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讓我離開？”
“我是為了保護你。”陳老爺子嘆了口氣，“但現在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父，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陳老爺子站起來，“你只需要知道，這一次，我們必須聯手。”
“您願意幫我？”
“不是幫你，是幫這個國家。”陳老爺子的聲音變得嚴肅，“魔隱的計劃，如果成功了，受害的不僅僅是張氏集團，而是整個金融體系。”
趙玄武感到一陣眩暈。原來，從二十年前開始，師父就知道這一切。
“師父，您要我怎麼做？”
“首先，我們要救一個人。”陳老爺子走到窗邊，“一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人。”
“誰？”
“你的師兄，李文昌。”
趙玄武的臉色驟然變白。
“李文昌是我的師兄？”趙玄武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陳老爺子的聲音很平靜，“你們都是我的弟子，只是他比你早入門五年。”
“但是他…他是魔隱的人！”
“錯了。”陳老爺子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是被我派去魔隱的。”
趙玄武感到天旋地轉，這個消息太過震撼。
“您派他去的？為什麼？”
“因為二十五年前，魔隱殺了我的師父。”陳老爺子的聲音變得冰冷，“我發誓要為師父報仇，但魔隱的勢力太過龐大，只能從內部瓦解。”
“所以您讓李文昌潛伏進去？”
“是的。”陳老爺子點頭，“他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我們搜集情報，並且想方設法阻止魔隱的計劃。”
“那為什麼他要針對張氏集團？”
“因為那是我們的計劃。”陳老爺子走到書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盟友，來對抗魔隱。張氏集團，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大部分是。”陳老爺子說，“但有一個變數，我們沒有預料到。”
“什麼變數？”
“鬼手。”陳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不是魔隱的老人，而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他的實力和手段，都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所以現在李文昌有危險？”
“極度危險。”陳老爺子點頭，“鬼手已經懷疑他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他就真的死定了。”
趙玄武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腦海里一片混亂。
“師父，您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因為時機還不成熟。”陳老爺子說，“而且，我需要確認你的立場。”
“我的立場？”
“你和張雨墨的關系，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合作伙伴。”陳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我需要確認，在關鍵時刻，你會站在哪一邊。”
趙玄武的臉紅了。
“師父，我和雨墨之間…”
“你不用解釋。”陳老爺子擺擺手，“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們之間是什麼關系，都不能影響這次的行動。”
“我明白。”
“那好，現在我們來制定救援計劃。”陳老爺子展開地圖，“李文昌被關在這里，一個廢棄的工廠。”
“守衛情況怎麼樣？”
“很嚴密。”陳老爺子指著地圖上的幾個紅點，“至少有二十個武裝人員，而且都是高手。”
“那我們怎麼進去？”
“硬闖是不可能的。”陳老爺子說，“我們需要一個內應。”
“內應？”
“你覺得張雨墨怎麼樣？”
趙玄武愣了一下，然後明白了師父的意思。
“您想讓雨墨參與進來？”
“不是我想，是她必須參與。”陳老爺子的聲音很嚴肅，“這次的行動，需要各方面的配合。她的人脈和資源，是我們必須的。”
“但這太危險了…”
“危險？”陳老爺子笑了，“你覺得她現在就安全嗎？魔隱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她的命。”
趙玄武的拳頭緊緊握著。
“好，我去找她。”
張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什麼？李文昌是臥底？”張雨墨听完趙玄武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趙玄武點頭，“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為我們搜集情報。”
“那他為什麼要針對我的公司？”
“因為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趙玄武說，“我師父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來對抗魔隱。”
張雨墨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腦海里飛速思考著。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更加危險了。”張雨墨說，“鬼手既然懷疑李文昌，那他肯定也知道我們的計劃。”
“所以我們必須搶在他行動之前，救出李文昌。”
“怎麼救？”
“我師父有一個計劃。”趙玄武說，“但需要你的配合。”
“說說看。”
“明天晚上，鬼手會在他的別墅里舉辦一個聚會，邀請了很多金融界的重要人物。”
“然後呢？”
“你以張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主動要求參加這個聚會。”
張雨墨皺了皺眉頭︰“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表面上看是的。”趙玄武說，“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當鬼手的注意力被你吸引的時候，我和師父就可以去救李文昌。”
“你覺得我會同意這個計劃嗎？”張雨墨冷笑。
“我知道這個計劃很危險，但…”
“但什麼？”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趙玄武走到張雨墨面前，“雨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張雨墨看著趙玄武的眼楮，沉默了很久。
“你師父還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我們這次失敗了，魔隱的計劃就會全面啟動。”趙玄武的聲音很沉重，“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整個國家的金融體系都會陷入混亂。”
“威脅我嗎？”張雨墨的語氣有些冰冷。
“不是威脅，是事實。”趙玄武說，“雨墨，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張雨墨再次陷入沉默。
幾分鐘後，她終于開口︰
“好，我同意。”
“真的？”
“但有一個條件。”張雨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要見見你的師父。”
兩個小時後，趙家老宅。
“陳老爺子，久仰大名。”張雨墨優雅地向陳老爺子行禮。
“張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輕。”陳老爺子打量著張雨墨，“也更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