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你放開他！”
徐岩岩和徐淼淼見狀，趕緊上前試圖拉開楚子航。
但他們的動作畏畏縮縮，顯然不敢真的動手，只是虛張聲勢地站在一旁。
“滾開。”
楚子航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徐岩岩和徐淼淼兄弟被他的眼神震懾，下意識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趙孟華見楚子航沒有立刻動手，膽子似乎又壯了幾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我告訴你楚子航，就你干爹鹿天銘見到我爸，也得點頭哈腰！”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緊接著是“ ！”的一聲悶響。
趙孟華被楚子航一腳踹飛出去，身體重重砸在圍牆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周圍的同學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趙孟華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這一腳讓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楚子航眼神冷峻，拳頭緊握，一步步走近趙孟華。
“楚子航，你……你要干嘛？”趙孟華面露懼色，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背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
楚子航走到趙孟華身前，緩緩蹲下身，目光如刀般直刺對方。
他伸出手，用手指摁住趙孟華的腦門，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他一字一頓，聲音冷硬如鐵︰
“以後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媽，我就宰了你。”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趙孟華的心髒。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楚子航此刻的眼神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趙孟華嘴唇不住地顫抖，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楚子航說完，緩緩站起身，目光依舊冰冷。
幾個籃球隊的男生圍了上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和躍躍欲試的神情。
“楚哥，有沒有事兒，要不要兄弟們幫忙？”
楚子航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他擺擺手，語氣淡然︰
“沒事，你們先走吧。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處理。”
幾個男生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行，楚哥，有事兒隨時叫我們！”
楚子航點頭，目送他們離開，隨後轉身對路明非招了招手︰
“明非，咱們走吧。”
路明非心下忐忑，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周圍的同學自動為他們讓開一條路，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等楚子航已經走遠，許氏兄弟趕緊上前把趙孟華攙扶起來。
趙孟華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怨毒，死死盯著楚子航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吼道︰
“楚子航，你等著，這事兒沒完！我要讓我爸弄死你。”
周圍的同學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趙孟華听著那些低聲的議論，臉色越發陰沉。
他猛地轉身，推開擋在面前的同學，大步離開，背影中帶著一股狠厲。
路明非跟在楚子航身後，心里五味雜陳。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校園的花壇。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路明非偷偷瞥了一眼楚子航，那張冷峻的面孔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師兄……”
路明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心里充滿了感激和不安，感激楚子航為他出頭，卻又擔心這件事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楚子航沒有回頭，一只手摸著脖子，左右扭了扭，淡淡地說道︰
“沒事兒，別多想，走吧。”
楚子航抬頭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
“今天我爸開車來接我，咱們放學一塊走吧。”
楚子航和路明非走進教學樓，路明非終于忍不住開口︰
“師兄，剛才……謝謝你啊。”
楚子航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恢復了那副戲謔的表情︰
“客氣啥，你不還借我手機玩了麼，對了，這兩天幫我上游戲領一下免費皮膚。”
路明非點點頭，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楚子航雖然表面冷峻，但內心其實很細膩。
可他的心里依舊充滿著不安。
“趙孟華他爸趙長業可是長業集團的老板，這事兒趙孟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路明非說道，語氣中帶著擔憂。
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別擔心，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兒。”
兩個人走上教學樓的天台，看著校外，等著楚天驕來接他們。
楚子航的側臉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峻，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
此刻正好放學的時候，仕蘭中學是名校，一到放學時候，校門口接送學生的豪車如織，喧囂聲隱隱傳來。
他們看到了趙孟華被一輛奔馳s600接走。
趙孟華臨上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校園，眼神充滿了怨毒與狠厲。
路明非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心里都感到有些疲憊。
楚子航對于學校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此獠當誅榜”，他從來就沒在意過。
與趙孟華這樣的公子哥，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就頭腦發熱，幫著路明非出頭。他和路明非僅僅住在一個小區，之前好像也沒那麼熟。
現在，楚子航其實心里隱隱生出一絲擔心。
他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擔心如果事情被趙孟化升級到學校和家長的層面，會不會讓他爸楚天驕感到為難。
而路明非心底涌上一絲苦澀，他曾經經歷過血雨腥風，無懼那些不可一世的龍王，可如今面對這世上凡人之間世俗的紛爭和內耗，卻無能為力。
沒有了小魔鬼路鳴澤，沒有了卡塞爾學院做後盾，他似乎又恢復成了原來的那個廢材。
“殺過那麼多龍王，可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楚子航突然轉頭望向路明非，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說道︰
“說起來怪了，咱倆好像也沒那麼熟啊，可我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你。
在夢里，你，我，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我們三個在一起屠龍，跟搞基一樣。”
屠龍三人組？
听到這話，路明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楚子航的話，讓路明非不禁想起了那年東京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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