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兵借道的全息投影
子時的天海市中心廣場，霓虹燈牌在暴雨中暈染成血色光斑。
陳凡站在全息廣告屏下，黃金臂甲的《黃帝內經》經絡圖正與地脈共振每處穴位都刺痛著地下靈脈的哀鳴。
甦夜離的殘魂從靈根滲出，半透明的指尖輕觸廣告屏。屏幕里的虛擬偶像突然瞳孔裂開，機械音帶著哭腔︰"快逃...他們在用靈脈播放..."
話音未落，整條商業街的燈光驟然熄滅。雨幕中浮起萬千磷火，磷火交織成秦軍戰陣的輪廓。青銅戰車碾過柏油路面，馬蹄鐵濺起的卻是量子漣漪。
"檢測到非法時空擾動。"巡邏機器人胸口的歸墟之錨亮起，激光槍口剛對準陰兵，就被戰戈劈成兩半。斷裂的電線滋啦作響，露出刻著天穹ogo的芯片。
陳凡的承影劍自主出鞘，劍身映出駭人真相 每個陰兵體內都跳動著5g基站的量子核心，戰甲紋路是壓縮後的《電磁學》公式。
為首的將軍突然轉頭，面甲下的電子眼掃描陳凡︰"靈根異常波動，執行焚化程序！"
黃金臂甲應即展開納米盾，擋住射來的等離子箭矢。甦夜離的殘魂突然凝實，道袍廣袖卷起《連山易》卦象︰"這些是靈脈記憶的具象化！攻其震位天樞！"
陳凡踏著青銅戰車躍起，劍鋒刺入將軍胸甲。爆開的火花中飛出成群的機械蜜蜂，復眼投射出夜無殤的青銅臉︰"喜歡這份見面禮嗎？"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埋藏的墨家機關城。齒輪咬合聲里升起連弩車，箭匣里裝的竟是微型黑洞發生器。
甦夜離的殘魂引著陳凡後撤，素手按在他後背︰"坎離倒轉，用靈根共鳴！"
雙螺旋光紋從陳凡體表暴漲，與機關城的青銅齒輪產生量子糾纏。弩車突然調轉方向，黑洞箭矢射向陰兵戰陣。被吞噬的陰兵化作數據流，在空中拼湊出羅布泊的經緯坐標。
爆炸的沖擊波將兩人掀飛，陳凡撞進廢棄的地鐵站。甦夜離的殘魂愈發透明，道袍在量子亂流中片片剝落。
她突然握住陳凡的手按向自己心口︰"用空識界...看熵的流向..."
神識交融的剎那，陳凡看見她元神深處蜷縮著麥克斯韋妖的虛影——那是個巴掌大的道童，正在操控靈氣之門的開關。道童突然轉頭，面容竟與陳凡兒時無異。
"這就是天穹的陰謀..."甦夜離的耳語帶著顫音，"他們用麥克斯韋妖篡改靈氣守恆..."殘魂突然被青銅鎖鏈纏住，拽向地鐵隧道深處。
陳凡追入隧道，壁燈忽明忽暗地映出詭異涂鴉。北宋年間的汴河漕運圖與現代地鐵線路重疊，某處岔道口用朱砂寫著"羅布泊"三個篆字。
黃金臂甲突然灼燒，納米粒子在皮膚上烙出《熱力學第二定律》的修正公式。陳凡的空識界穿透岩壁，看見地底埋著的青銅渾天儀——儀盤中央懸浮著麥克斯韋妖的本體，正在將靈脈的熵流導向太平洋黑洞。
"終于來了。"夜無殤的投影從渾天儀滲出，手中把玩著甦夜離的發簪，"你的小情人，可比你懂什麼是真正的修真。"
承影劍感應到主人殺意，劍身浮現出《統計物理學》的波爾茲曼方程。陳凡的靈根突然逆熵運轉，雙螺旋光紋化作克萊因瓶結構。麥克斯韋妖發出尖嘯，操控靈氣洪流反撲。
甦夜離的殘魂在洪流中浮現，發簪上的梔子花苞突然綻放。納米花瓣割裂青銅鎖鏈，她在消散前最後回眸︰"去圖書館...找洪武年的《墨經新注》..."
地鐵隧道轟然坍塌，陳凡攥著僅存的花瓣墜入下水道。濁流中漂浮著半頁古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麥克斯韋妖的設計圖，頁腳蓋著"永樂帝御覽"的朱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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