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奪回至少一小時不受干擾的二人世界！作戰方針︰精準打擊，逐個擊破，利用敵方內部矛盾！
第一步︰調虎離山劉邦）
突破口︰孫二娘。邦哥的七寸，捏得死死的。
我瞅準劉邦剛“勤快”地擦完地板留下一地濕腳印），正叉著腰欣賞自己“杰作”的當口，拿著手機，表情浮夸地走過去︰“邦哥！二娘姐電話！急的！說店里那個大冰櫃突然不制冷了，一櫃子雪糕要化了！十萬火急！點名讓你立刻！馬上！滾過去！”
“啥？！” 劉邦一听“二娘”、“冰櫃”、“雪糕要化”，眼楮都直了，汗“唰”就下來了，“臥槽！那冰櫃老貴了！雪糕化了二娘得扒了我的皮！” 他連抹布都來不及扔，抓起他那套“家伙”工具箱），風風火火就往門外沖，邊跑邊喊︰“告訴二娘！邦哥馬上到！讓她別急！千萬別自己動手！小心觸電！”
看著劉邦如同被點著的火箭般消失在門口，我和甦雅擊掌相慶！第一步，完美！
第二步︰圍魏救趙項羽）
目標鎖定霸王。他的軟肋？虞小曼。
我拿起手機，給虞小曼發信息提前串通好的）︰“小曼，救命！項大哥沉迷‘戀愛兵法’走火入魔了！快把他召喚走！隨便找個理由！逛街買衣服都行！急需拯救！”
信息秒回︰“收到！看我的！一個壞笑表情）”
十秒鐘後，項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虞小曼的視頻請求，嚴肅的臉上瞬間冰雪消融，甚至帶上一絲緊張，迅速整理了一下衣領，才鄭重地點了接通。
“喂？小曼？” 聲音低沉溫柔。
“項大哥！” 虞小曼元氣滿滿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出來，帶著點撒嬌，“你在干嘛呀？陪我去逛家居城好不好？我想買個新的落地燈，劇組宿舍那個壞掉啦！我一個人拿不動嘛…而且，听說那家店旁邊新開了個超大的…嗯…家電體驗中心？”甦雅補充的情報，精準打擊霸王興趣點）
“家電…體驗中心？” 項羽果然眼神一亮，但隨即又猶豫地看了看手里那本《戀愛心理學》，“然則…孤…我尚需研習…”
“哎呀！書什麼時候都能看嘛！” 虞小曼聲音帶著點小委屈，“項大哥…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呀？”
“不！絕非此意！” 項羽立刻否認，語氣斬釘截鐵，“小曼稍候！孤…我即刻動身！” 他“啪”地合上書，像接到軍令般起身，對著我和甦雅言簡意賅︰“小曼有事，吾去去便回。” 說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也出門了。
第二步，成功！客廳瞬間清空大半！
第三步︰暗渡陳倉許仙）
最難啃的骨頭。許仙，人精中的人精，佛系中的戰斗機。常規手段對他無效。
我和甦雅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執行備用方案︰投其所好 + 制造“學術”真空！
甦雅拿起手機，點開一個加密的植物論壇，找到一張她昨晚熬夜ps的圖片——一株形態極其罕見、葉片邊緣帶著詭異金色紋路的蘭草，背景虛化得像在某個深山幽谷。她清了清嗓子，用極其驚訝的語氣對著陽台方向許仙正在給他的文竹噴水）喊道︰
“許大哥！快來看！論壇里有人發了張照片！就在城西‘翠微山’後山一個廢棄藥圃附近拍的！你看這株蘭草！像不像你圖譜里記載的那個‘金線綬草’的疑似變種？！發帖人說就發現這麼一株！狀態不太好！下面評論都吵瘋了，說是假的！”
許仙噴水的動作瞬間頓住。他猛地轉過身，鏡片後的眼楮銳利如電，三步並作兩步沖到甦雅身邊，一把拿過手機，手指放大地盯著那張圖片。
“金線綬草…變種？” 他喃喃自語，眉頭緊鎖，眼神在圖片和甦雅臉上來回掃視，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那株ps的草，完美擊中了他作為“前修士+現植物宅”的終極癢點——稀有、瀕危、可能顛覆認知！
“這像素…這光線…” 許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似乎在分析每一個細節，“位置…翠微山後山…廢棄藥圃…”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甦雅︰“帖子鏈接！發我！還有具體坐標！快！”
甦雅強裝鎮定，把準備好的偽造的）論壇鏈接和模糊坐標發給他。許仙立刻掏出自己那部最新款頂配手機，手指飛快地操作起來，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在確認信息的真偽。
“論壇有ip限制…需要實地信號才能加載高清原圖…” 許仙看著手機顯示的加載圈圈，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天氣適合出行），最後目光落回那張充滿誘惑的ps圖片上，眼神里充滿了掙扎。求知欲和對稀有植物的執念）最終戰勝了佛系。
