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星的星光

(2)(10)(1)神話戀第265章 逼婚少爺的白鳥?藏在鑽石胸針里的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憫月 本章︰(2)(10)(1)神話戀第265章 逼婚少爺的白鳥?藏在鑽石胸針里的逃

    秦氏集團的水晶吊燈映得整層宴會廳亮如白晝,姜會長正對著婚慶策劃的方案頻頻頷首,筆在“秦俊熙&申彩京”的燙金名簽旁圈了又圈。申彩京端著香檳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玻璃——樓下停車場里,秦俊熙的車剛停下,可他沒有立刻上來,只是坐在車里,望著頂著辦公室的方向出神。

    “彩京小姐,這是伴娘服的設計稿。”助理遞來文件夾時,她才回過神,目光落在“伴娘”二字上,突然輕聲道︰“幫我約白若溪,就說我想請她喝杯咖啡。”

    咖啡館的隔間里,申彩京推過去的絲絨禮盒泛著柔光,里面是件珍珠白的伴娘裙。“若溪,”她攪動著咖啡杯,奶泡在杯沿暈開,“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這場婚禮……我希望有個真心祝福我的人在身邊。”

    白若溪的指尖剛踫到禮盒邊緣,就像被燙到般縮回。她看著申彩京眼底的疲憊,想起上周在秦氏樓下,秦俊熙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時說的“等我”,喉間突然發緊︰“申小姐,我……”

    “我知道俊熙心里有你。”申彩京打斷她,聲音輕得像嘆息,“可秦家和申家的合作不能黃,我退不了,他也退不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陪我走完這最後一程。”

    白若溪望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沒看見,申彩京轉身後,迅速按滅了手機里剛彈出的消息——是秦俊熙發來的︰“別逼她。”

    消息傳到f4的私人會所時,宋宇軒正把玩著新入手的古董表,表盤上的指針晃得人眼暈︰“申彩京這步棋夠狠,把白若溪架在火上烤。”

    甦易川靠在台球桌旁,球桿在指尖轉了個圈︰“秦俊熙那邊怎麼說?就任由這出戲演下去?”

    角落里的尹正男突然起身,西裝外套蹭過沙發扶手︰“他昨晚在酒吧喝到斷片,嘴里喊的全是白若溪的名字。”他看向窗外,秦氏大廈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正男,你說這倆人,到底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

    此時的秦俊熙正站在白若溪的公寓樓下,手里攥著條她上次落下的圍巾。電梯停在十七層時,他卻突然按了關門鍵——他不敢上去,怕看到她穿著那件伴娘裙的樣子,更怕自己會忍不住拉著她逃離這一切。

    而白若溪正在試穿伴娘裙,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裙擺上的碎鑽像極了秦俊熙送她的第一份禮物——那瓶星星玻璃罐,此刻正被她鎖在抽屜最深處。手機響起時,她以為是申彩京,接起卻听見秦俊熙沙啞的聲音︰“若溪,別答應她,算我求你。”

    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望著鏡中陌生的自己,輕聲道︰“秦總,婚禮見。”

    掛斷電話的瞬間,眼淚終于砸在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她知道,這場以愛為名的綁架,沒人能全身而退。

    私人游艇靠岸時,濟州島的暮色正漫過防波堤。白若溪拖著行李箱走在最後,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響,混著遠處海浪拍礁的悶響,像支走調的哀樂。宋宇軒開了瓶香檳,氣泡在杯口炸開,他卻沒喝,只是望著白若溪的背影嘆氣︰“這場婚禮,倒像來送葬的。”

    甦易川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肩頸︰“別硬撐,真不想來,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白若溪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沒力氣︰“都走到這步了,退無可退。”她抬頭望向酒店露台,秦俊熙正背對著她站在欄桿邊,海風掀起他的西裝下擺,像只折了翼的鳥。

    深夜的沙灘上,尹正男找到蜷縮在礁石後的白若溪。她 barefoot 踩在濕沙里,婚紗禮盒放在一旁,珍珠白的緞面被海風刮得簌簌響。“若溪,”他遞過去條毛毯,聲音沉得像礁石,“秦俊熙剛才在酒窖砸了第三瓶紅酒,嘴里翻來覆去就一句‘她為什麼不恨我’。”

    白若溪抓起把沙,任它從指縫漏下去︰“恨有什麼用?他姓秦,我姓白,從一開始就不同路。”遠處的度假村亮著暖黃的燈,像無數雙窺視的眼楮,“尹正男,你說人為什麼要長大?長大了就要懂責任,懂犧牲,連哭都要躲著人。”

    尹正男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校園祭上,她穿著背帶褲追著秦俊熙打,笑起來眼里有星星。那時的風,好像比現在暖得多。

    同一時間,秦俊熙的套房里,水晶燈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申彩京放下手中的婚約誓詞,指尖劃過“秦俊熙”三個字,墨跡被眼淚暈開個小團︰“你昨晚去她公寓樓下站了三個小時,對嗎?”

