

    我站在狹窄的洗漱台前,用冷水用力搓著臉,試圖洗去一夜未眠的疲憊和心頭那份沉甸甸的復雜。鏡子里的人,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眼神卻比昨夜更加沉凝。

    身後傳來的聲響。小野葵也醒了。她坐起身,揉了揉眼楮,看到我,臉上立刻揚起一個熟悉的、帶著點迷糊卻異常開朗的笑容“早啊,安如桑!今天天氣真好!”

    她的聲音清脆,眼神明亮,仿佛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獻祭、那些洶涌的淚水和絕望的祈求,真的只是一場了無痕跡的夢。那份刻意為之的開朗,像一層薄薄的釉彩,覆蓋在易碎的瓷器上。我沒有點破,只是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回應“早,小葵。收拾一下吧,車快到了。”

    早飯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平靜。小野爺爺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吃著,偶爾抬眼看看我們,渾濁的眼底深處是洞悉一切的平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小野葵則表現得像個即將返校、對家依依不舍的普通學生,絮叨著京都的課程和打工的安排,只是那笑容的弧度,總讓人覺得有些用力過猛。

    飯後,拜別小野爺爺。老人站在檐廊下,拄著拐杖,身形在晨光中顯得有些佝僂。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沒說話,只是那眼神里的托付比任何言語都沉重。又看向小野葵,目光慈祥而復雜“葵…好好上學,听安如君的話。”

    “知道啦,爺爺!你要按時吃藥哦!”小野葵用力點頭,聲音帶著刻意的輕快,上前抱了抱爺爺,然後飛快地轉過身,似乎怕泄露眼底的情緒。

    我和她並肩走出小院。清晨的海風帶著涼意,吹拂著漁村狹窄的村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和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村口,一輛低調的黑色豐田阿爾法靜靜停著。車窗降下,露出林風那張精干沉穩的臉。他推開車門下來,身姿挺拔,穿著合體的深色便裝,對著我微微躬身“先生,都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轉向身邊有些局促的小野葵“小葵,這位是林風,我的…同事,負責我們回京都的行程。” 我沒有介紹暗河,這名字對她來說太過遙遠和黑暗。

    “林、林先生您好!我是小野葵!給您添麻煩了!”小野葵連忙鞠躬問好,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好奇。

    林風露出一個職業化的溫和笑容“小野小姐客氣了。請上車。”他動作利落地接過我背上的背包,又自然地接過我手中屬于小野葵的行李箱,打開寬大的後備箱放好。隨即走到後座門邊,替我拉開了車門。

    我示意小野葵先進去。她有些新奇地看了看這輛低調卻透著奢華感的車,彎腰鑽了進去。我緊隨其後,坐在她旁邊。林風關好門,坐進副駕駛。駕駛位上另一位穿著同樣深色便服的暗河成員一言不發,平穩地發動了車子,駛離了這片浸透著血淚與短暫溫暖的漁村。

    車子駛上通往京都的主路。林風的聲音從前排傳來,語調平穩“先生,第一站?”

    “先去京都大學。”我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海景,語氣平淡,“送小野小姐回學校。”

    “明白。”林風應道,沒有多余的問題。

    小野葵坐在我旁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目光也看著窗外,側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安靜。車廂里一時間只剩下引擎的低鳴和空調出風的細微聲響。那份刻意維持的開朗,在狹小的空間里似乎有些難以為繼。

    車子駛入京都,熟悉的都市景象取代了海邊的空曠。抵達京都大學時,正值上午,校園里人來人往,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車子在學生宿舍區附近停下。

    林風下車,打開後備箱取出小野葵的行李。我推門下車,對小野葵說“走吧,送你到樓下。”

    她愣了一下,似乎想拒絕,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謝謝安如桑。”

    我提起她那個略顯陳舊的行李箱,林風本想代勞,被我一個眼神制止,和她並肩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周圍是抱著書本、談笑風生的學生。小野葵微微低著頭,腳步不快。這一刻,她仿佛褪去了海見町的沉重,也收斂了刻意偽裝的活潑,更像一個回歸自己世界的普通大學生,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到了她宿舍樓下,我將行李箱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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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到這里吧。”我看著她,“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學業別耽誤。有事…”我頓了一下,還是補充道,“打我電話。” 這個號碼是暗河的、經過多重加密的普通號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能聯系到我的途徑。

    小野葵接過行李箱,抬起頭,臉上努力揚起一個笑容,眼楮彎彎的,卻少了些往日的純粹光亮“嗯!我知道了!安如桑你也要保重!謝謝你…這段時間的一切!”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去吧。”我抬手,想像往常一樣給她一個暴栗,手抬到一半,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她的頭頂,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加油。”

    她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抬起頭,眼圈似乎有點紅,但笑容依舊燦爛“嗨~!安如桑再見!” 說完,她拉著行李箱,轉身快步走進了宿舍樓的大門,一次也沒有回頭。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樓梯轉角,直到再也看不見。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卻驅不散心口那份沉甸甸的感覺。那聲“安如桑”的告別,仿佛也宣告著一段特殊關系的落幕。

    轉身,回到車上。林風依舊在副駕,等我坐穩關好門,才低聲詢問“先生,接下來是回酒店?”

    “不,”我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校園景色,目光投向更遠的天際線,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和沉重,“去機場。”

    林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迅速對駕駛位的同伴報出了一個航班號和航站樓信息。

    車子平穩地匯入京都的車流,朝著京都國際機場的方向駛去。

    為什麼不先回酒店休整?

    因為——

    甦雅,回來了。

    那個溫柔、堅韌、不可或缺的女孩兒,那個能撫平我心中戾氣的港灣,終于結束了國內的牽絆,即將歸隊。

    掀天同盟的第一塊拼圖,即將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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