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然抄起玄關處的青瓷擺件,瓷面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隨著一聲破空聲響,擺件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朝男人面門砸去。
    男人倉促抬臂格擋," 嚓"一聲脆響,瓷片在撞擊處迸裂飛濺,細碎的瓷渣在空氣中折射出細碎的光芒。陸川趁機一個滑步,身形如游魚般從男人身側掠過,穩穩落在客廳中央。
    "去死!"
    男人怒吼轉身,右拳裹挾著勁風直取陸川面門。陸川不避不讓,沉腰立馬,一記直拳迎擊而上。兩拳相撞的瞬間,空氣仿佛都為之一震,沉悶的撞擊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
    男人瞳孔驟縮,眼中露出一副難以置信地駭然,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劃去,後背重重撞在門板上,再次震得門框簌簌作響。
    "不可能!"男人嘶啞的嗓音里帶著顫音。
    陸川並沒有給男人驚訝的時間,閃身再次向男人沖來。
    “噌——”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銀芒乍現,鋒利的刀刃擦著陸川的頸側劃過。陸川被迫後撤,攻勢為之一滯。男人趁機穩住身形,匕首在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刀花,寒光凜冽。
    門外,夜鶯踉蹌著撐起身子,她抬手抹去唇邊溢出的血線,溫熱的液體在指尖黏膩地暈開。舊傷處的劇痛如潮水般涌來,讓她眼前一陣發黑,不得不單手扶牆穩住搖晃的身形。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難以置信地望向屋內——陸川的爆發力遠超她的預估。那一記重拳的余威仿佛仍震蕩在空氣中,連帶著她胸腔都隱隱發顫。
    就在她咬牙準備沖入房間時,一聲巨響驟然再次炸開。
    屋內,男人借勢後撤,匕首在他指間翻轉,刃口寒光流轉。他壓低重心,刀刃橫擋于胸前,肌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聲音低沉而警惕︰
    “尖兵……!”
    下一秒,陸川已經再次向男人沖去。陸川在五階戰士的時候,就有與尖兵一戰的實力,此時他已開闢氣海,成就尖兵,更不可能畏懼眼前的男人,他要在門外的女人進屋間重創對方,否則一旦兩人聯手,那他的情況可能會更加被動,他可不想再去那該死的醫院了。
    "鐺——!"
    陸川的指關節與匕首側面猛烈相撞。男人手腕一抖,刀鋒毒蛇般順著陸川小臂絞纏而上,瞬間割開三道血線。鮮血尚未滴落,陸川已擰腰暴起,左腿如戰斧般劈向男人持刀手腕。
    "砰!"
    鞋跟與腕骨踫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男人手中的匕首打著旋兒插進天花板。男人卻獰笑著用受傷的手抓住陸川腳踝,另一只手成爪直掏心窩。指甲劃破襯衫的剎那,陸川突然凌空旋身,未被禁錮的右腿狠狠鞭打在男人太陽穴上。
    兩人同時摔向地面,陸川的後背將茶幾砸得粉碎。男人剛撐起上半身,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已經狠狠扎向他的脖子。
    " 嚓——"
    陸川手中的玻璃在男人脖頸上炸裂,卻只在對方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淺痕。原力淬煉的軀體堅韌如鐵,普通利器根本難以刺入分毫。
    "咳..."男人喉結滾動。他忽然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膝蓋如攻城錘般猛然頂向陸川腹部。
    而陸川幾乎在同一瞬間抬腿反擊,靴子攜著勁風狠狠踹向對方胸口!
    "砰!"
    兩股巨力對撞,兩人再度倒飛而出。男人後背撞上門框,整扇門板在沖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陸川則重重砸在牆上,石灰牆面頓時蛛網般龜裂,簌簌落下一片白灰。
    沒有半秒喘息,兩人同時彈身而起,再度沖向對方!
    男人的鐵拳在原力加持下化作殘影,每一擊都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尖嘯。陸川身形如鬼魅般閃轉,拳風擦過耳際,在他身後的混凝土牆上轟出一個個碗口大的凹坑。飛濺的碎石與粉塵在燈光下形成朦朧的霧障,每一次閃避都在生死邊緣游走。
    "轟!"
    一記重拳擦過陸川肩頭,整面承重牆劇烈震顫。裸露的鋼筋在龜裂的水泥間扭曲變形,男人指關節滲出鮮血卻渾不在意,反而在下一拳蓄力時勾起猙獰笑意——
    "你還能躲多久?"
    男人獰笑著揮出重拳,卻忘了此刻的陸川早已今非昔比。
    陸川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體內原力突然逆向奔涌,肌肉縴維在皮下如鋼索般絞緊。當男人的拳頭砸中他左肩的瞬間——
    "戰戈•碎骨!"
    凝聚著狂暴原力的右拳轟然擊出!空氣在拳鋒前壓縮成肉眼可見的波紋。
    " 嚓——轟!"
    男人的胸骨應聲塌陷,整個人如炮彈般倒飛出去,混凝土牆面在撞擊下轟然破碎。下一秒,陸川的身影已撕裂煙塵追至。他騎在男人塌陷的胸膛上,拳頭化作殘影砸下。
    砰!砰!砰!
    每一次揮擊都帶著骨骼碎裂的脆響。第一拳,鼻梁塌陷;第二拳,顴骨爆裂;第三拳,眼球在拳壓下炸開黏稠液體。男人的頭顱像被重錘敲擊的西瓜,頭骨逐漸變形、開裂,紅白混合物從七竅噴濺而出,在地面繪出放射狀潑墨。
     當!
    門框連同變形房門轟然倒塌。夜鶯沖進房間的瞬間,正看見陸川機械般重復著揮拳動作。他染血的面容在浮塵中若隱若現,飛濺的腦漿沾在下頜,隨每次揮拳拉出絲狀粘液。
    地上那具軀體早已停止抽搐,但陸川的拳頭仍在落下——
    噗嗤!
    最後一拳貫穿了稀爛的頭顱,指關節直接砸進地板。當陸川緩緩抬頭,被血糊住的睫毛下,那雙眼楮比刀鋒更冷。
    上一次,陸川狠辣激進的戰斗風格,已經在夜鶯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此刻當她再次看到陸川陸川滿臉鮮血,若如一個恐怖的殺神一般的模樣,她卻再也生不起一絲對抗的念頭。
    “逃——”
    暴虐的殺意終于在陸川起身後緩緩退去,他沒有選擇再去追趕逃走的女人,只是愣愣的站在房間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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