    秦俊熙猛地轉身,領帶歪在頸間︰“你跟蹤我?”

    “我用得著跟蹤嗎?”申彩京笑出聲,眼淚卻往下掉,“整個秦氏都知道你為了個平民丫頭跟會長冷戰,整個申家都在看我笑話——秦俊熙,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答應這場婚禮!”

    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我答應過爺爺……”

    “你答應她的呢?”申彩京突然提高聲音,“你在她生日那天說要給她一個家,你在她生病時說永遠不放手,這些都喂狗了嗎?”

    秦俊熙被問得啞口無言,猛地拉開房門沖出去。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腳步聲,他卻不知道該往哪去——去白若溪的房間?說什麼?說自己身不由己?還是說,其實他也怕,怕真的反抗了,連最後這點能遠遠看著她的資格都沒了。

    申彩京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緩緩蹲下身,把臉埋進婚約誓詞里。紙張上還留著秦俊熙的鋼筆印,力透紙背,像他當年在她筆記本上畫的鬼臉,那時他們還是會搶冰淇淋的年紀。

    海風穿過半開的窗戶,卷起桌上的誓詞,頁腳掃過申彩京的手背,涼得像白若溪剛才在碼頭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沒有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絕望。

    她突然明白,這場用利益搭起來的婚禮,從來沒有贏家。秦俊熙困在責任里,白若溪困在愛情里,而她自己,困在一個連新郎的心都留不住的空殼里,連掙扎都顯得多余。

    遠處傳來煙花的聲響,是度假村在試放婚禮用的煙火。絢爛的光映在申彩京含淚的眼里,像極了多年前那個夏夜,秦俊熙指著星空對她說“以後我保護你”時,眼里的光。只是那時的光,早就滅了。

    婚禮前一天的晨霧還沒散盡,秦俊熙的套房門就被推開了。秦俊雅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裝,手里捏著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的她站在機場,身後是哭紅了眼的少年——那是當年她被迫遠嫁時,秦俊熙去送別的樣子。

    “坐。”她把照片拍在茶幾上,目光掃過弟弟眼底的青黑,“知道我為什麼提前結束歐洲的合同回來嗎?昨晚在監控里看到你對著白若溪的微信發呆到天亮,活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秦俊熙別過臉,喉間發緊︰“姐,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秦俊雅突然提高聲音,指著照片里的自己,“當年我也說‘這是我的事’,結果呢?嫁了個連我過敏都記不住的男人,在古堡里守了十年空房,每次夢見初戀情人才敢哭出聲!”她抓起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照片上,“你摸摸這照片的邊角,是我這十年磨出來的繭——你想讓白若溪也變成這樣?還是想讓自己後半輩子,對著她的照片磨出同樣的繭?”

    秦俊熙的指尖觸到照片上凹凸的紋路,像被火燙了似的縮回。他想起白若溪上次發燒,他守在床邊,她迷迷糊糊抓著他的手說“俊熙,別離開我”;想起她在暴雨天跑遍全城給他買胃藥,自己淋成落湯雞卻笑著說“藥沒濕”;想起她每次受委屈,都會往他懷里鑽,像只受驚的小貓……那些畫面突然撞得他心口發疼。

    “爺爺那邊我去說,秦氏和申家的合作,我帶團隊重新談。”秦俊雅站起身,整理著西裝領口,“但你記住,錯過白若溪,你會比我更慘——我至少還有回憶,你連回憶都會變成刀,天天凌遲自己。”

    秦俊熙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在地毯上劃出刺耳的響。他抓起西裝外套就往外沖,走廊里的風掀起他的衣角,像在推著他往救贖的方向跑。

    申彩京正在試穿婚紗,鏡中的自己穿著潔白的蕾絲婚紗,頸間的鑽石項鏈是秦俊熙母親當年的嫁妝。听到敲門聲,她以為是造型師,笑著回頭︰“是不是很美……”

    話沒說完就卡住了。秦俊熙站在門口,西裝扣子扣錯了兩顆,眼里的紅血絲像蛛網般蔓延。“彩京,”他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對不起。”

    申彩京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住,她抬手撫上婚紗的蕾絲花邊,指尖卻在發抖︰“你要說什麼,我大概猜到了。”

    “婚禮取消吧。”秦俊熙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不能娶你,我愛的人是白若溪,從始至終都是。”

    鑽石項鏈突然從頸間滑落,砸在婚紗的裙擺上,發出清脆的響。申彩京看著他,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來,她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秦俊熙!”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試衣間里炸開,“你早干什麼去了?!”