他深吸一口氣，果斷收起手機，拿起他那本《雲溪谷植物圖譜》顯然準備去對照），又抓起一個標本袋和小鏟子工具隨身帶），對著我和甦雅語速極快地說︰“此物或關系重大，需即刻求證。午飯勿等。” 說完，如同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學者，步履匆匆地也離開了咨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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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門關上。
世界…清淨了！
我和甦雅愣在原地，足足有三秒鐘沒反應過來。成功了？！三個千瓦級電燈泡，全調走了？！
“啊——！！！” 甦雅發出一聲壓抑已久的、帶著狂喜的尖叫，猛地撲進我懷里，“李安如！你是個天才！諾曼底登陸成功啦！”
我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抱著她原地轉了個圈！天知道我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接下來的六十分鐘，是心理咨詢室開張以來最奢侈、最墮落、最無法無天的時光！
我們鎖死了店門，拉嚴了窗簾雖然是大白天）。沒有劉邦的“勤快”灰塵，沒有項羽的“戰術”分析，沒有許仙的“佛系”凝視！
甦雅把她珍藏的、平時不敢拿出來怕被劉邦搶光的進口薯片和巧克力全搬了出來。我翻出了許仙櫃子里那瓶據說能買輛小電驢的頂級紅酒管他呢！慶祝勝利！），用喝水的馬克杯倒了滿滿兩杯。
沒有精致的晚餐，只有堆滿茶幾的垃圾食品和廉價的快樂！我們擠在沙發里，用投影儀放著無腦爆米花電影，音量開到最大！薯片 嚓作響，紅酒當飲料灌，看到搞笑處肆無忌憚地拍著大腿狂笑，看到煽情處互相吐槽“假死了”，然後笑作一團。
甦雅甚至心血來潮，拉著我在空地上跳起了毫無章法的“勝利之舞”，差點撞翻許仙的綠蘿萬幸扶住了）。我們像兩個逃學成功的壞學生，盡情揮霍著這偷來的自由。
當電影結束，片尾曲響起，茶幾上杯盤狼藉，薯片袋空了好幾個，紅酒瓶也下去小半瓶。我和甦雅癱在沙發上，滿足得像兩只偷腥成功的貓，臉頰微紅紅酒和興奮的），頭發凌亂，相視傻笑。
“李安如…”
“嗯？”
“下次‘諾曼底登陸’，什麼時候？”
“隨時待命，我的指揮官！”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當我們手忙腳亂地收拾“犯罪現場”主要是藏好紅酒瓶和薯片袋，擦干淨茶幾上的油漬），剛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透透氣——
吱呀。
店門被推開了。
劉邦一臉疲憊但帶著“維修成功”的得意，哼著小曲兒進來︰“搞定！二娘那冰櫃，小毛病！邦哥出手，分分鐘…嗯？” 他抽了抽鼻子，狐疑地四處張望，“什麼味兒？這麼香？像…像紅酒？還有薯片？”
緊接著，項羽高大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個巨大的、印著某高端家電品牌ogo的購物袋顯然是虞小曼的戰利品）。他敏銳的目光掃過略顯凌亂的沙發和臉上紅暈未消的我和甦雅，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最後，許仙也回來了。他風塵僕僕，褲腳沾著泥土，手里捏著幾株普通的野草，臉色有些陰沉顯然沒找到“金線綬草”）。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如同探照燈，精準地落在我和甦雅身上，又掃過劉邦抽動的鼻子和項羽手里的購物袋。
空氣瞬間安靜。
三個“電燈泡”的目光，帶著不同程度的探究、疑惑和了然，聚焦在我們這對剛剛經歷了“一小時天堂”的“罪犯”身上。
我和甦雅背脊挺直，臉上掛著無辜又僵硬的笑容，心里瘋狂打鼓︰完了！暴露了？紅酒味沒散干淨？薯片渣沒掃干淨？還是…笑容太蕩漾了？
許仙慢悠悠地走到他的綠蘿旁，檢查了一下剛才被甦雅撞歪了一點），然後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我們所有人，最後落在我臉上，嘴角勾起一絲極其微妙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老板，” 他聲音平淡無波，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今日店中…似乎格外‘清淨’？空氣里…也頗有‘喜慶’之味？”
劉邦︰“？？？”
項羽︰“？？？”
我和甦雅︰“……” 冷汗下來了）
完了，“諾曼底登陸”的慶功宴，似乎要變成“軍事法庭”的審判現場了！
許仙那句“喜慶之味”，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根冰針扎進我和甦雅強裝的鎮定里。空氣凝固了，只剩下劉邦抽鼻子的“咻咻”聲格外清晰。
“紅酒？薯片？” 劉邦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雷達般掃視著我和甦雅微紅的臉頰、略顯凌亂的頭發，以及…茶幾邊緣一片沒擦干淨的、亮晶晶的薯片油漬！他臉上瞬間堆滿了“抓到把柄”的奸笑。
“哎喲喂！我說呢！這空氣中彌漫著…戀愛的酸腐味兒！還有…奢侈的腐敗氣息！安如！小甦！你們這是…趁我們不在，開小灶搞腐敗啊！那紅酒…聞著就不便宜！是不是老許櫃子里那瓶‘鎮店之寶’？！”
