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在供銷社櫃台前數著賣菜錢,指尖突然被張糙紙劃得生疼——是張泛黃的地契,夾在找零的角票里,落款處“雲書菀”三個字刺得她眼暈。下一秒,靈泉空間劇烈震顫,泉眼噴出的不再是清水,而是泛著紅光的粘稠液體,映得她瞳孔驟縮︰這不是重生,是穿越到了80年代,成了雲家那位留下“靈泉秘聞”的祖先!
“這地是我家的!”村霸李老栓舉著鋤頭堵在雲家門口,唾沫星子噴到雲建國臉上,“當年你爹借了我五斗米,這三分菜地早抵給我了!”
林晚秋剛從空間出來,手里還攥著那把沾了紅泉的納米銀鋤空間新解鎖的農具),冷聲道︰“地契在我這,民國二十三年的,蓋著縣府大印。”
李老栓眼神閃爍,突然揮鋤頭砸向菜畦︰“我不管!今天這菜我全要了!”翠綠的小白菜被砸得稀爛,正是用靈泉水澆過的那片。
林晚秋眼疾手快,銀鋤橫掃,精準挑飛鋤頭。李老栓摔在泥里,懷里掉出個油布包——里面竟是本賬本,記著他偷偷倒賣集體財產的黑賬。
“難怪你急著搶地。”她踢開賬本,“公社剛下文查貪腐,你這賬本能讓你蹲三年大牢。”
李老栓臉白如紙,突然怪笑︰“你以為雲家干淨?你奶奶當年偷了供銷社的紅糖,就是用這地換的!”
這話像炸雷,雲建國瞬間僵住。林晚秋卻心頭一動,靈泉空間的紅泉突然沸騰,映出段影像︰年輕的雲書菀正把紅糖塞進救濟袋,旁邊站著個戴眼鏡的男人,胸牌寫著“地質隊”。
“這不是偷。”林晚秋舉起銀鋤,紅泉順著鋤刃流下,在地上凝成字,“是代領!我奶奶是幫地質隊保管物資,這地契背面寫著‘暫借’,有隊長簽名!”
李老栓徹底傻眼。圍觀村民突然爆發出掌聲,原來他家也被李老栓訛過。
夜里,林晚秋蹲在空間研究紅泉,銀鋤突然刺入泉眼,帶出塊巴掌大的金屬片,上面刻著“鈾礦”二字。這時,門外傳來輕響,李老栓的傻兒子抱著個瓦罐,結巴道︰“俺爹……藏的……會發光的石頭……”
瓦罐里,幾塊螢石正幽幽發亮,與空間紅泉的光芒如出一轍。
“這不是石頭。”林晚秋指尖劃過螢石,空間泉眼突然平靜,紅泉變回清水,卻浮出張紙條,“是鈾礦伴生礦,我奶奶當年幫地質隊找的,李老栓偷的不是地,是礦脈圖!”
三天後,地質隊的越野車停在雲家村口,帶頭的教授握著金屬片激動得發抖︰“找了三十年!雲書菀女士標注的鈾礦帶,能讓國家核原料自主化提前五年!”