    婚紗的裙撐被她踩得變形,她指著滿地的禮服配件——那是她熬了三個通宵挑的款式,是她親自去意大利盯的手工刺繡,是她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微笑。“我為了這場婚禮,推掉了去巴黎進修的機會,跟我爸媽吵翻了天,甚至……甚至說服自己可以慢慢愛上你!”她的指甲掐進掌心,血珠滲出來,“你現在告訴我你愛的是她?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申家的臉往哪擱?!”

    秦俊熙沒躲,臉上的紅印迅速浮起來。他突然“撲通”一聲跪下,膝蓋撞在地板上的悶響讓申彩京的哭聲頓了頓。“我知道我混蛋,知道我自私,知道怎麼道歉都沒用。”他抬起頭,眼底的愧疚幾乎要溢出來,“但我不能再騙你了,更不能騙自己。彩京,你值得更好的人,一個眼里只有你的人,而不是我這種……心里裝著別人的廢物。”

    申彩京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得更凶。她想起小時候,秦俊熙搶了她的棒棒糖,也是這樣笨拙地跪在地上,把自己最愛的機器人塞給她。那時的他眼里有光,不像現在,只剩一片掙扎的灰。

    “起來吧。”她彎腰去扶他,指尖觸到他顫抖的肩膀,“秦俊熙,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但我比你聰明,我不跟不愛我的人耗著。”她轉身看向鏡子,鏡中的新娘滿臉淚痕,像個被雨打濕的玩偶,“婚禮取消的消息,我會親自跟爺爺說。你……去找她吧。”

    秦俊熙站起身,喉嚨里像堵著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看著申彩京背對著他,慢慢解開婚紗的拉鏈,蕾絲滑落的聲響里,她輕聲說︰“別讓她等太久,像我這樣。”

    他轉身沖出去時,走廊里的風帶著咸澀的海味。遠處傳來禮炮試放的聲音,轟隆作響,像在為這場夭折的婚禮,鳴響最後的哀樂。而他不知道的是,白若溪此刻正坐在去機場的車上,手里捏著尹正男剛送來的字條——上面是秦俊雅的號碼,只寫著一句話︰“他要來找你了,但申家不會善罷甘休。”

    車窗外的濟州島在後退,白若溪望著天邊的雲層,突然握緊了手機。她不知道自己該等,還是該逃。這場遲來的坦白,終究還是裹著刀光劍影,要把所有人都拖進更深的泥沼里。

    秦俊熙沖出酒店時,海風正卷著暴雨砸下來。他渾身濕透地站在路邊,手機屏幕上尹正男剛發來消息︰“若溪去了機場,說要回英國。”

    出租車在雨幕中疾馳,他攥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一遍遍撥打白若溪的電話,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車窗外的霓虹被雨水暈成模糊的光斑,像極了他第一次在畫展上見到她時,她眼底閃爍的光——那時他以為,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卻沒想到一路追到此刻,還是差點弄丟。

    機場大廳的廣播在催最後登機,白若溪拖著行李箱站在閘口,指尖懸在關機鍵上。秦俊雅的短信還在震動︰“申家已經聯系了英國的勢力,你走了,他在國內只會更難。”

    她回頭望了眼入口方向,雨絲從玻璃縫鑽進來,打濕了她的睫毛。就在這時,一道狼狽的身影沖破雨簾闖進來,玄色西裝濕透地貼在身上,秦俊熙隔著人群望著她,喉間喘著粗氣,像頭失了方向的困獸。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白若溪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卻傳來申彩京帶著哭腔的聲音︰“若溪,別信他……我爸剛才給歐洲分部打電話,要讓你在英國待不下去……”

    話音未落,秦俊熙已經穿過人群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跟我走。”

    白若溪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又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秦俊雅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申老爺子在去機場的路上,帶了人。”

    雨還在下,機場的廣播再次響起登機提示。秦俊熙的車就停在外面,而申家的車隊,已經出現在停車場入口的監控畫面里。

    她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冰涼︰“去哪?”

