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張雨墨的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出事了。”電話里傳來財務總監慌亂的聲音，“公司的賬戶全部被凍結了！”
張雨墨猛地坐起來，睡意瞬間消失。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銀行通知我們，說是接到了金融監管部門的調查令，涉嫌洗錢和非法融資。”
“荒謬！”張雨墨憤怒地說，“我們的每一筆資金流向都有完整的記錄，怎麼可能涉嫌洗錢？”
“我也覺得很奇怪，但監管部門的人說，他們有確鑿的證據。”
張雨墨的心沉了下去。看來鬼手的動作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
“立即召集緊急會議，聯系我們的律師團隊。”張雨墨迅速穿衣服，“還有，通知趙玄武，計劃有變。”
上午九點，張氏集團總部大樓外聚集了大量的媒體和圍觀群眾。幾輛印著“金融監管局”字樣的車輛停在門口，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大樓里進行調查。
“張總，請問您對這次調查有什麼回應？”記者們圍了上來。
“我們對這次調查表示充分的配合。”張雨墨面對鏡頭，聲音平靜，“但我要聲明，張氏集團從來沒有參與任何違法活動，我們對調查結果充滿信心。”
“有消息稱，這次調查涉及數百億資金，您能解釋一下嗎？”
“具體的情況，我們會在調查結束後向公眾公布。”張雨墨說完，在保鏢的護送下進入了大樓。
電梯里，張雨墨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張總，股價已經暴跌了30，很多合作伙伴都在詢問情況。”
“預料之中。”張雨墨的聲音很平靜，“通知公關部，發布澄清聲明。另外，聯系我們的主要客戶，親自解釋情況。”
“好的。”
電梯門打開，張雨墨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路過的員工們都用擔憂的眼光看著她，但她依然保持著從容的笑容。
走進辦公室，趙玄武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情況怎麼樣？”趙玄武問。
“很不好。”張雨墨坐下來，“他們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要快，而且準備得很充分。”
“我的人已經監視了鬼手的別墅一整夜。”趙玄武拿出一個錄音筆，“听听這個。”
錄音里傳來了昨晚鬼手和下屬的對話。
听完錄音，張雨墨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在金融監管部門有內應？”
“不止。”趙玄武的聲音很沉重，“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銀行、證券、保險，甚至是媒體，都有他們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能夠如此精準地打擊我們。”張雨墨站起來，走到窗邊，“他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在各個重要部門安插了棋子。”
“現在怎麼辦？”
“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到底。”張雨墨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但這次，我們要改變游戲規則。”
“什麼意思？”
“他們以為凍結了我們的賬戶，就能讓我們束手就擒。”張雨墨冷笑，“但他們忘了一點，現在是互聯網時代。”
張雨墨走到電腦前，快速打開了一個加密的通訊軟件。
“這是什麼？”趙玄武湊過來看。
“區塊鏈資產管理系統。”張雨墨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三年前，我就預感到可能會有這樣的危機，所以在海外建立了一個分散的資產管理體系。”
“你的意思是？”
“我們的核心資產，並不在那些被凍結的賬戶里。”張雨墨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些只是表面的資金流。”
趙玄武看著屏幕上復雜的數據，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謹慎了？”
“做企業的人，不謹慎就是找死。”張雨墨說，“特別是我們這種規模的企業，隨時都可能面臨各種危機。”
“那現在？”
“現在，我們要讓鬼手知道，他惹錯了人。”張雨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準備反擊吧。”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
一家看起來普通的咖啡廳里，幾個穿著商務裝的男人正在小聲交談。
“張氏集團的反應比我們預想的要平靜。”其中一個人說，“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會。”坐在主位的男人很自信，“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
“但是趙玄武那邊…”
“趙玄武只是個武夫，成不了氣候。”主位的男人端起咖啡，“況且，我們已經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今天下午，會有一個特殊的客人去拜訪他。”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
“誰？”
“他的師父。”
幾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您是說…”
“對，就是他。”男人放下咖啡杯，“二十年前，就是他把趙玄武逐出師門的。這次，是時候讓師徒兩人好好敘敘舊了。”
下午三點，趙家老宅。
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根拐杖，但身形依然挺拔。
看門的人認出了他，連忙跑進去通報。
“少爺，老爺子來了。”
“哪個老爺子？”趙玄武正在書房里研究地圖。
“您的師父，陳老爺子。”
趙玄武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
二十年了，他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人了。
“讓他進來。”趙玄武的聲音有些顫抖。
幾分鐘後，陳老爺子走進了書房。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那雙眼楮依然銳利如鷹。
“師父。”趙玄武站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二十年不見，你變了很多。”陳老爺子的聲音很平靜，“但有些東西，似乎還是沒有變。”
“師父，您怎麼會來這里？”
“我听說，你又惹上麻煩了。”陳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下，“而且這次的麻煩，比二十年前的還要大。”
“您知道魔隱的事情？”
“當然知道。”陳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你逐出師門？”
趙玄武的瞳孔驟然收縮。
“您的意思是…”
“二十年前，我就知道魔隱在策劃什麼。”陳老爺子的聲音很沉重，“但那時候，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對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