林晚秋望著空間里重新出現的玉露花瓣,突然發現花瓣上有個針孔,里面嵌著半張照片——戴眼鏡的男人正把靈泉玉佩掛在幼年雲書菀脖子上,玉佩圖案與她手腕上的胎記完全重合。
這時,傻兒子又跑來,遞過塊碎鏡片︰“爹……埋在老槐樹下……”鏡片映出李老栓被帶走時的口型︰“紅泉會吃人……”
靈泉空間的泉眼再次泛紅,這次映出的影像里,戴眼鏡的男人正在填井,紅泉漫過他的腳踝,他嘴型說著︰“書菀,別讓後代踫……”
林晚秋握緊銀鋤,看著合作社社員們熱火朝天的身影。80年代的風不僅帶來機遇,還藏著祖輩未竟的使命——這靈泉不是用來發家的,是守護,是讓這片土地上的人,既能吃飽穿暖,也能挺直腰桿,守住國家的根。而那抹紅泉,到底是饋贈還是詛咒?她摸了摸胎記,知道這才只是開始。
林晚秋握著那塊刻有“鈾礦”的金屬片,心髒狂跳。地質隊教授的話猶在耳畔,這鈾礦帶對國家的重大意義,讓她既激動又惶恐。她再次進入靈泉空間,那片原本平靜的泉眼,此刻紅霧繚繞,隱約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畫面在其中閃現。
她看到年輕的雲書菀,正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小巧的青銅匣子埋進靈泉旁的土地里。匣子上刻著復雜的雲紋,透著一股古老的神秘氣息。緊接著,畫面一轉,雲書菀和那個戴眼鏡的地質隊隊長站在老槐樹下,神色凝重地交談著什麼,隊長遞給她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叮囑她務必守護好。
林晚秋努力想要看清更多細節,紅霧卻驟然翻涌,將畫面徹底吞沒。她退出空間,腦海里滿是疑惑。那個青銅匣子是什麼?羅盤又有什麼作用?雲書菀和地質隊隊長之間,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這時,傻兒子又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塊從老槐樹下挖到的碎鏡片。林晚秋接過鏡片,借著屋內的燈光仔細觀察。鏡片雖然破碎,但邊緣卻異常鋒利,而且上面似乎殘留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更讓她心驚的是,當她的手指觸踫到鏡片時,靈泉空間里的紅霧竟然再次活躍起來,並且隱隱與她手腕上的胎記產生了共鳴。
“這鏡片……”林晚秋喃喃自語,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中升起。李老栓說“紅泉會吃人”,地質隊隊長讓雲書菀“別讓後代踫”,這紅泉背後,恐怕隱藏著巨大的危險。而這碎鏡片,很可能就是解開紅泉秘密的關鍵之一。
她立刻找到雲建國,把自己的發現和猜測告訴了父親。雲建國听後,臉色也變得十分嚴肅。他回憶起一些久遠的往事,說雲書菀當年離開村子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留下傳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尋找能徹底解決紅泉隱患的方法。
“晚秋,這事兒不簡單。”雲建國看著女兒,“你奶奶當年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留下那些東西。現在看來,這靈泉空間,既是機遇,也可能是災禍。”
林晚秋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不僅要帶領雲家村致富,還要揭開祖輩留下的謎團,守護好這片土地和家人。
夜里,林晚秋再次進入靈泉空間。她嘗試著用靈泉水去澆灌那株重新出現的玉露。當靈泉水滴落在玉露葉片上時,奇跡發生了。玉露突然散發出柔和的綠光,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那半張嵌在花瓣針孔里的照片,也在綠光的照耀下,慢慢舒展開來。
照片上,戴眼鏡的男人正微笑著把靈泉玉佩掛在幼年雲書菀脖子上,而在他們身後,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類似祭壇的建築輪廓,祭壇中央,似乎供奉著一個與靈泉空間泉眼形狀相似的物體。
林晚秋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她終于明白,靈泉空間可能並非天然形成,而是與那個古老的祭壇有著某種聯系。而她手腕上的胎記,很可能就是開啟這個秘密的鑰匙。
就在這時,靈泉空間的泉眼突然劇烈波動,紅霧與綠光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影子開口說話,聲音蒼老而威嚴︰“傳承者,紅泉之秘,關乎世界安危。欲解其惑,需尋‘雲紋之匣’,赴‘歸墟之壇’……”
話音未落,影子便消散在空間中。林晚秋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雲紋之匣”,應該就是雲書菀埋下的那個青銅匣子;“歸墟之壇”,恐怕就是照片上那個神秘的祭壇。
她退出空間,窗外的月光皎潔。林晚秋知道,她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尋找雲紋之匣,前往歸墟之壇,揭開紅泉的終極秘密,這將是一條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道路。但她別無選擇,為了家人,為了國家,也為了祖輩的囑托,她必須走下去。