    秦俊熙望著她的眼楮,聲音在雨聲中發顫,卻帶著孤注一擲的堅定︰“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

    可他沒看見,白若溪身後不遠處,一個戴著黑帽的男人正舉著手機,鏡頭對準了他們交握的手,屏幕上跳動的聊天框里,赫然是申老爺子的名字。

    而遠處的雲層里,一架飛往英國的航班正緩緩滑行,機艙座位上,坐著一個與白若溪身形極為相似的女孩,手里捏著張偽造的登機牌——那是秦俊雅布的局,卻不知早已被申家的眼線識破。

    雨幕模糊了所有方向,秦俊熙拉著白若溪沖向出口的瞬間,停車場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他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轉身的剎那,只看見無數束手電筒的光,刺破了濃稠的夜色。

    這場遲來的奔赴,究竟是救贖的開始,還是另一場劫難的序幕?沒人知道答案。

    白若溪說道;我知道秦家現在遇到困難了,我要回一趟z國雲城a市,回白氏家族去,我是雲城首富白家千金也是白氏繼承人?

    白若溪抽回被秦俊熙攥得發紅的手腕,指尖輕輕拂過行李箱上的海關鎖——那是三年前離開雲城時,父親親手給她扣上的。雨絲落在她睫毛上,暈開一層水霧,卻沒遮住眼底驟然亮起的光。

    “你說什麼?”秦俊熙的聲音在雨里發飄,他看著眼前這個總穿著稀舊白襯衫的女孩,突然覺得陌生得可怕。

    “秦家的資金鏈斷了,申家聯合歐洲資本在做空秦氏股票,對嗎?”白若溪彎腰撿起剛才掉落的珍珠耳釘,指尖轉動著那粒圓潤的珠子,“這耳釘是雲城老字號‘玉德堂’的鎮店之寶,當年我爸給我媽求婚時買的,市值夠填秦氏三分之一的窟窿。”

    秦俊熙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他想起她總說自己是普通職員的女兒,想起她為了省打車錢擠了半年地鐵,想起她看著櫥窗里的高定禮服時眼里一閃而過的羨慕——原來那些小心翼翼的窘迫,全是演給他看的偽裝。

    “雲城白家,”白若溪的聲音突然沉下來,像雲城老宅院里那口百年古井,“我爺爺白敬亭是東南亞船運大王,我爸白明遠手里握著雲城半條金融街。三年前我跟家里鬧翻,不是因為他們反對我談戀愛,是他們早就查過秦氏的底細,說你爺爺當年發家時,吞過白家的貨。”

    她抬手抹掉臉上的雨水,露出一截縴細的鎖骨,那里有道極淡的疤痕︰“這是十五歲那年,在雲城碼頭幫你擋碎玻璃留下的。那時你跟著你爺爺去談合作,穿著不合身的西裝,緊張得手心冒汗——秦俊熙,你真以為我們是在畫展上才認識的?”

    秦俊熙的喉嚨像被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記憶突然倒回十五歲的夏天,雲城碼頭的集裝箱陰影里,確實有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替他擋過飛濺的玻璃,他慌亂中只記得她鎖骨上那點血珠,像朵綻開的紅玫瑰。

    “申家以為拿捏住了秦家的軟肋,卻不知道白家手里握著他們走私原油的證據。”白若溪拉開行李箱,最上層不是衣物,而是個燙金的皮質文件夾,封面上印著“白氏集團”四個浮雕字,“我回a市,不是去求白家幫忙,是去拿屬于我的繼承權——我媽留給我的那部分股份,足夠讓申家從資本圈徹底消失。”

    她抬頭看向秦俊熙,雨幕里的眼神亮得驚人︰“但我有條件。”

    秦俊熙的心跳得像要炸開,他看著她指尖劃過文件夾上的家族徽記——那是只餃著玉如意的白隼,和他辦公室里那枚不知來歷的舊徽章,一模一樣。

    “等解決了秦家的事,”白若溪的聲音穿過雨簾,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你得跟我回雲城老宅,當著我爺爺的面,把當年吞的貨,連本帶利還回來。”

    她轉身走向值機櫃台,高跟鞋踩在積水里發出清脆的響,背影挺得筆直,再沒有半分往日的怯懦。秦俊熙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申彩京哭著說的話︰“你以為白若溪真那麼簡單?她每次看秦氏財報的眼神,比華爾街的分析師還準。”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條加密信息,發件人顯示“雲城白氏”︰“小姐已登機,申家在雲城的眼線已控制,另——提醒秦先生,當年吞貨的賬,白家記了十八年。”

    雨還在下,機場的廣播里傳來飛往雲城的航班開始登機的提示。秦俊熙望著舷窗外那架即將起飛的飛機,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像活在一個精心編織的網里。白若溪的歸來,究竟是來救秦家于水火,還是來清算一場橫跨兩代的舊賬?

