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滿了病房,陸川緩緩睜開雙眼,結束了晨間的冥想。
    與林銳相比,他的傷勢要輕得多。得益于強健的體魄和原力的滋養,他的恢復速度快得驚人。主治醫生昨天就告訴他,再過兩天就能辦理出院手續了。
    而林銳的情況則要糟糕許多。雖然這幾天傷勢也在逐漸好轉,但距離出院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自從上次在林銳病房遇見那位神秘的老人後,陸川就再也不敢貿然進入林銳的房間了——除非...
    "陸川——"隔壁病房傳來林銳的呼喚聲。雖然音量不大,但對原力戰士敏銳的听覺來說已經足夠清晰。
    這段時間以來,陸川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推著林銳去頂樓的修煉室進行原力修習——畢竟原力才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但今天林銳叫住他並不是為了這個。當陸川推門而入時,林銳交給了他一個"特殊"任務。
    "什麼?!"陸川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去幫你拿換洗衣物?!"
    "怎麼?有問題嗎?"林銳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陸川倒不是不願意去,只是對林銳那位神秘的"奶奶"心存忌憚︰"不能讓你奶奶送過來嗎?"
    "我們不住在一起。"林銳簡短地回答。
    听到這個回答,陸川暗自松了口氣,爽快地答應下來。說實話,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天,他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說不定還能抽空回家洗個澡,順便拿幾件自己的換洗衣物。
    接過林銳遞來的家門鑰匙,陸川穿著略顯寬大的病號服,步履輕快地走出了醫院大門。
    幾經周轉,陸川很快便來到了林銳家的樓下。
    林銳的住所距離警局不遠,是一棟掩映在樹影中的米白色二層洋房。陸川站在鑄鐵雕花的大門前,望著爬滿青藤的灰色外牆,不禁輕聲感嘆︰"果然是大小姐的宅邸。"
    推開大門,房間里的裝潢卻出乎意料的簡約。米色系的布藝沙發搭配原木茶幾,窗台上擺著幾盆多肉植物,陽光透過蕾絲窗簾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最引人注目的是沙發上幾個毛絨玩偶——與林銳平日雷厲風行的作風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沒想到..."
    陸川的指尖輕輕拂過客廳書架上的相框,里面是學生時代的林銳,他還從幾張相片中看到了白天平與魏旭的身影。
    步入二樓臥室,陸川打開了木質衣櫃。上層整齊懸掛著各種制服——警服、訓練服、戰術服,每一件都熨燙得筆挺。下層則是清一色的深色系便裝︰黑色皮衣、藏青衛衣、軍綠工裝褲,果然很有"林銳"風格。
    當拉開最底層的抽屜時,陸川的動作突然僵住了。里面整齊疊放著各種款式的內衣,雖然都是簡約的深灰、藏藍、純黑色系,但蕾絲花邊與真絲材質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陸川的耳尖不自覺地有些發燙,她迅速抓起幾件塞進準備好的袋子里,動作快得像是怕被燙傷一般。
    做完這一切,陸川便匆匆離開了林銳的家。
    看時間還早,陸川拎著東西開始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隨後又找個了地攤,簡單吃了些許東西後才晃晃悠悠向家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身上的衣服太過顯然,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不過陸川這次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自家小區時,日頭已經西斜。斑駁的樹影在老舊的牆上搖曳,樓道里彌漫著某戶人家炖肉的香氣。陸川摸出鑰匙,金屬踫撞聲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他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門鎖轉動的觸感不對,比平時松了半圈。
    推開門,熟悉的玄關卻透著陌生的氣息,灰塵在斜射的陽光中浮動,臥室門縫里漏出一線幽暗,隱約有衣料摩擦的    聲。
    "閆炎?"陸川眼神微眯,試探著開口道。
    "你終于回來了。"
    陰冷的聲音像毒蛇般從臥室游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現身,鷹鉤鼻在臉上投下鋒利的陰影。陸川瞳孔驟縮,立刻轉身,卻見門口不知何時已經堵著個縴細的身影,逆光中只能看清她指尖泛著金屬冷光。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陸川面色微沉,冷聲說道。“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出現在這里,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沒辦法,找不到你。就只能在這里守株待兔了。”渡鴉緩緩開口說道。
    "刺殺警察?"陸川突然嗤笑出聲,“你們這是在挑釁整個漠北警署。”
    "殺了你,"男人緩步向前走來,聲音從牙縫里擠出︰"我們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鬼地方了。所以,就不用你費心了。”
    房間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連漂浮的塵埃都凝固在半空中。
    "你這是吃定我了?"陸川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指節在身側發出輕微的爆響。
    "當然!"
    最後一個音節尚未落地,男人已如炮彈般激射而來。
    陸川不進反退,而是一個側身後蹬,向著身後的女人踢去。女人顯然沒料到陸川這手,倉促間她雙臂交叉成防御姿態,勢要擋下陸川這一腳,並將陸川封死在房間里。
    "砰!"
    女子瞳孔驟縮,整個人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砸在樓梯扶手上,金屬欄桿瞬間扭曲發出一聲金屬的呻吟之聲。陸川隨即擰身下腰,右手順勢將房門帶上。在男人砂鍋大的拳頭即將觸及後心的瞬間,一個鐵板橋後仰
    誰知,下一秒。女人的身體便騰空而起,重重砸在了樓梯之上。緊接著,陸川下腰側身,將房門狠狠關上,同時躲開男人向自己揮來的重拳。
    砰"的一聲悶響,男人裹挾著勁風的拳頭擦著他鼻尖掠過,重重砸在合金門板上。
    令人牙酸的金屬變形聲在走廊回蕩,足有五公分厚的防盜門如同廢紙般凹陷下去,門框周圍的牆體簌簌落下水泥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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