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宮的朱漆殿門在卯時初開,三十六盞“護民”宮燈依次亮起,燈光掠過殿內“胡漢共榮”的穹頂壁畫,將廣陵王元子攸的青鸞袍,映得如太武帝陵寢的蒼狼原晨光。宇文淵的寒鐵戟橫在丹墀下,戟身“胡漢一統”古篆與新帝冕旒上的“共主”紋章,在晨霧中,竟成陰陽合璧之象。
“宇文愛卿,”元子攸的聲音混著殿角編鐘,手中玉冊刻著孝明帝的血詔真跡,“朕欲授你柱國大將軍,加九錫之禮,以彰護民之功。”冕旒輕顫,露出與孝明帝相似的眉眼,“此乃天下百姓所願。”
寒鐵戟的戟穗忽然揚起,宇文淵的玄甲在玉冊光芒中,竟顯形出太武帝的戎裝虛影︰“陛下可知,太武帝臨終前,曾砸了自己的九錫金鑾,說‘護民者不需金玉加身,需得百姓心口相傳’。”他忽然取出崔秀寧遺留的梧桐佩,“臣只請‘開府儀同三司’,願將梧桐苑並入寒梧盟,讓胡漢暗樁,共織護民之網。”
殿內嘩然,三公九卿的朝笏上,寒梧紋與梧桐紋,在宮燈映照下,漸漸融成“共榮”二字。元子攸忽然輕笑,玉冊輕點丹墀,竟引出太武帝時期的“護民磚”暗紋︰“愛卿可知,孝明帝在顯陽殿,曾用梧桐葉,親手繪了幅《寒梧圖》?”他忽然望向殿外,那里陸靈珊正以驚鴻劍,將梧桐苑的舊旗,改繡成寒梧盟的狼首鳳羽,“朕準你所請,願寒梧盟與梧桐苑,共護這胡漢的朗朗乾坤。”
宇文淵忽然單膝跪地,戟尖輕點“護民磚”,磚心的太武帝手印,與他掌心的“護民”刺青,發出細碎共鳴︰“陛下可還記得,在河陰渡的胡漢同心柳下,您曾與柔然小王子,共飲一杯護民酒?”他的聲音混著宮外的駝鈴,“柱國之位,臣不敢受,但求為陛下執戟,守好胡漢百姓的炊煙。”
元子攸忽然起身,親手解下腰間的“蒼鱗佩”,與宇文淵璇璣錦囊中的半枚合璧,雙龍交頸處,顯形出孝明帝的血字“護民歸心”︰“既如此,朕便仿太武帝故事,授你‘護民大將軍’印,開府儀同三司,許你劍履上殿,贊拜不名。”他忽然望向殿角,那里甦綰正以機關術,將梧桐苑的“護民密檔”,融入寒梧盟的星圖,“至于梧桐苑……”
“梧桐苑的新任盟主,該由崔秀寧姑娘擔任。”陸靈珊的紅衣忽然掠入殿中,劍穗上系著崔秀寧的梧桐簪殘片,“她在顯陽殿墜樓時,用血在青磚上,刻了‘梧桐歸梧’四字。”她的劍尖挑起案頭的《寒梧盟志》,“如今梧桐苑的細作,已在書冊首頁,按滿了胡漢百姓的指印。”
殿外忽有馬嘶,馮妙晴的蒼狼騎,正護送著河陰渡百姓的“護民萬民傘”入宮,傘面上繡著千朵寒梧與梧桐的合花。宇文淵的戟穗輕顫,想起崔秀寧墜樓前的笑言,忽然取出她遺留的璇璣錦囊,將梧桐佩輕輕放入寒梧盟的印盒——至此,梧桐苑的暗樁密道,終于與寒梧盟的明旗義士,在護民的大旗下,完成了胡漢的合流。
“陛下,”他忽然望向穹頂壁畫,太武帝與清虛子的身影,正透過千年時光,俯視著新帝登基的場景,“護民之道,不在高位重權,在讓胡漢百姓,都能在同一片天空下,耕自己的田,唱自己的歌。”他的戟尖輕點“護民磚”上的百姓手印,“這,才是太武帝留下的九錫之禮。”
元子攸忽然閉目,感受著掌心蒼鱗佩的溫熱——那是孝明帝的血,是崔秀寧的血,是千萬胡漢百姓的血所凝。他忽然睜眼,眼中倒映著宇文淵戟穗上的斷發與鮫人血,知道這一拜,拜的不是權臣,是太武帝遺志的傳承,是護民之道的重光。
“準奏。”他的聲音混著殿外的歡呼聲,“即日起,寒梧盟為大魏護民正朔,梧桐苑為盟中暗樁,共听宇文大將軍號令。”他忽然取出孝明帝的太阿劍,遞給陸靈珊,“這把劍,本就是胡漢共主之劍,便由華山派的護民劍心,替朕執掌。”
陸靈珊的驚鴻劍與太阿劍相觸,劍穗上的斷發,忽然與太阿劍鞘的“護民”紋,織成“生死與共”的光痕。她忽然望向宇文淵,見他正將崔秀寧的梧桐簪,鄭重地插在寒梧盟的令旗上——那令旗的杏黃底色,從此多了抹梧桐的青,如胡漢的血脈,在護民的長卷中,再也不分彼此。
是日,建章宮的飛檐上,寒梧盟的杏黃旗與梧桐苑的青鸞旗,共同在春風里招展。宇文淵的寒鐵戟,終于不再只是北朝的兵器,而是胡漢百姓共同的護民之戟;崔秀寧的梧桐佩,也不再是南朝的細作信物,而是寒梧盟暗樁的同心印記。
新帝登基的詔書中,“胡漢共榮”四字,被刻進了建章宮的每一塊“護民磚”。當宇文淵走出殿門,看見馮妙晴正與柔然使節,在“胡漢同心柳”下,共飲護民酒,忽然輕笑——護民的路上,從來沒有新舊之分,只有胡漢百姓的人心,如這建章宮的宮燈,永遠明亮,永遠溫暖。
建章宮的夕陽,將眾人身影投在“胡漢共榮”的壁畫上,宇文淵的戟影,元子攸的冕影,陸靈珊的劍影,共同構成護民的圖騰。而那把空置的九錫金鑾,此刻正被改造成“護民議壇”,供胡漢百姓,共商天下事——這,才是太武帝、孝明帝、崔秀寧,以及所有護民者,真正想要的登基禮。
暮鼓響起時,宇文淵的戟穗,輕輕掃過建章宮的銅門,門上的“護民”二字,在暮色中,愈發清晰。他知道,新帝登基,不是皇權的更迭,是護民之道的延續——當梧桐苑並入寒梧盟,當崔秀寧的名字,成為護民盟主的象征,胡漢的未來,終將如這建章宮的燈火,在護民的長夜里,永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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