    他摸出錢包里那張被磨得邊角發白的照片——十五歲的他和那個穿白裙的小姑娘,在雲城碼頭的夕陽里笑得燦爛。那時的風,好像也帶著今天這樣的雨腥味,只是那時的他不知道,這張照片里藏著的,是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

    遠處的雲層里,飛機沖破雨幕的瞬間,白若溪在頭等艙里緩緩打開那只皮質文件夾,第一頁赫然是張泛黃的合同,甲方簽名處,是秦俊熙爺爺的名字,乙方那欄,印著白若溪母親的私章。而合同末尾的備注里,用紅筆寫著一行小字︰“以孫女若溪之名,討還。”

    白若溪將手機屏幕轉向秦俊熙,上面是白氏操盤手剛發來的實時數據——申氏集團的股價正以每分鐘0.5的幅度下跌,紅色的跌停預警像血痕般刺眼。她指尖在屏幕上輕點,調出一份加密文件,文件名簡單粗暴︰《申氏做空預案》。

    “看到這組海外賬戶了嗎?”她的聲音裹著雨氣,卻帶著金屬般的冷硬,“是我三年前在倫敦金融城實習時,用匿名身份開的。現在里面的資金,夠讓申氏的流通股換手率翻三倍。”

    秦俊熙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喉間發緊。他想起申家老爺子昨天在酒會上拍著胸脯說“秦氏完了,下一個就是白家”,此刻才明白,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白若溪突然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申彩京她爸總以為雲城白家是靠船運發家的土包子,卻不知道我爺爺早在十年前就布局了數字貨幣。他們聯合歐洲資本做空秦氏的那些資金,源頭正好在我爸控股的瑞士銀行里。”她指尖劃過“平倉線”三個字,“明天早上九點,我讓銀行抽貸,申氏的杠桿會瞬間爆倉。”

    秦俊熙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汗混著雨水往下淌︰“若溪,這太冒險了,申家在政界的關系……”

    “關系?”白若溪反手按住他的手背,力道大得驚人,“我媽當年就是被申家設計,才從雲城金融峰會的頂樓掉下去的。警方說她是自殺,可我在她指甲縫里找到了申老爺子秘書的西裝縴維——這筆賬,我記了十五年。”

    她從行李箱夾層里抽出個牛皮紙袋,倒出一疊照片。最上面那張是雲城老宅的全家福,少年時的她站在中間,身邊的男人眉眼竟與秦俊熙有幾分相似。“這是我表哥,現在是國際刑警金融犯罪組的組長。申家走私原油的證據,他明天會直接遞到interpo國際刑警組織)。”

    秦俊熙看著照片里那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突然想起三年前幫自己處理海外資產的神秘律師,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已經在為今天鋪路。

    “你不用跟著我回雲城。”白若溪將一份股權轉讓書推給他,上面的受讓方是秦氏,轉讓方欄簽著她的名字,“這是白氏持有的申氏30暗股,你拿著它,在申氏崩盤時進場接盤,既能救秦氏,也能讓申家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

    她轉身時,行李箱的滾輪碾過積水,發出咕嚕嚕的響。“等我處理完雲城的事,會去秦氏找你。”白若溪的聲音從雨幕里飄過來,帶著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但在此之前,別相信任何人——包括秦俊雅。”

    秦俊熙猛地抬頭,想問什麼,卻見她已經走進了登機口的陰影里。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只有一張圖片︰雲城白家老宅的門口,站著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白若溪的登機信息。

    雨越下越大,秦俊熙捏著那份股權轉讓書,指腹撫過白若溪的簽名。他突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別相信任何人”,難道秦俊雅的幫忙,也藏著別的目的?

