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詢室

第192章 贅婿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寒寺敲鐘人 本章︰第192章 贅婿

    許仙那帶著雷霆怒火的斥責還在耳邊嗡嗡作響,他掌心涌出的生機暖流如同怒海中的燈塔,頑強地對抗著心口致命的冰冷和生命力的飛速流逝。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老……許……” 我艱難地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微弱,仿佛破風箱在拉扯。意識在劇痛和失血的眩暈中沉浮,但幻境中司祿星君最後的蠱惑和我的回答,如同烙印般清晰。

    許仙的目光終于從傷口上抬起一絲,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楮掃過我慘白如紙的臉,里面的憤怒幾乎要凝成實質,但深處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焦灼。他沒有理會我的呼喚,而是對著旁邊狂暴如困獸的項羽厲喝︰“羽哥!守住入口!這鬼地方還沒消停!”

    項羽的咆哮戛然而止,他赤紅的雙目死死盯了許仙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瀕死的我,最終發出一聲不甘的、如同悶雷般的低吼,巨大的身軀猛地轉向老屋那扇被強行破開的、扭曲變形的門戶,如同門神般矗立在那里,狂暴的氣勢鎖定了屋外翻滾的黑暗,防止任何東西趁虛而入。

    “安如!別說話!省點力氣!看著我!” 甦雅的哭聲帶著絕望的哀求,她拼命按壓著我心口上方,試圖減緩血流,但鮮血依舊從她的指縫間不斷滲出,染紅了她顫抖的雙手和我的衣襟。

    許仙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滔天怒火,聲音低沉而急促,是對甦雅,也是對意識模糊的我解釋現狀︰

    “听著!我們進來後,空間瞬間扭曲,你在我眼前直接消失了!我被一股極其污穢混亂的力量困住,像陷進了粘稠的泥沼!”

    “是那盆‘暗血藤’!” 他語氣帶著一絲後怕和慶幸, “它對這些污穢能量有本能的吞噬欲!我催動它吸收了一部分,才勉強撕開一個口子掙脫出來!剛一脫困,就看到你倒在這里……”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緊握的、深深插入心口的瓷片,眼中怒火更熾, “嘴里念念有詞,手里卻握著老子的瓷片往心窩捅!簡直混賬至極!”

    “外面,” 他示意了一下項羽守著的方向, “羽哥和甦雅看到的景象一直是正常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直到我掙脫束縛,才用秘法強行震動了結界,讓他們察覺到異常,羽哥才能破開屏障沖進來!這鬼地方……是個專門針對心智和空間的雙重陷阱!”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針,刺破了我混沌的意識。

    原來是這樣……我和許仙一進來就被分割了。他靠那盆詭異的草才脫困,而我則直接落入了天庭精心編織的、要命的精神牢籠!甦雅和項羽在外面看到的“正常”,是結界制造的假象!他們甚至不知道里面已經天翻地覆!

    一股寒意比失血更甚。天庭的手段,防不勝防!

    “邦哥……二娘……” 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心口又是一陣劇痛襲來,眼前陣陣發黑。

    許仙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一邊維持著生機的輸送,一邊快速掃視了一圈這陰森破敗的老屋內部。除了我們幾人,只有彌漫的灰塵、腐朽的氣息和角落里翻滾不祥的黑氣。

    “沒有!進來就沒看到他們!” 許仙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劉季和孫二娘的氣息……在這里被徹底掩蓋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們出師未捷,你……你就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他後面那句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但更多的是沉重。目標人物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唯一的線索點卻是個致命的陷阱,而最重要的戰力之一此刻正躺在地上,心口插著瓷片,命懸一線!

    “必須……走……” 我用盡力氣擠出幾個字。留在這里,不僅我必死無疑,項羽和許仙也可能被這詭異的結界和潛在的危險拖垮,甦雅更是毫無自保之力!找到劉邦和孫二娘的前提,是活著離開!

    許仙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眼神一厲,當機立斷︰“甦雅!扶穩他!羽哥!開路!我們撤!”

    “諾!” 項羽的吼聲如同炸雷,他不再看向屋內深處,巨大的身軀猛地轉向被破開的門戶,雙拳緊握,狂暴的氣勢如同實質的沖擊波,狠狠撞向門外翻涌的黑暗,硬生生在污濁的能量場中撕開一條相對“干淨”的通道!

