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天主堂的彩繪玻璃在暴雨中泛著詭異的紅光,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貼緊胸口,銀質鏈條繃直如弦︰"地下三十米有金屬共鳴,不是教廷的聖物,是黑煞教的赤焰鋼。"
張雲生的道袍被雨水澆透,腰間銀鈴與教堂地磚的銀鈴紋產生共振,竟在地面顯形出倒置的北斗︰"老煙桿師伯,您說過天主堂的地磚刻著趕尸派的鎮魂紋......"
"被陳鐵山改成了軍火庫的入口。" 老煙桿的魂火飄向懺悔室,杖頭銀鈴震落牆皮,露出底下刻著的赤焰紋,"當年阿秀在告解亭埋過銀鈴信標,現在成了機關槍的瞄準點。"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地面,羅盤指針逆時針狂轉︰"爺爺我听見齒輪聲!地下二層有三條鐵軌,運的不是聖物是炸藥......"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在掌心發燙,顯微鏡片刮下磚縫里的油漬︰"是混合了尸毒的潤滑油,和義莊密道的實驗體用油一樣。" 她突然指向祭壇,"阿娘的筆記說,天主堂的十字架藏著五方令的星位密碼......"
史密斯的手電筒光柱掃過祭壇,照見十字架底座的饕餮紋︰"梵蒂岡的檔案被篡改過,這個十字架是黑煞教的邪物!" 他的獵魔手槍上膛,"地下軍火庫至少囤了三百箱赤焰炸藥,足夠炸穿長江地脈。"
張雲生的七星劍突然出鞘,劍穗銀鈴與祭壇的銀鈴紋共振,顯形出趕尸派的 "破陣符"︰"天樞?裂土。" 劍尖劃過地面,青石板應聲裂開,露出刻著赤焰紋的鋼鐵台階,台階盡頭的鐵門後,傳來拉栓上膛的響動。
"是馬克沁重機槍!" 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在槍林彈雨中泛著冷光,"他們用趕尸派的鎮魂紋加固了槍管,普通道術......"
"用符 護盾!"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台階,劍穗銀鈴引動天主堂的地脈,竟在眾人頭頂顯形出半透明的北斗護盾,"李小哥,找炸藥的導火線;史密斯先生,您的聖光彈炸機槍支架;甦小姐,銀飾碎片干擾赤焰紋......"
老煙桿的魂火突然分化成七道流光,趕尸杖頭的雙鈴發出刺耳鳴叫︰"賢佷,我引開二層的火力,你們直取軍火庫核心!" 他的斷指虛影劃過鐵門,"陳鐵山的斷指骨殖在彈藥箱上,炸了它......"
話未說完,鐵門突然洞開,兩挺重機槍噴出火舌,赤焰子彈在護盾上炸出碗口大的洞。甦婉兒的銀飾粉末及時潑出,苗銀與赤焰紋踫撞,竟讓機槍卡殼三秒。李二狗趁機甩出飛虎爪,摸金符在天花板顯形出通風管道。
"爺爺我從通風口迂回!" 李二狗的火藥包已經脫手,"史密斯先生,您的聖光彈照亮導火線;雲生哥,用五方令凍住彈藥箱......"
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爆發出強光,六發聖光彈精準命中機槍支架,甦婉兒的注射器同時刺入通風管道的赤焰紋,金蠶蠱順著管道爬向軍火庫。張雲生將北方水令按在地面,劍穗銀鈴引動地下水脈,竟在彈藥箱表面凝成三寸厚的冰層。
"天璇?封火!"
老煙桿的魂火突然撞向三層的探照燈,趕尸杖頭的雙鈴模仿出德軍軍號聲,竟將黑煞教教徒引向相反方向。李二狗的摸金符趁機炸開通風口,他的身影在彈藥箱間輾轉騰挪,終于看見中央位置的青銅彈藥箱 —— 箱蓋上刻著陳鐵山的斷指紋,正是軍火庫的核心。
"找到了!" 李二狗的火藥包剛貼住箱蓋,卻見箱蓋自動打開,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赤焰炸彈,每枚都纏著若蘭的生魂絲線,"爺爺我滴個乖乖!這些炸彈用生魂當引信......"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飛起,與炸彈的生魂絲線共振,顯形出若蘭被囚禁的畫面︰"雲生哥,炸彈核心是姐姐的生魂碎片!" 她的淚水滴落,"用銀鈴水剝離絲線......"
張雲生的七星劍突然發出悲鳴,劍穗銀鈴與若蘭的銀鈴紋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形出趕尸派的 "引魂幡"。老煙桿的魂火趁機纏上生魂絲線,斷指虛影輕輕一拽,三百枚赤焰炸彈的引信應聲崩解。
"史密斯先生,現在!"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拋向空中,"李小哥,炸了青銅彈藥箱;甦小姐,銀飾碎片封鎖地脈出口......"
