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城外的義莊在月光下像具俯臥的棺木,腐朽的木門上貼著半張褪色的鎮魂符,邊角處的赤焰紋卻在張雲生的銀鈴照射下泛著微光 —— 那是黑煞教用逆生陣篡改的趕尸派符紙,專門誘捕生魂。
"入口在義莊後院的槐樹洞。" 老煙桿的魂火飄向槐樹,杖頭銀鈴震落幾片赤鱗,"當年阿秀在樹洞里埋過三枚銀鈴釘,現在被黑煞教改成了尸化實驗的通風口。"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樹干,羅盤指針順時針狂轉︰"爺爺我听見地下有鐵鏈聲!密道里至少有三百個生魂反應,比宜昌水泥廠還邪乎......"
史密斯的獵魔手槍指著樹洞,槍管的銀鈴紋與洞口的饕餮紋產生排斥︰"教廷的《惡魔改造紀要》提到過這種實驗,用吸血鬼的初擁血混合赤焰飛僵的鱗粉,把活人改造成半尸半魔的怪物......"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在掌心發燙,顯微鏡片刮下樹洞黏液︰"阿娘的筆記說,黑煞教在研究 " 尸化核心 ",用苗疆的金蠶蠱當載體......" 她突然干嘔,發現黏液里漂著半片人類指甲,甲床刻著陳鐵山的斷指紋。
張雲生的七星劍出鞘三寸,劍穗銀鈴與槐樹的銀鈴釘共振,竟在樹洞顯形出趕尸派的北斗陣︰"天樞?開陰路。" 劍尖劃過樹皮,露出刻著 "生人勿近" 的青銅門,門扉上的赤焰紋里,嵌著十二具嬰兒干尸。
"是趕尸派的 " 鎮魂嬰尸 "!" 老煙桿的魂火發出悲嘆,"黑煞教把夭折的嬰尸煉成邪物,用他們的生魂給實驗體當引信......"
李二狗的火藥包已經就緒,摸金符在門楣劃出八卦︰"爺爺我數到三就炸門,史密斯先生,您負責清道夫?"
"慢著。" 甦婉兒突然按住炸藥,銀飾碎片與嬰尸的銀鈴紋共鳴,"這些嬰尸還有救!雲生哥,用五方令的木令之力喚醒生魂;我來剝離赤焰鱗粉......"
張雲生依言將東方木令按在門扉,劍穗銀鈴發出清越的鎮魂調,十二具嬰尸的眼窩竟流出淚水。甦婉兒趁機將金蠶粉灑在嬰尸眉心,苗銀與赤焰鱗粉踫撞,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十二盞引魂燈,為眾人照亮密道。
密道深處的腐尸味幾乎凝固,史密斯的手電筒光柱掃過牆壁,照見玻璃罐里泡著的實驗體 —— 他們的胸口嵌著赤焰核心,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混著銀粉的尸油,腳踝纏著的鐵鏈上,刻滿教廷的墮天使符文。
"上帝啊......" 史密斯的十字架劇烈震顫,"他們把吸血鬼的血核和僵尸的尸核縫進人類心髒,還在脊髓里種了赤鱗蠱......"
甦婉兒的注射器刺入實驗體手臂,抽出的尸油在玻璃管里發出蜂鳴︰"赤焰核心在吸收地脈靈氣,每個實驗體都是移動的逆生陣......" 她突然哽咽,"這具實驗體的腕骨,刻著若蘭姐姐的生辰八字......"
張雲生的七星劍差點脫手,劍穗銀鈴與實驗體的銀鈴紋共振,顯形出若蘭被囚禁的畫面︰"黑煞教用我師姐的生魂當實驗樣本!" 他指向實驗體後頸的條形碼,"這些編號對應著辰州古井的生魂穴位......"
老煙桿的魂火突然暴漲,斷指虛影撕開實驗體胸腔,露出刻著陳鐵山斷指紋的核心︰"賢佷,這些實驗體的命核和赤焰飛僵的翅膀羽毛一一對應,毀了核心就能斷了飛僵的再生......"
話未說完,密道盡頭的鐵門突然打開,三百具實驗體在赤焰燈光中站起,他們的瞳孔泛著吸血鬼的猩紅,指甲卻是赤焰飛僵的鱗甲。史密斯的獵魔手槍率先開火,銀彈卻被實驗體胸口的赤焰核心反彈,在牆壁炸出碗口大的洞。
"他們的命核在脊椎末端!" 李二狗的摸金符標出弱點,"爺爺我在秦嶺見過類似的 " 尸魔混合體 ",得用銀器刺第二腰椎......"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飛起,與實驗體後頸的條形碼共振︰"這些編號是苗疆的生魂坐標!雲生哥,用五方令的水令之力凍結赤焰核心;史密斯先生,聖光彈攻擊條形碼;我來注射金蠶蠱......"
張雲生將北方水令按在地面,劍穗銀鈴引動地下水脈,竟在實驗體群中顯形出巨型冰棺。史密斯的聖光彈緊隨其後,銀質聖芒掃過之處,條形碼紛紛崩解,露出底下刻著的趕尸派銀鈴紋。
"天璇?碎核!"