    “安如,堅持住!” 甦雅泣不成聲,用盡全身力氣架住我的胳膊,和許仙一起將我半扶半拖起來。每一次移動都牽扯著心口的致命傷,劇痛幾乎讓我昏厥過去,鮮血順著身體流下,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拖出刺目的痕跡。

    許仙一手繼續按在我心口輸送生機吊命,另一只手則協助甦雅拖著我,三人踉蹌著沖向項羽用蠻力開闢的出口。項羽如同開路的巨靈神,每一步踏出都震得地面微顫,將試圖合攏的黑暗能量強行排開。

    沖出老屋門戶的瞬間,外面冰冷的山風夾雜著草木氣息撲面而來,雖然依舊帶著陰冷,卻比屋內那純粹的污穢和絕望好上太多。月光慘淡地灑在山窪里,照亮了我們幾人狼狽不堪的身影。

    沒有時間喘息。許仙立刻掏出手機,手指快如殘影地按了幾下,發出了一條信息。

    “我的人,半小時內到這里接應!” 他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甦雅,按住傷口!羽哥,背他!用最快的速度出去!”

    項羽二話不說,轉身蹲下。甦雅和許仙合力將幾乎失去意識的我扶上項羽寬闊如山的後背。項羽用一只巨手穩穩托住我,另一只手依舊警惕地握拳戒備。許仙則緊緊跟在一旁,手掌始終沒有離開我的心口,那磅礡的生機如同涓涓細流,是維持我生命火焰不滅的唯一薪柴,這老小子,終于還是修煉成修士了啊。

    “走!”

    一聲令下,項羽邁開大步,如同離弦之箭,朝著村外方向狂奔而去!甦雅咬著牙,用盡力氣跟在後面,目光死死鎖定項羽背上氣息奄奄的我。許仙緊隨其後,臉色蒼白,汗水不斷從額角滑落,維持這種強度的生機輸出,顯然對他也是極大的負擔。

    崎嶇的山路在項羽腳下仿若平地,他每一步都踏得極穩,盡量減少顛簸,但速度卻快得驚人。風聲在耳邊呼嘯,樹木的影子飛速倒退。胸口的劇痛和失血的冰冷讓我意識模糊,只能感覺到項羽後背傳來的堅實溫度,以及許仙掌心那源源不絕、溫暖卻帶著怒火的生機。

    時間在劇痛和顛簸中變得無比漫長,又仿佛轉瞬即逝。

    終于,在感覺生命力即將徹底流逝殆盡之際,山腳下傳來了刺耳的汽車引擎轟鳴聲和急促的剎車聲!幾輛黑色的、造型硬朗的越野車如同鋼鐵巨獸般停在路口,車燈刺破黑暗。

    車門猛地打開,數個穿著黑色作戰服、行動迅捷、眼神銳利如鷹的人影迅速下車,訓練有素地迎了上來。他們看到項羽背上渾身是血、胸口還插著瓷片的我,以及臉色蒼白、明顯消耗過度的許仙時,眼中都閃過一絲震驚,但沒有任何多余的詢問。

    “許先生!” 為首一人立刻上前。

    “擔架!急救設備!立刻送最近的醫院!要快!他心髒重傷!” 許仙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時快速報出一個醫院名稱和地址。

    黑衣人動作麻利到了極點,一張折疊擔架迅速展開。項羽小心翼翼地將我放上去,許仙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我的傷口。專業的急救人員立刻接手,進行快速的止血包扎和生命體征監測,同時將我連同擔架一起迅速抬上了中間一輛改裝過的、內部如同小型急救室的越野車。

    引擎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車隊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山下最近的城區醫院方向,在夜色中狂飆而去!

    車內,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血腥味。氧氣面罩扣在了我的口鼻上。冰涼的液體通過針頭注入我的血管。監測儀器發出單調而急促的嘀嘀聲。許仙坐在旁邊,一只手依舊按在我的心口上方,生機之力源源不斷,另一只手則快速地在通訊器上操作著什麼,臉色陰沉得可怕。

    甦雅緊緊握著我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淚水無聲地流淌,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項羽則如同一尊沉默的怒目金剛,坐在副駕駛,雙拳緊握,指節捏得發白,狂暴的殺意雖然內斂,卻讓開車的黑衣司機冷汗直流。他死死盯著前方飛速掠過的黑暗道路,仿佛要將這黑夜連同那該死的天庭一同撕碎!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我只听到許仙對著通訊器,用冰冷到極致的聲音低吼︰

    “給我查!長嶺溝村,孫二娘家老屋!方圓十公里!掘地三尺也要把劉邦和孫二娘找出來!還有……那間屋子里的‘東西’,給我盯死了!事情……沒完!”