項羽的目光也從購物袋移開，落在我和甦雅身上，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未必懂紅酒薯片，但他懂“軍紀渙散”！在他眼皮底下搞“秘密行動”？還是在他為小曼姑娘奔波之時？這簡直是對他“統帥”地位的挑釁！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那無形的低氣壓又回來了。
我和甦雅後背的冷汗“唰”就下來了。完了，人贓並獲！薯片油漬是鐵證！紅酒味是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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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即將被“三堂會審”之際，甦雅突然爆發了！
“是又怎麼樣？！” 她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小臉漲得通紅這次是真氣的），叉著腰，像只炸毛的護崽小母雞，對著劉邦和項羽火力全開︰“我們開小灶怎麼了？吃薯片怎麼了？喝點紅酒怎麼了？！你們三個！一個天天跟抹布灰塵為伍，把客廳當戰場！一個拿著戀愛兵法當聖旨，恨不得我們呼吸都按戰術來！還有一個！跟個背後靈似的，無時無刻不在旁邊‘安靜’地發光發熱！我們想安安靜靜看個電影說句話都像做賊！我們談個戀愛還得跟你們打游擊！下次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別落在我們手里，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甦雅這一通連珠炮似的控訴，夾雜著委屈、憤怒和威脅的爆發，直接把劉邦和項羽轟懵了！
許仙依舊是最淡定的那個。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威脅眾人的甦雅，又看了看尷尬的我，最後落在那片惹禍的薯片油漬上。他慢悠悠地走到茶幾旁，抽了張紙巾，極其細致地擦掉了那片油光，然後才平靜地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甦雅的余怒︰
“甦雅言之有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劉邦和項羽，“邦哥的‘勤快’，羽哥的‘戰術’，在下的…‘存在感’，于安如與甦雅而言，或許確有叨擾。既為同袍，當有進退之禮，分寸之度。”
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既肯定了甦雅的控訴有理），又給劉邦項羽扣了頂“無禮”的帽子叨擾），還把自己摘出來了一點“存在感”），最後上升到“同袍情誼”的高度要有分寸）！簡直是教科書級的和稀泥…啊不，是調解藝術！
劉邦被許仙這文縐縐的話噎了一下，看看還在咬牙切齒的甦雅，又看看一臉“我老婆說得對”的我，難得地有點訕訕︰“咳…那個…甦老師，消消氣消消氣…邦哥我…我這不是…怕你們餓著嘛！勤快點…也有錯？” 他聲音越說越小。
項羽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購物袋輕輕放在牆角，然後對著我和甦雅，極其鄭重地抱了抱拳古禮都出來了），聲音低沉但清晰︰“安如，甦雅。此事…是孤…我思慮不周。過于專注己道，忽略了爾等感受。日後…定當注意。” 雖然措辭還是帶著股戰場味兒，但這態度，絕對是破天荒了！
一場差點爆發的“內部矛盾”，在甦雅的爆發和許仙的“文攻”下，暫時偃旗息鼓。但氣氛依舊有點微妙的尷尬。
自那晚“薯片紅酒事件”後，咨詢室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和平”期。
劉邦收斂了不少，雖然“勤快”的本性難移，但總算知道敲門了雖然敲得震天響），也盡量不在我和甦雅明顯需要安靜的時候扛著零件沖進來。項羽的“戰術研究”轉入了地下或者轉移到了和虞小曼的聊天記錄里），不再強行拉著我們演練。許仙…依舊無處不在，但似乎刻意調整了“出現”的時機和位置，至少不會像背後靈一樣卡在最要命的時間點了。
然而，這種“和平”之下，是揮之不去的疲憊。那種從露營回來就縈繞不散的倦怠感，像跗骨之蛆，並沒有隨著休息而消退。大家的精神頭普遍不高，連斗嘴都顯得有氣無力。
甦雅在研究所也總打哈欠，我接診時偶爾會走神，劉邦去孫二娘店里的效率明顯下降，項羽打坐調息的時間變長了。許仙依舊是那個最安靜的，但眼下的青黑也重了些，他侍弄花草的時間更多了，對著那些植物沉默的時間也更長了。那株從雲溪谷帶回的、葉片邊緣帶著微弱暗紅紋路的奇特草葉，被他單獨種在一個白瓷小盆里，放在陽台光照最好的位置，他看它的眼神，比看綠蘿復雜得多。
就在這沉悶的疲憊中，劉邦同志，再次成為了打破平靜的“鯰魚”。
這天下午，他神秘兮兮地把我們召集到客廳，臉上掛著一種混合了興奮、緊張和“我要干票大的”的油滑笑容。
“同志們！靜一靜！邦哥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商機！” 他壓低聲音，仿佛怕隔牆有耳，“一個能讓我們‘神仙下凡體驗生活有限公司’徹底擺脫小作坊模式，走向產業化、規模化、甚至上市的…超級項目！”
