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沈書忽然笑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可能會忽然笑一下。
這大概率不是釋然了。
而是真的沒轍了。
怪不得。
系統會急切的想要吞噬那混沌力量，怪不得之前他覺得系統在面對混沌或者在面對混沌之後，總開始有了一些人性化的操作。
怪不得系統面板的能力，跟混沌的那麼相似。
雖然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敲定這個事實，但作為當事人來講，系統就是混沌的事情，可能性極高。
此時的維登斯能夠感受到。
沈書平靜的表面下的情緒的波動，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而此時，沈書也在沉思。
萬事都要有個因果。
如果系統是混沌，那麼混沌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混沌從內的滲透？
如果是從內的滲透，這里就是帝國留下的最大後手，從他進入這里的那一刻，理論上混沌就已經要知曉這里面的一切。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混沌直接借助著在系統身上留下的力量，然後直接降臨。
吞噬了三個規則之後順利平推。
以現在宇宙意識病秧子的樣子，沈書不認為的混沌有什麼顧慮。
難道是為了拔除之前那些文明在的混沌世界留下的釘子？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就在沈書不斷思考的時候。
面板上忽然出現了一抹變化。
【檢測到宿主對面板產生的敵意。】
【檢測到宿主對‘系統’出現猜忌。】
【檢測到宿主已晉升凝練境。】
【檢測到...】
隨著一大堆的檢測數據出現，畫面忽然定格在一行內容上。
【符合系統第二定律，開啟隱藏情報。】
【歸零處。】
看著那簡單的三個字，沈書甚至有些失態的不停的去左看右看，期待著接下來的內容，但良久之後。
他才發現。
沒有其他內容了，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良久之後。
沈書才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歸零處，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隨著沈書的發問，維登斯才再度開口道。
“正如我之前所說，那里是之前一個堪比混沌的宇宙意識，所留下的地方。”
“但...我對那里知道的信息很少。”
“我們的認知會被扭曲，記憶會被扭曲。”
“若非，我曾經是數據規則的掌握者，且擁有大量的數據備份，我也不會注意到之前發生的一切。”
“關于歸零處。”
“帝國留下唯一相關內容就是︰當真的有力量能夠消滅混沌的時候，歸零處自然會出現。”
“當沒有這樣的力量出現，歸零處會讓一切從原點開始。”
听著維登斯的話，沈書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深呼吸，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壓抑心中的情緒去思考著斷斷續續的謎語。
“或許，你不用這麼緊張，如果你身上的助力真的是混沌的意識，那麼我們現在早已死亡，而你也早就被侵染，混沌不可能坐視讓你成為宇宙意識，他的理念就是摧毀一切。”
“即使這個力量真的是混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也是...好混沌？”
“並且，你已經覺醒了宇宙意識，掌握著數條頂級規則，即使的混沌真的要發難，你至少有了的抵抗能力。”
維登斯說完這句話都覺得自己抽象。
好混沌...
嘖。
作為一個嚴謹的智腦，維登斯此時腦海只覺得抽象。
沈書也是沉吟良久之後。
“明白了。”
其實，雖然他想要現在就搞清楚一切想要現在的就明白身上的系統是好是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現實就是。
他能夠這麼快變強，依靠的就是這個疑似是混沌的系統。
如果這個系統是個毒藥，他也只能咬牙吃下去。
因為他已經跟這個系統之間已經形成了伴生關系。
而當務之急就是，那個所有線索指向的地點。
‘歸零處。’
想著。
沈書抬頭看向維登斯。
無論對方到底是什麼想法，至少通過數據來看，維登斯此時是友軍。
畢竟。
他剛剛已經重新將對方的數據重新篩了三遍。
即使對方是‘數據’的前代主人，在這樣的搜查下，對方若是真的有所欺騙隱瞞，那也不可能逃過探查。
並且，至少維登斯所交出的規則，以及各種各樣的數據和裝備都是沒有問題的。
而他，即使再沒有安全感，在此刻，也只能暫時的解釋，大家其實是一個戰壕里的。
“歸零處的位置。”
看著維登斯剛準備開口，沈書就忽然的擺手說道。
“明白了，你也不知道，需要的展示實力。”
沈書下意識的詢問，但其實，維登斯所知道的數據，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只是，跟智腦相比，他的腦子可沒辦法儲藏幾千年以及帝國時期那種漫長且龐大的數據，只是對關鍵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
說著。
沈書一揮手。
霎時間。
周圍的空間開始再次流動，而沈書也只是覺得身體也是一軟。
很明顯，剛剛強行維持暫停時間的能力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勉強了。
可下一秒。
沈書就消耗聖賢時刻恢復巔峰。
下意識的行為，讓沈書忽然想起了之前對系統的猜忌。
隨即無奈的搖頭。
“什麼破世界。”
“媽的，別讓我找出誰搞的ど蛾子，要不然就是死也得給你咬下一塊肉。”
沈書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大步走向剛剛還有所懷疑的帝國裝備。
而此時的諾蘭對周圍情況的認知還停留沈書跟維登斯翻臉之前，畢竟她的數據沒有跟整個要塞連接，雖然戰爭是把好手，但是就剛剛那種規則之上的交鋒，諾蘭確實還有些欠缺。
看著沈書準備去操控裝備，諾蘭就準備來幫忙教學一下，隨即她就看見。
沈書熟練的操控著帝國準備的最強單兵裝備。
隨著戰甲以沈書的能夠接受的方式貼合在沈書的身體之上，諾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維登斯。
“你什麼時候教的？”
聞言。
維登斯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是你找來的傳承者，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