    意識如同沉船,在冰冷的深海中斷斷續續地漂浮、掙扎。

    無邊的黑暗和撕心裂肺的劇痛是唯一的感覺。偶爾,能感覺到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如同定海神針般牢牢錨定在心口那片致命的冰涼之上,一次次將我從徹底沉淪的邊緣拉回。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眼皮終于艱難地掀開了一條縫。

    刺眼的白光讓視線模糊了好一陣才聚焦。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卻熟悉的消毒水味。耳邊是心電監護儀平穩而有節奏的“嘀…嘀…”聲。身體像是被拆散了重新組裝過,尤其是胸口,被厚厚紗布包裹著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鈍痛和束縛感,但比起之前那瀕死的撕裂感,已是天壤之別。

    “安如!你醒了?!”

    一個帶著驚喜和濃濃疲憊的聲音在左側響起。是甦雅。她立刻湊到床邊,原本憔悴的臉上瞬間煥發出光彩,眼圈還是紅的,但眼神亮得驚人。

    右邊,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過來。項羽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出現在視野上方,眉頭緊鎖,眼神里混雜著擔憂、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他甕聲甕氣地開口︰“安如,感覺咋樣?還疼不?”

    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像砂紙摩擦。“水……”聲音嘶啞微弱。

    甦雅立刻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了溫水,濕潤我的嘴唇和口腔。清涼的水滋潤了干涸,也讓我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許……許仙呢?”我緩了口氣,問道。

    “羽哥守著你,我去給你弄點流食。”甦雅說著,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才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項羽。他拉過椅子,龐大的身軀坐下,讓椅子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他看著我,沉默了幾秒,才悶悶地開口︰“許仙出去了。他手下那幫‘暗河’的人還在山里轉悠,找劉季和二娘。”

    “暗河”……這個名字讓我模糊的記憶清晰了一些。許仙確實提過。那是他用難以想象的財富和漫長歲月編織的一張網,一支專門探查世間離奇隱秘的組織。最初,是為了尋找白素貞哪怕一絲渺茫的蹤跡。後來……後來白素貞……算了。至少現在,這支力量是可靠的,他們對超自然事件習以為常,不會大驚小怪,這就夠了。

    我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露出大白牙︰“放心,死不了。閻王爺嫌我太麻煩,又給踹回來了。”

    項羽看著我那故作輕松的笑臉,眉頭卻皺得更緊,銅鈴般的眼楮里怒火開始升騰︰“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你昨天啥樣嗎?!心口插著那麼大塊瓷片!血都快流干了!要不是許仙……”

    他猛地站起來,巨大的身軀在病房里顯得格外有壓迫感,聲音也拔高了,帶著後怕和怒其不爭︰

    “你怎麼想的?!啊?!有什麼坎兒過不去非要往自己心窩捅刀子?!你知不知道甦雅妹子哭成啥樣了?!許仙為了救你,臉白得跟紙一樣!你要是真……真那啥了,你讓咱們怎麼辦?!讓甦雅妹子怎麼辦?!讓還在山里不知道死活的劉季和二娘怎麼辦?!!”

    這老小子跟劉邦混久了,現在說話怎麼這得性?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巨大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仿佛要把那看不見的天庭敵人連同我這個不省心的老板一起砸碎。

    我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只能連連告饒︰“羽哥……羽哥息怒!我錯了!真錯了!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還有下次?!”項羽眼一瞪。

    “沒了沒了!絕對沒了!”我趕緊保證。看著他這副暴怒又擔憂的樣子,心里卻涌起一股暖流。這莽夫,是真急了。

    這時,甦雅端著碗熱粥回來了,正好听到項羽的咆哮和我的告饒。她放下碗,也加入了“批斗”行列,眼圈又紅了︰“安如!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再做這種傻事了!听到沒有!”