我們幾個都興趣缺缺。項羽閉著眼調息，眼皮都沒抬。許仙在擦他的白瓷盆。甦雅靠著我看手機。我打了個哈欠︰“邦哥，說重點。是不是又發現哪家五金店清倉大甩賣了？”
“膚淺！” 劉邦痛心疾首，“五金店？那才幾個錢！我說的是——社區養老助浴服務！”
“啥玩意兒？” 我和甦雅同時抬頭，一臉懵逼。項羽也睜開了眼，帶著點困惑。
“不懂了吧？” 劉邦得意地一甩頭沒幾根毛可甩），“現在老齡化多嚴重啊！多少獨居老人，洗澡成了老大難！摔一跤，那就是大事！市場！藍海市場啊！邦哥我考察過了，我們這片區，就缺一個專業、靠譜、充滿人文關懷的助浴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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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咱們有優勢啊！大個兒！這身板！這力氣！扶個百八十斤的老爺子老太太，跟拎小雞似的！穩當！安如！心理咨詢師！跟老人溝通，緩解焦慮，專業對口！甦雅！細心！負責後勤協調！許老弟！有錢！負責前期設備投入！邦哥我！負責市場開拓和客戶維系！咱們這叫…資源整合！優勢互補！”
他環視一圈，眼神灼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夕陽紅暖心澡堂子’！怎麼樣？接地氣！有溫度！一听就靠譜！”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項羽眉頭緊鎖，似乎在理解“助浴”和“戰場”之間的聯系。許仙擦盆的手頓了頓，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劉邦，帶著一絲“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的憐憫。甦雅嘴角抽搐，努力憋著笑。
我則感覺太陽穴又開始突突跳了。邦哥…你這腦回路…真是清奇得突破天際啊！
“邦哥…” 我艱難地開口，“想法…很新穎。但是…”
“但是啥？” 劉邦急了，“多好的項目！利國利民！還能賺錢！我跟你們說，我都規劃好了！第一步，先搞定孫二娘她隔壁單元的劉大爺！那老爺子，一個人住，腿腳不利索，澡盆都跨不進去！邦哥我昨天心情好幫他修水管，順便‘深入調研’了一下！痛點明確！需求旺盛！只要咱們服務好劉大爺，口碑一出去，訂單嘩嘩來！”
他猛地一拍大腿，仿佛已經看到了鈔票在飛︰“就這麼定了！明天！明天下午！許老弟！你跟我去劉大爺家！進行首次‘暖心助浴’試點！安如負責心理疏導！甦雅記錄流程！許老弟…許老弟你就負責在樓下待命，萬一需要增援…或者…嗯…資金支持！”
項羽的眉頭擰成了川字，看著劉邦，又看看自己蒲扇般的大手，似乎在想象自己給一個陌生老頭搓澡的畫面，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許仙終于放下了他的白瓷盆，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鏡，看著興奮得手舞足蹈的劉邦，又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的我和甦雅，再看看仿佛即將奔赴刑場的項羽，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其微妙的弧度。
“夕陽紅…暖心澡堂子？” 許仙的聲音帶著一種詠嘆調般的古怪韻味，他鏡片後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飄向了陽台上那盆在陽光下、葉片暗紅紋路似乎又深了一分的奇異草葉。
“邦哥此計…” 他頓了頓，在劉邦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兩個字︰
“甚妙。”
我和甦雅、項羽︰“……” 完了！許仙也瘋了？！）
劉邦卻如同得了聖旨，一拍大腿︰“哈哈！老許有眼光！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下午三點！劉大爺家！‘夕陽紅暖心澡堂子’——正式開張！”
“等一下！”，我趕緊攔住︰“邦哥，你吹的雲里霧里的，最重要的是啥，是澡堂子！咱們總不能一直去別人家里給別人洗吧，惡心吧唧的...”
劉邦焉了，許仙也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邦哥，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我逗你一下還真信了，想法不錯，但是第一是場地問題，第二是安全問題，萬一那些老人出個什麼事，你褲衩子都得賠掉，算了吧。”
此事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被pass掉，不過劉邦依舊是不服氣的想做商業奇才，這樣也好，少在店里轉悠，看著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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