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造物社頂層。
寬敞明亮的鑒定室內，數台設備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一個白發蒼蒼的鑒定師正站在鑒定台前，眉頭深鎖，注視著設備上不斷跳動的數據。
桌上擺放著一個密封容器，里面盛著一份呈深紫色的虛空菇，表面上泛著淡淡光澤。
“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老鑒定師低聲自語，調整了一下掃描器的參數。
機器發出滴滴聲響，最終在屏幕上顯出一串讓人困惑的數字。
“虛空能量濃度……遠超一般虛空類物品，但成分不明。”他輕輕搖頭，顯然有些挫敗。
“師父，您怎麼了？”旁邊的一名年輕鑒定師走過來，見狀愣了愣，“鑒定失敗了？”
“你來看。”老鑒定師將屏幕上的數據指給他看。
年輕鑒定師湊近一看，頓時瞪大了眼楮，“這……這濃度比虛空藥劑還高？！不可能吧！”
老鑒定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檢測了三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兩人正議論著，又有幾名鑒定師被吸引過來，圍在容器周圍，議論紛紛︰
“這能量波動簡直離譜，超出正常值太多了。。”
“從未見過，就算是總社也沒有這種品質的虛空菇吧？”
“感覺像是被煮過？說不定是某種造物！”
爭論聲愈演愈烈，最終，一名高級鑒定師沉聲道︰“這東西我們鑒定不了，還是去請副社長吧！”
一名助理點頭，匆匆離開，不久後，一名身著深藍色西裝，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賀修遠，金貿市靈犀造物社的社長。
“怎麼回事？”賀修遠掃了一眼圍在鑒定台前的幾人。
“副社長，您看看這個。”老鑒定師主動將結果遞過去，解釋道︰“這份虛空菇，能量濃度極高，甚至超過了虛空藥劑，簡直前所未見。”
賀修遠眉頭微蹙，走到鑒定台前。
一道能量檢測光束從他眼中射出，掃過容器中的虛空菇。
片刻後，他的神色驟變。
“比高階虛空藥劑還要高整整20個百分點！而且濃度極為精純，不僅能量穩定，還隱隱有某種共振特性……”
賀修遠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震驚。
周圍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賀修遠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向眾人，“是誰送來的？”
“是一位叫韓冷的客人，五天前送過來鑒定的。”
人工智能人偶立刻回應，聲音清脆。
賀修遠立即打開手環，調出監控畫面，然而畫面中的身影，卻極為模糊。
“竟然先天意識造物！”賀修遠問道，“他有留下聯系方式嗎？”
“沒有，只是說三天後會再來。”人工智能人偶回答。
賀修遠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更加深邃，“這份東西暫時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動！三天後，我親自接待他。”
“是！”眾人齊聲應道。
隨著賀修遠轉身離開，整個鑒定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
與此同時，清晨，韓逸搭乘公共巴士，來到青木街。
一番尋覓，他終于在拐角處，找到了名為“萬里香拉面館”的狹長小店。
門口插著鯉魚旗，除了吧台位置，就只能容納一排單人桌。
韓逸進入店內坐下，一名戴著頭巾大叔走過來，笑臉相迎︰“歡迎光臨，看下吃點什麼？”
“一份冷湯豚骨拉面加溫泉蛋。”韓逸淡淡道。
大叔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他看了看屋外，漠然道︰“明白了，水溫這邊需要客人您親自確認，麻煩跟我來一下。”
打開門欄，韓逸跟著頭巾大叔進入後廚。
繞過正常的廚房，冷庫，來到最里面的衛生間，打開木門，里面是一扇光幕。
“到了。”頭巾大叔道。
韓逸剛要進去，卻被頭巾大叔伸手攔下，道︰“第一次來？入場費，50萬靈光點。”
“還有入場費？”韓逸手環輕踫，劃了50萬靈光點過去，也是沒想到入場費都這麼貴。
“把它穿上，進去後不能脫下，否則後果自負。”
頭巾大叔收下錢，反手扔給韓逸一件帶兜帽的棕色亞麻長袍。
披上後，韓逸發現這棕袍也不簡單，竟然是件一次性意識造物，能暫時隔絕意識氣息。
穿過光幕，視線一黑。
再看清時，眼前是一片幽暗潮濕的地下街區。
他站在一道金屬牌坊下，上面寫著四個字︰“花鳥集市。”
霓虹燈照亮了狹窄的巷道，兩側排列著巨大的生物培養艙，艙內懸浮著光影構成的人體模型，發出詭異的藍綠熒光，地面滿是積水，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
街上的人和他一樣，都是身穿棕袍，三三兩兩地穿梭，有人低頭檢查設備，有人低聲交談。
忽然，一個矮個子棕袍湊近韓逸，發出尖細的電子合成音，道︰“我這有新貨，不少剛滿十八的畫眉，客人有興趣嗎？”
畫眉？韓逸皺了皺眉，看來應該是這兒的黑話了。
“我隨便看看。”他不動聲色道。
“好 ，您這邊請。”那人嘿嘿一笑，領著韓逸，撥開布簾，進入一間狹小的店鋪內。
昏黃的輝光燈管下，一群身穿米色連衣裙的少女眼被蒙著，手腳被鐵鏈捆著，坐在光幕構成的籠子中，看模樣，也就和他差不多大，甚至有些……
听到有人進來，她們猶如受驚的動物，不斷向角落蜷縮。身上遍布著新舊各種傷痕。
韓逸心頭一震，破妄之瞳掃過，發現這些女孩全是普通人。
他的手攥成拳頭，冷冷問道︰“都什麼價？”
“客人第一次來吧？”那人低聲笑笑，“這品質不同，價格不同。像這一般的畫眉，至少500萬一只。而剛滿十八的畫眉，就更貴了，沒有沒有1000萬下不來。”
韓逸皺眉，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些門道，還是先打听清楚再做決定。
劃出20萬，道︰“給我介紹下這花鳥集市，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那您可算是找對人了，我袁豪可是這兒的老狗。”
棕袍人頓了頓，連忙接過靈光點，聲音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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