    “听到了听到了!甦老師教訓的是!”我趕緊點頭如搗蒜,像個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又沖項羽擠擠眼︰“羽哥,你看甦老師都發話了,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項羽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別過臉去,但緊繃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一些。

    氣氛緩和下來。我喝了點甦雅喂的溫粥,感覺恢復了些力氣。

    許仙還沒回來,我把昨天在那詭異老屋里經歷的一切,從空間分割、陷入黑暗、被鬼魅追殺、力竭昏迷,到被拖入天庭精心編織的“林家”幻境,被催著叫爸媽,發現抽屜里的真相,以及最後用瓷片刺心破局,還有在混沌中看到過往灰暗記憶、遭遇司祿星君蠱惑以及自己的回答……原原本本,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

    正說到最後那句“你們是石頭,而我有‘人心’”時,病房門被推開了。許仙走了進來,臉色依舊有些疲憊,但眼神銳利依舊。他看到我醒了,腳步頓了一下,眼神在我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確認我的狀態。

    “老許,你回來了。”我停下講述。

    “嗯。”許仙走過來,拉過另一把椅子坐下,對著甦雅和項羽微微頷首,“接著說。剛好我也听听,天庭這回又搞了什麼新花樣。”

    于是我把幻境的最後部分和混沌中的對話復述完。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甦雅緊緊握著我的手,眼神里有後怕,也有心疼。項羽眉頭緊鎖,似乎在消化那些“神格”、“仙班”的詞匯。許仙則面無表情,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有預想中的憤怒斥責天庭卑鄙,也沒有對幻境凶險的驚嘆。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我身上,帶著一種極其復雜的審視。

    那目光,看得我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臉上長了花。

    “呃……你們……干嘛這麼看著我?”我忍不住問道,下意識摸了摸臉。

    許仙的嘴角,忽然勾起一個極其……極其不符合他平時沉穩人設的弧度,那笑容里帶著七分玩味,三分……淫蕩?

    他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探究古董秘聞般的八卦語氣,慢悠悠地開口︰

    “嘖嘖嘖……我說安如啊……”

    “這天庭……對你,可真是執念深重,念念不忘啊?”

    “又是給你量身定做‘林家嬌婿’的身份,又是催著你叫爹喊娘認祖歸宗,就為了把你拐上那冷冰冰的‘仙班’……”

    “老子活了千把年,見過無數求仙問道、渴望長生的痴兒,可這上趕著、用盡手段非要拉一個人去當神仙的……還是頭一回見!”

    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的戲謔幾乎要溢出來︰

    “你小子……到底是有哪點,把天庭迷得這麼不要不要的?”

    “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扔人堆里都找不著的……嗯,‘臭迏麉T 俊br />
    “莫非……” 許仙故意拖長了音調,臉上的笑容越發“淫蕩”︰

    “你上輩子……是把玉帝老兒家的哪位公主給拐跑了?還是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讓人家惦記上了?”

    “又或者……” 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天庭哪位位高權重的女仙君……想招你去做個贅婿?嗯?”

    “噗——!”

    “呸!老許你胡說什麼呢!”

    我和甦雅幾乎是同時出聲。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牽動傷口疼得直抽冷氣。甦雅則是又羞又惱,紅著臉啐了許仙好幾口。

    “為老不尊!”甦雅嗔道。

    “老不正經!”我也跟著吐槽。

    項羽在旁邊,一臉茫然地撓了撓他那板寸頭,顯然對許仙這種“神仙八卦”的調調理解不能,但看到我和甦雅的反應,也大概明白不是什麼好話,只能憋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原本因為幻境經歷和重傷而籠罩在病房里的沉重壓抑氣氛,被許仙這突如其來的、極其“接地氣”的葷段子瞬間沖得煙消雲散。一種劫後余生、同伴尚在的松快感,悄然彌漫開來。

    許仙看著我和甦雅羞惱的樣子,嘿嘿一笑,那點“淫蕩”瞬間收斂,恢復了平時的沉穩,但眼底深處,那抹凝重並未完全散去。他剛才的插科打諢,不過是為了沖淡沉重,讓大家緊繃的神經得以喘息。

    “好了,玩笑歸玩笑。”許仙正了正神色,目光重新落在我心口的紗布上,眉頭微蹙,“說正事。安如,你這次……傷得太重。那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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