而在遙遠的深山之中,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一處隱秘的山洞前。他看著手中一塊與林晚秋那塊相似的碎鏡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雲家的丫頭,終于發現了嗎?紅泉的力量,很快就是我的了……” 山洞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甦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林晚秋在一片混沌中睜開眼,刺目的陽光透過糊著舊報紙的窗欞扎進來,空氣中彌漫著煤爐燃燒的煙火氣,耳邊是老式收音機里播放的《在希望的田野上》。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土炕上印著“農業學大寨”字樣的被褥,自己梳著兩條麻花辮的腦袋……這一切都無比陌生,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晚秋,你可算醒了!”一個粗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穿著打補丁藍布褂的雲建國,“你落水後就一直昏著,可把你爹娘嚇壞了。”
林晚秋腦中一片空白,她張了張嘴,想問“我是誰”“這是哪”,卻看到雲建國身後,雲家的其他成員——母親、哥哥姐姐們,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真切的關切。
“我……”她剛吐出一個字,腦袋就傳來一陣劇痛,無數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她是雲家老三雲晚秋,1980年,剛剛因為失足掉進河里才醒過來。
可這一切真的是重生嗎?林晚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個淡淡的胎記,形狀像極了她之前在靈泉空間里看到的泉眼。她又想起了那個神秘的“k”先生,想起了傳聲筒里的詭異男聲,想起了靈泉空間里的紅泉和鈾礦秘密……
難道,她不是重生,而是在不同的時空里穿梭?那80年代的雲家,和她原本的世界,又有著怎樣的聯系?雲書菀留下的秘密,是否也和她的穿越有關?
這時,雲建國的聲音再次響起︰“晚秋,你嫂子懷著孕,想吃紅糖,你去供銷社換點回來。”
林晚秋接過父親遞來的雞蛋筐,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出家門。路過村頭那棵老槐樹時,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去,老槐樹的枝干虯曲,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她總覺得,這棵樹,這個村子,甚至這個年代,都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而她,就是那個不小心闖入謎團中心的人。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雲家土炕的被褥下,悄悄滑出了一片帶著玉露花瓣的葉子,葉子上,隱約有一個極小的“k”字印記,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而在她手腕的胎記處,也似乎有一股微弱的熱流,正在緩緩涌動。
林晚秋的穿越之旅,以及圍繞著靈泉空間、鈾礦秘密和神秘“k”先生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她的未來,充滿了未知與挑戰,而那個隱藏在時光深處的巨大秘密,正等待著她去揭開。
林晚秋,如今的雲書菀,指尖仍殘留著威廉袖扣藍寶石的冰涼觸感。回到雲家別墅,她把自己關進房間,立刻進入靈泉空間。銀質令牌懸浮在泉眼上方,幽幽泛著光,投影出的“敬”字清晰無比。
“敬歐文……”她低聲念著,心髒狂跳。他真的也穿越了?那他現在在哪?是和她一樣回到了過去,還是去了別的時空?
正思索著,房間門被輕輕敲響。“菀菀,睡了嗎?”是母親柳曼雲的聲音。
雲書菀忙退出空間,整理了下情緒,打開門︰“媽,還沒呢。”
柳曼雲走進來,將一碗銀耳羹放在桌上,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今晚看你在宴會上有些心不在焉,是不舒服嗎?”
雲書菀搖搖頭,端起銀耳羹︰“沒有,就是第一次見那麼多陌生人,有點緊張。”
柳曼雲笑了笑,幫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傻孩子,你是雲家的大小姐,要有底氣。對了,你祖父留下的那批古籍,明天要送去圖書館做修復,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提到祖父,雲書菀腦海里又閃過那段模糊的記憶碎片。她點點頭︰“好啊,我去看看。”
第二天,雲書菀跟著負責古籍的老管家來到市圖書館。古籍修復室里,幾位老專家正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泛黃的書頁。雲書菀在一排排書架間漫步,目光被一本封面殘破的線裝書吸引。
她拿起那本書,輕輕翻開。書頁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但能辨認出是關于古代秘術和空間陣法的記載。翻到中間,一張夾著的泛黃紙條掉了出來。
雲書菀撿起紙條,上面用毛筆寫著一行字︰“靈泉之秘,藏于雲紋,待有緣人,破界而來。”落款處,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名字,但旁邊的印章,卻和靈泉空間里銀令牌上的雲紋一模一樣!