甦婉兒的注射器精準刺入實驗體腰椎,金蠶蠱順著銀鈴紋爬入命核,苗銀與赤焰核心的踫撞中,三百具實驗體的胸口同時炸出青色血花。李二狗的火藥包趁機炸斷密道支柱,混凝土塊砸落的瞬間,顯形出實驗室中央的青銅祭壇。
"看祭壇!" 老煙桿的魂火指向祭壇中央,"陳鐵山的心髒在赤焰核心里,周圍泡著三百個生魂水晶體......"
張雲生的瞳孔驟縮,看見祭壇四周的玻璃櫃里,泡著的竟是趕尸巷的鄉親,他們的額間都貼著黑煞教的逆生符。甦婉兒的銀飾碎片與櫃子的銀鈴紋共鳴,顯形出母親阿秀的虛影,指尖正點向祭壇底部的地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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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先生,您的聖光能穿透赤焰核心嗎?"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擺成火陣,"李小哥,炸開祭壇的承重柱;甦小姐,用聖女血激活銀鈴紋......"
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突然發出強光,與祭壇的金令紋共振︰"教廷的聖言可以一試,但需要你的七星劍引路。"
甦婉兒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祭壇的銀鈴紋,趕尸派的鎮魂調突然在密道響起。張雲生趁機將七星劍刺入赤焰核心,劍穗銀鈴與陳鐵山的斷指紋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形出五方鎮邪令的虛影。
" 嚓 ——"
赤焰核心應聲崩解,三百個生魂水晶體同時碎裂,趕尸巷鄉親的生魂發出解脫的嘆息。李二狗的炸藥同時炸響,密道頂部的混凝土塊如暴雨般落下,卻在五方令的光芒中自動避開眾人。
"撤退!" 張雲生拽住甦婉兒,"實驗室的自毀裝置啟動了,地脈在崩塌......"
四人在密道狂奔,甦婉兒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將銀飾碎片嵌入實驗體的條形碼 —— 那是用若蘭生魂做的坐標。老煙桿的魂火突然變得透明,斷指虛影指向密道出口︰"秀蘭,若蘭的生魂在赤焰飛僵的翅膀里,只有五方令歸位......"
話未說完,密道頂部的混凝土塊突然砸落,老煙桿的魂火化作鎖鏈纏住眾人,竟硬生生扛住了崩塌的巨石。甦婉兒回頭,看見他的斷指處只剩一絲銀鈴紋,卻還在為他們照亮逃生的路。
"阿爹!" 甦婉兒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您說過,趕尸匠的魂火是地脈的引信......"
"傻孩子," 老煙桿的魂火輕笑,"為師的魂火,早該在二十年前就散了。" 他的斷指虛影撫過甦婉兒的銀飾,"帶著我的趕尸杖,去辰州古井,讓你娘和若蘭的生魂,早日歸鄉......"
密道出口的月光突然照亮前路,史密斯的飛艇探照燈掃過義莊廢墟。甦婉兒握著老煙桿的趕尸杖,發現杖頭銀鈴不知何時多了道裂痕,那是魂火消散前最後的印記。
"雲生哥," 甦婉兒望向宜昌方向的血光,"阿爹用魂火為我們爭取了時間。"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與五方令殘片共振︰"陳鐵山的實驗室已毀,但赤焰飛僵的翅膀還在吸收地脈靈氣。史密斯先生,李小哥,我們兵分兩路......"
"明白。" 史密斯檢查著最後的聖光彈,"教廷的飛艇會在空中封鎖,你們去古井啟動五方令。"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地面,羅盤指針直指辰州︰"爺爺我在密道里順了塊赤焰核心碎片,正好給咱們的 " 銀鈴醫廬 " 當警示物!"
四人在義莊廢墟前分開,甦婉兒摸著趕尸杖的裂痕,想起老煙桿說的 "趕尸匠趕的是公道"。她知道,義莊密道的實驗體只是黑煞教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決戰在辰州古井,在五方令歸位的瞬間。
"叮 —— 叮 ——"
趕尸杖頭的銀鈴響過三聲,混著飛艇的轟鳴、十字架的銀響、摸金符的銅響、七星劍的清鳴,在宜昌的夜空中回蕩。這不是悲傷的告別,而是信念的傳承。甦婉兒知道,老煙桿的魂火雖然消散,但他的斷指血、引魂鈴、銀鈴紋,早已融入五方鎮邪令,成為對抗黑煞教的終極力量。
辰州方向的天空泛起血光,赤焰飛僵的咆哮聲越來越近。甦婉兒望向遠方,握緊張雲生的手︰"雲生哥,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一起面對。就像老煙桿師伯說的,只要信念不滅,邪祟終將湮滅。"
史密斯的飛艇轟鳴聲從頭頂掠過,李二狗的摸金符在地圖上劃出最後的路線。四人在秋夜里狂奔,銀鈴鐺的響聲、十字架的銀響、摸金符的銅響、七星劍的清鳴,交織成一曲不屈的鎮魂歌。他們知道,義莊密道的僵尸兵實驗體只是開始,接下來要面對的,是黑煞教最後的瘋狂,是赤焰飛僵的終極形態,是五方鎮邪令歸位前的最後考驗。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黑煞教的喪鐘。在這義莊密道的廢墟前,在這僵尸兵實驗體的哀嚎中,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信念與傳承,朝著辰州古井,朝著黃泉之門,堅定地邁進。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艱險,只要心在一起,勝利終將屬于他們,而所有的邪祟,終將在這光芒中,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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