史密斯的獵魔手槍連射,銀彈在彈藥箱表面炸出缺口,李二狗的炸藥包同時引爆,青銅箱蓋應聲崩飛,露出藏在其中的陳鐵山斷指骨殖。甦婉兒的銀飾碎片及時嵌入地脈出口,苗銀與赤焰能量踫撞,竟在地下軍火庫顯形出巨型鎮魂鐘。
"轟 ——!"
爆炸聲震碎天主堂的彩繪玻璃,赤焰炸藥在鎮魂鐘內炸成無害的熒光,三百枚生魂炸彈的碎片化作流螢,朝著辰州方向飛去。張雲生看見,每只流螢的尾部都拖著銀鈴紋,正是若蘭生魂歸鄉的軌跡。
"地脈在愈合!"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與地面共振,"阿娘的銀鈴說,生魂炸彈的碎片能修補赤焰飛僵造成的地脈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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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煙桿的魂火突然變得透明,斷指虛影指向軍火庫深處︰"賢佷,陳鐵山的軍火運輸圖在炸藥堆里......" 他的聲音越來越淡,"為師的魂火,只能護你們到這里了......"
"阿爹!" 甦婉兒抓住即將消散的魂火,發現老煙桿的斷指處只剩半道銀鈴紋,"您說過,趕尸匠的魂火要看著五方令歸位......"
"傻孩子," 老煙桿的魂火輕笑,"為師的魂火,早就在你和雲生的銀鈴劍穗里。" 他的斷指虛影撫過甦婉兒的銀飾,"記住,辰州古井的黃泉眼,要用你的聖女血和五方令共鳴......"
話未說完,魂火化作點點熒光,融入甦婉兒頸間的銀鈴。趕尸杖 "當啷" 落地,杖頭銀鈴的裂痕在暴雨中泛著微光,仿佛在訴說最後的叮囑。甦婉兒顫抖著撿起趕尸杖,發現杖頭的銀鈴紋與自己的項圈,正好拼成完整的苗寨聖女圖騰。
"史密斯先生," 張雲生望向軍火庫深處,"運輸圖顯示的最後據點......"
"是辰州古井。" 史密斯的十字架在硝煙中泛著微光,"教廷的飛艇監測到,赤焰飛僵的翅膀正在古井上空凝聚,那里的地脈眼,就是黑煞教的終極目標。"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地面,羅盤指針直指辰州︰"爺爺我在炸藥堆里順了張地圖,古井的黃泉眼有五個命門,對應五方令的星位......"
甦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老煙桿的話在耳邊回響。她知道,天主堂的地下軍火庫只是黑煞教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決戰在辰州古井,在五方令歸位的瞬間。此刻她手中的趕尸杖,不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老煙桿用魂火守護的信念,是師娘阿秀用生命傳承的希望。
"雲生哥," 甦婉兒望向暴雨中的天主堂,"阿爹用最後的魂火為我們鋪路,我們不能辜負他。"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與五方令殘片共振︰"史密斯先生,李小哥,我們兵分兩路。你們用飛艇護送生魂炸彈碎片回辰州,我和甦小姐去古井啟動五方令。"
"明白。" 史密斯檢查著最後的聖光彈,"教廷的飛艇會在古井上空投放聖光屏障,阻止赤焰飛僵吸收地脈靈氣。"
李二狗晃了晃新得的運輸圖,摸金符在掌心發燙︰"爺爺我在圖上標了古井的五個命門,正好用咱們的五方令當炸藥引子!"
四人在天主堂廢墟前分開,甦婉兒摸著趕尸杖的裂痕,想起老煙桿在義莊密道說的 "趕尸匠趕的是公道"。她知道,天主堂的軍火庫爆炸只是開始,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赤焰飛僵的終極形態,是五方令歸位前的最後考驗。
"叮 —— 叮 ——"
趕尸杖頭的銀鈴響過三聲,混著飛艇的轟鳴、十字架的銀響、摸金符的銅響、七星劍的清鳴,在宜昌的暴雨中回蕩。這不是悲傷的告別,而是信念的傳承。甦婉兒知道,老煙桿的魂火雖然消散,但他的斷指血、引魂鈴、銀鈴紋,早已融入五方鎮邪令,成為對抗黑煞教的終極力量。
辰州方向的天空傳來赤焰飛僵的咆哮,甦婉兒望向遠方,握緊張雲生的手︰"雲生哥,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在暴雨中泛著冷光︰"一起面對。就像老煙桿師伯說的,只要信念不滅,邪祟終將湮滅。"
史密斯的飛艇轟鳴聲從頭頂掠過,李二狗的摸金符在地圖上劃出最後的路線。兩人在暴雨中狂奔,銀鈴鐺的響聲、七星劍的清鳴,交織成一曲不屈的鎮魂歌。他們知道,天主堂的地下軍火庫只是開始,接下來要面對的,是黑煞教最後的瘋狂,是五方鎮邪令歸位的終極時刻。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黑煞教的喪鐘。在這天主堂的廢墟前,在這地下軍火庫的硝煙中,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信念與傳承,朝著辰州古井,朝著黃泉之門,堅定地邁進。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艱險,只要心在一起,勝利終將屬于他們,而所有的邪祟,終將在這光芒中,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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