    遠處的航班準時起飛,引擎聲撕開雨幕。秦俊熙望著那道劃破夜空的光,突然覺得白若溪的回歸,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炸彈,不僅要炸沉申家的船,或許連秦家這艘看似堅固的巨輪,也會被掀起的巨浪卷進未知的漩渦里。

    而雲城的雨,此刻正敲打著白家老宅的青瓦,仿佛在為一場遲到了十五年的清算,奏響序曲。

    白若溪指尖劃過行李箱上的鎏金紋章,那只展翅的白隼在雨光里泛著冷光——那是雲城白家的族徽,印在東南亞半數銀行的授信協議上。她抬眼時,睫毛上的雨珠滾落,砸在秦俊熙手背上,涼得像塊冰。

    “申家的賬上,流動資金夠撐三個月。”她突然笑了,笑意卻沒沾到眼底,“而白家在瑞士銀行的匿名賬戶里,躺著能買下三個申氏的現金。你以為申彩京父親敢動我?他昨晚給我爸的助理發了八條道歉信息,就因為他佷子在酒會上說了句‘白家是暴發戶’。”

    秦俊熙的喉結滾了滾,突然想起她去年生日,收到個沒有寄件人的鑽石胸針,她當時只說是“朋友送的”。後來他在財經雜志上見過同款,是卡塔爾王室拍賣會上的拍品,成交價夠秦氏付半年工資。

    “雲城的cbd,每三棟寫字樓就有一棟掛著白家的牌子。”白若溪彎腰撿起被風吹落的機票,指尖在“雲城a市”四個字上頓了頓,“我爺爺去年給我的成人禮,是澳大利亞的三座金礦。申家所謂的‘資本’,在白家眼里,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籌碼。”

    她突然湊近,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雲城老宅特有的檀木香氣︰“你知道申家為什麼急著聯姻嗎?他們挪用公款填海外虧空的事,被白家抓到了把柄。我爸放話出去,只要申家敢動秦家一根手指頭,明天就讓他們的審計報告出現在證監會桌上。”

    秦俊熙猛地攥緊她的手腕,指腹觸到她腕骨處的玉鐲——那玉鐲看著溫潤,實則是塊罕見的帝王綠,當年在香港甦富比拍出過九位數天價。他以前總笑話她戴個“老古董”,現在才知道,那是白家嫡女的身份象征,比秦氏的公章還管用。

    “三年前我跟家里吵著要走,不是逃,是我爸逼我繼承家業,我躲出來喘口氣。”白若溪抽回手,玉鐲踫撞的脆響里,她的眼神突然軟了軟,“我怕你知道我是白家的人,會覺得我跟那些圍著你轉的名媛一樣,帶著目的接近你。”

    她望著遠處緩緩滑行的飛機,機翼上的航燈像顆孤星︰“但現在不一樣了。秦家倒了,你會被申家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必須回去,不是以白若溪的身份,是以白家繼承人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從泥里撈出來。”

    秦俊熙突然抓住她的行李箱拉桿,掌心的汗浸濕了皮質握把︰“那你呢?白家會不會……”

    “白家欠我的。”她打斷他,聲音里淬了點冷,“我媽當年為了嫁給我爸,放棄了歐洲的爵位。她臨終前說,白家的權勢,本就該護著我們想護的人。”

    登機口的廣播第三次響起,白若溪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時,風衣下擺掃過他的膝蓋,像只掠過水面的白鳥。秦俊熙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手里還攥著她剛才掉落的書簽——那是片風干的白玉蘭,來自雲城白家老宅的庭院,他小時候跟著爺爺去雲城,曾在那棵樹下撿過同樣的花瓣。

    手機突然震動,是尹正男發來的照片︰申家老爺子在書房里打電話,對面坐著個穿白西裝的男人,側臉像極了白若溪的父親。照片下面附了行字︰“申家在聯系雲城的老牌家族,好像想繞過白家動手。”

    雨還在下,秦俊熙望著舷窗外那架即將沖入雲層的飛機,突然覺得白若溪的回歸,像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白家的億萬資產能護得住秦家,可雲城那些盤根錯節的家族恩怨,會不會讓她陷入比申家更危險的旋渦里?

    他摸出錢包里那張泛黃的紙條,是三年前白若溪給他寫的地址,末尾畫了個小小的白隼。那時他以為是隨手涂鴉,現在才看懂,那是她藏了三年的暗號——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把自己的軟肋,悄悄遞到了他手里。

    而雲城的雨,此刻正打在白家老宅的琉璃瓦上,仿佛在為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敲響第一聲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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