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關于維登斯的大量數據被沈書解構。
事實上，即使看著那些被解構的數據，沈書的心中依舊沒有竊喜的心情。
因為。
他逐漸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系統到底是什麼東西。
眼前的維登斯作為的數據的前代擁有者，有沒有可能眼前的一切都是對方想讓自己看見的。
以及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外界重重的生存壓迫在此刻，讓沈書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慌的緊張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一個執棋者忽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旗子。
就像在迷霧中醒來的人，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但只知道，周圍危機四伏。
所以他選擇了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去獲得信息。
相較于沈書的懷疑人生和不信任。
此時的維登斯也陷入到了糾結。
因為沈書目前所要看的信息都是非常絕密的內容，兩人之間並沒有充足的信任，或者說，沈書之所以能夠來到這里，完全是因為的諾蘭，因為沈書是帝國的傳承者。
他本人，跟沈書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但現在，自己卻要接受沈書的近乎是搜魂一樣的數據清查。
一瞬間。
兩人陷入到了，囚徒理論。
誰先動手，誰有優勢。
正如沈書所想的那樣，此時維登斯若是強勢反抗，那麼即使沈書擁有‘數據’規則，也不可能探知到他的核心內容。
這是他的自信，也是因為他對數據規則足夠了解。
但是...
他沒有這麼做。
此時，維登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說出了一句話。
【你是諾蘭選中的人，是帝國的傳承者，我存在的意義和與帝國達成的合作，本就是...輔助你。】
下一秒。
一些還沒有被沈書搜查到的數據，頃刻間就直接出現在沈書的面前。
維登斯毫無保留公開了這些數據。
因為他沒有了其他路可以走了。
與其不服氣的抵抗，不信任的對抗，他不如直接坦誠一些。
一方面正如他說的，他跟帝國達成了合作。
另一方面就是...感受組合周圍的規則的封鎖，以及外界要塞的沈書準備破釜沉舟的手段。
沈書的強大有些超乎他的預料，沈書對規則的掌握，以及源氣供應下規則所發揮的力量，也遠超維登斯的想象。
他強行反抗，或許能夠掙扎出來一些浪花。
甚至憑借著要塞的優勢，能夠跟沈書對拼一下，但是，這樣做的好處是什麼。
沒有好處，更何況，帝國為了制衡他，其他智腦所擁有的權限也不比他低。
以諾蘭之前所展示的出來的能力和態度，對方絕對不可能坐視自己跟沈書對抗，一個操作不慎，整個要塞就要暴露出來。
維登斯也沒轍了。
哥們不是真的想坦誠，只是他真的沒辦法了。
並且，他知道了一個沈書不知道的關鍵信息，那就是，他真的沒有惡意，他清楚目前最大的敵人是誰。
但沈書不確定這一點。
事實上，根據沈書以前的資料，此時的沈書在維登斯看來，已經算是很保守了，至少對方沒有直接離開，或者直接動手，這就代表著雙方還能談。
所以。
在此刻，作為一個頂級智腦的最優選擇不是對抗，不是解釋，而是直接的公開對方想要的一切。
只有這樣。
才能避免沈書采取更激進的手段。
對于維登斯資料的公開，沈書的深吸一口氣。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當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不可靠的時候，那麼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實力。
很快。
他就從維登斯的數據中找到了一些關鍵點。
以及維登斯之前對自己的分析。
當看到對方分析中醒目的‘混沌’字眼的時候，沈書瞳孔微縮。
一瞬間，他的腦袋開始飛速旋轉。
當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是那麼可靠，他就突然發現，他其實不止有超級力量，超級智慧也是有一些的。
根據維登斯的數據，以及他所了解的東西逐漸串聯之後。
沈書沉吟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道。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分析，你是怎麼捕捉到這些的。”
听著沈書的疑問，維登斯一直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隨即緩緩開口道。
“因為，我曾經面臨過這樣的情況。”
說著。
維登斯直接把相關數據擺放在沈書的面前。
【絕密檔案︰混沌遺跡•歸零處】
“在混沌之中的遺跡不僅僅只有一個文明，其中有些文明比帝國都強大不少，每個文明在面對混沌時，都嘗試做出了自己的反抗。”
“極個別出色的也在混沌之中留下的投影，比如的將文明信息與混沌生命強行綁定的文明。”
“但其中，有一個極其特殊的文明，對方不是人族，或者說，對方跟混沌一樣是一個強大的意識。”
“這個文明，將被混沌摧毀的文明跡信息集結，凝聚成了歸零處。”
“目前能夠阻止混沌進攻的技術，也是帝國從歸零處中獲得。”
“但是歸零處為了防止被混沌發現並毀滅，我們在進入，並離開後，就會發生你之前扭曲我們認知的事情。”
听著維登斯的解釋，沈書的眉頭微皺。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上有歸零處所提供的助力？”
聞言。
維登斯微微頷首。
“是，也不是。”
“因為，剛剛扭曲我認知的，更像是混沌的力量，正如之前所說，歸零處為了防止被混沌發現，所以不會輕易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剛剛那種程度的扭曲，足以暴露歸零處。”
“以我們對那處地點的了解，它絕對不會如此。”
一瞬間，沈書眼眸微微瞪大，因為他捕捉到了一個重點，雖然歸零處的出現有些出乎了他的認知，但如果系統不是對方所贈與的力量，那麼...
能夠影響到維登斯這樣的存在，且能夠調動力量。
以及系統的各種能力。
頃刻間，沈書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眼眸中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情緒，語氣中也出現了起伏。
“那...你的意思，我身上的助力，其實是混沌。”
看著沈書的眼眸，維登斯沉吟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
“是的。”
“至少，從我對數據的捕捉和分析上來看，是混沌或者混沌的衍生物的可能性很大。”
而此時。
沈書看著一直面前的面板。
面板上還停留著刺目的警告，但此時，這些警告也開始逐漸變淡，消失。
仿佛。
認可了維登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