“這是……”雲書菀心中巨震,難道祖父早就知道靈泉空間的存在?甚至知道會有人穿越而來?
這時,老管家走了過來︰“大小姐,您看這本《雲氏秘錄》啊,這可是您祖父生前最寶貝的書,說是什麼家族傳承的關鍵。”
雲氏秘錄?雲書菀握緊了手中的紙條,看來,雲家的秘密遠比她想象的要深。祖父留下的古籍,很可能就是解開靈泉空間和她穿越之謎的關鍵。
她正想仔細研究那本書,口袋里的銀令牌突然發燙。她連忙找了個借口,躲進衛生間,進入靈泉空間。
銀令牌的投影再次出現,這次不再是簡單的字,而是一段影像。她看到年輕的祖父,正拿著那塊銀令牌,在一個布滿雲紋的密室里,對著一面水鏡喃喃自語︰“希望這個法子能行,能讓後世的子孫,在關鍵時刻,找到回家的路……”
影像中,祖父將銀令牌放入水鏡旁的凹槽,水鏡泛起漣漪,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的輪廓,竟與敬歐文有幾分相似!
“回家的路……”雲書菀喃喃自語,眼眶有些發熱。原來祖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為了給後人留下希望。
她退出空間,看著手中的《雲氏秘錄》和紙條,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她要盡快研究透這些古籍,找到祖父所說的“回家的路”,找到敬歐文,也要守護好雲家,不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得逞。
而在雲家別墅的書房里,雲振邦正拿著一份加密電報,眉頭緊鎖。電報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k’已行動,目標雲家古籍。”他放下電報,走到窗前,望著遠處圖書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林晚秋雲書菀)剛把《雲氏秘錄》塞進包里,圖書館的吊燈突然閃爍兩下,滅了。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她瞥見古籍修復室的陰影里,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正翻著祖父的手稿,袖口露出半枚銀質雲紋扣——和靈泉空間令牌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你是誰?”她攥緊口袋里的銀令牌,指尖被燙得發麻。男人轉身,臉上有道橫貫眉骨的疤,笑起來像裂了道縫︰“雲小姐不認識我,但你奶奶該記得‘鬼手陳’。”
這三個字讓靈泉空間瞬間沸騰,紅泉沖起丈高,映出雲書菀年輕時被綁在祠堂的畫面︰鬼手陳舉著烙鐵,要燙掉她手腕的胎記,嘴里罵著“災星血脈”。而拉架的人里,竟有戴眼鏡的地質隊隊長,他袖扣上的“k”字在火光中閃得刺眼。
“你想搶古籍?”林晚秋後退半步,銀令牌在掌心硌出紅痕。鬼手陳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青銅羅盤,正是紅霧里雲書菀接過的那個︰“這羅盤能定位‘雲紋之匣’,你奶奶當年藏它時,用了你的胎血當鎖鑰。”
話音未落,圖書館外傳來警笛聲。鬼手陳眼神一狠,將羅盤砸向她︰“‘k’的人來了,想知道你奶奶為啥假死,就去老槐樹下挖——那里埋著她的人皮面具!”
林晚秋接住羅盤,指尖觸到凹槽時,靈泉空間的紅泉突然倒流,泉底露出塊血色石碑,刻著“歸墟壇下,鈾礦為引,血脈獻祭,可換時空”。而石碑旁,靜靜躺著半張泛黃的合影︰雲書菀、地質隊隊長、鬼手陳,三人並肩站在祭壇前,隊長手里的鈾礦樣本,正滲出和紅泉一樣的粘稠液體。
警笛聲越來越近,她看見高雲洲帶著穿黑西裝的人沖進圖書館,為首那人掀開風衣,腰間竟掛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銀令牌。而老槐樹下,傻兒子正蹲在新翻的土堆前,舉著塊沾血的面具,對她咧嘴笑︰“晚秋姐,這是你奶奶……”
面具的嘴角處,有顆和林晚秋一模一樣的痣。靈泉空間的紅泉徹底染紅她的視線,銀令牌燙得像塊烙鐵——她終于看清石碑最後一行字︰“每代傳承者,皆是上一代的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